第1746章 客串洗地黨

「你清楚是你清楚！但是其他人又沒有負責查案，怎麼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們只知道，太上皇是橫死！在重重包圍下，能殺死太上皇的，朕的嫌疑最大。再加上朕有弒兄殺弟的前科，恐怕多數人都以為，朕做了弒父之事！」

「其一，微臣早已有了正妻，乃是柴秀秀。公主身份高貴，總不能嫁過來給臣做妾吧？」

「這裏只有你我二人，但講無妨。」

「後來，那個辯機暴病死在了監獄之中。」

「是！」

郭業連連搖頭，道：「那都是上古時候的事了，現在可沒有啥兩正妻的說法。再說了，即便是娥皇女英，也是有大有小。世人誰不知道娥皇為姐，女英為妹？」

「微臣深信不疑！」郭業說這話可沒有昧著良心。到了後世，人們提起有為的皇帝，除了秦皇漢武就是唐宗宋祖了，而所謂的唐宗指的就是李二陛下！

「那是因為朕發動了玄武門之變，弒兄殺弟！為了此事，朕註定要留下千古罵名，還當什麼千古明君？」

「治國？原來朕也自認為把大唐治理的不錯，可大德寺一案又怎麼解釋？觀一葉落而知天下秋，一個長安城都沒管好，朕又有何面目說整個大唐被治理得海晏河清？」

郭業心中暗想，在真實的歷史里，到底有沒有大德寺一案，還真說不清楚。

「事實上，呃……其實……您聽了可千萬別生氣……高陽公主和那個辯機和尚，有些男女之情。後來因為辯機和尚之死，高陽公主對微臣恨之入骨。微臣要是娶了她，恐怕半夜裡，就得被她砍了腦袋！」

李二陛下沒好氣地說道：「第二個辦法對朕的名聲也好不好哪去。」

「不可！萬萬不可！」郭業本來是跪著的，聽了李二陛下的話，馬上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第三個辦法么……」李二陛下老臉一紅，道：「朕現在還沒想出來。就是這兩個辦法，你選一個吧。」

「這第二個辦法還不如第一個呢，陛下，還有沒有第三個辦法？」

「這個問題先放下，你剛才說了其一，那還有其二呢？」

郭業叩首道：「總而言之，微臣和高陽公主有緣無份，恐怕要辜負陛下的美意了。」

「這個角度就是，也只有您慧眼識人，讓我郭業當上了長安令，這才能查辦大德寺一案！要是別的人當皇帝，恐怕此案就永遠不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了。您稱為千古明君，毫不為過！」

「呃……您繼位之後，對內輕徭薄賦，使百姓安居樂業，衣食無憂。對外東征西討，四夷賓服，還擒獲了頡利可汗，以至於有眾多胡人稱呼您為『天可汗』。有了如此功業在身，即便有些小小的道德瑕疵，但是瑕不掩瑜，您被稱為成為『千古明君』，毫不為過！」

這還真難不倒郭業，論洗地的功夫，這年頭，郭業敢認第二，就沒有人能認第一。他說道：「陛下，您可以換一個角度考慮此事。」

說完了這些話，郭業也有些作嘔！他心中暗想，李二陛下啊，李二陛下，我可是把後世泡論壇得來的洗地功力，全用上了！您要是還不釋懷，我也沒辦法了！

郭業趕緊道：「太上皇之死，和陛下無關。完全是……完全是五大士族所為！此事微臣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會懷疑到陛下的身上？」

「換一個角度？什麼角度？」

李二陛下長嘆一聲，道：「名聲？朕現在還有什麼名聲可言？郭愛卿請坐，朕慢慢和你說。」

「陛下您還記不記得，想當初，高陽公主曾在金殿之上，力保一個名叫辯機的和尚？」

認真說起來，李淵之死，也是郭業穿越引起的蝴蝶效應之一。

但是加上弒父這一條，可就不一定了。

「那是自然，出了這麼大的案子，您身為皇帝，當然不能說沒有責任。但是後來破案，也不能說沒有您的功勞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即便是再英明的君主，也會有犯錯的時候。……」

「朕倒是有些印象。」

也許是自己穿越的蝴蝶效應；也許是確有此事，但是那些和尚一直逍遙法外；也許貞觀年間確有此案，不過史書上沒有記載，甚至史書記載了，自己並沒有看到……

李二陛下先是眼前一亮，隨後又很快黯淡了下來，道：「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還能這麼解釋？」

「其二就是，微臣和高陽公主有仇！呃……有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郭業目瞪口呆，道：「這不合規矩吧……」

「就是你把高陽公主娶了！」

在歷史上，李淵可是壽終正寢的。從某種角度上講，是郭業坑了李二陛下。開創了大唐盛世的李二陛下，如果僅僅弒兄殺弟，還能稱得上是千古明君。

「那後來您不還是登基坐殿了嗎？」

郭業稍微停頓了一下，無比誠懇地說道：「犯錯並不可怕，關鍵是犯錯之後能夠及時糾正。而這正是成為千古名君的必備條件！這件事，正好說明您才是真正的千古明君啊！」

「那又如何？」

郭業道：「微臣不是嫌棄高陽公主，實在是這事不合適，簡直是太不合適了！」

李二陛下一皺眉，道：「高陽乃是朕最寵愛的女兒，人樣子可長得也不錯，除了性格差一點，哪點配不上你？」

「那是什麼？」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的關鍵是開解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滿臉遺憾地搖了搖頭，道：「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就算了，朕的高陽又不是嫁出去。說實話，你娶了高陽，好處可是多得很！別的不說，就說這次，藉助這場賜婚，表明了朕對您的態度，足以讓幫御史言官閉嘴！」

等郭業坐穩了，李二陛下才繼續說道：「朕少年立志，要做一個遠超堯舜的千古明君。可是天意弄人，雖然朕戰功無數，可是，因為我排行第二，就不能登上太子之位。」

「怎麼不合規矩？古有娥皇女英，二女同嫁帝舜；今有高陽秀秀，共侍秦國公郭業！有先賢示例於前，你怕什麼？」

郭業道：「您要是讓微臣選，微臣當然要選第一個辦法。不過還是那句話，這麼做對陛下並不公平。準確的說，這兩個辦法，都是陛下犧牲自己的名聲為微臣擋災。微臣何德何能，值得陛下如此厚愛？」

李二陛下輕輕搖頭，道：「你相信，朕卻是不信！如果說弒兄殺弟是小小的道德瑕疵，那弒父怎麼算？這就不能用小小的道德瑕疵來解釋了吧？」

郭業道：「即便如此，那也只能說此事並無定論……微臣覺得，恐怕事情未必像陛下想的那麼嚴重……歸根到底，這些都是陛下的私德，在治國方面，陛下的功績可是大書特書的。」

李二陛下驚訝道：「有那麼嚴重？不會吧！對於高陽，朕的確是疏於管教，不過要說她會殺你，朕卻是不信……」

李二陛下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個問題，不過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朕下一道旨意，柴秀秀和高陽都算是你的正妻，不分大小，這個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此言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