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29章 拉倆墊背的
把張亮的問題解決了，李二陛下也是長鬆了一口氣。其實，有些話，他也不好說出來。
「臣請刑部尚書韋挺出外！」
怎麼可能？！
李二陛下道：「不，秦國公，朕以為你還是解釋清楚的好。」
「勛國公此言差矣，你是不是忠臣，是天下人評判的，豈能由陛下一言而決？同樣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出使薛延陀。我郭業敢去，你不敢去。我就是忠臣，你就不是忠臣！」
張亮這麼怕死，李二陛下也是頗為撓頭，只得安慰道：「朕知道你不會打仗，自會派勇將助你，管保萬無一失。」
「西廠？」李二陛下一愣，道：「勛國公，西廠是什麼？」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且斬副使以立威！」這不是常見的話嗎？就這麼被郭業連累死了，真是到哪說理去？
張亮跪倒在地，頭磕的梆梆直響，道：「秦國公這不是要我出使，這是要我的命啊……我為您鞍前馬後，效力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可要開恩啊……」
「嗯，有道理……秦國公，你看……」
「啥？你再說一遍！」
李二陛下道：「這麼說來……西廠是吐蕃的密諜？與你無關？」
「秦國公請講！」
李二陛下也是一皺眉，道：「勛國公推薦你的確是有些私心，但是細想起來，
不談薛延陀一怒之下，把使團全滅了。就算是人家畏懼大唐的勢力，不敢殺郭業，那又如何？人家能咽下這口氣嗎？
「呃……基本上差不多。」張亮苦著臉回答道。
想到這裏，他哈哈大笑道：「我當是什麼呢？不就是西廠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陛下，事到如今，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和勛國公不對付，人所共知。這次出使薛延陀，風險很大。他要是暗中給我使小絆子，我可受不了，必須把他放在眼皮底下。」
「那是自然。名字有關，未必實質上就有關係。勛國公實在是太孟浪了。要不然，您問他有什麼證據？我敢肯定，他一點都拿出來。」
最大的可能，是得到了一些蛛絲馬跡，而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
「第二，出使薛延陀，關係重大，微臣一個人孤掌難鳴。還想陛下給臣一個副手。」
張亮道：「你說無關就無關了？這西廠難道是憑空冒出來的不成？」
沒想到這麼一擠兌張亮，竟然暴露出來一個隱患！
張亮道：「陛下不可！微臣連陸戰都不會打，更別說水戰了！大海茫
「可是……」
「啟稟陛下，原來秦國公圖謀不軌，弄了一個密諜機構，名曰東廠。後來被您發現了，被迫解散。然而他賊心不死，又弄了差不多的東西，叫做西廠。」
「勛國公執掌不良人，軍中密諜都屬於他統領。薛延陀有不少不良人的密諜，如果他能隨微臣一起出使，用起這些密諜來得心應手，豈不大大增加此行成功的可能性？」
「秦國公，你的兩條要求朕都滿足了，總該滿意了吧？」
李二陛下想了一下，道：「西廠之事就不提了。至於勛國公出使薛延陀一事，也不大妥當。秦國公，朕和你打個商量，把勛國公遠遠調開，讓他找不了你的麻煩。你可同意？」
再說了，就算郭業真的寬宏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那就安全了嗎？
郭業冷笑道：「忠臣不怕死，怕死不忠臣！你張亮要真效忠陛下，就應該把生死置之度外！」
「那第三條要求是……」
然後，他正色道：「傳朕的旨意，張亮為平壤道行軍大總管，總理水師，即日前往黃河營赴任！」
郭業把話說到這份上，李二陛下也不得不慎重考慮，道：「勛國公，
……
郭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其實，微臣的要求總共有三條。」
「不還官職就陪我出使！」
「您問他！」
「那當然不是。事實上，西廠的來歷我是知道的。想當初吐蕃的雲容王後作亂，有一個密諜機構就叫西廠。雖然雲容已經葬身火海，但是西廠可沒跟她一起死掉。想必又被吐蕃人收編了。」
「陛下，不能啊……秦國公這是在公報私仇，您千萬不能答應。」聞聽此言，張亮好懸沒嚇得拉褲子里。
「真的？微臣雖然讀書少，也知道火燒赤壁的典故。」
這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李二陛下道：「水師打仗，無非是船多勝船少，大船勝小船，全憑實力取勝，沒什麼意外。咱們大唐水師遠超高句麗，張愛卿不必害怕。」
二人吵吵嚷嚷，直把李二陛下弄得一個頭兩個大，道：「其他愛卿怎麼看？」
李二陛下點了點頭，道：「勛國公這條計策，本來就不太靠譜。要不是秦國公出馬，朕認為萬一的可能性也沒有。說句不好聽的，這就是死馬當活馬醫。這一條，朕答應你了！」
「縣官不如現管！人走茶涼，誰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要不然你把不良人大統領的位子還給我？」
「這個
「這太好解釋了！不錯，微臣承認，想當初是組建了一個東廠。不過，這西廠么，可是與微臣無關！」
「副手？你想找誰？朝中官員任你挑選，朕無不應允。」
「勛國公，果真如此？」
郭業眼珠一轉，道：「微臣倒是有個提議。攻打高句麗需要水陸並進，不如把勛國公派去管理舟師。」
最後，還是韋挺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幫了張亮一把，道：「小小的薛延陀派出兩個國公出使，于禮不合！還望陛下三思。」
出乎眾人預料的是，郭業斬釘截鐵得說道：「微臣願往！」
茫茫草原，賊匪出沒，郭業為正，張亮為副，就算用腳後跟想，也能想出一百種辦法，把他給陰死。
「微臣願意出使薛延陀，為陛下分憂解難，為大唐再立新功！不過。在出使之前，微臣有幾個要求，請陛下答應！」
「你就拉倒吧。不良人大統領你又不是沒做過，我就不信有人敢不聽你的命令？這個理由太扯了！」張亮怒道。
「沒什麼可是的！人家秦國公都甘冒奇險，出使薛延陀了，你怎麼連水師都不願意去？危險？這麼怕危險，不如回家帶孩子去！」
「與勛國公一樣，微臣這話雖然是有些私心，但是很大一部分也是出於公心。」
不用問，跟郭
「但不知把他調往哪裡？」
李二陛下面色一寒，道：「果有此事？」
實際上，現在他已經有些後悔了，不該一時衝動，沒有什麼證據的情況下，就揭穿此事，結果連郭業的一根汗毛都沒傷著。
「第一，憑三寸不爛之舌，令四夷歸心，微臣當然想做到，也會盡心竭力的完成。不過薛延陀一向是畏威而不懷德，能否說服他們，微臣並無把握。一旦事有不諧，還請陛下不要治微臣的無能之罪。」
「當然是勛國公張亮！」
「那你仔細說說。」
「遵旨！」
郭業心思電轉，莫非西廠的秘密真的被張亮發現了？不能吧……他有確切的證據，就不會今天被逼急了才說出來，肯定早就在李二陛下面前到了小報告。
誰想攙和他們倆這種破事呀？很明顯的這二位都是在公報私仇，都不是什麼好鳥。
郭業被張亮擠兌的出使薛延陀，肯定是心裏不痛快。不給他小出一口氣，這趟出使，難免會出工不出力。就是為了公平起見，張亮也必須擔當一個相對危險的任務。
群臣紛紛閉口不言。
「那怎麼可能？國家名器豈能私相授受？」
「忠臣？我張亮是不是忠臣，你說了不算，陛下說了才算。」
「你放屁！你是忠臣的話，給我解釋解釋清楚西廠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