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正文

第1993章 辭美歸唐

正文

第1993章 辭美歸唐

……
萊州港也叫虎頭崖軍港,乃是一座軍事重鎮。守港的將軍姓張名文干,乃是郭業的老熟人。
當然了,他可以派人送信。不過,大唐官員見的不到真人,光憑一封信,恐怕起到的作用不大。
所以,也就是在十日之後,他就提出告辭。魚暖暖理解她的心情,也就允了,只是要他來年再到扶餘國團聚。
「怎麼不可能?您還不知道吧。陛下已經下了明旨,因為您伐高句麗有功,特加封您為秦王!」
「就算是女人的直覺吧。其實為了我的婚事,家父家母可是操碎了心,願意入贅的我都看不上。我看上的,又不可能入贅。就在前不久,我才想了這麼一個好辦法。」
「是嗎?我可不那麼想。事實上,當今世上,堪稱我良配的,恐怕還真的非你莫屬。」
「比如……」
儘管已經與魚暖暖成親,但是郭業不可能再在扶餘國度個蜜月什麼的。為了這場大海戰,已經耽誤了半個月。再耽誤久了,恐怕家裡和朝廷上出了什麼變故。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郭業領兵斷後,可以算做他的救命恩人了。
「那柴令文和梁二少?」
魚暖暖臉色一黯,道:「說得也是。你就是一個多情種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不過事到臨頭,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郭業聞聽此言,臉色唰地一變,喃喃道:「這下可麻煩大了……」
「他們?」佳人把嘴一撇,道:「別看他們表面上殷勤至極。實際上,我想要的,他們絕對不肯給我。」
「原來如……不對,還是不對。」郭業搖了搖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我上張家島之前,岳父大人就存了這個心思。當時我可沒宣布要讓咱們的孩子姓張。」
魚暖暖臉色微紅,道:「怎麼?你不樂意?」
「這怎麼可能?」
「是的。咱們這也算英雄……啊,不,夫妻所見略同了。其實這個條件,一般人也不會答應。唯有你,我還覺得有一線希望。也就把這事對父母提了出來。」
「嘻嘻,說來也真是巧了,人家把這事提出來沒多久,你就來了,也難怪他們二位誤會。」
這次出海倒是風平浪靜,沒費什麼勁,郭業等人就到了萊州港。
「不是不樂意,實在是太樂意了。不過你給予我的太多,而我能給你的實在太少了。」
「那當然不能。不過,我似乎也沒有……」
「雖然你不曾答應入贅,但是你同意我們的孩子繼承張氏的香火,那和入贅也就差不多了。」
郭業苦笑道:「你的辦法就是,不求入贅,只求孩子跟你姓?」
「感覺?」
「當然得叫您秦王了。剛才叫您秦國公,那是我一時激動,說順了嘴了。實際上,本來就該叫您秦王!」
「她死都死了,你這是吃的哪門子乾醋?再說了,我家中的妻妾多了,你吃醋吃得過來嗎?」
後來,在空空島重逢,自己就感覺魚暖暖的情緒很不對頭,那股子幽怨之氣,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出來。
想當初此人就在張亮的水軍中效力,後來郭業奪了張亮的兵權,曾經短時間地做過他的頂頭上司。
「當然不是了。咱們成親以後,我會留在扶餘國做我的公主,並不會跟你一起回大唐。在我的眼裡,你是我扶餘國的駙馬,可不是什麼大唐的秦國公。」
人走茶涼,時間真的可以沖淡一切。
就這樣,郭業在虯髯客和紅拂女不滿的目光中,帶著米吉一行人,揚帆出海,直奔大唐去也。
「這我當然知道。」魚暖暖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不過一想到你對秦四娘那麼好,人家心裏就不舒服。」
「那你指的是?」
所以,聽聞了郭業的消息,可把張文干激動壞了。
魚暖暖道:「不是你有那麼好,而是你最為合適。」
「你先是問了蘇我連子的下落,然後才決定把草壁斬首。這還不能說明問題?你為大唐報仇是假,追殺蘇我連子才是真吧?」
「不是做妾?」
郭業見縫插針,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處心積慮得要嫁給我?」
郭業道:「怪不得初次見面,他們對我的態度不怎麼好呢。敢情是把我當成了上門的毛腳女婿。那當然是橫挑鼻子豎挑眼了。」
所以,今天虯髯客逼婚的時候,自己也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不答應能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看著這個對自己有情有義的女子下不來台?
想當初魚暖暖回長安,變賣長樂坊大錢莊股份的時候,就曾經問過自己,願不願意拋棄一切,跟她遠走扶餘國。當時自己婉言謝絕了。
……
「秦國公,真的是你!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說么,您這麼好的人怎麼會被淹死了呢?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謠言,那都是謠言,哈哈!」
魚暖暖對自己有情,郭業是早就知道的。
「這件事你的表現還算不錯。不過,我說的可不是這事。」
「無論你今天殺草壁,還是準備來日伐扶桑,目的都不是那麼單純。」魚暖暖嬌哼一聲,道:「你是不是為了秦四娘?」
「免……啥?你叫我秦王?」
魚暖暖輕咬紅唇,道:「沒有人能逼我嫁給不喜歡的人,要不然,人家也不至於蹉跎到二十六了。另外……誰說要給你做妾了?你想得美!」
「雖然你沒宣布,但是我感覺你會同意的。事實也沒讓我失望,人家還沒要求,你就主動提出來了。」
「我卻不覺得有什麼苦。這麼多年來,我一個人還不是過來了?沒有男人,難道女人就活不下去?再說了,咱們只是聚少離多,又不是生死離別,比那些有情人難成眷屬的,可強多了。」
魚暖暖這話就有些掩耳盜鈴了,不過郭業也不揭破,道:「這樣可是苦了你了。」
郭業道:「我去扶桑,追殺蘇我連子給秦四娘報仇,那當然是目的之一。不過主要目的,還是為扶餘國永除後患。無論草壁是生是死,只要扶桑不滅,他們始終是要報復的。」
但是,魚暖暖以公主之尊,為何薄命憐卿甘作妾,自己卻一直不明白。
他當即也顧不得換官服,氣喘喘噓噓地跑到港口,高聲叫道:「秦國公在哪裡,秦國公在哪裡?」
「我?我沒得罪你呀!」郭業撓了撓腦袋,道:「今天岳父大人一提那件事,我當即就允了。這還不夠給你面子?」
「沒什麼可是的。」魚暖暖嬌媚地一笑,道:「還是別說那些掃興的話了。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你還等什麼呢?」
「話雖如此,可是……可是……」
這個問題,在他心裏已經存了很久了,直到現在才問出了口。
郭業把手一揮,道:「老張,我在這呢!」
「你這麼說,我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我真的有那麼好嗎?」
至於前不久,虯髯客對草壁說自己已經和魚暖暖定親,那暗含的意思,自己又豈能不知?
「你怎麼知道?」
「最後一個問題。」郭業道:「給我做妾,你是不是真的願意?是被父母所逼,還是……」
張文緊跑幾步向前,跪倒在地,道:「參見秦王!秦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比如入贅。以我現在的身份,要招夫婿,那肯定得入贅。要不然,父王的百年基業,又該交給何人?你覺得他們肯為了我入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