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盪魔傳》第七卷 名揚天界

第三十三章 誑人

第七卷 名揚天界

第三十三章 誑人

「正因如此才不能這小子去往浮屠山,否則的話,事情就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了,只有把陰陽雙煞給誑出來,你我才會有機會……」
「你能確定這姓周的法力就低於卺龍?」
「這個……不瞞老兄,這小子奸滑的很,不是扮豬吃虎,就是虛張聲勢,卺龍就是一個不慎才著了他的道,當日和他一戰之後,我也細細思量了一番,這小子的神通也許並不比卺龍高明,不過,他手中肯定有什麼異寶或者是靈丹妙藥,能夠讓他瞬間把法力提升數倍,也能讓他在激戰之後迅捷補充損耗的法力,天寧狼王和老兄的那句血魂分身就是這樣中招的。」
白袍儒生顯然是不太相信血天魔君的言語,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老夫眼中一向是不揉沙子的,關於這姓周的還有什麼秘密,你最好能當面給老夫說清楚!」
白袍儒生話未說完,神情卻是驟然一變,停下了言語,抬頭望向了遠處激戰的方向,彷彿隔著這萬里之遙也能看清激戰的情景一般。
這隻異獸身周烈焰翻滾,頭頂之上盤旋著一桿幾十丈長的金槍和一柄五光十色的羽扇。
若不是可以把太陰昊元石中的五行靈力拿來使用,接連三次催動魔龍斧,體內法力恐怕早已耗盡。如今只剩下了不到兩成的法力,真元也是大為受損,接下來勢必要好好休養一番。
「阿彌陀佛!」
白袍儒生的話音嘎然而止,隨後又尖叫道:「大人,這姓周的逃走了!」
「看到了嗎,姓周的已經是第三次驅動魔龍斧發起攻擊,而且還是遊刃有餘的樣子!」
此老赫然是水生的老對頭,修羅族的血天魔君。
看到水生根本就不上當,異獸突然狂吼一聲,身周烈焰翻騰,一頭撲向靈隱禪師。
不多時,天風戰舟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目銀光,風馳電掣般衝著正北方向而去。
麻衣老者轉過頭來,眨了眨眼睛,略帶幾分詫異地問道:「老兄不再考慮考慮嗎?魔龍斧可不是那麼好驅使的,以卺龍的神通也不過能夠施展三四次攻擊,這姓周的只是初階金仙的境界卻接連施展了兩次攻擊,此時肯定已經是強弩之末,至於百花和靈隱,又怎會是老兄你的對手?說不定馬上就會出現一個難得的好時機!」
方才的一斧,雖沒有要了此獸的性命,卻毀了它半邊身軀,讓其氣血大損,即使現出了真身,也難以施展出大半的神通。
白袍儒生恭恭敬敬地說道,看到法盤之中透出的白光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嘴角邊不由是浮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突然想起一事,不由得面色大變,放開神識向遠處一掃,這才鬆了一口氣。
異獸突然口吐人言。
白袍儒生聲音一冷,原本儒雅的面容也變得有了幾分猙獰。
法盤那頭一陣短暫的沉默,隨後,那道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本君知道了,你繼續探聽他們的消息,記住了,寧肯離得遠一些,千萬不能泄露了行蹤!」
袍儒生的聲音同樣一變,變得尖細了幾分,腔調和法盤中的聲音卻是一般無二。
血天魔君面帶幾分尷尬地解釋道。
麻衣老者沉吟著說道。
血天魔君捻須而笑,語帶巴結。
水生微微一怔,眉頭一皺,問道:「哦,這麼說來,那七人是你擄去的?」
血天魔君嘿嘿乾笑兩聲。
麻衣老者似乎是極不願意放棄眼前可能出現的機會。
此獸心思縝密,靈隱禪師雖說駕馭著一隻土黃色大印不時衝著自己發起攻擊,不過,被金槍擊碎的那條右臂卻始終沒有生出,顯然體內法力已經將要枯竭。
骨骼的碎裂聲旋即響起,龐大的身軀衝著地面之上一頭栽去。
「是嗎?」
「沒有最好,不過,看這玄火的樣子,恐怕是擋不住這四人的聯手攻擊,還是儘早把陰陽雙魔引出來才是!」
玄鳳一口吞下異獸的魔晶,雙翼一扇,身影騰空而起,昴首發出一聲歡快的鳳鳴,在空中盤旋數周之後,搖身一變,化作一名黃衫少女,臨風而立,笑語盈盈地望向遠處的水生。
「是的大人,小人一定謹慎行事!」
水生、百花夫人、靈隱禪師、傾城各自佔據了一個方位,無論這隻異獸衝著哪個方向撲去,都會被奮力攔阻下來。
「看樣子,玄火這廝恐怕是占不到多少便宜,是時候通知陰陽雙煞了!」
不過,這隻異獸的身法動作卻是越來越慢,渾身遍體鱗傷,無論是口中噴出的烈焰,頭頂尖角之中衝出的金光,還是那桿呼嘯作響的金槍,都難以對水生四人造成致命的傷害。
「這個……怎麼說呢,如果在浮屠山中,陰陽雙煞肯定能佔個上風,如果在這裏的話,玄火、冰月恐怕勝算會大一些!」
「那麼依血天兄來看,陰陽雙煞的神通能夠勝過玄火、冰月嗎?」
血天魔君更是屏住了呼吸。
一股不甘和憤怒湧上心頭,心神所動,就要自爆體內的魔晶,眼前卻是金焰翻滾,傾城化身的玄鳳展翅飛來,利爪一抬,閃電般拍向了它的肚腹……
與此同時,那桿金槍呼嘯著刺向水生,一團五色烈焰從羽扇之中飛出,化作一枝枝五色光箭疾射向百花夫人和傾城。
小青、鐵頭已經和徐階、柳巧兒匯合在了一起。
一頭體長百丈牛首麟身通體生滿赤紅色鱗片的異獸被團團圍困,無法脫身。
沒等逃出多遠,背後卻突然狂風呼嘯,一桿十余丈長的黑色長棒從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它的脊背之上。
「嘿嘿,經老兄這麼一說,陰陽雙煞肯定是坐不住了!」
白袍儒生突然自言自語般說道。
異獸怒吼著說道。
「謹慎一些當然也是對的,不過,陰陽雙煞性情怪異出手狠辣,一旦他們和這小子對上,你我再想虎口奪食可就不容易了!」
看到此人沒有翻臉,不再繼續追究下去,血天魔君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冰火雙魔?該死,這兩個老東西怎麼也要插上一手!難道那姓周的被這二人擒住了?」
白袍儒生說罷,手掌一把握緊了傳訊法盤,緩緩注入法力。
「沒錯,放本君離開,否則的話,本君就自爆了這件空間寶物!」
「回大人的話,姓周的正在和冰火雙魔激戰,情形似乎是大為不妙?」
話音方落,袍袖一甩,一團白光飛出,裹在了飛舟之上,飛舟的影子頓時越變越淡,不多時,竟然憑空隱匿無蹤,此時此刻,即使有修士從附近經過,也無法發現飛舟的存在。
白袍儒生神情凝重,扭頭望向血天魔君,眉頭一皺,又說道:「你和這小子交手數次,難道就看不出他的深淺?」
「姓周的,你不想要那七名天仙修士的性命了是吧!」
舟頭之上,徐階、柳巧兒二人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神情緊張,警惕地放開神識向著四周察探,傾城卻是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羽扇,嘴角含笑,若有所思。
不多時,傳訊法盤亮起了一團刺目白光,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了出來:「說吧,什麼事情?」
「小弟又怎敢欺瞞老兄呢,何況小弟和這姓周的還有不共戴天之仇,更是巴不得老兄能現在就殺了他!」
「這……這個可不好說!」
「這個倒沒有,小人法力低淺,不敢太過靠近,不過,人族的百花夫人和靈隱禪師卻是一死一逃,姓周的擊殺了冰月的兩具分身,玄火似乎也有傷在身,如今這姓周的正在和玄火惡戰……」
「哦,還有這樣的事,我怎麼沒聽你細說呢?」
而在萬里之外,雙方激戰的情景自然和白袍儒生口中所說完全不同。
血天魔君心中暗自一寒,臉上卻陪著笑說道:「小弟也只是猜想而已,畢竟沒有親眼見到這小子服用什麼靈丹妙藥,也沒見他當面祭出過什麼罕見的異寶!」
萬里之外,白袍儒生神情陰鬱,冷聲說道:「廢物,竟然連半個時辰都堅持不下來!」
短短一刻鐘的時間不到,異獸的身上再次添上了數道傷痕,就連一條後腿都被天罡劍斬下來了半截。
靈隱禪師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之色,身影一晃,提起全身的力道衝著遠處躲了開來。
血天魔君臉上的神色同樣一變。
「那不就對了,玄火、冰月都占不到便宜,你我又怎能去冒這個險?別忘了姓許的牛鼻子至今都沒有露面,這小子能把這隻玄鳳深藏不露,也有可能讓這姓許的藏在一旁。我可不願意像冰月那樣以一對三!」
異獸頓時狂奔而去。
水生卻是面色蒼白,勉強一笑,伸手取出一隻青玉小瓶,飛快地倒出一粒丹藥拋入口中。
水生嘴角邊卻是浮出一絲譏笑,手中長棒一揮,一棒擊了過去,口中不緊不慢地說道:「那你就自爆吧!」
白袍儒生似笑非笑地問道。
白袍儒生手中把玩著一隻小巧精緻的傳訊法盤,神情若有所思,麻衣老者則雙目微眯,放開神識細心察探著遠處的動靜。
一個體內氣息不穩,一個似乎是傷勢不輕,盤膝趺坐在地,身周藍焰閃爍,正在閉目打坐。
如果那七名天仙境界修士真在這夫婦二人手中,這二人只怕是一上來就會加以要挾,又怎會等到現在?
這聲音,竟是聽不出男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