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盪魔傳》第八卷 北極四聖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典

第八卷 北極四聖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典

「是嗎?徽道友修鍊的莫非是健忘神通,這麼快就不記得柳某了!」
而在男子身後,竟然蔦蔦燕燕地跟著十余名妙齡少女,一個個嬌艷如花,為首的那名身著白色宮裝的少女,更是肌膚如雪天姿國色,一張精緻的面容猶如畫中人一般,就連岳玉碧和玲瓏也情不自禁地多看了這名少女兩眼。
這錦袍男子,竟然是水生的昔日舊友柳東海!
岳玉碧對徽公子刁鑽的目光視若無睹,同樣是笑容滿面地說道。
「真武前輩!」
眾人紛紛衝著水生施禮問好,水生的目光卻只是落在了柳東海身上。
未等柳東海開口,徽公子卻是突然插口說道,目光乜斜了一眼柳東海和其身後的那名白衣少女,神情中帶著幾分陰鬱之色。
幾名負責接待賓客的北天仙宮執事弟子,看到二人聊得興起,倒也不好催促。
……
徽公子語帶嘲諷地說道,自從看到柳東海,他彷彿就變了個人似的,一向的風流倜儻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柳東海雙目陡然亮了幾分,眼神中閃過一抹異樣之色,衝著虛空拱手一禮,朗聲說道:「真武兄客氣了,你我之間又何須這些繁文縟節!」
望著水生親自陪同著柳東海、岳玉碧、徽公子等人遠遠離開,一眾北天仙宮執事弟子這才興奮地低聲議論了起來。
就在此時,遠處卻傳來一陣悠揚的絲竹之聲,隨著這絲竹之聲而來的,還有一艘百丈之長的雪白飛舟,飛舟遁速奇快,流雲飛霧被紛紛甩在後方,片刻間,已是飛過幾十里方圓。
六月六日。
這名看起來相貌沉穩的執事弟子只是一名天仙修士,自然不可能察覺到柳東海修鍊的是不是魔道功法,也不可能看出他的身份,聽到徽公子的言語,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卻衝著徽公子施了一禮,不卑不亢地說到:「多謝前輩提醒,不過,真武大長老早已有示下,凡是前來北冥山參加大典的道賀之士,無論是何方勢力,我等都會同等接待,即便是真魔殿修士前來道賀,我等也要接待,當然,真魔殿修士恐怕是不會前來道賀!」
「他哪裡是念念不忘,他分明是賊心不死!」
「碧仙子!」
「不認識!」
一道懶洋洋的男子聲音從飛舟之中傳出,帶著幾分嘲諷之意。
一縷神識掃過身後飛來的飛舟,卻被飛舟中透出的禁制所阻,而徽公子方才的神情變化她是看得清清楚楚,一時間對這飛舟中人大為好奇。
看到飛舟直衝眾人而來,似乎是沒有停下的意思,為首的那名北天仙宮執事弟子慌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衝著飛舟之上的錦袍男子施了一禮。
「說得好!看看真武兄的肚量,徽道友,你不覺得羞愧嗎,柳某和真魔殿有沒有關係,難道徽道友不清楚?」
「和真武前輩相比,徽某的肚量自然是大有不如,不過,柳道友莫非自認為能夠和真武前輩稱兄道弟?」
「好啊,正好小妹也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徽道友呢!對了,徽道友莫非認識後面這位道友?」
「徽道友一向消息靈通,此事自然是不假了,不過,東天仙宮究竟有多少弟子潛伏在了一座座城池之中,那卻是誰也說不清的事情,只可惜小妹沒有道友這般神通,不敢在仙界四處遊逛,否則的話,我還真不願待在這兩大仙域交界之地提心弔膽!」
「徽道友!」
徽公子脫口而出地說道,神色卻有些尷尬。
岳玉碧、玲瓏相視一眼,神色微微一變。
就在此時,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突然從天際頭傳來:「四位故人遠道而來,貧道失禮了,柳兄稍侯片刻,貧道這就過來!」
「是啊,徽公子,你當日可是騙喝了我家公子爺不少佳釀,最後卻不告而別,現在卻又說不認識,這可有點失之風度了!」
徽公子身後,四名體態妖嬈的女修同樣是年輕貌美,不過,在看到岳玉碧和玲瓏之後,四人的神情不由各自難看了幾分,臉上寫滿了敵視和不悅,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岳玉碧都遠遠超過了四人,就連玲瓏,也比她們出眾那麼幾分。
柳東海微微一笑,腳步一抬,輕飄飄地落在了徽公子、岳玉碧等人不遠處。
「晚輩見過真武前輩!」
隨後,水生的目光從柳東海身上一一轉到了其它修士身上。
「見過大長老!」
「這位前輩,進了這牌坊之後就不能駕馭飛行寶物了,不如晚輩為你帶路可好?」
看到這飛舟,徽公子臉色卻是微微一變,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嫉恨之色,隨後,衝著岳玉碧拱手一禮,說道:「碧仙子,不如我們邊走邊談如何?」
徽公子的神色同樣是為之一變,飛快地瞥了一眼柳東海,心中一陣怦怦亂跳。
前面的女子,身材高挑,白衣如雪,二十五六歲年紀,相貌清秀脫俗,眉目如畫,雖談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難得的絕色,尤其是一對寶石般漆黑的雙瞳,靈動之極,彷彿會說話一般。
「我倒覺得徽公子像個男人,至少他不是當面對你笑,背後來一刀吧!」
這兩名妙齡女子,正是碧清仙宮的岳玉碧和玲瓏,而那名錦袍男子,則是一向以財大氣粗和好色示人的徽公子。
緊跟著,一名身材修長的錦袍男子從飛舟之中緩步走出,男子三十齣頭年紀,劍眉星目,相貌儒雅。
「碧仙子說笑了,碧仙子如今的神通才真正是高深莫測呢,對了,聽說東天仙宮把弟子都撤離了北天仙域,此事是真是假呢?」
為首的那名執事弟子,心中已在暗自盤算著要不要去通知負責迎接來賓的執事長老。
徽公子的神色頓時更加尷尬,氣氛也是莫名緊張了起來。
「嘻嘻,他琴彈得沒有公子爺強,酒量比不過公子爺,就連偷襲都沒有打贏,這個,床上嗎……恐怕也有所不如吧,晴姐姐又怎麼看上他!」
一眾少女一個個好奇地左右打量,其中有幾人更是衝著徽公子指指點點,嘻嘻哈哈地小聲議論著什麼。
一輪輪紅日剛剛躍上天際,玉柱峰前已然是人山人海。
……
自從一個月前,水生到了這北冥山後,他們也僅僅是遠遠見過一面而已,而水生親自前來迎接的,也只有這柳東海一人。
徽公子一番雲里霧裡地閑侃,一時間,倒也看不出他的興趣是在這兩位美人身上,還是在打探消息之上。
「雪晴姐姐,看來徽公子對你還是念念不忘啊!」
看到徽公子言語不善,柳東海身後的一眾少女頓時嘻嘻哈哈地沖其調笑了起來。
玲瓏心中暗自腹誹,臉上卻沒有任何表露,左顧右盼地打量起了遠處高大的白玉牌樓以及牌樓後面群山之中的一座座仙宮玉闕。
不過,聽到這聲音,一眾北天仙宮執事弟子一個個皆是神色肅然,恭恭敬敬地站得筆直。
二者相視一笑,多年的相互牽挂和擔心頓時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你確定要為他帶路嗎,這姓柳的修鍊的乃是魔道功法,說不定和真魔殿大有關係呢?」
「貧道早已挂念柳兄多年,今日終於一見,又豈能不前來相迎!」
接下來的幾天,每日里都有大批修士絡繹不絕前來,其中不乏大羅金仙境界的修士。
隨著這話音,一道淡若不見的白色光影從遠處疾射而來,片刻間,水生的身影已是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這聲音,他昔日聽到過,正是水生的言語,而水生稱呼柳東海為「柳兄」,顯然二者的關係非淺,難道說,這柳東海竟是一位造物境的前輩?
白衣女子身後,緊緊跟著一名臉蛋圓圓下巴尖尖的翠衫女子,十七八歲年紀,相貌同樣是清秀可人,一對秋水盈盈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錦衣男子以及男子身後的四名女修。
清脆的女子聲音傳來。
徽公子滿面堆笑地說道,目光毫不客氣地在岳玉碧和玲瓏二人身上的凸凹妙處打轉。
「哦,聽你的意思,你似乎……」
幾名北天仙宮執事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同樣有了幾分不自在。
徽公子、岳玉碧皆是有名的大羅金仙,眾人也都聽過其名號,而柳東海顯然也是一名大羅金仙境界的高人,萬一他們之間起了紛爭,卻是麻煩事一件。
岳玉碧無可無不可地說道。
「碧仙子是在埋汰本公子吧,本公子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而已,哪能和仙子的家大業大相比,對了,聽說仙子和真武前輩乃是舊識,不知是真是假!」
一眾少女紛紛跟了過去,飛舟卻是一陣扭曲著化作一道白光沒入柳東海袖中不見。
「徽道友客氣了,多年未見,道友的神通似乎是精進不少,離著造物境也只是一步之遙了!」
說話之間,兩名妙齡女子的身影已是到了錦衣男子身前不遠處,停下了遁光,數萬丈的距離,二女竟是片刻就到。
男子的聲音並不大,卻是清晰在眾人耳畔迴響,偏偏竟是沒有一人能夠聽出這聲音從哪個方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