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05章 攻宋（二十）
「黑虎，是蚊子，呵呵。」孟昶笑道，「你用刀作甚，難不成想讓它從公的變成母的？」我暈，孟昶也知道這個故事。
那三位都已是孩子的媽，自是明白男女之間的區別。醒悟過來，一個個笑得花枝招展。
「一個時辰。」韓繼勛忙答道。
這便是趙匡胤自創的蟠龍棍，也就是現在雙截棍的雛形。他的棍是一條棉絲織成的鸞帶，內附四條金環串成的鏈條，是根據軟鞭的攜帶方便、棍棒的殺傷力強等特點精心研製出來的稀有兵器，在當時獨一無二。趙匡胤自幼好武，沉迷武學，又根據這棍的特點，自創三十六路棍術，招招制敵，路路要命。
「你看吧，昨日之戰不分勝負，今日若仍那個鬥法，恐怕也得不到結果。」孟昶分析道，「不如今日咱們來個單挑，如何？」
起初唱的人不是很多，漸漸越來越多，最後整個蜀軍便飄蕩起這首抒情的歌曲，將宋軍的歡呼聲竟也蓋了下去。
宋兵的到來讓林仁肇知道疑兵已不是疑兵，他立刻大喊聲：「集中！」既然對方已看破，便只有將力量集中在一起，與敵力拚，拖延時間。
「媽媽就是娘親！」蜀軍發出震天吼聲。
嬋蕊的臉羞得通紅，強詞奪理：「人家就是知道嘛！」
眾將不敢懈怠，跟著王昭遠的調唱了起來。
「好，開始。」見兩小將到了跟前，趙匡胤二話不說，大喝聲便已雙手揮著蟠龍棍沖了上去。
韓繼勛忙對王黑虎
趙崇韜、李承勛這才知道眼前這位對手不是一般的對手，這才知道皇上的擔心。哪還敢大意，全神貫注，槍刺刀劈，小心招架。
這就是氣，王者之氣！棍如其人。
王漢經回頭望了眼弟弟，劍一揮，大聲喊道：「殲滅敵軍，保我徐州！」宋軍緊追上去。
王黑虎很認真：「它敢咬皇上，我要叫它斷子絕孫！」
徐州方面的戰鬥此時已開始。原因便是剛剛成為徐州馬步兵都指揮使的王漢經想立功，想證明自己不比父親差，更比身後那王漢倫強許多。
天未亮，他便率兵出了城，向沒有營帳，野外露營的蜀軍沖了過去。
一輪唱畢，「媽媽就是娘親！」孟昶大聲解釋道。
這邊二人只覺一股讓人壓抑的氣氛直衝胸口，忙提起抖擻精神。不待多思慮，趙崇韜一挺碧銀槍，李承勛一舉偃月刀，迎了上去。
好強的氣場。孟昶驚訝道：「趙將軍親自上陣？」
孟昶深呼吸幾下，擺手道：「沒什麼，被個蚊子叮了下。」
年輕的趙崇韜、李承勛使不出攻招，開始有些焦急，越焦急越被對方壓得喘不過氣，下風更顯然。
「好，一言為定。」孟昶道。
有很多人見識過此棍的厲害，都已成為死人。
嬋蕊抿嘴笑道：「就是那隻公蚊子已變成母蚊子了呀。」
見皇上佔了上風，宋軍
「哈哈。」孟昶大笑，心情好了許多。
這是什麼兵刃？年輕的趙崇韜、李承勛疑惑望著那蟠龍棍。
趙匡胤笑道：「高大哥，朕已很久未舞蟠龍棍了，今日正好過過癮。」
想到這，大喝聲，又砍翻幾人，馬頭調轉便向後撤。
「皇上，你的決定太過輕率。」高懷德道，「何必跟他啰嗦，大軍都已到齊，打他便是。」
「今日怎麼個鬥法呢？趙將軍。」兩軍之間的空曠地，孟昶與趙匡胤再一次進行戰前會晤。
與數個敵將纏鬥的林仁肇思忖。眼下這批敵人宋兵雖戰鬥力不強，卻人數眾多，若想取勝也非易事。若我與他一昧糾纏，難免引出城中宋兵。
孟昶從座上站起，轉頭道：「韓繼勛、韓保貞，還有王黑虎，你們會唱這些歌的人馬上給我分散到各個軍中。待會這邊歌聲響起后，跟著唱。」「刀鋒」中在「之家」長大的人不少，馬上向各軍散去。
蜀軍沒跑多遠，突然停下來，兩軍又鬥了起來。這就是林仁肇的計策：邊打邊撤，邊撤邊打，打打撤撤，撤撤打打。
趙匡胤冷笑聲，豪氣衝天，道：「那好，我大宋便由我出戰，至於你那邊嘛，隨便誰，隨便幾個吧。」
趙匡胤的決定引來眾人的不滿。皇上怎可親自上陣。
斗大的太陽照耀大地，又一個炎熱的夏日。沒有人覺得炎熱，只有冷。那是一種被震撼的
「這你也知道啊？」那三女裝作驚訝萬分狀，「老實交代，啥時見到的？」
兩人忙應，「是。」提槍橫刀，一赤一白兩匹神馬向前。宋軍的歡呼早讓蜀軍憋了口氣，齊聲歡呼，震耳欲聾。
「媽媽就是娘親！」眾將大喊。
「可是……」王昭遠更加糊塗。
哦，原來媽媽就是娘親。宋軍將士剛才還不知道對方剛才吼的啥，現在總算明白了。
一向嚴謹認真的趙匡胤竟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象是被孟昶感染。道：「遠來是客。張三公子原道而來，你說怎麼斗便怎麼斗，趙某奉陪。」
說話間，已手持蟠龍棍上了赤炭火龍駒，坐騎揚蹄向前，宋軍發出山呼海嘯般歡呼。
「趙將軍，你這不是欺負人嘛。」孟昶很委屈，「你看我就是個文弱書生，怎能和你這位勇冠三軍的勇士相拼。再說了，咱倆斗，就算你贏了，也沒啥光彩的，對吧？」
哪還有人敢發出疑問。王昭遠馬上唱道：「在那遙遠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親愛的媽媽已白髮鬢鬢……」
「你們可能無法取勝，但絕不能落敗。」孟昶又一再叮囑兩位小將。
我們？眾將忙擺手，紛紛說自己五音不全。
嬋蕊這才知道自己進了套。「你們好壞，我不和你們說了！」捂臉搖頭不止。
唐糖突然問嬋蕊：「嬋蕊姐姐，你還沒嫁給他呢，怎麼也會知道這些？」
見蜀軍後撤，王漢倫問道：「指揮使，追不追？」
「趙將軍不管怎
「在哪？」王黑虎拔刀就找。
王漢經又驚又喜。驚的是蜀軍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少很多很多，喜的是這個大功唾手可得。
「媽媽的吻。」孟昶說出了歌名。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孟昶也焦急。不過還好，焦急中他有了主意，轉頭問王昭遠：「昭遠，你還記得『之家』時我教你們唱的那首歌嗎？」
「怎麼？怕了嗎？」趙匡胤譏諷道。
正在歇息的孟昶猛地醒來，連打幾個噴嚏。「誰，誰在說我壞話！」
人數多未必強，人數少未必弱。林仁肇的雙頭鉞瞬間便砍倒幾名敵將，以一敵二，敵三，甚至敵五的蜀軍將士竟不落下風。
唐糖繼續追問：「那你知道不知道是他的那玩意大，還是蚊子的那玩意大啊？」
「屁。」孟昶吐了粗口，「就怕你們看輕對手。記住我說的話，可以不勝，但不允許敗，否則你倆都給我滾回成都去。」
「少廢話。」孟昶厲聲道，「這是聖旨，膽敢不出聲，或者聲音低者，殺無赦！」然後對王昭遠道：「昭遠，馬上開始。」
趙匡胤不以為意，「隨便。」
孟昶擺手道：「沒事，反正我也睡不著。繼勛，離天明還有多長時間。」
說實話，他二人年輕力盛，又未碰到什麼像樣的敵手，見讓他倆一起上陣，心裏不是很舒服。趙崇韜道：「皇上放心，我倆聯手，天下無敵。
孟昶也不例外，不禁暗自慶幸沒有託大，派出兩人。若單打獨鬥，不論是趙崇韜、李承勛，抑或身後符彥卿、王全斌、武璋等猛將，恐怕都不是趙匡胤的對手。
三人一交手，隨即中間那空曠場地似有千軍萬馬在廝殺，令人不敢眨眼，屏息注目。
孟昶忙道：「好，快讓大家唱。」
「大戰又要開始了！」孟昶嘆道。
「大聲點，都給我大聲點。」孟昶大喊道，然後也扯開嗓子唱了起來。
這問題問得，好！幼！稚！呵呵。
王昭遠答道：「記得。」
王漢倫目露凶光，恨恨地想：看你能還能威風幾時。這裏離城太近，不好下手罷了。
蟠龍棍舞動，如車輪飛轉，似狂風掃落葉。蟠龍棍打出，如飛星墜地，似電擊老樹。黃龍舒展、青龍探爪、枯樹盤根、雄鷹穿簾……轉眼趙匡胤已使出數招，劈掃抽拉提，帶著呼嘯，含著殺意，那樣的不可一世，讓人膽寒。
唐糖三人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在帳外執勤的韓繼勛、王黑虎慌忙衝進，大喊：「皇上，怎麼了？」
那個呼延贊夠猛，但也將屈服在蟠龍棍的威勢中無法抬頭。
「符、王、武，還有你，彭師暠，你們所有人，現在馬上跟著昭遠唱這支歌。」孟昶大聲道。
段思盈、留妍瞳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跟著唐糖追問不停。
「哈哈，好呀。」趙匡胤仰天長笑，「咱倆嗎？」
這麼緊張的時刻，怎會問出這個問題。王昭遠一愣。
「當然是他的。」嬋蕊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