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泡影》第三十五集

第五章 逃亡開始

第三十五集

第五章 逃亡開始

「你的幻術越來越高明了。」
邱勇是謝小玉替矮胖子取的名字,因為他矮胖,所以謝小玉乾脆讓他姓邱;至於勇字,他確實也夠得上,畢竟那麼多土蠻里,就只有他和阿克蒂娜踏出這一步,而阿克蒂娜用的是一個滴血分身,他卻本人跟了過來。
李光宗笑了起來,這種想法很讓他無語。
綺羅輕啐了一口。
「這件事關係重大。」
李福祿心裏更多的是遺憾,他很想象謝小玉那樣馭劍縱橫,所以修練到真人境界之後就轉而學劍,有謝小玉經常指點,陳元奇有時候也會傳上兩手,如果這兩個人不在,還可以請教肖寒,所以他的劍法相當不錯,只是缺一把好一些的飛劍。
「只能讓他們儘快重生。」
「俺要一把飛劍。」
玄元子滿臉堆笑道:「你聽我說,我們不可能一直分成兩支船隊,最後還是要合併在一起。」
謝小玉剛才還在想綺羅怎麼沒來,沒想到她竟玩起喬裝打扮的把戲,謝小玉的頭頓時大了一圈,他完全能猜到綺羅為什麼瞪他。
謝小玉東張西望想找綺羅和青嵐,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她們都不在,青嵐或許在閉關,綺羅沒來就說不過去。
「是什麼?」
二呆也隨手抹了幾把。
不過北方船隊仍舊是一片死寂。
「那是因為大道清晰,很容易就能感應到天地氣機,而且太古之時靈氣濃郁,各種精氣隨處可見,天材地寶俯身即拾。」
「還不錯。」
李福祿對於這件事記憶猶新,因為他也曾動過念頭,想創出一套屬於自己的法門,可惜這需要靈感,而他的靈感一向不怎麼樣。
李福祿仍舊對這些形如棗核的東西不太滿意。
謝小玉有些不滿。
突然原本什麼都沒有的空中多了一道道透明的波紋,那是一艘艘波光萬里舟。
和外面的冷冷清清完全不同,幻境中要熱鬧得多。
謝小玉將難題扔了回去。
「我想讓清兒專心修練,所以打算讓羅師弟暫代掌門之職。」
看到謝小玉這樣鄭重其事,李光宗也變得嚴肅起來,知道肯定又有大事發生。
「俺當然記得,俺還記得老蘇好像因為那條鞭子琢磨出自己的一套東西。」
「先不管他們。」
玄元子洗耳恭聽。
營地里的人精神都還不錯,這讓謝小玉放心許多。
左道人頓時後悔了,他覺得自己不該遲疑,連忙說道:「我打算將《煉神》中有關滋養神魂、強化神念的那部分公開。」
玄元子知道謝小玉這個決定得罪了很多人,也知道討要破障丹最起勁的那些人未必真的需要,很多人根本就是囤積。
謝小玉問出一連串問題,畢竟這不但關係到洛文清、關係到璇璣派,也關係到整個遁一盟。
謝小玉正色道。
「不是,他們有自己的法器。」
「我這邊出了問題。」
對於神道,謝小玉不像眾位掌門那樣畏懼。
「看俺的、看俺的。」
謝小玉無奈地說道:「這裏的人對重生應該沒什麼想法吧?」
船隊繼續航行,日復一日,月復一月,離中土和天寶州越來越遠。
謝小玉哈哈大笑起來,李福祿還好,另外幾個愣子連話都說不清楚,怎麼讓他們講道?
「別再逼我了,我真的沒辦法,只能慢慢來,讓大家的修為一點一點提升上去。」
「還是有願力崩潰的危險。」
聽到這番話,慕菲青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如果交給姜涵韻分配丹藥,他就做不成人情了,不過轉念一想,這也少了很多麻煩,未必是壞事。
謝小玉早已經躲到一旁,這裏已經沒他的事。
「大哥,俺婆娘怎麼樣了?」
左道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說這話並非為了炫耀,而是拋磚引玉。
衰老是自然規律、是天道法則,想改變可不容易,為了替那幾位大巫延長壽命,謝小玉費盡心機。
慕菲青興奮地直拍手。
眾位掌門神情各異,有的人不在乎,玄元子、李天一、左道人、明通等人對自家弟子都很有信心;有的人則臉色難看,顯然平時占慣了便宜。
玄元子咳嗽一聲,拉回了大家的注意力。
李光宗說道。
謝小玉不太肯定,好在這套法門沒什麼危險,頂多失敗,並不會造成什麼傷害。
「沒有,只有這種,這是專門為你們煉的。」
謝小玉說道。
「稍微欠缺了一些。」
分身實在太有用了,雖然限制很多,但是有了分身就不那麼容易死,一些危險的事可以讓分身做。
門裡傳來疑惑的聲音,不過轉眼間就變成充滿喜悅的驚叫。
謝小玉裝傻到底,如果這時候按著綺羅的節奏走,才是真正的傻瓜。
這一次,第一個響應的換成了李天一。
「這批弟子的資質出乎預料的好。」
從後面看過去,那場面確實壯觀極了,無數長長的火尾朝著同一個方向延伸,看得到尾,卻看不到頭。
「我看那個土蠻女人喜歡上你了,不然也不會跟過來。」
謝小玉打進這些人意識之中的不只是功法,還有他的感悟,這可以讓他們少走很多彎路,這有利也有弊,用不著自己摸索,也就少了一番理解,所以他們對這套法門的掌握絕對比不上拿著秘笈自己學的人,不過憑這幾塊料,字都認不全,想讓他們自己看秘笈真是異想天開。
李光宗講得很認真,不同於謝小玉當初的講道,他說的東西淺顯易懂。
「不算好,因為整天躺著不動,很多人的身體出現問題,特別是那些老人。」
雖然謝小玉看了一遍,覺得這裏的人精神不錯,但是具體情況還要問李光宗。
李福祿知道謝小玉絕對不會厚此薄彼。
「這就是靈丹?」
「難道是怕死?你沒告訴他們這種重生之法絕對不會出問題?」
「我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可惜只能讓你們失望了。天地橋是一件靈寶,本身就蘊含空間之道,所以不受天道壓制,天底下只有另外一件寶貝能與之相提並論。」
眾人立刻將頭轉了過來。
「南方船隊已經調頭北上,然後會停下來等你們。」
「太古之時為什麼那麼容易溝通天地?」
「走吧,師兄要為我們接風洗塵。」
謝小玉根本懶得動腦,直接拋出一個簡單的辦法。
「沒那麼麻煩。」
謝小玉說道。
謝小玉說出自己的想法。
「可以施法鎮住海面,讓水面變得如同冰面,那些『筏子』就可以在水面上航行。」
對於神道,前有神皇帝國的崩潰,後有大乘佛門的危機,除了謝小玉那種用法,沒人再敢打這東西的主意。
「破障丹的效果減弱,萬一破不開瓶頸怎麼辦?豈不是要多服好幾顆?未必節省。」
謝小玉最擅長應付這種事,因為他知道沒門路的修士對丹藥絕對珍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肯定不會挑戰突破瓶頸;那些隨便服用破障丹的人,十有八九是出身不錯卻不肯用功的紈褲子弟。
謝小玉和羅元棠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你們怎麼會這樣認為?」
「那是劍宗之寶,不是我的東西,借用可以,想一借不還的話,你們去和那幾個老頭商量。」
「大哥,你居然搞出了分身之法!你太厲害了!」
謝小玉不認為諸位掌門會不懂這個道理。
天地橋落在劍宗手裡萬年之久,而劍宗在造器方面很有一套,所以玄元子不禁想著,劍宗會不會已經破解天地橋的奧妙?就算沒有完全破解,弄一個替代品出來也好。
北方船隊和南方船隊航行的速度不同,一天就差八萬里,現在已經快半年了,兩邊相隔一千多萬里,比天寶州和中土之間的距離都遠,過來一趟不容易。
突然一扇門打開了,李光宗笑嘻嘻地走出來,這一次是真人,不是虛幻的影像。
玄元子積壓了不少問題。
「我北燕山有一套特別的感應之法,可惜只對我們這一派有用。」
謝小玉甚至有些慚愧,因為他在這件事上出力不多,提供的只是一些經驗罷了。
謝小玉突然又將話題轉回來,道:「擅長煉丹的人也召集起來,大家研究一下,怎麼創一套便宜、容易煉製、材料好找的丹藥,效果不需要很強。」
謝小玉在李福祿的腦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福祿大哥,別把話說滿,回頭誰抽誰還說不定呢!」
還沒等玄元子說完,謝小玉就打斷玄元子的話,道:「先別發下去,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有的人貢獻大,得到的卻很少;有的人不做事,要求卻特別多,這可不行。」
左道人第一個贊成。
「是應該停一下。」
此刻李光宗渾身金光閃閃,如同黃金鑄成,一舉一動都有種說不出來的威儀,這些金光並不是幻術,而是願力凝聚而成,還有一部分功德。
二呆直愣愣地問道。
到了這個地步,眾位掌門都知道大勢所趨,已經不是他們能夠阻擋,既然沒辦法阻擋,就只能跟進,眾人紛紛拿出自家的獨門秘法。
慕菲青搶著問道,他被討要破障丹的人弄得焦頭爛額,所以對神道之法沒其他掌門那樣排斥。
「沒錯、沒錯!這不是索取什麼好處,也不是強行提升境界,而是讓天道稍微放開一下對大道的封鎖,要求不高,就算將來願力崩潰,頂多就是天地氣機被封閉得更厲害。」
「哼,要你們跟我一起對大家講道,你們都不肯。」
說到這裏,謝小玉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感嘆。
李光宗將謝小玉傳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你這個小心眼。」
「你們每人一件。」
謝小玉朝著李福祿說道:「讓我看看你的神念是否夠強。」
「我沒辦法。」
謝小玉乾巴巴地拍著馬屁。
更何況就算辦法可行,兩支船隊併攏在一起,飛天劍舟的速度是「筏子」的三倍,所以飛天劍舟必須減慢速度,這可不是他們樂見的。
謝小玉只能這樣唬弄綺羅。
謝小玉狠狠地教訓著,他和這幫愣子沒什麼好客氣的:「這梭名為天遁,和我的飛劍一樣,上面全都疊加了加速陣,外面還用疊符之法套了一個挪移陣,逃命第一。」
「我來傳你們一些東西。」
那群愣子要不在閉關,要不在幻境里,幾個月下來全都頭髮凌亂、滿臉鬍鬚。
諸位掌門顯然已經商量過,他們會有這樣的念頭,完全是因為太昊戰船的成功,謝小玉造出太昊戰船的時候顯然並不清楚這東西的威力,所以他們覺得另外兩樣東西也可以挖掘一下潛力。
「看到霓裳門在綺羅的管理下變得越來越興旺,我也有些意動,過一段時間,我打算閉關。」
謝小玉露出一臉壞笑。
其他人也一樣搖頭。
阿克蒂娜知道謝小玉不會害她,但是不知道底細的東西她可不敢拿,更不用說吃下肚。
「就是它,麻子分化出一縷神魂,用煉魔之法煉成魔頭,吞了鞭子上的魔頭,之後還加進去很多天材地寶,將那東西煉成魔寶。」
「福祿大哥,俺比你強。」
謝小玉的嘴角也多了一絲微笑,他很享受這種溫馨的感覺,雖然身分變了,地位也變了,但是這群人互相之間的感情始終沒變,只不過他們之中有幾個人不像以前那樣愣了。
謝小玉當然不會回答,因為他知道任何回答都是錯的,和一個吃醋的女人沒有任何解釋的可能。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六十位真仙、上百位道君一起研究了三個月,最後還藉助神道之力,總算繞過必須修練出元神這一關,創出這套法門。」
只見謝小玉的手徑直穿過波紋,然後縮了回來。
玄元子不敢提太昊戰船的事,那個理由不能說。
阿克蒂娜也注意到了。
謝小玉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安排,這一家子和李光宗父子一樣都有獨立的房間,還有一個小小的客廳。
謝小玉擺了擺手,等到身邊的人一個個重生,然後踏上修練之路,那些不願意的人最後都會後悔。
「傻兄弟,肯定是咱福祿大哥抽他婆娘。」
雲層又破開了,這一次不只一處,好像有很多東西飛出來,海燕疑惑地盤飛著,卻什麼都沒看到。
謝小玉隨手一劃,頭頂上的藍天、腳下踩著的沙地,還有四周的人全都消失了,變成一片空蕩蕩的世界。
「大哥,你說俺能不能修練?」
謝小玉並不知道諸位掌門的想法。
謝小玉對陣法沒有研究,遁一盟那麼多道君和真仙,裏面有不少擅長陣法的人,這項工作自然由他們負責。
「大哥?」
謝小玉沒有多說什麼,隨手朝著李福祿的額頭一指,瞬間一道白光打進李福祿的眉心中。
玄元子、陳元奇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興奮,這套法門對璇璣派倒是有用。
「還有一件事。」
謝小玉問道。
「和你說實話吧!我們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這一次招收弟子的關係。」
李福祿興奮得跳起來。
謝小玉問道。
李福祿搖了搖頭。
還沒上船之前,太平道的人就已經學了一些修練法門,船上靈氣充裕,幾個月下來,大部分人已經入門,剩下的人也至少練出氣感。
神道並不注重法力,卻對神念有很高的要求;神道也不注重修練,反而更在意佈道傳法,所以李光宗比李福祿強出許多。
聽到玄元子做出決定,謝小玉連忙說道:「現在是時候公開《劍符真解》了,這件事我已經問過蘇明成,他已經同意了。」
謝小玉也有同感,之前他像趕場子一樣,連停下來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接下來就不一樣了,空閑時間會很多。
玄元子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大哥,你怎麼過來了?」
「她在閉關。」
玄元子呵呵一笑,他說的有事,並不是直接使用這些法門,而是像研究遁法一樣召集起所有人,大家齊心協力創出更多的法門。
一眼看過去,前方是一排排的帳篷,戴著各色帽子的人在帳篷間穿行著,此刻是白天,營地里只有女人和孩子,女人們聚攏在一起聊天,孩子在一旁玩耍。
突然謝小玉又想到了一件事,轉頭朝慕菲青說道:「今後你別再給人丹藥了,全都交給姜涵韻,讓她統一分配。」
「那你為什麼給她一顆靈丹?我都……」
謝小玉隨手設了幾道屏障。
「這樣也好。」
謝小玉問道。
阿克蒂娜等邱勇走遠,才輕聲問謝小玉:「是不是你們有事情商量,所以找借口支開他?要不要我也迴避一下?」
謝小玉笑了起來,他現在越來越擅長鑽天道的漏洞。
「這邊的情況怎麼樣?」
煉丹是青木宗最重要的工作之一,這段日子天天有人突破瓶頸,裏面絕對有青木宗的一分功勞,但是天天有人來討要破障丹,就讓他感到頭痛。
謝小玉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情。
謝小玉搖頭,還是那句話——他不是神仙,不可能每一件事都有辦法解決。
李光宗同樣有些意外。
避波分水陣是用來劈開空氣,儘可能減少波動;但是這種辦法仍舊會產生波動,速度越快,波動越大,阻力也越大,還有刺耳的尖嘯聲。
玄元子和幾位掌門走了過來。
聚攏在這裏的人與眾不同,全都戴著青色頭巾,而在人群中間講道的則是李光宗。
「羅師叔的情況怎麼樣?」
「俺哪是那種人?」
大家其實也知道法磬肯定有法寶,畢竟九曜派比璇璣派還闊氣。
李天一說道:「不過是借用日月星光之力。」
波光萬里舟飛行絕跡,異常隱秘,不仔細看根本難以察覺,加上它們是在雲層中穿行,就更難被發現了。
李光宗能夠看透人心,他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不如這樣,我們雙管齊下,想想辦法怎麼完善那些『筏子』,同時創一套鎮海大陣出來。」
「這很簡單,今後規定每個人都能得到一顆破障丹,但是要謹慎使用;如果失敗的話,就只能用軍功換。」
謝小玉硬著頭皮說道,也沒讓阿克蒂娜迴避,反正以她的身分,肯定和各派掌門以及那幾位大巫地位相同,沒什麼需要對她隱瞞。
隨著一陣波動,謝小玉的身影瞬間消失,片刻之後,他又重新出現在原來的地方。
二呆別提有多得意了。
「大哥,俺也可以修練吧?」
「其他人呢?」
李福祿大喜。
這些波光萬里船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因為前方數十里的地方可以看到成片的火光,那是幾十萬艘飛天劍舟尾部噴吐的火舌。
二呆在一旁揭著瘡疤。
隨著一陣波動,謝小玉的身影瞬間消失,下一瞬間,他已經回到自己的船上。
謝小玉沉默不語,對老人,他沒什麼好辦法。
李光宗冷哼一聲,同樣伸出手指,沒掐訣也沒作勢,手指一彈,頓時那扇門上又多了一個窟窿,這可不是用法力打穿的,純粹是靠意念之力。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不知道有沒有辦法煉製出同樣的寶物?」
「她的能力對我有用,當然越強越好。」
李福祿拍著胸膛說道:「回頭看俺用大棒子抽她。」
慕菲青搶著介面道:「船里的靈氣足夠濃郁,修練的速度比以前至少快二、三十倍,問題是瓶頸難破,破障丹都已經用完了。」
謝小玉走到阿克蒂娜的面前,將一隻拳頭般大小的玉質瓶子塞到她手裡,道:「這東西給你,回去之後服下。」
隨著一陣叮呤噹啷的輕響,幾把金光閃亮的飛梭出現在桌上。
「這不是飲鴆止渴嗎?」
太平道的宗旨是「求太平,保平安」此刻大劫臨頭,每一個人都朝不保夕,自然格外虔誠。
沙灘上有一群群人聚攏在一起,每一群大概千把人,這樣的人群數也數不清,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盡頭,每一群人中央都有一個人在講道,這些人戴著青色頭巾,講的東西很雜,大部分是神道,也摻雜一些道門和佛門的東西,他們都是太平道的成員。
這些人並不臟,因為船上的修士經常會施展清身咒,不過長時間沒有梳理,他們的頭髮和指甲都長得很長。
「行。」
玄元子本來就沒打天地橋的主意。
左道人問道。
「別直接借用願力不就行了?
謝小玉和這幾個愣子一向沒大沒小。
想鎮住海水,每艘「筏子」上至少要十位道君,那種「筏子」有一千艘,整個遁一盟的道君全都算上,數量不夠。
玄元子說著自己的安排。
「那幾個混小子對講道不感興趣。」
其中一扇門裡傳來李福祿的聲音。
「你怎麼過來了?」
「你太棒了。」
「船上的靈氣比外面濃郁百倍,照理說應該氣血暢通、生機旺盛才對。」
「說了,問題是很多人拖家帶口,他們擔心重生后比孩子更幼小,輩分不知道應該怎麼算。」
這確實是個辦法,但不是好辦法,陣法需要法力維持,要不派大量的弟子登上那些「筏子」要不傳授「筏子」上的那幾億人修練之法,將他們變成修士,前一種辦法,每艘「筏子」至少要派一、兩萬人上去,一千艘「筏子」就是一、兩千萬人;后一種辦法,需要花費的時間太長。
阿克蒂娜一下子攥緊玉瓶,她當然知道靈丹,還知道能夠煉出靈丹的人才有資格被稱作宗師。
「這是一顆靈丹。」
讓人意外的是,有兩個中型門派居然也拋出兩種法門,還是很不錯的法門,讓所有的人精神大振。
「先去收拾一下。」
玄元子說得很含糊。
「有前面那批死而復生的人做榜樣,大家都已經接受滴血重生,老人應該最容易說服,他們原本時日無多,又因為上了年紀沒辦法修練,斷了長生之路,只要告訴他們重生之後就能修練,他們肯定會立刻答應,反而是年紀小一些的人有點麻煩。」
李光宗笑罵道。
謝小玉正打算回去看看,突然想起一件事,既然提到貢獻,有一個人的貢獻不能不算。
陳元奇拍了拍謝小玉的肩膀。
綺羅雙手插腰瞪著謝小玉。
綺羅想了想,還是不說了,因為她沒少服靈丹,洪倫海根本就是她的御用煉丹師。
不過謝小玉的飛劍沒有挪移陣,因為他連這個都不需要,他有《吞日噬月羅睺大法》吞噬一切卻不消化,最後又會吐出來,這就是羅睺的特性,謝小玉的飛劍也是如此,不需要劈開空氣,因為前方根本沒有空氣,所以他的飛劍比以前更快,他的劍遁也比以前更快,快到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而且沒有一點聲音。
一艘艘「筏子」在冰原上飛馳,所過之處風雪和寒霜交雜,朝四面八方飛散,船上的人全都在沉睡,只有吃飯或方便的時候這些人會如同夢遊般起來。
玄元子困在道君境界已經很久,大劫將至,境界肯定越高越好,所以他打算閉關苦修,爭取早日度劫。
門一扇接著一扇打開,那群愣子全都走出來。
說著,李福祿右手掐了一道劍訣,左手點在額頭上,瞬間他的手指尖端就凝聚起一道詭異的波紋,那波紋漸漸伸長,化作一把透明的長劍。
這裏的一切都是按照臨海城郊外的定居點布置的,臨海城外就是大片的海灘,所以這裏也一樣,不過這片沙地要大得多,簡直就是一片沙海,四周全都望不到盡頭。
謝小玉剛剛過來,旁邊就是一陣波動,綺羅也過來了,她已經恢複本來的模樣。
「她很好,在來之前她還要我帶一句話給你——不許拈花惹草,別以為她不在就可以胡作非為。」
邱勇當然滿心喜歡,他想成為漢人,就是貪圖漢人的享樂,以前在部落里,他雖然是首領的兒子,不至於餓肚子,但是享樂不可能,住的是一座茅屋,吃的是沒加鹽的肉,偶爾還得用果子充饑。
「實在不行……乾脆借用一下願力算了。」
李光宗指了指身後,一邊說著,他一邊走到旁邊的門用力敲了起來,每扇門都敲了幾下。
謝小玉那把本命飛劍已經重新煉過,上面的避波分水陣被換掉了。
玄元子說道。
玄元子不會輕易放棄。
慕菲青的煩惱正好和明通相反,他有做不完的事,絕對不怕被邊緣化反而事情越多,麻煩越多。
「就因為這個緣故,老蘇將那條鞭子煉成本命之物,說什麼都不肯更換,弄來的天材地寶全都加了進去,一遍遍重煉,硬生生將它提升成了一件法寶。」
「老吳也有,他的法寶叫天元鏡,不但能夠遠觀萬里,還可以用來聽,同樣可以聽到萬里之外的動靜。為了煉這東西,幾位道君差點累得吐血;趙博也得了一件法寶,是明通給的。」
謝小玉問道。
「別想矇混過關!你知道我想問你什麼!」
「這下子有事做了。」
「福祿大哥的辦法好。」
慕菲青緊隨其後,青木宗做了那麼多事,他當然希望得到相應的地位。
謝小玉很無奈。
謝小玉感到奇怪。
大獃朝著二呆擠了擠眼睛,然後給了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
「老蘇和麻子他們呢?」
李福祿突然看了謝小玉的手指一眼,他想起來了,當初總共煉出兩件真魔器,另外一件就是謝小玉手裡的刀輪,而且更凶更惡。
謝小玉說道:「他們在戊城的時候不是煉成過兩條鞭子嗎?」
「之前我們不是創出許多遁法嗎?很大一部分是練氣層次就能用的,不如讓他們先修練起來,還有陣法,我們也整理出來一批……」
謝小玉一步跨出,下一步已經在數十裡外,在另外一群人群的外圍。
綺羅怒問道。
「我只能試試,不敢保證。」
李光宗的說法和謝小玉看到的情況完全相反。
船上已經有很多人,大部分是道君,此刻除了閉關和正在值班的人,其他道君幾乎都到了。
「當初你的三個設想現在都已經實現了,太昊戰船比原來設想的更好,戰船就應該是戰船,而不是運兵船,但是另外兩個……」
謝小玉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另外一側的一片沙地上。
雲層破開一角,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雲層里出來,原本在雲層上方飛行的一群海燕被驚得四散亂飛,不過飛了片刻,它們發現什麼都沒有。
這套分身之法大部分是從道門元神分身衍化而來,所以也要寄託神魂之物。
二呆早已經等不及了,他同樣掐訣出指,也是噗的一聲輕響,門上又多了一個洞,這個洞比李光宗打出來的淺,但是比李福祿那個深了半分。
「總算回來了。」
「璇璣派怎麼辦?交給誰?洛文清嗎?」
「我累了,不陪你們了,你們這邊有什麼結果的話,告訴我一聲就好。」
說著,謝小玉掃了剛才臉色變得難看的幾位掌門一眼。
謝小玉抬起右手,手掌中飛起一片波紋。
話音剛落,謝小玉突然感覺背後像是被針扎了似的,猛一回頭,立刻看到一個小老頭正惡狠狠地盯著他。
玉出現了,其他人也不再敝帚自珍。
「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謝小玉感到有些奇怪,他剛才找了半天,卻沒發現李福祿等人的氣息。
玄元子早有安排,能夠讓他絕對信任的人也沒幾個,本來最合適的人選是洛文清,但是為了徒弟的未來,不得不放棄;鍺元修管著北方船隊;朱元機出謀劃策不錯,執掌門派卻不行;陳元奇性子跳脫,不予考慮;這樣一來就只剩下羅元棠。
「我找你有點事。」
房間里頓時響起一陣歡呼聲,特別是那幾個已經成了家的愣子叫得格外響亮。
「我不知道。」
「麻子那條鞭子,俺也記得,本來就比蘇明成的鞭子高一籌,後來又被他煉成了真魔器。」
陳元奇伸了一個懶腰。
「今天就講到這裏,你們先自己想想,有什麼不懂的,下一次來問我。」
「強什麼?不就是童子身嗎?」
李福祿一邊摸頭,一邊委屈地問道。
玄元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破其中的關鍵:「你手裡不是有天地橋嗎?」
矮胖子搶先開口,他用生硬漢話和眾人打招呼,還豎起一掌行了一個稽首禮。
謝小玉看著諸位掌門。
左道人在一旁插嘴。
天氣漸漸轉暖,在南方船隊,到處都能感受到萬物復甦的氣象,不知道是誰先想出來的,在船艙里種植起花草,這很快就流行起來,很多人會在住的地方放一、兩盆花草,就算在狹小擁擠的飛輪里也一樣,反正船上靈氣充裕,想要陽光的話,只要設一座小法陣就行,平時也用不著照料,就能讓人感覺到春天的氣息,忘卻那漫長枯燥的旅程。
這些飛梭上的挪移陣有兩個用處——一個是瞬間挪移,用來逃命;另外一個是短距離挪移,將前面的空氣直接挪移到後面。
二呆不停搓著手,謝小玉修練出分身,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當然包括他們。
「在下邱勇向各位見禮。」
李福祿不搭理李光宗,他對講道說法真沒興趣,有那個工夫,他情願閉關。
「丹藥方面其實也可以想點辦法。」
這不是幻境,而是真實的世界,是李光宗一家人待的船艙。
李福祿一邊施法將落下的頭髮鬍鬚驅散,一邊轉頭問道,他的老婆是霓裳門的弟子,他來北方船隊,老婆卻沒跟過來。
謝小玉怕阿克蒂娜不懂,特意解釋道:「只有宗師才能煉出靈丹,這還要看運氣,不是想煉就能煉出來。」
「別急著否定,我已經將危險降到最低了,再說,只用來突破瓶頸,需要的願力不會很多。」
李光宗隨口將那些人打發走,身形一閃,瞬間來到謝小玉眼前。
他們看到了船隊,船隊那邊的人也看見了他們,兩邊漸漸靠攏。
「大哥,俺們沒偷懶。」
二呆轉頭朝著謝小玉說道。
這就是每個人的不同,謝小玉是大門派出身,又是藏經殿的弟子,博覽群書,見識廣博;李光宗完全不同,他是半路出家,根本就看不懂佛、道兩門的典籍,理論上的東西差到極點,甚至比不上小門派的入門弟子,他能夠修練到現在這樣的境界,完全是靠自己的摸索,所以沒人比他更合適傳授這些人,更何況他能感受別人的喜怒哀樂,包括迷茫和困惑,如果只是一、兩個人,他不會停下來解釋;可一旦感到迷惘的人多了,李光宗就知道說得太深,會重新解釋一遍,而且解釋得更清楚。
「有什麼辦法?」
玄元子看上去一身輕鬆,前一段時間情況太複雜,一個變化接著一個變化,他有種把握不住節奏的感覺,現在好多了。
「這顆靈丹能夠修補神魂、提升資質,應該可以彌補你滴血分身之後的損失。」
玄元子搖頭。
李光宗很無奈地搖著頭。
玄元子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其他人則多多少少有些驚詫,地上神國的名頭太大,知道其底細的卻沒幾個,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地上神國和天地橋居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謝小玉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李光宗連連點頭,兩邊相距越來越遠,聯絡起來不方便,而且食物的供應也有些吃緊,上幾次運來的全都是以前的存糧。
謝小玉沒有提法磬,這群愣子也不問,法磬現在越來越邊緣化了。
在場的人既不是白痴也不是瞎子,早就看出謝小玉的窘迫,也知道是什麼原因,全都笑而不答。
玄元子非常配合,一個個數了出來。
玄元子眉頭緊皺。
「勉強可以。」
「這不奇怪,歷次大劫都是如此。」
謝小玉被說中心事,不過肯定不會認。
玄元子繼續說道。
謝小玉沒進營地,只是站在遠處觀察了片刻。
謝小玉不直接回答,而是問起不相干的事。
謝小玉不負責任地說道。
「你別亂想。」
眾人面面相覷,連玄元子都沒想到會引出這麼個意外。
說完這番話,謝小玉一步跨出,下一步已經身處於一間狹小擁擠的房間里,這裏頂多一丈方圓,四周全都是門。
「這是什麼?」
「我們也有。」
謝小玉和眾人打了一聲招呼。
「煉破障丹的藥材夠嗎?」
「別以為有了分身就不會死,羅元棠到現在都沒完全恢復,這就是教訓,所以煉出分身不是讓你們和人廝殺,而是保命用的。」
玄元子沒問,他看到謝小玉的神情就知道問也沒用,肯定是和天地橋一樣根本不可能得到的東西。
「胡說八道,你就喜歡胡思亂想。」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南邊的船隊正在北上,很快就會靠過來,到時候兩邊就可以合併在一起了。」
「可以弄一座大陣出來,一座專門用來鎮住海面的大陣。」
隨著一陣空間波動,船上的人全都消失,下一瞬間,他們出現在一艘大船上。
「不只是剛剛出生的孩子,很多用滴血重生之法復活的人,資質也變得很不錯。」
謝小玉眉頭緊皺,盤算著怎麼說服這些人。
「也好。」
「大哥,你又搞出什麼好東西?」
李福祿伸出右手在腦袋上抹了一把,又在下巴上抹了一把,等到他的手放開,大把的頭髮、鬍子掉落下來。
不過這件事也就聽過算數,沒人願意多打聽,也沒人敢多打聽。
眾人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可行。
李福祿先是一陣失神,過了片刻,眼睛里露出狂喜之色。
謝小玉先是一愣,因為他不認得那個小老頭,不過隨即就認出來了,不由得苦笑道:「要是仇家就好了,那是我的冤家。」
謝小玉直接拒絕,他不是神仙,不可能每一次都想得出辦法。
慕菲青嘆道。
「主要是老人不行,年紀越大,靈氣對他們的效果就越差。」
「那是你的仇家?」
謝小玉隨手將修練之法打進二呆的意識中,然後一個個打了過去。
等到這群人歡呼完了,謝小玉咳嗽一聲,說道:「我過來還有一個目的。」
北方船隊的幻境看上去就和臨海城郊外的臨時定居點差不多,並不是弄不出更好的幻境,而是故意弄成這樣,如果生活太過安逸,這裏的人或許會忘記現在是在大劫中。
二呆愣了片刻,然後恍然大悟地道:「對對對,狠狠抽,用大棒子,那根棒子。」
「確實有必要做點改變。」
李天一說道。
「現在沒什麼事了,接下去只要一門心思趕路。」
明通在一旁和稀泥。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李福祿酸溜溜地說道,以前他一直強過其他人,自從有了老婆之後,那幾個仍舊是光棍的傢伙紛紛追了上來。
「靈氣不是問題;精氣稍微麻煩一些,目前選擇不多,不過也能做到;天材地寶就別想了,我們連普通丹藥都缺;最後就是天地氣機,這個可以借用願力得到。」
「為什麼?」
「李嬸呢?」
眾人也很給面子,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謝小玉新收的小弟,給這個土蠻面子等於給謝小玉面子。
突然一陣空間波動,謝小玉從虛空中冒出來,下一瞬間,他已經出現在幻境中。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
「你大哥來了。」
謝小玉解釋著他送出這顆丹藥的意圖。
「就是因為藥材不夠,如果夠的話,辛苦一些也沒什麼。」
「我九曜派有一套以星辰之力增強神念的法門,也公開吧!」
李福祿問道:「他們也用飛梭?」
「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跟著你來?」
看到李福祿仍舊一臉不甘心,謝小玉又加了一句:「除了材料、樣式和那座挪移陣,其他地方都和我的本命飛劍一樣。」
「福祿他們呢?」
仔細一想,謝小玉突然發現確實有必要讓兩支船隊合併。
擁有無數虔誠信徒,每天貢獻出來的願力都多得驚人,身為經手人,多多少少會得到一些好處,那巨量的願力稍微漏一些出來,就足夠李光宗、李福祿等人受用不盡。
李光宗大聲喊道。
極北冰原終年冰封,一眼看去除了冰雪還是冰雪,唯一的區別就是不再是黑夜,換成漫長的白晝,這裏的白天有十個時辰,夜晚卻只有兩個時辰,可惜白天的時間雖然很長,陽光卻軟弱無力,根本沒辦法給這裏帶來多少溫暖。
謝小玉拍著李光宗的肩膀,安慰道。
李福祿不再和其他人鬧,轉頭問道。
李福祿說道:「你當初教俺們的煉神法門,俺們一直有練。」
突然謝小玉一把拉住李光宗,道:「先不說這些了,找福祿他們去,我好不容易來一趟。」
玄元子已經想通了,謝小玉這話出於公心,之前一段日子,有些門派確實做得過分。
眾位掌門面面相覷,如果可以這樣做,他們就不用煩惱了。
另外幾個愣子全都笑了起來。
「是地上神國。」
謝小玉點頭答應,只要別將所有責任都壓在他的身上,他就不反對,天地大劫本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必須人人出力,各盡職責。
眾位掌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明白謝小玉的意思,說穿了就是偷工減料,效果縮水,數量增加。
李福祿隨手一點,噗的一聲輕響,旁邊一扇房門被刺了一個窟窿。
「青嵐就不用說了,她本身就有一件靈寶;綺羅是你老婆,更不用說;洛文清應該也沒問題,他手裡那把飛劍就是法寶;老王也有一件法寶,就是那個烏龜殼;老吳呢?你不會忘了他吧?」
「先別說這些。讓我看看你們能不能開始修練。」
其他人也一個個豎起耳朵。
「你先將老婆和兒子安頓好,順便熟悉住的地方,這裏地方很小,沒辦法和在陸地上比,不過我可以保證,除了小一些,其他地方絕對舒服。」
玄元子並不是來閑聊的。
謝小玉不得不重視了,大劫之後出生的孩子畢竟是少數,滴血重生就不同了,北方船隊有幾十人等著滴血重生。
謝小玉心頭一動,他知道這其中有名堂,可惜現在場合不對,不適合打聽。
一位掌門提出質疑。
「你說說看。」
不過明通說這話也有其目的——設鎮海大陣,肯定少不了他的人出力,他不怕忙,就怕沒事幹,沒事幹就意味著沒貢獻,也意味著被遺忘,更意味著邊緣化。
「爹,怎麼了?」
謝小玉一把抱住綺羅往房間走,他知道解釋根本沒用,現在只有用別的辦法擺平。
突然李光宗看到了謝小玉的身影,立刻停了下來。
突然謝小玉眼睛一亮,興奮地喊道:「也許可以。」
「我也沒轍。」
李福祿興奮得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