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花開彼岸
第037章 血!
我咽了咽口水,緊張的攥了攥自己的雙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這鬼胎卻比小鬼厲害的多,能迷惑人心,能給我製造幻境,還能入得了我的夢。
說來也奇怪,蘇繡的黃符紙一撒,竟然將房間里嚴寒的氣息驅走不少,甚至連那股難以入鼻的腐臭都給帶走了大半。
笑的那叫一個「淫蕩」。
雖然他沒有表現的很明顯,可是每每他讓我打掉肚子里陰胎的時候,我都能從他眼底看見一絲不屬於這個年紀惡毒,和渴望。
我一聽這敲門聲,頓時有些緊張。
該不會是被人給找上門了吧?
邊摸這我的頭,她還一臉的心疼,可是我卻覺得她這心疼的表情,怎麼有點奇怪?
「你之前也沒有流過血?」
蘇綉一聽,連忙問我。
咽了咽口水,剛想環顧四周,卻見蘇綉頂著那張碩大的臉正站在我的床前看著我。
我一聽,一下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我的話音剛落,蘇綉便一把拉起我的手,還不等我把睡衣換下,就朝著門外衝去。
我的身子瞬間僵在了原地,這聲音是蘇繡的,可是我卻又有些害怕,害怕會不會是顧以城耍的什麼計謀用來蠱惑我的?
而夢裡,就像是 他的世界似的,不斷控制著我的軀體,讓我宛若行屍走肉般跟在他的身旁,他還一邊撒嬌,要麼讓我現在就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陪他玩,要麼一直開口讓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在夢裡,我不斷的應付著那個鬼胎的一言一行,簡直像是在哄祖宗似的在哄他,直到我從夢裡醒來,這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我才走上前將門拉開,卻見蘇綉大包小包的將東西拎了進來,一把的丟在沙發旁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一邊坐還一邊拍著我的肩膀。
我聽完蘇繡的話,仔細想了想,好像自己還真沒有手上流過什麼血,被屍體咬,或者是那次被陳煙燼算計的時候倒是有過,只不過這些血好像不能用。
與之前不同的,是我很清楚這是夢,可是我卻被這孩子纏的根本無法醒來。
剛想回答她,卻見餘光一閃,看到了沙發上一件紅色毛絨大衣,我的心瞬間「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想必死的時候一定十分凄慘,又被煉成這麼恐怖的東西,沒有發育完整的心早就被陰氣腐蝕的特別極端。
美曰其名,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我就不愛 他了。
就拿小鬼來說吧。
一股腥臭伴隨著腐爛的味道瞬間撲鼻而來,我被嚇的不輕,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一把跳下床,就緊緊抱著蘇綉。
剛想跑進廚房去拿把菜刀來防身,卻聽外面喊了聲。
我沒想到蘇綉會出現在這裏,一不留神,被嚇的不清,渾身抖了抖,這才咽了咽口水問她。
見我的表情越來越難看,蘇綉問我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被拿來養小鬼的嬰兒不是流產,就是死嬰,要麼是被父母遺棄的孩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死了之後陰氣極重,一般養小鬼的人都是私慾特別大,用來求財求權的。
「我在不過來你就死在這裏了。」
我聽著這話,心中的警惕層層冒起,雖然不清楚這鬼胎的來歷,可我卻也知道他是至陰至邪的東西。
就算我不懂道行,可是卻也明白經常被鬼糾纏的人身上的陰氣會越來越重,日漸頹廢,陽火一輕,更會被髒東西近身,豈不是更難自保?
「我夠義氣吧?」
可是現在,已經是深夜凌晨,街道上早就空無一人,車輛也非常的稀少。
還沒等我回答,她邊將桌子上我喝一半的水給全喝了,剛喝完 還大口大口喘氣問了我句。
「蕭曉,快給老娘開門!」
「你怎麼在這裏?」
仔細一想,這場景是有點……不雅。
因為我在不開門,這門都能給蘇綉敲裂了!
「怕你一個人出事我想出來陪你住幾天,師傅不同意,我和他吵了一架,被趕出來,真的無家可歸了。」
緊張的開口,語氣帶著幾分顫抖。
和蘇綉聊了七扯八扯的聊了一會天,隨後讓她在我住的隔壁房間住了下來。
不由得,我臉色一黑,問她笑什麼。
話音才剛落,她竟然笑出了聲,隨後才說沒什麼,沒什麼。
她這才說了清楚,說這個鬼胎她雖然不是很懂,卻也知道不可能隨隨便便就一直纏著我,肯定是有楔子的。
我在夢裡安撫鬼胎的話,被她聽的一清二楚不說,就連躺在床上的肉體,都被陰氣吹的不斷翻著白眼。
更何況,你殺了他,招惹因果不說,還容易損陰德。
窗外忽然刮來一陣清風,哪怕十一月底的天氣,吹在身上也十分涼爽。
眼睛才睜開,我有些差異,因為房間的燈,竟然早就被人拉了開來?
這股清風一吹,將蘇綉撒出的黃符紙竟然全都卷出了窗外,而窗檯,地板,被子上的血跡, 竟然也憑空消失了。
可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都有些放鬆警惕的時候,那晚的孩子,哦,是鬼胎,竟然入了我的夢。
她卻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從口袋裡掏出了張黃符紙貼在我身上讓我驅驅邪,邊貼還邊道。
我一下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蘇綉指了指我床邊一旁窗戶的位置。
這……
「還在小叔家裡。」
不會是……那次吧?
看著她這表情,我也忍不住笑了,有朋友,真好。
之後過了好久,有一次聊天,她調侃我之後,我才知道她笑的是什麼。
她卻絲毫不害怕,在我房間四處撒了幾張黃符紙。
我面色煞白的點了點頭道。
幾秒后證明,我真的是多想了。
可是我卻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什麼。
只見窗戶的邊框上,出現一流鮮紅的血跡,一直延伸到了地板……最後到了我的床上……到了我的胸前的被子上。
對蘇綉挑了挑眉毛說。
先不說鬼胎強大不好殺死吧,就說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死的已經非常可憐,死了之後還被人練成至陰至邪的東西,不如輪迴,是你,你忍心下的去手嗎?
要說為什麼必須是手指上的血,蘇綉也說不明白,只是給我舉了個例子說 很多人立誓約,咬破手指之類的,大概就是這種。
而最常用的楔子就是血,這個血肯定不是經血,受傷之類的血,而是手指上的。
我看的大吃一驚,剛想說些什麼,她卻像摸狗似的摸了摸我的頭。
而我很有可能在不介意的時候手指上的血被顧以城收集到了,所以他才契了這麼個鬼胎到我身邊。
玩笑過後,蘇綉這才說了正話,問我夢裡那個鬼胎是不是我之前和她說的那個?
我點了點頭,她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凝重,猛地抬起我的手問我。
「睡覺睡一半被陰氣給凍醒了,我馬上就感覺你肯定是出事了,跑過來的時候,看到那鬼胎趴在你的胸口上一直對著你吹氣。」
冷風不斷的灌進我的四肢,都快把我凍成神經病了,可是蘇綉卻激動到不行一邊開口讓我帶她去小叔家找那件血色嫁衣,一邊還讓我快點別磨蹭。
「這是什麼?」
「那那件血色嫁衣在哪?」
「夠。」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繡的到來,這幾天我過的那叫一個相安無事現世安穩,不但沒有在遇見奇奇怪怪的事情,就連睡眠質量都慢慢提高了起來。
「我之前摸那件血色嫁衣,有一次好像手指破了,血被她吸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