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伊始
第34章 根本沒做過夢
當時我在扭頭看她的時候，雖然因為內疚立刻就挪開了視線，但我卻明顯在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羞澀和期望，根本就沒有尷尬的意思。
薇薇這種肯定我在牛排店裡也見過一次，跟上次一模一樣，不過跟更讓我驚訝的是夢。
下一秒薇薇就疑惑地看著我：「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低頭看著腳下，他們家鋪的不是地板，而是瓷磚。
「好啊，剛才我看小灑幫我搬東西流汗了，所以就倒了一杯給你們。」
也不知道薇薇什麼時候停下來的，我往前邁了一步撞在她身上，害得她額頭差點撞到了屋門。
當時無論我怎麼敲門都沒有人搭理，而我現在這扇防盜門就打開在我面前，我卻遲遲沒有膽子邁進去。
我故意將手機掉在沙發下面，趴在地上去摸手機，藉機看每塊瓷磚之間的縫隙，心想紙是包不住火的，只要做過就一定有痕迹。
再看小滿還是那身乾淨整潔的衣服，根本沒有什麼血跡，心口也沒有什麼水果刀，真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會看到那些東西。
「喂，小灑，我跟你說話聽見沒？」薇薇用力拍了一下我的手臂。
藉著光亮，我也看清他們家下房的大概情況，裏面堆了不少的大紙箱子，應該都是搬過來的時候買的家電，很少有落腳的地方。
我不確定是不是這樣，因為瘋女人曾經問過我明不明白，難道她指的也是這件事，還是別的什麼？
我抿了一口水，似乎比普通的水要
看著小滿彎腰在翻找著什麼，忙活了半天輕咦了一聲，似乎沒有找到要我搬的東西，就回過頭來去按開關。
與地板不同，每塊瓷磚之間都會有很淺的縫隙，就算水灑了也不要緊，比地板要耐泡，但縫隙卻不容易清理。
我根本沒做過夢！
「我，我怎麼幫……」我感覺自己實在無能為力，而且刺鼻的血腥味已經讓我胃裡翻江倒海了。
「不可能，你肯定是做夢了。」薇薇很肯定的否定了。
「估計是燈泡壞了。」我在心裏嘆了口氣，要想在這麼黑的地方找到東西可要難上加難了。
我看著手中的電磁爐，原來就是為了讓我下樓拿這個東西，可剛才我看到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小滿這才鬆了口氣，推著我出來就關上了下房門。
忽然我看到了一個大行李箱擺在角落裡，從我這邊看過去，似乎跟前後兩次晚上呂子皓拿的一模一樣。
小滿一副束手無措的樣子：「那可怎麼辦？」
「小滿姐，下回你要教我怎麼泡這個薄荷水。」薇薇一口氣都喝光了，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臨走之前我還留意了一下呂子皓家裡的情況，發現的確沒有搏鬥過的痕迹，就要扭頭跟著微微離開。
找到手機以後小滿也很從容，似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你小心一點呀。」薇薇責怪地回頭盯著我。
「這樣就夠了，我再找找，我記得就放在這裏了。」小滿說著又彎下腰在大紙箱子里翻找著什麼。
現在我幾乎可以確定，小滿的確是有出軌的潛質，而且剛才摸我的手應該就是暗示，真是一個危險的女人。
不對啊，那大行李箱怎麼會在下房，上次他們出去遊玩的時候我還見過……
「找到了嗎？」小滿也蹲下來陪我找著。
在我的印象中，小滿就是這樣一個羸弱的女人。
我抱著電磁爐一直沒有敢邁進去，看著已經打開的防盜門，腦子裡又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
薇薇推了我一下才反應過來，急忙將電磁爐放在了小滿旁邊的桌子上，就被薇薇拉著坐在了沙發上。
「電磁爐放桌子上就可以了。」小滿滿臉謝意地看著我。
「你幫我照著點呀。」小滿忽然說道。
可從剛才我伸到沙發下面找手機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竟然摸到了我的手。
藉著清涼的感覺，我腦子清楚了很多，這才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從門縫下面流出來的殷紅，不正是小滿的……
我猛地眨了一下眼睛，這才看見小滿真費力地拿著一個電磁爐，已經舉到了我身前。
我想這樣的女人肯定無法對抗呂子皓那樣的男人，用力一推，不，或許只要開玩笑地碰她一下都可能傷害到她。
我下意識地接過電磁爐，這才發現額角已經有汗留了下來。
其實我早就已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我看到小滿，內心就有一種愧疚的感覺，可能是前後兩次看到呂子皓的事情，而我卻對此無能為力。
可我看向門口的瓷磚也是一塵不染，想必小滿竟然打掃房間，表面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最後一眼落在小滿身上，發現她正輕咬下唇，一副期待地看著我。
「真是太麻煩你了。」走到下房門口，小滿忽然有些歉意地對我說道。
我立刻就收回了視線，有些走神地跟在薇薇後面。
「怎麼回事？」小滿跟其他女人一樣，對家電這些東西根本不懂。
「找到了。」我拍了拍衣服。
我這才意識到剛才看周圍的時候，不自覺就把光亮照向了周圍，急忙把光亮移到小滿那邊，同時視線也移了回來。
「不要緊。」我擺了擺手，還沒從剛才的錯愕中平復下來。
小滿嗯了一聲，並且很自豪地告訴我們平時呂子皓的工作很忙，基本上都是她在家裡當家庭主婦。
「走哇，進去看看。」薇薇一臉好奇地樣子推了推我。
於是我就拉著薇薇進屋，她似乎是見我神秘兮兮的樣子，很嚴肅地坐在沙發上聽著我將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幫我拿著呀。」小滿用平時說話的語氣。
當我再次看到小滿的時候，她竟然全身是血，衣服全部被紅色浸透了。
我愣了一下：「
我震驚地看著小滿伸出來的雙手，看似柔弱的身體竟然搬著那個大行李箱，一副不甘願被裝進裏面的樣子。
咔咔——
這一瞬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晚上，只不過這次我站在小滿面前，而她的眼神空洞無助，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似乎是聽到我們在樓上的說話聲，薇薇也走了上來。
小滿的身材比薇薇嬌小，每一個動作都好像很小心翼翼，似乎生怕磕了碰了。
這麼說來，我看到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只是現在還沒有發生？
「不好意思，下房我沒怎麼收拾過。」小滿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快。
呂子皓的性格我不太了解，但只要任何一個有點血性的男人，得知自己被帶了綠帽子，肯定會有下殺手的衝動。
「進來喝口水吧。」小滿打開了屋門招呼道。
小滿緩緩轉過身，頭髮濕漉漉的，從上面不斷滴著血，心口的位置還插了一把水果刀。
看著薇薇毫不客氣的樣子，似乎她之前就來過，而我今天才是第一次真正進來。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趕緊找東西，我好儘快擺脫這個全是霉味的糟糕地方。
看著我衣服弄髒了，小滿一臉歉意地看著我：「不好意思，前幾天出去玩了，今天回來我還沒來得及打掃屋子。」
小滿剛把下房打開，我就聞到一股霉味撲面而來，熟悉的味道讓我大吃一驚，急忙捂住口鼻。
「可熏死我了。」小滿長長出了口氣，還說有時間一定要讓呂子皓清理
「喝水。」小滿給我們倒了水。
可我看了大概一分鐘都沒有找到絲毫血跡，心想這怎麼可能，那血液都透過防盜門流到外面去了。
開關反覆被按了幾下，我看著燈根本沒有反應。
之前小滿給我的感覺很柔弱文靜，完全不像是會婚後出軌的類型，卻沒想到那天晚上隔著防盜門，卻聽到呂子皓懷疑小滿出軌前男友。
「平時都是你打掃的嗎？」我下意識地接了一句。
我被薇薇推了進去，看著跟我家一樣的戶型，似乎只有傢具的樣子和擺設不太一樣。
我心裏咯噔一下，扭頭看向小滿，正好與她視線對上，我就急忙收回了視線，把手給抽了出來。
跟著小滿下樓，從後面看著她的背影，我在心裏嘆了口氣。
一進門的防盜門右側就是我們現在坐的沙發，對面是茶几和電視，牆角有一面穿衣鏡，旁邊是飲水機。
小滿有些期待地看著我，但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原來這水裡面加了薄荷，怪不得這麼清涼，不過這大冬天喝這種水，的確是讓人涼到了心底。
我心裏咯噔一下，本能後退了兩步，看著小滿身上的衣服破了幾個血洞，抽搐的嘴角不斷地淌著血水。
「幫幫我……」小滿嘴唇動了幾下，聲音準確地傳進我的耳朵。
我這才回過神兒來，想起來她讓我幫小滿去下房搬東西，我尷尬地笑著答應，卻仍然不敢去看小滿的眼睛。
我把手機拿出來，樓道里的光再加上屏幕上的光，已經可以看見周圍大概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