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伊始
第43章 又是一家三口
同時瘋女人竟然一下子衝進了牛排店裡來，指著我這邊就開始大聲叫喚，可說的話卻完全聽不清楚。
我被她的舉動下了一跳，剛要伸手去拉她過來，就看見她的發卡被甩了下來。
薇薇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又轉過頭去看著倒在地上的一家三口。
「還在想剛才的事情？」我會反過來換我安慰她了。
瘋女人用拳頭砸玻璃的聲音越來越大，已經影響到我們以及一些顧客用餐了。
我掃了一下周圍，看到這裏為了不少人，個個表情麻木，好像倒在地上的不是人，而是不值一提的動物。
幾乎讓我心跳停止。
再怎麼樣牛排店也沒有權力對別人使用暴力，何況這麼做，似乎還是經過薇薇同意的？
「不行。」薇薇一下子就甩開了我的手。
「不要亂想了。」我騰出右手摸了摸薇薇的頭。
不知道怎麼的，在瘋女人和那男人撕扯的過程當中，我在心底是暗暗給瘋女人加油的。
含含糊糊的話讓我愣了一下，下一秒就有服務員過來攔住了她。
我回過神兒來，還好周圍的人都很麻木，完全沒有把薇薇當成瘋子一樣看待。
薇薇點了點頭，目光還是有些驚恐，似乎還沒有從那一家三口的慘劇中回過神兒來。
薇薇驚訝地回頭看著我，那樣子就好像我是兇手一樣。
開車回家的路上，薇薇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完全沒有平時活潑的樣子了。
眼看著那個廚師模樣的男人就不
「你聽懂了？」
我甩掉了手臂上的熱水，還好不是什麼開水，不然可能就要起水泡了。
到了家裡，薇薇臉色煞白，好像是嚇壞了。
可瘋女人根本不聽，依舊在用拳頭砸著玻璃，盡量張大了嘴說著什麼，好像是在讓我看她的口型。
被我這麼摟著，薇薇似乎是嚇了一跳，手裡的被子打翻在了地上，還燙到了我的手臂。
說了大概兩三句話，廚師模樣的男人朝著我們這邊看了一眼，準確的說應該是在看我旁邊的薇薇。
「做惡夢了？」我猜道。
可薇薇還是在生氣，用力地切著牛排，皺著眉，似乎沒有在聽我說些什麼。
瘋女人同時被兩個人攔著，換了我也沒力氣再衝過來，而且被放倒的那個廚師也回來了，在三個人之下瘋女人就被控制住了。
「別看了，我們回去吧。」
「怎麼會這樣？」薇薇驚訝地捂著嘴。
聽著她說教的口氣，就像是一個經歷了多年歲月的老者，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我看著瘋女人被推了出去，像是落敗了的獅子，不甘心地朝著我這邊望了一眼才走掉了。
看到瘋女人如此，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那邊是必經之路，我慢慢將車開了過去，可是人太多進不去了，只能將車停在小區門口。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怕她看到了血做惡夢，要是睡不著覺，最後連
我猜她肯定在想瘋女人的事情，其實我跟她接觸了幾次，都不知道瘋女人是從哪裡來的，要做些什麼。
收銀員躲藏在櫃檯後面，拿著座機電話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她嚇的樣子也不輕，估計是直接報警了。
為了不讓薇薇亂想，我只能滿口應是的答應下來。
我心裏驚訝之餘，就看見廚師模樣的男人竟然動起手來，一下子拽住了瘋女人的手臂，想要把他給拽到別的地方去。
「你看，我沒事。」我輕輕吹了一下被燙的位置，展示給薇薇看，就連我也感嘆自己皮糙肉厚，那麼熱的水潑上去才只是紅了一下。
我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的時候她也沒有什麼反應，還是我強行塞到她手裡，好說歹說她才喝了一口。
不是這個場景或者對話，而是從後面看薇薇的背影，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的似曾相識！
「你先過來。」我試圖說服站在原地不肯動的薇薇。
一把將薇薇給拉了回來，生怕還在她踩到還在不斷溢出的鮮血上，可她一下子就掙脫開了，而且嚇了一跳。
「怎麼了？」薇薇好奇地下了車。
也許她跟著一家三口有些交集，上次那小孩差點就被撞到，還是薇薇上去主動攀談，似乎比較熟悉一些。
後來薇薇可能也想不通，就勸我不要接觸來歷不明的人，尤其是滿嘴風言風語的女人。
趁機將薇薇拉過來，又回頭看了
怕薇薇擔心，我強忍著手臂的疼痛沒有叫出來，如果現在我也不堅強的話，薇薇肯定會覺得我靠不住。
越是不讓她看，她就越來勁兒。
薇薇衝過去撥開人群，我緊緊跟在她後面生怕掉隊了，其間還勸她不要再過去，可她根本不聽我的。
就在這個時候薇薇忽然指著前面說到：「前面怎麼了？」
廚師模樣的男人出去了以後，指著瘋女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看樣子想要哄走她。
「算了，拉出去就好了。」我拽了一下薇薇的胳膊，示意她坐下來。
每個女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我也趕緊下車，生怕薇薇被這麼多人擠到。
縱然只有一瞬間，可那麼熟悉的面孔我一眼就記住了！
倒是薇薇對我說話了，這讓我感覺被燙一下也是值了。
「我看她表情猜的，瘋子一個。」薇薇說著用力咬了一下牛排。
「風言風語？」我忽然發現薇薇剛才的話里似乎有別的含義，難不成她聽清楚了瘋女人剛才的話？
可站在她身後的我，根本沒有時間欣賞這份美景，完全被出現的似曾相識的即視感給震撼到了。
瘋女人被拉出去了，其間還是重複著一種含糊不清的話，似乎是說給我聽，又好像是在跟薇薇說的。
我一開始就覺得瘋女人眼熟，現在看到了半張臉，就不只是眼熟的問題了，而是……
摟著薇薇的肩膀
我又安慰了薇薇幾句，說這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我立刻就捂住了口鼻，看到眼前那一大灘鮮紅色，刺鼻的血腥味讓我幾乎就要吐了出來，胃裡好一陣翻騰。
我不敢再想下去，心裏卻開始擔心起瘋女人來了。
我一邊安撫著薇薇，一邊打電話報警。
我就這麼摟著她，慢慢薇薇就閉上了眼睛，均勻的呼吸垂著我的下巴。
「對，對不起。」薇薇這才回過神兒來，盯著我的手臂，一臉歉意。
可就在我即將要睡著了的時候，感覺薇薇忽然動了一下，我怕她出什麼事情也立刻睜開眼睛，卻看到她一副驚訝地樣子。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個表情，但這明顯不是我乾的，剛才我可是一直跟在她旁邊在牛排店吃牛排，而且還一同開車回來。
「別怕，有我呢。」我心疼地把薇薇摟在懷裡。
而且這麼半天了也沒見到有救護車或者警車過來，難道這麼多人圍觀，都沒有一個報警的嗎？
我只是聽見了薇薇的話，剛湊過去，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刺鼻味道。
我疑惑地看著小區門口，那邊已經圍了很多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居然有這麼多的人來看熱鬧。
我看見服務員似乎也嚇壞了，從后廚跑出來一個廚師模樣的男人，大步朝著牛排店外面走了過去。
余光中，我似乎看到薇薇稍微點了點
別看瘋女人身材單薄，可較勁之下竟然不輸給一個男人，別說這個廚師了，就連我上次都沒有追到她，讓她從洞里跑了。
我根本不懂得讀唇語，只是看著她的口型，再心裏猜測她在說些什麼。
沒有了發卡，薇薇整齊的直長發披散下來，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漂亮。
被我這麼一問，薇薇表情明顯滯了一下：「嗯，一些罵人的髒話罷了。」
薇薇一副不可置信地樣子小聲嘀咕道：「我竟然睡著了？！」
別說是薇薇了，就連我當時看到那一幕都被嚇了一跳，而且任何人看到肯定都會不適。
早晨還見過的那一家三口，現在我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倒在了血中。
可報警電話一直打不通，提示我線路正忙，也許有人正在報警而我沒有注意到。
就是被攔住了不能過來，瘋女人也在不停的說著什麼，可含含糊糊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清楚，或者說根本聽不懂。
忽然間薇薇全身劇烈抖動了一下，雙手捂著太陽穴，一副痛苦的樣子：「怎麼會這樣，全亂了，全亂了……」
薇薇聽了以後似乎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在跟兩名服務員的推搡之下，也許是用力過猛，瘋女人的頭髮在一瞬間掀了起來，竟然讓我看到了她半張臉。
我皺著眉，不知道瘋女人說的是哪國語言。
我點了點頭，心想我聽不懂的話薇薇應該也聽不懂，可從瘋女人剛才的口氣來看，似乎是警告，而不是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