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大唐軒轅劍
第37章 義妹？很熟悉的字眼兒啊
楊毅疑惑的看著他，正打的舒服呢，你怎麼萎了？這一看不要緊，卻發現石之軒周身的氣息隱隱有了不穩定的徵兆！隨即才明白過來，石之軒這是境界不穩！
輕盈飄逸的一掌切出去，不出所料的被石之軒的手掌半途截下，隨即其中蘊含著的力道再度消失掉，這是被石之軒借走了。但是面對著緊隨而至的雙重力道的一掌，楊毅這次卻沒有選擇躲避，而是握拳對著就轟了上去！
葉笑先撿回了自己的劍，隨即才抱拳對著楊毅歉聲道：「嘿嘿，楊兄見諒，我這不是看你無聊么，正好石叔也無聊，就給你們兩個找點樂子……」
身法的比拼結束了，但二人卻沒有確切的分出勝負來，因為石之軒發現自己落入下風的一瞬間就果斷的開始了另一項比拼，說到底還是勝負心罷了。既然要比就要拿出章程來，什麼看淡勝負那都是逗比，不在乎勝負你還比個毛線？
「其實宇文拓也懶得管這些的。」石之軒又道：「只不過這些年越來越亂了，他終究還掛著大隋太師的名頭，為了防止一些喪心病狂的輪迴者炸了這大興拿分，他只能多擔待一下，連帶著老夫我也責無旁貸吧。」
當然這隻是笑鬧，幾人就這麼說笑著走進了這裴府的後堂之中。古代的大戶從來都可以隨時開飯，石之軒這裴府也不例外，只是讓廚子們準備了一下就擺了一桌子，當然，大部分都是冷盤和下酒菜，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吃飯的點兒。
不過面對這一劍石之軒反而沒了之前的那種興緻，應對的更加輕鬆，同樣的一掌揮出，力道甚至要小一些，結果竟然是與之前一樣的！斗笠下楊毅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覺得好像有點不對。
葉小子，不會是葉笑吧？聽石之軒這語氣他們恐怕還不是一般的熟啊。
一縷清風纏了上來，拳掌相抵之處一縷縷波紋震動顯現，卻被這清風隨意消弭，空間圍繞著兩隻手破碎，道道亂流也是被阻截其中，卻是絲毫奈何不得那兩隻手，空洞亦是無法擴散，被牢牢地束縛在其中。
這個世界的三階為什麼叫做破碎虛空之境？因為到了那個境界就必須破碎虛空……世界不容你。
一道人影隨著話音的落下漸漸顯現在場中，正是葉笑！楊毅驚訝，葉笑居然真有本事瞞過自己的感知？這可不得了，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呢。不動聲色的全力放出自己的感知仔細的探查剛才葉笑出現的
似乎是看出了楊毅心中在想什麼，葉笑開口道：「楊兄別誤會，清璇是我義妹……」
「你為什麼要知道？」石之軒好笑的反問了一句，隨即葉笑反應過來了，自己憑什麼要知道？至親之間還有秘密呢，何況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也沒必要知道啊。
石之軒的道是什麼呢？經過這麼一番交手楊毅大概其摸清了一些，別的不敢肯定，至少和虛實之道有點關係，就是虛實之道的可能性在七成左右，一手借力打力用出神入化來形容已經算得上是瞧不起人了。世間萬物都存在相生相剋一說，道之間也不例外，算起來楊毅的風之道應該是比較克制這種借力的手段的，所謂虛實轉換面對風這種自身就可虛可實的存在要比那些極端的東西無力的多，但石之軒不怵！楊毅那帶有針對性的手法在他看來沒多大的威脅，該借的一樣借！
把一個普通人放到此處來絕對會被嚇出個好歹的，因為這裏到處都是二人留下來的殘影，一道消散了馬上又有不知道多少道補上，乍一看去仿若百鬼夜行！但事實上二人已經不再比試身法了，拳掌相交之間開始真刀真槍的幹上了。
兩隻手就這麼詭異的頂在了一起，周圍的空間裂痕持續存在著，空間自身的修復力彷彿不存在了一般。空間自身的修復力當然不可能不存在，只不過二人碰撞的地點產生的力量依舊在持續著，擴散出來的餘威持續不斷的進行著破壞罷了，他們兩個都還沒到那種隨手破滅空間的地步。
這自然是二人刻意收斂的結果，有意識的壓制著聲音，楊毅是不想鬧大，石之軒一不想破碎，二不想吵到女兒，也算是一種默契，同時算得上是一種另類的比拼吧，誰先弄出聲音來誰就輸。別說出聲是雙方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們自有判斷的方式。
楊毅無語，但還真就沒什麼好生氣的，小玩笑罷了，何況自己也有所收穫。
犯規是不好的，所以楊毅這一拳依舊控制著力道，但是石之軒卻是沒料到楊毅會突然改變應對方式，倉促之下來不及調整手法，拳掌相交之下眼看著一聲轟鳴就要響起——
看出了楊毅的疑惑一般，石之軒慢悠悠的解釋道：
「算我輸了。」石之軒惋惜的嘆了一口氣，隨即收手而立。
「你們早就認識？」楊毅鬱悶了，那自己來這找樂子算是怎麼回事？被坑了？
當然，這個收斂指的更多的是二人都在收斂著力量，順帶著還得撫平餘波。事實上幾乎每個在人煙密集之地交手的強者都會有這種意識，二階憑什麼叫做破軍？破軍就得有破軍的手段，何況半三，以楊毅和石之軒的交手強度，真要是無所顧忌的話靠餘波推平整個隋都大興城連熱身都算不上。
「我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吧？那就喝一杯……不過說好，我酒量不行。」楊毅答應了，打架沒盡興，能交個新朋友也是很好的。
沒有一絲一毫的響動。
但這也只是暫時的了，無論石之軒的道是什麼，都不可能如楊毅的風之道這般對身法的靈活有著極大的增幅。幻魔身法是石之軒自創，屬於最適合他的身法，並且可能融入了他的道，道衍法嘛，道這種東西先天就比法這種玩意更加高大上一些，看似比楊毅更有優勢。但也得看怎麼對比，鳳舞九天這玩意楊毅感覺自己根本就看不到頂！打個比方的話，一個四階強者隨手創造的法和一個小二階的道之間能比？何況楊毅自信哪怕是四階弄出來的東西也不至於讓他一眼望不到頂。
比起現在的石之軒，拼戰力的話楊毅絕對是碾壓過去的，但是論起境界來就是兩說了，他未必比石之軒差多少，但差就是差，石之軒用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他模仿別人的東西來對付怎麼可能好使？這已經不是學沒學到家的問題了，這涉及到「道」。
「可惜了。」楊毅真的很惋惜，和石之軒交手這幾下收穫真是不小，至少在用力技巧這方面進步很大，可惜他不能再打下去了。
「不過石叔，這喝酒您可得帶上我，清璇的幽泉我可好久沒喝到了。」
「不在，那幫輪迴者穿越者下手比我們早，我們的消息終究是從他們那來的……當初他去拿崆峒印的時候就出了點意外，具體怎麼回事不知道，伏羲琴被他拿到手上了但也廢了一番波折，藏有神農鼎的那個域外部落在宇文拓前往之前就已經被人屠了，輪迴者乾
……
「神農鼎不在宇文拓手上？」楊毅這回真驚訝了，宇文拓難道不是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就去拿神器？
這踏馬不會是翁婿吧？完全就是長輩和小輩笑鬧的感覺好不好！難道這丫和石青璇有一腿？但之前聽他那語氣也不像啊……
「這次他出去之前也和老夫打了招呼，老夫我一向是懶得問根底的，但是這次他卻順帶著提了一嘴，說是神農鼎有消息了……以他的效率想來也快回來了，不用急。」
楊毅一驚，難道附近有人藏匿？但沒道理石之軒能發現自己卻發現不了吧？另外……
「好好好，就你精明……」石之軒笑罵一句，隨即再度對著楊毅做了個手勢：「請。」
石之軒又豈是省油的燈？楊毅的想法他自然看得清楚，所以手上也在不斷的加力，可惜終究比不得楊毅。
不過要面對這種借力打力的手段楊毅也不是新手了，不說別的，當初倚天世界的強化版張老道也只是力量不足，那是世界的限制，論及境界未必差了石之軒多少。你不是要借力打力么？好啊，給你借，讓你打，我直接頂回去就是了，你打力的時候再借一個我看看？
楊毅恍然，是他自己想錯了，因為心態擺得不正所以看石之軒那簡簡單單的一掌沒往深處去向，豈料人家玩的是繁複的極致，只不過達到了陽極陰生否極泰來的地步，表面上完全看不出繁複的感覺，一切變化都在掌心那小小的一道掌力之中。這種情況下，若是西門吹雪本人來的話自然不懼，但他這種山寨版的劍法還是算了吧，技巧與力量之間沒有高低之分，區別只在於造詣——這小小的一掌乃是石之軒武學大成之代表！
思來想去得不到結果，楊毅只能宣布葉笑不愧是這個世界的一號穿越者，真心不簡單，雖說未必威脅的到自己，但這種手段可真的算是一絕了啊……藏得住也得打得到才行。
楊毅從石之軒的語氣之中聽出了某種鬱悶，難道這貨還真想招個女婿然後被拒絕了？信息量略大啊，那對女兒未來的擔憂毫不掩飾，您老不會對其他男人都沒信心吧？
「是很可惜……」石之軒也隨之嘆了口氣，若是換成以前的他的話絕對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哪
「楊毅，請。」微風捲起，楊毅和石之軒同時動了，二人的路數截然不同，但卻有一點很是相似，那就是他們都精擅身法一道。楊毅自然不消說，鳳舞九天雖然依舊是八重天凡鳥境，但實力卻在進步，身法的各種深層奧妙也被不斷的發掘出來，越發顯得神妙，但石之軒又豈是省油的燈？幻魔身法作為他的三大根本法之一他就是想放下都不可能，一時之間二人在身法方面居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你找宇文拓？」席間聊得開心，楊毅也就隨口提了這麼一句，沒想到石之軒的反應倒是有些出乎預料——換到遊戲的話這就是任務NPC的反應啊！
葉笑一愣：「我怎麼不知道？你和他不是沒什麼交情么？」
楊毅覺得自己似乎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於是略顯期待的看著石之軒，而石之軒也沒賣關子，繼續道：「那個傢伙的話我還是蠻熟的，畢竟同朝為官，他雖然總是宅在家裡，但也見過面，到了我們這個境界都很難藏住什麼。不過我們之間也只是蠻熟而已，交情什麼的基本沒有——」說到這石之軒稍微頓了一下。
正當楊毅疑惑的時候，一道聲音再度響起：「呵呵，果然還是瞞不過石叔您啊……抱歉了楊兄，似乎讓你誤會了我和石叔的關係。」
「要進來喝一杯么？」石之軒對著楊毅做了個請的手勢。
義妹？那不就是乾妹妹？說起來這個詞可是大有深意啊，楊毅正打算深究一下，看看這是不是個背叛了FFF團的，但石之軒卻又插嘴了：「你想多了……這小子要是真和清璇之間有什麼心思的話我也是樂見其成，偏偏就是那種單純的兄妹之情讓老夫有點心塞……」
這一刻的石之軒雖然依舊是那副中年帥哥的樣，但給人的感覺卻老了。
這個境界不穩可不是那種可能掉落的情況，恰恰相反，這是進階快要壓制不住的徵兆！他石之軒終究是強行讓自己停留在破碎虛空境界之前的，事實上他的一隻腳都已經踹開了那道大門，只是在踩實在門內地面之前的一瞬間停了下來，這種情況下受不得刺激！若是打打比自己境界低的還好，真正的認真與人過招的話必定會有一點收穫，這點收貨就可能導致他真正踩進三階去
「不必如此，你若真是一開始便擺正了心態的話我也未必有陪你切磋的心思。」石之軒也是一句大實話飈了出來，他看出楊毅純粹是無聊找事兒的，沒惡意，否則的話現在已經是生死之戰了，何況……
在這種種外在原因的限制下，二人拿出的力道都只在二階巔峰左右，但架不住境界都夠高，如此之下二者碰撞產生的力量接近破碎虛空就不奇怪了。
沒有想象之中的巨大噪音，二人交錯在一塊的殘影顯示著場中交鋒的激烈，但就是沒有聲音，彷彿是被按了靜音的電影一般，不懂行的人會以為二人根本就都沒出力，只有達到一定地步的人才能看出場中的虛空蕩漾起的道道漣漪——那似乎是接近破碎虛空的力量在發威之前被強行撫平壓制了。
「現在再來吧。」順手把葉笑的劍扔到一邊去，楊毅順手把自己的斗笠也摘了下來，抻了抻筋骨，蒙面是為了遮掩身份避免麻煩，現在既然註定了不會有什麼事後的麻煩他還在乎啥，石之軒這人不錯。
但楊毅也挺不服氣的，哥們之前那一劍怎麼說也不算差吧？就這麼被破了是不是有點卡臉？這麼想著，楊毅身影一晃又是一劍遞了出去，依舊是西門吹雪的劍路，只不過比之前那一劍更快更強！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心態擺得不正。」坦然承認了這一點，楊毅悠悠的把劍插回了鞘中，他是來找樂子的，不是來被吊打的，本來還尋思用西門吹雪、葉孤城還有張三丰這三個人的劍法和石之軒好好玩玩呢，現在看來人家認真了。
楊毅漸漸的佔據了上風。事實上這一次交鋒的開始楊毅是處於下風的，因為石之軒的一掌是楊毅使出的力道加上他自身的力道，相當於雙重力道的疊加，而受限於二人之間的默契楊毅卻只能夠使出二階巔峰的力道來，豈能與之抗衡？但楊毅的優勢在於後勁綿長，說白了就是能抗，石之軒你這雙重的力道雖然強，但想要短時間內擊退我這一拳卻是不現實，而漸漸的將你的雙重拳勁消磨殆盡之後便是我佔據上風之時。
楊毅想了想自家主神獲得因果點的方式，在這個世界炸了隋都產生的因果真的不會小，只不過那尊次元主神能不能拿到就是兩說了。
「也不能這麼說，他每次離開的時間長的時候都會來托我照看一下這城內的情況，也就這樣了。」
見楊毅答應，石之軒再度頜首，隨即突然揚聲道：「葉小子，你也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