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正常完該不正常了，神墓+遮天
第171章 楊毅的小鬱悶
「至於說要具體說明一下的，打個比方，你們兩個從來不會沒有理由平白無故的濫殺無辜，純粹為了自身也同樣不會如此。可以說死在你們手上的只有三種人，要麼是你們迫不得已而殺，要麼是自願死在你們手上，要麼就是死有餘辜……而混沌王那種呢？這十方絕域就能說明一切了……好了我們到了，差不多就是這地方了。」
而想要完成那般幾乎只存在於理想當中的精確分割，那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活計，「想要對十方絕域當中這些煉化出來的能量做些什麼」這件事兒本身就是極為困難的，否則如此多年來混沌王都沉睡在歷史當中，當年混沌王還放話說這是要給混沌族培養新的強者所用——這麼大一塊餡餅豈不是早就被那些自認為有資格的給取走了？又豈會被無數人被動的越做越大？
獨孤敗天點頭不語，臉色沒什麼變化。而另一邊的楊毅則是跟著聳了聳肩：「其實要說這個的話，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魔道與魔道之間也是有著差別的，名字相同也可以背道而馳……雖然混沌王與你們兩個差不多都能算是魔道中人，但混沌王那種可以進一步稱之為『邪魔』，根本在於自私，對別人可以狠到極致，對自己就未必了。而你們兩個的魔道，更多的則是對自己狠，本質卻是見鬼的『大愛無私』……」
順著核心所在，楊毅直接將感知循著那一道「網路」散布到了整個十方絕域當中，做起了比之前那粗略感應更為細緻的統籌，具體的計算著其中的貨存量。
果然什麼？果然有浪費唄！說的自然是原著中那般情況，偌大一個十方絕域，混沌王不知道多少年來的心血綢繆，甚至乃是打著讓自己在那逆天王級——近乎三巔絕頂——的基礎上更進一步的主意，依仗便是這十方絕域無數年的積累……
魔主和獨孤敗天有樣學樣，各自撈了一把遊離著
但魔主卻知道他想說什麼，跟著接了下去：「但也夠邪惡是么……我也這樣認為。從曾經那時我入了這魔道起，我便覺得所謂的正邪之流已經對我沒有意義了，一切的一切都無法再讓我的心境產生多大的波動……我自覺已經夠狠，但今天見了混沌王這手段，我才發覺其實我還不夠狠。想必你也是有這種感覺吧？連當年他們混沌族的第二強者都被他算計的死在了這裏……」
「說實話，雖說混沌王已經死在我手上了，但現在好好研究了一下這十方絕域的根底之後，我也是不得不說一聲佩服……以一己之力創造出一處兇狠絕殺之地這點，老實說，並不難。」
再想談利用的話，自然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效率自然也會比原著中辰南那樣要高得多。
最後呢？這十方絕域卻只是成全了一個辰南，將他造就成了逆天級存在，而在那之前辰南便已經是近乎天階巔峰半步逆天的角色了！
但佩服完了也就完了，混沌王本人已經死在他手裡了不是么？只不過咱是開掛把人弄死的——首先我認為我有掛而你沒有，這就是我的本事。然後嘛，儘管的確挺不公平的，但我認清自己，不自卑的同時也不自傲就是了。
屆時完成之後，給天道準備的諸多大禮就算是徹底搞定了！
而這次辰南更是已經達到了半步逆天的境界，沒突破逆天境都是因為他自己壓制，估計只需要整個十方絕域當中十分之一不到的好處就夠了……
然後，以混沌王的一部分屍身為原材料煉化而出的一顆晶珠被他們取出，捏碎之後結了幾個印決打出……最後二人一起向著楊毅點了點頭，跟著楊毅直
當然，說那些也沒用，原著中的魔主和獨孤敗天就不想更合理的運用那股力量么？但不說他們有沒有楊毅這般豐富的手段與廣博的見識能夠估算出多少力量夠誰突破——原著中可是直到辰南突破逆天境的時候，混沌王和青天他們都還活著呢，活的好好的！豈能這般悠哉悠哉的跑到十方絕域裏面來耍？
每次想要算計點什麼秀一秀優越，無論結果與自己的目標多麼契合，途中的過程總是要有那麼點打自己練的事情發生呢？這都特么是第幾次了？
片刻之後，他睜開了眼睛，沒有起身，口中卻是帶著笑意的自語了一聲：「果然……」
「但他布下的這十方絕域卻能夠將死在其中的強者徹底煉化掉，就連本源與一部分對大道規則的感悟都能夠給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截留下來……以他一己之力，能夠創造出這種法門，我不得不贊他一句驚才絕艷。」
什麼？沒用？讓她們在操控那七絕傀儡之時，別再如之前那般因為自身意識薄弱，無法發揮全部力量而被對手壓制的死死的就是好事兒。
但楊毅始終都自認不是那種真正的天才——他自詡開掛作弊的，本質上只是個庸人。在這種自我認知之下，他的心態自然一直都只是一個常人一般，但他卻還有著一身足以碾壓九成九以上近乎一切天才的本事！底氣十足！讓他足以笑對無數天才，甚至俯視他們，自然不會自卑。
物極必反，否極泰來——同樣的道理，十方絕域那種靜到極致的外在表現便是一種這樣的情況。為什麼會那麼靜？因為內在已經「動」到了極致！
與魔主和獨孤敗天一邊侃著大山，楊毅東張西望的同時順手撈了一把這十方絕域當中遊盪著的能量——這種能力自然是存在著危險性的，只不過卻威脅不到
情勢所迫罷了，對於那時的他們而言，能壞了敵人的算計，同時增強自己，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一邊閑聊一邊前進，他們此時已經來到了這十方絕域的核心之處！十方絕域煉化出來的各種好處——能量、大道感悟之流，都分佈在十方絕域的各處，被掩藏在那些用來滅殺外來者並煉化能量的遊離能量之下，某些意義上也在為那些遊離能量提供著支持，所以，這核心之處並沒有那種可以讓人一口吞的人造天材地寶之類的東西存在。
是的，單純的煉化能量的話，一點也不難，也只是比單純的殺人、破壞要難一些罷了，但能達到他們這個層次的基本上也沒人不會。但對大道規則的感悟是什麼？那是一個修士進步的道路！本源是什麼？那是一個修士隨著不斷地修鍊進步、進化自身，而不斷壯大起來的根基！
而這時楊毅也略有鬱悶的想起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次元虛空海山寨主神這件事兒似乎又做了白工……
在這種情況下，剩下的那部分卻成了辰南的積累，這豈不是一種浪費？
魔主面色淡漠的問獨孤敗天道。
剩下的，時空神、五大圖騰至尊轉世身都算上，讓他們都藉助這些力量突破逆天境，大抵上也還能剩下一星半點兒的，還能夠隨手再把辰南後院里那些因為被分割出來七絕本源而顯得有些貧弱的女子培養起來，一個個的至少天階初期！
於是他就有了這樣一種微妙的心境狀態，近乎「百毒不侵」一般，可以對一切冷眼旁觀，不受任何人打擊，不服輸，卻也從不介意去承認別人在各方各面的強大。像他現在感慨，說混沌王是個天才，能夠憑空創造出這種秘法——無論其中有沒有巧合成分，他都感到佩服。
來到了樞紐所在，幾人也就不再繼續閑侃，魔主與獨孤敗天各自動
儘管在破關成就逆天之後，辰南一路近乎馬不停蹄的直奔逆天王級而去，以快絕的速度成就了這個世界的巔峰境界，但……
不像原著中辰南那樣，原著中的辰南那就好比是直接強闖機房將伺服器打包帶跑了，想要利用的話是另一碼事兒——而他們則是直接接管了這伺服器的最高許可權，原創造者、管理員被他們幹掉了，鑰匙或者說是賬號密碼落在了他們的手裡……
只是現在有楊毅在，他是決計不允許那種情況出現的。積累？現在到處都是可以隨意取用的蒼生靈力和天道源力，積累是個什麼東西？對他們這些大能而言，隨手撈一票就頂的上平素幾十萬年的苦修！哪怕頂不上十方絕域裏面這些能夠助人破境的力量，卻也勝在量足。
即便是楊毅，要完成這項工作也得耗費不小的心力，故而他將這份工作交給了終於與他恢復了聯繫的專業者——慣用苦力【主神】！連離開這個世界都能夠做到了，主神自然也被他通信連接上了，這並不難，道我之身那邊在這邊恢復完畢之後不用再壓制心靈之光，雙方本質上乃是一體，根源相連自然能夠聯繫上，通過這些與主神恢復聯繫太簡單了。
眾所周知，「突破」、「破關」這兩個詞彙與平素的「積累」所需要的是不同的！甚至可以說前者遠比後者珍貴，混沌王這無數年來的心血便是前者，能夠幫人破關的東西！
……
能夠將這兩樣存在也截留、煉化，最終歸於自身的，無疑稱得上是正宗的魔道手段。而事實上在虛空當中絕大部分修士的觀點都是無所謂正邪、無所謂道魔，楊毅坐擁一份規格外大能傳授的「基礎常識」，對這類手段自然也通曉不少——但這卻不代表這類手段不強大、不稀有。還是
但這卻不代表著十方絕域的核心之地不重要——核心可以在中心位置，但中心位置卻未必一定是核心所在，二者並不是划等號的。像十方絕域這種類似大陣一般的所在，核心之所以是核心，其主要原因便在於整個機制的運轉樞紐便在這裏！
「的確，這種手段……居然能夠將死在這裏面的強者的境界感悟也煉化出來儲存，留待來取，能夠創造出這種法門，還以之布出了這種自動運轉的所在，混沌王的確是個天才。只不過……」獨孤敗天說到這裏搖了搖頭，不再繼續。
現在他都懶得吐槽自己了，看看別人家的穿越者，一個個的穿越之後隨手之間便能夠布下無比精妙的伏手，能夠對未來的自己起到極大的幫助。而自己如今能算得上是專業創造穿越者的了吧？怎麼像是「算無遺策」這種詞語彷彿就和自己沒關係一樣呢？
按楊毅如今的分析，估計原著當中這十方絕域當中煉化出的好處幫助辰南破關最多只是消耗了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二而已——別小看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原著中那時的辰南多半只是接近天階巔峰！將剩下的給一個半步逆天層次的強者的話，有很大的可能造就出又一個逆天境存在！
這無疑是一種非常簡潔粗暴，卻又無比行之有效的方法——他們強行接掌了這十方絕域的所有權！現在，混沌王已死，被他們這麼一弄，兩面太極圖合一鎮壓核心樞紐，再以混沌王屍身煉化而出的那枚晶珠為引，這十方絕域則是順理成章的成了他們的所有物……
通過這裏，想要對整個十方絕域動什麼手腳都會省力太多太多了——當然，這也僅限於對楊毅這種懂行的人來講。
而現在要做的，便是將這十方絕域當中的力量集中起來，一份份的精確分割開來，等過一陣子那邊的戰局都結束之後眾人一起過來，再各自派發出去，從而完成一場絕對稱得上是盛大的突破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