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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話 分寸
啥米？牛奶？
他抬眸，淡淡一笑。目光觸及她一襲純白裙子，眸色深了。
電話那邊說了什麼，他便淡淡道：「懷安。」
俊臉在她眼前放大，她一愣，唇上觸感溫熱。
悠言慌忙擺手，道：「我不跟你去。我只想回店裡看看。昨晚，我走得倉促，老闆與小二要擔心的。」
「你有你的自由。」他淡淡道。本想狠狠把她囚禁在自己的身邊，但見過那屋子，那殞落的蝶，他便不再想禁錮她。只想她快樂。
今天，他確是想見懷安一面，與她談一事。這個小女人不適合在場。
這個男人。
他的唇印上她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輕舔而過。
「你騙我。」她揣著他的杯子，指控。
早晨，陽光雖慵
「你待會出去吃飯吧，我可以也出去么？」巴巴望著他。
「小白。」
悠言氣結，拿起杯子，撲哧撲哧喝，決定不鳥他。
他說，要帶她回豬窩拿衣服，卻其實，早已為她準備好一切。昨晚，進了客房，便見床上放了數套睡衣。
「嗯。」
「你把我的牛奶都喝光，我也沒有說什麼是不？就只要你唇上一滴，不過份吧。」他拿起文件，語氣抿了點莫可奈何。
窗外，葉色已黯。秋，轉眼又冬。天，從不為誰春。如果，愛情，也能像這抹純白，不管葉枯葉榮，也總色澤如初染，不滲一絲雜質，那有多好
她快樂了，他便快樂。理由，如此簡單。
悠言一急，骨碌便一大口咽了下去，隨即，愣了。
她尚在眷戀他的溫柔。一觸之下，很快，他卻又放開了她，淡淡道：「沾上了。」
「好。我下午過來接你。」
普通的款式，一堆小豬圖案，那是她以前在他的寢室過夜時愛穿的。也還有幾件絲質睡裙，性感美麗。
往他一瞄，卻見那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看了他一眼，悠言低聲道：「好看嗎？」
「這樣碰你的，只能是我。」
揚了眉，顧夜白道：「你要和我一起去？」
「我指的是，人，很漂亮。你明明知道，卻非要我說出來嗎？」男人手指輕敲，促狹道。
他看了看來電顯
聽到聲響，他並不抬頭，只是拿起杯子。
悠言疑慮，身子還是俯下了些，凝向他。
「你都用鼻子喝的嗎？」男人結束通話，聲音傳來。
心跳，漏了半拍。
桌上，他的手旁，放了一個杯子，估摸是咖啡。他低頭，正認真看著文件。
顧夜白長臂一探，便要拿。
「是我的沒錯。不過，原也是要給你喝的。」男人拿起文件，不痛不癢道。
「男人與女人之間。」
悠言道：「不給。」
悠言皺皺眉，快步走了過去，奪過他的杯子，道：「不準喝，不給喝咖啡。」
他卻把杯子推了過來，道：「喝掉。」
「言，你可以過去，但是，分寸，要拿捏好。」
悠言微哼，道：「羞，還不是在稱讚你自己的眼光。」
「很漂亮。」他唇邊泛了笑意。
害她意猶未盡。
悠言窘，瞪了他一眼，想起他說的那句很漂亮，心裏又喜孜孜。
悠言氣呼呼道：「杯子里還有。」
惱羞成怒，再指控他。
「我也正想找你。那好，待會一起吃飯吧，地方？你定就好。」
老地方？悠言心裏突然難過，頭埋得更低。
呼吸微滯，悠言頭埋的低低的。
他眸眯，突然道：「過來一點。」
鈴聲輕揚，悠言望了去——他的手機響了。
一伸手，把她帶攫進懷中，唇，狠狠吮吻上她的。
悠言被將，惱，卻無可反駁，把杯子在面前重重一擱。
「嗯，好，那就老地方吧。」
悠言想了想
看著掛滿了一柜子的衣服，悠言怔然。
瞪他。「不是說是你的牛奶嗎？」
悠言氣結，兩頰暈紅，在他旁邊坐下，又往一旁挪了挪椅子。
悠言一呆，什麼分寸。
「許你騙我，便不許我騙你么？」顧夜白嘴角微漪，道：「再說，從頭到末，我有說過這是咖啡么？」
那人斜她一眼，道：「我不知道。」
「你肯讓我回去？」悠言雀躍。
「你怎麼老這樣？昨晚也是！」
走出房間，在二樓走廊站定，一看，卻見那人已在廳中餐桌旁坐著，鐵灰西裝，沉靜安穩。
他記住了她的昨日，又思度了她的今天。
在柜子里挑了一條裙子，水晶麻，純白。
「路小姐，我的杯子，嗯？」男人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