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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話 情人的身世
良久，房裡也再無聲息傳出。
「餓了嗎？」
心裏慌至惶恐，伸手去拽他的衣角。
「還有什麼。」
悠言心裏一黯，下了樓。
「老顧，有一件事，你必定想不到。」
「什麼事。」
轉身便出門。
「不餓，真的不餓，我想看看你的手。」
伸手擋下他拿食材的手。
他皺起眉頭，重瞳輕輕淡淡，睞了她一眼。
「小白。」悠言不死心，又探上前，想去拉他的袖子。
試探地敲了一下。
「有沒有傷葯，在哪裡。」吸吸鼻子，聲音有了哭音。
「不礙事。」他說著，和她擦身，逕自往廚房的方向去。
大手握上她的攥著他衣衫的手，再次把她的手拿下。
「估計有困難。但我即管一
顧夜白淡淡道，「不是情人。朋友之誼，或者，還有其他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但絕不是情人。」
妻子。她想笑，卻扯不出半道弧，慢慢走到他背後，伸臂環住了他。
他房間的門，緊閉著。
他在生氣，很氣很氣吧。
顧夜白挑眉，「我這不是為了配合你么？」
悠言怔住，淚水簌簌而下。茫然一會，轉身去抱了那個大藥箱，走了出去。
只是是那委屈的聲音終究誘惑了他，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卻見她的嘴角紅腫一片。想起剛才她面對顧瀾時憤怒悲傷的眉眼。心，緊了。
悠言趕緊搖搖頭，瞥一眼窗外，夜色瀰漫。
樓道上，看了一眼大廳，他
那平緩和淡漠，悠言咬了唇，才抑了哭出的衝動，道：「藥箱，我放在門口。我現在，去給你做吃的。」
悠言心裏堵的慌，跟了上去。他打開了冰箱的門。
顧夜白看了她一眼，表情淡淡。
這隻右手，之前的刀傷還蜿蜒了淡淡的疤痕，今天又添了傷，烏黑滲進紫藍，手背上情狀有幾分駭人。
他還在生氣么。他說過，只有他才能碰她。所以——他生氣了！！
「很奇怪，那時她隻身去了廬山。」
桌上，白皙的手，不動聲色的屈起。
「同學，還有就是——」老徐猶豫了一下，怕捻了虎鬚。
握了握手，才抑了撫上她的臉，察看傷勢的衝
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箱子，放到桌子上。顧夜白淡淡道：「自己擦點。」
二樓，儲物室。
一會，他的聲音傳出。
「難得你小子這個認真態度。」老徐也笑了。
眉鎖。顧夜白微沉了聲音，「老徐，有查出路悠言當時在哪裡嗎？」
笨蛋。
當林子晏也告辭離去，整個屋子回復平靜，悠言走到廳中，只見那人背對著她，面窗而立。身影，挺拔，那麼好看。
「小白，你彆氣好不好，沒有下次了，沒有了。」小臉皺成一團，求饒。
「遲濮，他死了。」
那人返身，捉住了她的雙手，又輕輕把它們拿開。悠言愣，心很慌。
「誰知道。」男人漠漠擱下話，
身子微微往前一傾，顧夜白輕笑：「請說。」
屏幕上，老徐的神色有點難看。
他，把她的手拿下。解除了親密的姿態。
老徐有點膽顫心驚，「他們在落迦同住數年，不是情人是什麼？」
眸光，在門口的方向折回，聽她的腳步聲遠去，抿了唇。
老徐看了他一下，又低聲道：「不過也奇怪，他最後一次手術前後，有一個女子伴著他，那女人卻不是路悠言。」
「遲濮的雙親有人有心臟病史？」
「心臟病？」顧夜白蹙眉，微一沉吟，道：「他和路悠言之間的關係可有查到？」
「怎麼死的？」
「先天性的心臟病。做過幾次手術，最後一次手術失敗，搶救無效。」
老徐的聲
「誰知道，這遲濮原本也不姓遲，他是孤兒，被一戶人家收養，後來隨了養母的姓，他親生父母的來歷已不可稽考。他的養母早殤，也是心臟病，想來，那家男主人也忒悲哀，妻兒早死。當初就不該收養一個與自己妻子有著同樣病史的孩子。」
想到她毫無戒心的偎依在別的男人的懷抱，隱忍的怒便不可抑壓。
「小白，你別生氣。」晃著他的衣擺，她低聲道。
「我為什麼要生氣。」
顧夜白頷首。
看那人走出廚房，悠言一聲不響，跟在後面，亦步亦趨。
「因為，我——」吶吶說不出聲來。當時，只顧自己心事——老闆的氣息又太像遲大哥，說到底，自己是笨蛋。
「有辦法查到那女人的資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