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從今夜白》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話 參賽(1)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話 參賽(1)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背後傳來悲憤低咒的聲音。
「聽說原是要襲擊他的徒弟,他實是為了救人才被人斬斷二指——」隊列似乎動了。
悠言還沒吱聲,章磊卻已動怒。正想說話,悠言卻拉住了他。
「你在笑什麼?我問你呢。」輕睨了悠言一眼,辰意農冷冷道。
顧騰宇道:「這欺世盜名的人鄙人看得多,今天才知人外人。辰小姐,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原來是為救美人。」
到嘴邊的話,又散了。
「你也會畫?」
回來G城不久,卻似乎經歷了許多。
「我跟過他二年。也學過點的。」悠言輕聲道。
似乎,一波未平,一波起。
「意農。」Linda走上一步,皺了眉。
悠言瞪了他一眼,側角躍動著的幾張年輕的臉,教她突然想起黎小靜和曾雙那兩個女孩。
悠言微覺奇怪,環了周遭一眼,很不幸的發現,所有的目光均聚在她身上,呃。。。。。。那個「你」說的貌似正是自己。
聲音提起,三二分奇怪,三二分蔑然。
章磊一怔,不過一瞬,悠言向他遞過眼神。
辰意農咬牙,狠狠瞥了顧騰宇一眼。
「那個小婊子也在。」瞟了悠言一眼,眼內嘲諷的意味一重,顧夜亭道。
剛才一句,便出自這人。
顧夜白斷指,城中一樁熱事。
顧夜亭話音落處,門口,一個老人沉了臉色。
「婊子也懂畫。可笑。徒弟,女人,三哥的人,真叫人開眼界。你說是么,爺爺。」
陰沉的笑聲微微震動了整個大堂。
辰意農瞥了一眼二人剛有過交集的手,嘴角又是微諷一笑。
「數你笑得最下作。」辰意農冷笑。
章磊俯身到悠言耳邊,調侃道:「你的那位還真是大眾情人。這不僅女的,這男的也——」
立刻引得有人不忿,咬牙道:「那辰意農什麼東西?」
垂在褲側的手,悠言又緊緊捏了捏。
那少女卻是——
「你在排隊?」一絲怪異的表情浮在眉間,辰意農打量了悠言一下。
「辰意農,什麼東西?這話還說得真中。」顧夜亭諷道。
「學過畫?醉翁之意。路悠言,你不必一再強調你跟過我師傅,不嫌下作么。」辰意農冷笑。
悠言一凜,二樓,那深沉內斂的中年男子,是顧騰宇,他身旁便是顧夜亭,前者似笑非笑,後者目光輕蔑,微挑了眉。
「你笑什麼?」淡淡的聲音響起。
記起離去時那人落在那黑色手套上暗沉的目光,還有那落在她唇上細細的吻,悠言不由得痴了。拳頭,捏緊,心裏很疼,很怒。
不禁一笑。
四周輕呼出聲,已有人替她回答了。
悠言愣,看去,一個少女在前列,眉眼清靈逼人,背後跟了十數個高大的男子。一旁,還站了一個女子,幹練的套裝。清淺的笑容,正是Linda。
得,差勁的答案,悠言想拍死自己。章磊可疑的微微側過臉,臉上抽搐。
討論的人愈多,聲音愈加激烈。
「聽說是位美女畫家。那顧社長手把手教出來的。」有男人的聲音,甚是輕佻。
又是剛才的女生?
捏了捏藏在胸口裡的戒指,唇上泛起得意,「可他只喜歡我。」
因為一個人。
悠言一怔,一看,卻是數個年輕男女。
這,他的小徒弟,似乎對她有敵意。
「辰意農?」
章磊一愣,隨即失笑,「不知害臊。」
「他的徒弟?」
「噢,真熱鬧。」
看也不看顧夜亭,只仰頭向顧騰宇,道:「顧二,你不過是一個懦夫。畫技比不過我師傅,便出如此手段。可惜,辰意農的手還在自己的腕上。」
辰意農冷笑,道:「兔崽子。」
「我一直喜歡他,參加比賽也是為了見他一面,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見著他了。」一個女子黯然道。
「笑的好像不只我一個啊。」脫口而出,為什麼只問——我?」
男人譏謔的聲音,從二樓傳來,調動了大堂上所有人的注意。
這下失笑蛻成苦笑。
悠言失笑。這便是傳說中的白粉?小白,小白。
突然,很想他。不過才分別,便想他。
這話立刻得到其他幾人的附應。聲音,漸漸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