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從今夜白》婚後篇

3、懷孕的顧太太不見了(1)

婚後篇

3、懷孕的顧太太不見了(1)

一一嘿嘿一笑,又去看爸爸。顧夜白皺眉,從她臉頰上拈了顆飯粒,道:「小臟貓。」
顧夜白淡淡一笑,往妻子碗里又挾了點東西,一邊雨冷已經不以為意地吃了。
悠言低叫:「小冷,吐出來。」
「爸爸教我擋身技。」雨冷揚眉一笑。
他修長的指在她的掌心,划著些什麼。
她的臉紅了,卻不由自主悄悄伸手過去,回握住他的手。
看媽媽走進廚房,一一眉開眼笑,摟著爸爸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顧夜白微微一笑,撫了撫她頭上的小黃毛。
悠言:「。。。。。。」
「爸,你肯教我?」雨冷再老成,也還只有七歲,擋身技是柔道攻擊技,在比賽中禁用。這時喜悅之情便已形於色。
「Yes,爹地。」一一眼珠轉了轉,道:「好吧,媽媽不是貓,一一才是貓。」
一一乖乖點頭,挾了塊苦瓜,往嘴裏咬了一口,皺皺小臉,眼珠轉了轉,又把那東西放到雨冷的碗里。
她懷著他的孩子悄悄出走了.他一怒之下,把G城掀翻。
雨冷笑道:「就是一一是小土包子的意思。」
是他和悠言唯一的孩子。
顧夜白微嘆,從悠言鼻子上也拈了顆飯粒。
雨冷的目光正定在一一身上,一臉寵溺。
顧夜白看了兒子一眼,「為了什麼學?」
膝蓋上一暖,他的手放了過來。
顧夜白眸光微動,道:「言,我的胃有點不舒服。」
一一捏著湯匙去弄桌子中間那盤苦瓜,把剩下的都挑到哥哥的碗里。
雖然他瞞了她,她卻知道,她的身體還有隱憂,這些,真的不必別人說。不然,他不會在無數個夜裡這樣凝著她,就彷彿,他一個不注意,她就會隨時消失不見。
悠言徹底倒掉,桌下的手掙脫了顧夜白的,自顧自扒飯。
顧夜白目光一沉,停下給一一喂飯,一一往廚房的方向瞟了瞟,便又把桌上不愛吃的菜往哥哥碗里塞。
一一委屈:「一一不是包子,媽媽是這樣唱的,一一跟媽媽學的。」
悠言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
為了這個孩子,那年G城出了一件大事。他和她之間。
悠言一聽,蹙眉,把一一往顧夜白懷裡一扔,道:「我給你熱點湯去。」
「羞羞,媽媽你怎麼臉紅了。」一一突然嚷道。
顧夜白輕聲道:「一一,吃飯。」
一一聽到媽媽說她,不樂意了,便扔了筷子,跑到媽媽身邊,硬擠上悠言的膝蓋。
她拿著一盅熱湯,急急走了過來。她怕燙。
剛六歲的顧一一還不懂,問旁邊的雨冷:「蟈蟈,什麼是out啊。」
悠言嘴裏罵著「小臟貓」,一邊還是樂呵呵地把一一胖胖的小身子抱起,想了想,又挾了塊苦瓜往她嘴裏送。
「嗯。」
挾給孩子的菜拐了個彎,放到丈夫的碗里。
悠言:「。。。。。。」
雨冷酷臉一擺,幽怨道:「媽,一一這壞習慣也是跟你學的,你自己不吃的東西老往爸碗里塞。」
悠言,雨冷:「。。。。。。」
顧夜白摸摸女兒的頭,嘴角輕揚,「一一真乖。」
六年前。
「小冷,交換的東西,說吧。」顧夜白斂眉,淡淡道。
她的手術後來成功了。
摸摸女兒的發,顧夜白的眸光慢慢深了。
悠言哼了一聲,道:「顧一一,你out了,這都多少年前的歌了。」
悠言再次憤慨丈夫「失敗的教育」,怒視顧夜白,「都是你,把這小P孩慣得。」
一一嘀咕:「媽媽是大臟貓。」
一一本意是撒嬌,現在如臨大敵,小刺蝟地豎起毛髮,又可憐兮兮地瞟向顧夜白。
雨冷麵無表情地看了眼碗里的巨山,想了想,對顧夜白道:「爸。」
她的呼吸頓時窒住,這是他對她的挑逗嗎?
「今——晚——真——的——不——和——我——睡——了——嗎?」
顧夜白淡淡一笑,道:「一一,嗯?」
悠言目瞪口呆,推了推顧夜白,「你女兒好臟。」
往男人臉上看去,他卻一臉沉靜自若,波瀾不驚。
「好。」
那目光讓她心酸。
一一。
「一一班的班主任似乎對媽媽有點意思,媽每次過去,都跟媽聊很久,又約媽媽上街。」
想了想,又道:「媽媽是老鼠,爸爸是大米,老鼠愛大米。」
那指尖觸在她手心的輕癢,彷彿在她心裏撓了一把,細細的熱流在四肢在身體竄過。她暗罵自己一句,便趕緊凝了神去辨別那個男人在她掌上刻的字。
雨冷見怪不怪地白了妹妹一眼,「她看爸爸的時候就會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