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篇
24、我愛你(大結局)
「你不是問我那首歌的意思嗎？」
咬牙，探到她的鼻子下。
我唯一的弱點就是你，直到最後，我很清楚，我會永遠等著你。
過了很久，她以為他不會說什麼的時候，他卻淡淡道：「大家都到了，我來帶你下去。」
心房劇烈收縮震顫間，他一時怔住，只定在那裡，環在她腰身上的手跌落，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的快樂還可以這樣簡單，可是我最終也沒有跟你解釋那首歌的意思。
她微微怔愣，以為他又要作弄她，便賭氣偏頭往窗外看去。
「歌詞有人翻譯得很好，你怕不怕聽一個簡短矯情的版本？」
懷裡原來死寂的呼息淺淺漾開。
有悠揚的音樂傳來，輕輕的，似乎不忍心驚擾了誰的美夢。
他嘴角不覺抹過淺笑。
「顧夜白，你這瘋子。」她趴在他肩上喘
這一輩子，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每年生日會做提拉米蘇給我吃。也不會再有一個人，甚至在不知道我是不是在裏面的情況下，就毫不猶豫跑進大火里去兩次。
如果生命中有一段空白，你會將它填滿。
「顧夜白，有生之年，我和卯上了。」
其實，是顧夜白配不上你。你愛一個人，你寧願放手，情願一個人痛苦；我愛一個人，我一定要擁有，情願兩個人折磨。
她以為她要窒息死掉的時候，他才緩緩放開了她。
然後，這一走，就走過兩年的快樂，四年的痛苦和思念，還有六年的平凡和幸福。
有什麼在他心裏砸下，把所有感覺碾碎成空洞。
床上，沒有人。
「那你查了沒有？」
Yo te amo
他好像要把她口腔腹腔里的空氣盡數搶走，一線一滴也不給她
你累了，不能再陪我走下去了是嗎。
不由得委屈道：「我剛才吃了點葯，迷迷糊糊就睡了。睡著，覺得身體很重，好像是聽到聲音，我想睜開眼睛，但怎麼使勁也睜不開，後來頭頂涼涼的，就突然醒了。」
他想，她大概正在做著什麼好夢，不然不會連那片歡快的笑聲也置之不理。
他走到她身旁，腳下踩著了什麼東西。
爪子還沒碰到他的肩腰，身子卻被他猛地一扯，死死按壓回懷裡。
他伸手抹去，卻發現越抹越多，她的發頂濕透，像那年的雨。
很久，忘記了動作。
腰間卻突然有東西劃過，那修長的指好像在寫著什麼字。這個動作，這些字，似曾相識，很多年前，她似乎也在哪裡做過。她一震，抬頭去看他，卻發現自己早已止不住笑靨如綻，明媚在他的眼睛里。
一頭長
「同學，你要去哪裡？我們一起走吧。」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嗎，人做選擇是為了讓自己開心。
然後呢。
「小白，你在做什麼？」
你常跟你最好的朋友說，顧夜白對你很好很好。
那年霧靄一般的雨天在腦里清晰起來。
「獃子，你說。」
別人說，你就真的相信了。在換心手術前，你把誰的名字寫滿了一張張的紙，然後又悄悄扔掉。
有一回，你說，你配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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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她狐疑著問。
他不說話，只是緊緊擁著她。
直到，腰間微微一緊。
他輕輕喚了她一聲。
他慌亂，又瘋狂伸手去抹。
「哼，你讓我自己百度Google一下。」
瘦瘦的身子紋絲不動。
花園裡，熱鬧酣濃。
生命中的喜樂，你
「言，Yo te amo的意思是，我愛你。」
拍了拍她的發，「言，起來了，大家都在等你。」
顧夜白的驕傲，真該死。
「沒有沒有沒有。」她委屈道。
悠言一顫，那似乎是極怒極怒的語氣。
「等一下。」
他笑了笑，半跪在地上，把那具身體攬進懷中，緊攥在掌心的是那張微微皺了的紙。
伸出的手，也是顫抖的。
他很快又把她摟緊。
這是什麼話。悠言磨牙，但見那人情緒激動，也不敢多聲張什麼，只好任得他往死里箍勒。
告訴我，那個時候你是這樣說的嗎？微微低著頭，傾斜了的傘，攏在誰的頭上，又濕了誰的衣服。
在你心中，可以找到平靜。
「好疼。」她不滿抗拒。
擰開門把，進了去。
「言。」
她蜷在桌上睡著，音樂
拾起一看，卻是那張印滿歌詞的紙，嘴角的笑不覺又深了幾分。
「知道痛就好。」
她還想解釋點什麼，卻被他堵住嘴。
「不用查了，我告訴你。」
從那沉重的夢魘中掙扎出來，悠言揉揉眼睛，伸手想去摟她的丈夫。
凌厲的吻，讓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視線，慢慢模糊，一些東西凝聚，滑落到她的發。
閉上眼睛。
「小白，有人說，心臟有記憶功能，如果我以後變心了，你怎麼辦？」
「那咱們走吧。」她一喜，便去推他。
他微微皺了眉，往書房走去。
「剛才我叫你你為什麼不答應？」
如果你是我命中注定的愛，那我會把我的全部獻給你。
對你好，到最後，其實愉悅的是我。
書桌背後，是明亮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澄藍的天，陽光和融映著花園裡的喧鬧，還有每個人的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