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二十卷 聖杯的插曲

第725章 蹊蹺的古堡主人

第二十卷 聖杯的插曲

第725章 蹊蹺的古堡主人

主僕二人又在下水道中行了一截,途中青奮不止一次看見小蘿莉突然眼中光芒一閃,然後猛的撲將出去。就在他以為這小主人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時,卻發現她往往是撿了一個硬幣或是一個手錶之類的東西喜滋滋的跑回來,只有在這個時候,她倒是不嫌棄那些東西都在污泥中了。
「死了,真的死了!」
「我也沒說視錢為無物,不過錢終究只是一件工具,用來交換必須品即可,如果將之當作人生目標,未免有些輕重顛倒了。人終有一死,執著于這些身外之物,總似乎不值的樣子。」
又是一句怒罵,男人猛然一記膝頂正中少年的面門。經過改造的半鍊金式肉體是如此強硬,少年的鼻樑斷裂固然不免,連整個人都被踢得半空翻了三百六十度,然後重重的趴倒在了地上,就算再用力掙扎也站不起來了。
「誰越此線……」
青奮實在看不下去了,在小蘿莉又一次要撲出去的時候,索性一探手伸指,真氣射動處恰到好處的讓那一百日元自己彈跳了出來掉在月眉兒手中。
「哈哈哈,雖然你只是個沒有的廢物,但到底還是艾因家的後裔,身上有那麼幾條迴路。就用你全身都鮮血來澆灌你的妹妹,以後家族復興,也算你曾經出過那麼一毫末的力了!」
「遠坂終末呢?他的英靈哪裡去了?還有東方國柱的徒弟,他們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麼?」
「其實說起來也不是完全失去目標,那個童子軍的小女孩和她擴展召喚的Monk依舊在我們的監視之下。根據剛才最新的情報回稟,他們應該是前往鬼市去了。」
之前雖然說是一鼓作氣,但其實在英靈召喚失敗后,少年潛意識中對自己的生存可能已經是沒多少底氣,這最後的刺殺與其說是抱了同歸於盡之心,還不如說是生而厭惡的自滅行為。然而天意難料,最後的結果竟然是他活了下來而那個男人卻死了,這生意一下子湧出來腦子瞬間清醒這才想到自己的生路仍舊非是康莊平坦。
魔術師都是些冷血的動物,其他魔術師被殺說不定他們知道后在心底還會感到樂呵,可今晚之事不同,非是殺人感情的人緣有多深厚,而是自己的的所為已經侵害到魔術師協會的利益。這種凶殺案,自己又是大搖大擺一路走回家的,就算不是掌控神秘的魔術師,只是普通的警察恐怕也能在半小時內查到自己這個兇手。不行,必須帶著妹妹馬上離開!
屬性和技能比較容易理解,而寶具則是該傳說人物區別於其他人與其他英雄的最大象徵。通常會是生前標誌性的特殊物品,又或者是具現化的傳說事迹。
小蘿莉翻了個白眼,瞪著自己這個不知金錢珍貴的傻英靈。
對於下丫頭自行修改俗語,青奮也只有額頭掛上一滴汗珠了。
少年幾乎是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從天而降的巧合,難以相信背運了十幾年的自己竟然能有這麼幸運的一天,然後等了幾乎是漫長的十秒鐘,那個男人依舊是仰天躺在地上,眼中一切的光芒都已經熄滅,明明就是真的死了。
女孩摸著哥哥汗衫背後露出的肌膚,上面一個抽象的紅色紋身在這靜夜中別樣的美麗。
「那麼說我們現在就是名副其實的一無是處,不但沒有力量去做些什麼,甚至連所有的英靈與御主的位置也一併失去了?」
「輪迴啟程!」
舉凡軍火彈藥、走私古玩、珍禽異獸、靈符咒具、人口器官,只要想得出來的東西,幾乎都可以在那裡找到。當然,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情報這個項目。英靈戰爭這種大事,那些情報販子不可能一點拿得出手的東西都沒有。」小蘿莉掙扎著跳落到地上,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又臟又臭的蘿莉裝,終究還是捏著鼻子左手提著一根熒光棒走在前面帶路了。
電話中傳來的只有驚呼與慘叫,那些表述能力低下的廢物無疑是遭遇了對方的英靈,可是這些沒用的東西除了會描述一句「是個女人」這種廢話之外,就只有更廢的種種高低慘叫聲,關於這個英靈的任何信息都沒有傳遞過來。
距離少年離開房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十輛黑色的轎車飛速的駛到了艾因家前。之前經過泰嘉伯爾的通訊,原定的Assassin召喚者竟然被人殺了,而且根據調查的結果,殺人者竟然是早就在魔術界中消跡已久的艾因家的後裔!這時間這兇手未免太過巧合,這個瘋狂的家族想再插一腳英靈戰爭有何企圖不得而知,但完全可以想象不會是什麼好事。是以這一趟前來的並不單單是附屬於眾魔術師的「凡人部隊」,還有四五個魔術師也各自摩拳擦掌混跡其中。
「原話不是這麼說的吧……」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帶著火車專有的呼嘯聲,列車近站了。剪票踏上了車門,少年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這才算落了地,但也稍稍為自己的運氣感到驚異。先是父親莫名失足自己撞死,而後自己一路逃到車站,本來提心弔膽魔術師協會的人會追上來,可事實到了最後仍然什麼都沒發生。
影子法師的影子輕輕晃動著,現在冬木市有一點小小的地震,頂上的吊燈搖曳,讓他的「身體」也隨之搖晃起來。
少年從地上幾乎是爬到了男人身邊,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終於確定這不是什麼搞怪也不是什麼陰謀,這個變態的瘋狂魔術師終於惡貫滿盈遭了天譴了。一時心頭悲喜交加五味湧上,不由大哭三聲又大笑三聲,猛然一伸手,挖肉剔骨般將男人後肩胛的黑曜石生生挖了出來,要他變了鬼也不能再起來作祟。
被召喚的英靈必須遵循一些模版的規則,他們根據自己的傳說而擁有相應的「屬性」「技能」和「寶具」。相比於他們生前之時,可能得到一些東西,也可能失去一些東西。比如青奮以武僧召喚,他很可能就此不會開車或騎馬,因為「騎乘」是一個職業技能。好吧,這個其實是我修改的設定,因為擁有該技能的英靈哪怕是中世紀來的,只要一摸汽車也自然會開。為了表示一下與「給予」對立的「剝奪」,只好讓青某從司機到乘客的升級一下了。
「他還能高興什麼,無非是嘲笑我們的無能而已。」
關於英靈……給一些沒看過玩過FATE的書友稍微介紹一下。大致可以理解為現世人將過去未來享受大名和傳說的人物重新召喚降臨,進行一場名為「聖杯戰爭」的多角決鬥。勝者可以得到聖杯,也就是一個許願機。
「吃要錢、穿要錢、住房子要錢,出門也要錢。要是沒錢的話什麼都是空的!你沒聽過那句話嗎?『錢是萬能的,而且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是,明白了。繼續追擊!」
「為了以防萬一是不是再把東方國柱徒弟的英靈也叫上?那泰嘉伯爾呢?」
白胡主席做出了最終的決斷,所有的觸手都伴隨著大腦的指令動了起來。
「那我們還是只能看泰嘉伯爾了,他那邊又怎麼樣了?」
「雖然如此,但他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我們才是組織者。嗯,看來艾因家的末裔終於是鬧出事情來了,也好,就讓我們像處理間桐家一樣徹底解決這個死而不僵的上古遺物吧。讓清剿隊沿著泰嘉伯爾指示的方向繼續追下去,另外再通知遠坂終末,對方好歹是召喚了英靈的人,最壞的情況恐怕還是得讓另一個英靈去對付。」
白鬍子不是冬木人,對於這裏的風土人情也沒做多少功課,「鬼市」這種特產不知道也是正常。
想到這裏,少年迅速的抓抱起了只是昏厥過去的女孩衝進了浴室,花了不到三分鐘時間將兩人身上的血跡和異味沖洗乾淨,又花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收整好了早已經在心目中收拾過一千遍的簡易行李,最後花了一分鐘看了看這個承載了自己十幾年痛苦與一切的小屋,再不回頭多看一眼的奔進了屋外的夜色之中。
「魔術都是該死的,魔術師……對了,我剛剛殺了兩個魔術師,現在這裏聖杯戰爭正在進行,魔術師協會的人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賓館里的那個變態魔術師的屍體恐怕這個時辰已經被發現了。現在是聖杯期間,一個被邀請的御主那麼莫名其妙被殺,本來應該召喚的英靈也因此未現身,這對於聖杯的組織者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值得一樂的事情。
連哼了數聲,白胡主席也未能「哼」出個名堂來。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歷屆聖杯戰爭總是動輒失控,因為他們所試圖操縱的是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存在。
「你也造反了,你也造反了!老子養了你這個廢物十多年,現在你也跟外人一樣來反我了。好得很,好得很,反正我也覺得你沒用那麼多年了,既然你那麼關心妹妹,不如就最後為她再做點貢獻吧!」
貧民區的房屋大多都是獨立的兩層式小公寓,就在車隊左前方的公寓屋頂之上,一個人影正坐在哪裡。今晚鬧著小地震月色不佳,這左右燈光也只是依稀,領隊約莫能從對方凹凸有致的身材看得出是一個緊身著裝的女人,一足屈一足伸很自在的坐在高處俯視著自己一行人。隔得不近看不大清樣貌,只有腦後扎得一個大尾巴格外搶眼。
但也不知道是男人這些年日日「操勞」是否體虛了,又或者老天也終於看不下去這個瘋狂的悲劇,本是要抬腳跺碎自己兒子腳骨的人站立的那隻腳突然一軟,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仰倒了出去。撲通撲通連退數步終於還是沒能拿穩身形,仰天摔倒正正撞在了桌子上。
一聲輕微的碎裂聲響起,肉身幾乎金剛不壞的男人後背撞在了桌角之上,象徵其本源的水晶砰然碎裂,整個人頓時像關了電源的機器玩偶一樣熄滅了下去。
黑衣領隊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大聲的怒喝著,前面第一輛已經下車的人卻只是猶豫的伸手指點著前方。
「哥哥,你什麼時候去紋了這個紋身啊,是天使嗎?好漂亮啊。」
PS:
「這樣啊……」
「廢物!」
「鬼市?」
電話那頭,泰嘉伯爾在陰陰的笑聲中也不知道他是在高興什麼。
「哼,哼,哼……」
白胡老頭氣已稍歇,又能冷靜的分析局面。
話說到這步,白胡主席已經幾乎是破罐子破摔了,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色彩,想來是對控制這場英靈戰爭已經沒有多少信心,卻是在算計著戰爭結束之後,對於那無能的遠坂與陽奉陰違的泰嘉伯爾、東方國柱等人該當如何處理。
白胡主席似乎從中嗅到了什麼氣味,臉上浮起一些笑意。
「沒有啊。」小蘿莉晃悠著她的小腦袋,表示自己不是守財奴:「我的錢掙來都是花的啊?你看我的房子,我的衣服,對了,你也是我花錢買的,你想說自己沒有價值嗎?」
「那個具備超遠程打擊能力的Rider嗎?也好,通知她也上路吧。至於泰嘉伯爾就算了,當真讓他碰上遠坂家的英靈,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
白胡主席摸著自己的鬍子如此沉吟說道。
「遠坂終末的英靈遇上了大批的傀儡軍團攔路,現在正在混戰中恐怕無法及時參戰了。至於東方國柱的徒弟……那小子現在已經不知躲到了那裡,完全斷絕了與我們的聯繫,我已經派人下去搜索了。不過如果他真的鐵心背叛的話……」
「鬼市!是鬼市啦!位於冬木的地下黑暗市場。這時各方買賣家會齊聚一堂,不問貨源出處商品真假,只論成交與否交易價格。買賣雙方各憑眼力互不交談,喜歡的話便放下銀錢拿貨走人,不喜歡則無言離開不再留戀。等到天亮之前,買賣雙方都會各自散去,因此都不曉得對方真面目。下次也不一定會再相遇。
「那我們派去的人也不會是英靈的對手,只能重蹈艾因家的覆轍是嗎?」
「是啊,很漂亮的呢。像一個張開翅膀的天使。哥哥,這是天使嗎?」
※※※
「那兇手現在正往南邊逃竄,如果你們想追的話應該還追得上。不過我的servant對於強行追擊給出了不好的預言,你們如果想要硬來的話莫謂言之不預。好了,這是今晚的最後一次預言了,我英靈剩下的力氣必須用來對付其他英靈,如果你們還想要些助力的話,可以考慮讓遠坂家來表現一下了。」
這時候少女也已經清醒了過來,她不知道父親已經死了的事實,就是知道了想來也未必會有什麼感覺。現在的她趴在哥哥的身上靜靜等著火車,自從十二歲后再沒有過的溫暖與安寧包裹著自己的全身。
老婦人哼了一聲,聲音好像肉眼可見的波動一樣在四周中擴散著,其不悅之情就算是語言不通之人,甚至是屋角主人的那種寵物貓都感到了不詳氣息,悄悄爬起來溜走了。
「死,死了?」
「話說,就算是貪財也有個限度吧?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這個年紀就那麼汲汲營營的,這當真有趣嗎?」
※※※
車站之上,少年帶著妹妹上了將赴遠方的火車,他們將在那裡轉乘飛機趕往國外。那是一個小小的國度,雖然哪裡無親無故,自己也沒什麼一技之長,但少年相信那裡不會再有瘋狂的魔術師,自己就算再苦再累也能養活自己和妹妹。
男人說著伸手一抓,好像抓小雞似的將少年提了起來走到還在昏厥的女孩面前,一手扳開了她的最後,另一手攥緊了少年的手掌。鍊金人的力量和體質當真恐怖難言,那大手就好像一隻榨汁機一樣,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骨碎肉糜聲中少年的左手就好像進了絞肉機一樣變形得不成模樣,鮮血好像水果榨出的汁液源源不絕的滴進了女孩的口中。
「他……」侏儒法師有些尷尬:「泰嘉伯爾似乎已經全力投入了戰爭之中,現在好像正在與一個計劃外的英靈交涉,但具體情況他暫時不願意告訴我們……」
男人變態的一寸一寸的碾軋著少年的骨血,後者自知大難難逃,雖然已經疼痛得幾乎想要一死解脫,卻只死死咬住牙齒不肯哼出一聲示弱。
看到自己在注視,那個女人伸手指了指下面,領隊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前面街道分界處有一條黃色的線條。
上到車裡,這老舊的列車也沒什麼空調,跑將起來之後還是頗有寒意。少年只買了兩張硬座票兄妹擠在了一起,又過了半個多鐘頭,看到妹妹已經冷得瑟瑟發抖,又抬頭看了看那實在高高在上的行李,少年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攏在了妹妹身上。
「鬼市是這裏的一個地下黑市,不但出售尋常的違禁品,甚至連魔術師也有不少在其中交易,更有一些非人種族夾在其中,是個龍蛇混雜之地。」
「對,只是天使,這是守護我們天使!」
「怎麼回事?」
艾因家宅前,領隊的黑衣人揮著手,後半句話是對著這邊仍然在勘察的人吼的。所有人齊齊上了車朝著高層指示的方向追了下去,但只前行了剛剛一個街區,最前面的車便不得不停踩下了剎車,後面的車也只好一輛接一輛的堵停了。
見他如此硬氣,心理變態的男人越發惱怒,猛然一腳就朝著男孩的腳掌跺了下去。
少年抱住了少女,眼中隱約濕潤,生平第一次開始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天使的存在。
白胡主席一把鬍子吹得筆直,這個失控到極點的場面已經讓他幾乎一併失控了。
「居然是這麼臨時抱佛腳去一個公共情報站找尋資源,而且還那麼大搖大擺的,那麼顯然可以預料很快就會成為眾多英靈的目標吧。我們就從他下手,盯死這個人,然後從他那裡再找尋其他英靈的行跡吧。」
「喀嚓」
然而當所有人趕到艾因家現在的住址之時卻發現已經那個少年兇手已經人影不見,反而註冊在案的艾因家現在的「光棍家主」橫屍就地,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人都是一腦袋的漿糊。
「魔鬼!魔鬼啊!啊……」
少女安逸的抱住了哥哥的腰,卻在抬頭間奇異的看見了什麼。
那女人抬起右手輕輕一吹做了個類似飛吻送別的動作。
「紋身?什麼紋身?」少年愣了一瞬,隨即好像明白了,聲調剛剛要因為驚訝而拔高又好像想起了什麼而壓低了聲音:「是一個紅色的紋身,由三個部分組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