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狼行》第九卷 古墓驚魂

第一千六百六十一回 發號施令

第九卷 古墓驚魂

第一千六百六十一回 發號施令

耿少南正色道:「我也並不是沒下過山,沒遇過別的女子,但任那再美麗的女子,再風情萬種的女俠,甚至是屈彩鳳這樣的絕世美女,都無法讓我心動,我對小師妹的愛,是在武當山上相處近二十年,那朝朝暮暮,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之情所慢慢培養起來的。」
耿少南嘆了口氣,眼神變得落寞起來:「師父,你既然全都明白,又何必說破?」
陸炳點了點頭:「既然齊王殿下已經作了決定,那屬下只有遵命了,那屬下這就回去準備,對於殿下的身份,不得聲張,殿下如果有什麼需要屬下做的事情,請儘管吩咐。」
「當上了皇帝,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到時候就算你想要何娥華,一紙詔令,她和她爹還能不從嗎?以前你在武當,只面對何娥華一個女人,自然非她不可,但你若是擁有天下,那三千後宮佳麗,什麼樣的美女找不到?」
耿少南的眼中冷芒一閃:「這是屈彩鳳和她的巫山派教我的,她靠了太祖錦囊,連皇帝都可以威脅,不敢動她的巫山派,而她到處劫富濟貧,也掌握了許多官紳不法的證據,讓官員們事後也無法報復,所以說打蛇要打七寸。」
耿少南嘆了口氣:「屈彩鳳現在武功極高,陸總指揮要小心應付,我這次就是吃了大意的虧了。」
「等我坐穩武當掌門之位,再消滅巫山派,得到江湖正邪兩大力量之後,就可以在暗中布局,慢慢掌握一些重臣的痛腳把柄,以此威脅,同時公開自己齊王的身份,逼他們暗中效忠我,等到時機成熟,我再正式公開身份,到時候,就可以和太子作最後一搏了!」
耿少南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師父,呃,我還是習慣了這樣叫,以後在私下我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還有在武當的時候,我還是這樣叫你吧,只有在陸炳在場時,咱們才主從相稱,免得陸炳有別的想法,您看可以嗎?」
「至於您說的,我當上皇帝后就能如何如何,其實你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奪位之路是一條艱辛漫長的道路,就算我能一切順利,坐上皇位,也是十幾二十年後的事情了,甚至更長,到時候小師妹早就嫁為人婦,我還能奪回她嗎?就算小師妹到時候孤身一人,以她剛烈的性格,我若強奪她,她寧可自盡也不會從的,師父,我要的是小師妹的心,不只是她的人,你明白嗎?」
澄光道長眼珠子一轉,說道:「陸總指揮,你如果有辦法能殺了屈彩鳳,最好能助我們一臂之力,這次殿下運氣不好,刺殺不成,但是你的錦衣衛高手眾多,可以圍殺她,事後把功勞交給殿下即可,別的事情可以先放一下,此事卻是當務之急啊。」
陸炳笑著走向了門外:「殿下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一旦殺了妖女,我會馬上通知你的,到時候你來取首級就可以了。」
澄光道長搖了搖頭:「殿下,從屬下公開您身份的那一刻起,你我的身份就變了,我是耿侍衛,而您是齊王殿下,不再是師徒,而是主僕,以前我可以命令你,但現在只能提建議了,殿下,屬下最大的建議還是你千萬要以大事為重,不能兒女情長,剛才陸炳在這裏,我不方便說,現在只有你我二人,我不得不說,你留在武當,只怕主要的原因不是什麼積蓄力量,抓大臣的把柄吧,何娥華才是你留在武當的唯一原因吧。」
「就是上次我誤會她利用我的感情,最後投入徐林宗的懷抱,我想發狠忘了她,但是我根本做不到。男女之間的關係,要麼執著,要麼成全,我顯然只能選擇前者,師父,對不起,這件事上,我沒法聽你的。」
耿少南搖了搖頭:「不,陸總指揮,你想的太簡單了,武當絕不是一個小小的江湖門派,而是和少林一起,可謂整個正道武林的領袖,跟朝中的許多大臣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們的一些子侄家人,也在武當學藝,而且以江湖高手的能力,身手,可以很輕鬆地打探,查找到這些人行賄受賄,或者是占田霸地,欺男霸女的證據,在朝堂的鬥爭,不就是靠這些能拿得出手的證據嗎?」
陸炳微微一笑:「想不到殿下不出武當,竟然對這些事也如此地了解啊。」
陸炳的身形消失在了遠處,耿少南長嘆一聲,說道:「師父,我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這一切感覺就象是在做夢。」
澄光道長的眉頭一皺,沉聲道:「此事屬下必須要說,殿下,你在何娥華身上花的感情和心思太多了,如果你只是一個武當大師兄,那為師絕不會阻止你,但你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親口說要為母妃報仇,那麼奪取九五之位才是你人生的唯一目標,而不再是何娥華!」
陸炳奇道:「殿下,你為什麼這樣想?現在你要做的是奪位,而不是在一個小小的武當浪費時間。就算你接掌了武當,又有什麼用?」
陸炳哈哈一笑:「你不說這事,我也會去做呢,這妖女上次差點害死我,我滅巫山派的時候又讓他給跑了,這回我絕不會再錯過機會,放心吧,我在她身邊也有自己的眼線,她的行蹤全在掌握之中,這次若不是為了救殿下,我早就取她性命了,下次,她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
「我現在公開了齊王的身份,只怕連原來支持瑞王的那些大臣也未必敢在這時候支持我,甚至會以整死我作為向太子效忠的投名狀,而且我手上沒錢,朝中也沒有關係,與其現在就出頭,不如潛伏忍耐。」
澄光道長的臉上閃過一絲感激之色:「謝殿下的恩情,一切聽您的吩咐。」
「成年之後,看著她一次次給徐林宗傷害,那種黯然神傷,孤獨無助的樣子,我的心裏最柔軟的部分給觸動了,我發誓一定要盡自己所有的力量,來保護她,溫暖她,因為,她對我來說,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不能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