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集 海神斗羅
第二百五十二章 海神神詆,成神之路
「見過前輩。」三人躬身行禮。
看著奧斯卡那偷偷摸摸的樣子,大家不禁都流露出一絲笑容。只有唐三的臉色顯得有些嚴峻,正色道:「在來這裏之前,我們的估計還是不足。儘管我一直都將海神斗羅波賽西的實力估計的很高。可真正面對她之後,我才明白我們與她之間的差距有多麼巨大,九十九級封號斗羅的實力有多麼恐怖。在我看來,她已經與神沒有什麼區別了。如果是憑藉實力硬闖的話,哪怕我們都修鍊到封號斗羅以上,也絕無可能。」
波賽西慈祥地笑笑,「叫我大祭司吧。普通人類當然不能活的那麼久,但當人的實力突破到封號斗羅級別時,就能夠擁有三百歲左右的壽命。之後,每提升一級,就能多活一百年。也就是說,像我這樣的等級,就能夠活上千年了。而當初的海神大人,正是憑藉著九十九級的實力征服大海。說到這裏,我不得不提起你的曾祖,除了海神大人以外,他是我最佩服的人。」
沒有了海龍斗羅魁偉身形的阻擋,唐三這才能夠看到大殿內的情景。在這座大殿內,沒有任何多餘的建築,只有八個平台。外面的七個平台圍成一圈,每一個平台的樣式都不一樣,與海神七聖柱所在的七座平台外形相當,就像是縮小了的七聖柱平台似的,只不過在這裏卻沒有聖柱,只有那七個平台而已。
通過精神力的感受,唐三發現,那海神三叉乾就像是一塊兒死寂的金屬,沒有任何氣息,但是,它那厚重的感覺卻十分明顯。唐三發現,這三叉乾所插的位置不只是海神台的中心,海神殿的中心,同時也是整座海神山的中心點,似乎這整座山都是為了它而存在的。
這裏,並沒有任何壓力存在,但唐三的步伐邁動地卻很沉重,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海神三叉乾。他的動作之所以慢,是因為他正在將自已的精神力全部集中在那三叉戟之上。
目光凝聚在海神三叉戟上,唐三一步步地向台上走去,寧榮榮和小舞一左一右,緊隨在他身邊。
觸電般的感覺傳遍全身,先前感覺上的厚重真實的出現在掌握之中,海神三叉乾長柄上的紋理似乎與手掌完全貼合。令唐三意外的是,這長柄竟然是溫熱的,裏面似乎流淌著血脈一般。
轟一一
來到海神島已經有四年的時間了,但這卻還是唐三他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近海神殿。
不需要波賽西解釋,唐三也明白那結局意味著什麼,波賽西已經將海神島的秘密和盤托出。通過這一考,那麼得知秘密的就是新任海神繼承者和他的夥伴,通不過,那麼,死人自然是不會將秘密說出去的。
唐三道:「沐白說的對,不論這考核代表了怎樣的意義,都要通過了才能明白。先不要有太高的奢望,否則,一旦我們猜錯了,失望就會更大。」
就在海神之光照耀的一瞬間,唐三隻覺得兩股熾熱的溫度驟然傳入自己體內,瞬間席捲全身,手中的海神三叉戟似乎顫抖了一下,一股極其興奮的情緒從其上傳來,緊接著,從唐三雙手握住的地方開始,淡淡的金色開始蔓延,原本黝黑的長柄上,一絲絲金色紋路伴隨著金色氣息的釋放開始擴散。
聽了唐三的話,波賽西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獃滯了,唐三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波賽西那雙擁有著無限魔力的手此時竟然在微微的顫抖。以她的實力竟然會出現情緒失控,可見她現在的心情是何等激蕩。
小舞和寧榮榮同時停下腳步,同時,寧榮榮也釋放出了自己的武魂九寶琉璃塔,毫不猶豫地進入九寶真身狀態,六個增幅百分之八十的魂技也同時照射在唐三身上。
波賽西自嘲地笑笑 ,「怎麼?你以為我能夠達到九十九級完全是憑藉自已的力量么?不,你錯了。我沒有那個能力,我今年才不過一百多歲而已,怎麼可能修鍊到九十九級。不要以為你們現在都已經突破了八十級,未來的路就很好走。當魂力超過九十五級之後,按照正常修鍊來看,每再提升一級所需要的時間是以百年為基數的。九十五級到九十六級,需要一百年,九十六級到九十七級再需要一百年。除非是有特殊的機遇,否則,想要提升到九十七級,至少也需要兩百多年的時間。不過,這還不是最難的。你們大陸魂師中應該也有不少強者。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除了千道流和你曾祖之外,沒有一個能夠突破九十七級的,那是絕對的瓶頸。按照正常情況計算,人類根本就不可能修鍊到九十九級。因為九十七到九十八這一級就需要整整三百年的時間,而九十八到九十九這一級,更是需要整整六百年不眠不休的苦修才行。而我與千道流,都是蒙先輩餘蔭,才有了今天的實力。只有你曾祖,他與當年的海神大人一樣,完全是憑藉著自己的力量修鍊到的九十九級。雖然我不知道他與海神大人是怎樣做到的,但你曾祖達到九十九級時的年紀,比當初的海神大人還要早了三年,他也是唯一一個,有希望憑藉自己力量修鍊成神的人。」
「很多很多年,以前,大海就是那樣混亂的。正所謂亂世出英雄,在眾多的海魂師中,出現了一位驚才絕艷的天才,他憑藉一己之力,窮一生之力,游遍大海的每一個角落,手持三叉乾,憑藉著強大的實力以及無與倫比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一個又一個大海中的種族。歷時一千零一年,終於統一海洋,被所有海族共尊為海神,創下了不朽的神話。」
果然,聽了唐三的話,眾人臉上的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在連續獎勵下,魂力已經達到八十三級的戴沐白道:「實力才是硬道理,不要浪費時間了,大家開始修鍊吧。小三,你可一定要拔出那海神三叉乾啊!」
走進海神殿,裏面黑洞洞的,整座大殿內竟然沒有一扇窗戶,自然也得不到外面的光芒,大殿內顯得很空曠,並沒有看到什麼建築。這座大殿可以用古樸來形容,也可以用簡單二宇。唐三也未曾想到,堂堂的海神殿內,竟然沒有任何裝飾存在,而且是如此的漆黑。
唐三搖頭。
武魂藍銀皇釋放,剎那間,唐三已經完成了武魂真身的釋放,他卻並沒有釋放領域,這是海神的武器,用任何領域來籠罩它,恐怕反而會起到反效果。但是,他額頭上那那金色的海神三叉戴烙印卻亮了起來。一道收束的海神之光就照耀在他面前的三叉乾長柄之上。
波賽西道:「大海的面積是陸地的四倍,也就是說,大海相當於四片斗羅大陸那麼大。在這浩瀚無垠的大海之中,更是生活著遠比陸地上更多的生物。如果這些海中生物失去了約束,不斷發起戰爭的話,那麼,甚至會比陸地更加混亂。」
當他們登上那一千零一級台階,來到宏偉的海神殿前時,海神七聖柱守護斗羅們已經站在那裡等待他們,似乎早已料到了他們今日會來似的。
站在唐三背後的寧榮榮和靈魂歸竅的小舞對視一眼,二女都感覺到,與波賽西相比,自己實在是要幸福得多了。
波賽西沒有留下淚水,但此時此刻,唐三卻從她的聲音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悲傷,這一等就是幾十年啊!眼前這位無比強大的海神斗羅,在情感上,甚至要比自己的父母更加可憐。自己的母親雖然重新化身為藍銀皇,可她畢竟還能夠和父親在一起,兩人真心相愛。可曾 祖卻甚至不明白波賽西的心意。兩人明明是互相愛慕的,可就因為波賽西的矜持,曾祖的執著,卻始終沒能走在一起。
唐三沉吟道:「前輩,您喜歡的是我曾祖,對不對?」
唐三又休息了整整三天,不只是為了讓自己身體和精神恢復到最佳狀態,他也要將自己來到海神島后的思緒理順。到了通過第六考以後的第六天清晨,他才帶著寧榮榮和小舞踏上了通往海神殿的階梯。
波賽西激昂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良久才緩緩散去,她原本坐著的身體也站了起來。
「曾祖?可是,您的實力……」
波賽西繼續道:「當年,我通過了頂級八考之後,就得到了海神大人賜予的榮耀,榮升為大祭司,而我這一身的實力,絕大多數都是海神大人所賜予。才得以在短短的五十年時間內修鍊到了九十九級。千道流和我的情況差不多,只是他得到的乃是天使之神的餘蔭而已。可以說,我們三人的實力是相差無幾的。但如果在一個公平的平台上,最強大的卻是你的曾祖,因為他那一身實力完全是憑藉自身修鍊而來的。只不過,我們之間的比試永遠也不可能公平。在大海上,他們不是我的對手,在陸地上,你曾祖最強,而到了天空中,千道流卻要佔些優勢。」
波賽西道:「言歸正傳。哪怕是海神大人那樣的實力,也需要用千年的時間才能突破百級成神。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聽唐三說出了他第七考的內容,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看他的目光都帶著強烈的不可思議。神器,拔出,海神的三叉戴,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個字,但這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
海神殿前那一根根巨大的石柱上雕刻著各種各樣的圖案,有些是唐三他們曾經見過的海魂獸,但更多的卻是他們從未見過的生物,想來也是大海中的存在。
「那您知道我曾祖在什麼地方么?」唐三忍不住問道。
只是前行幾步,海龍斗羅就停下了腳步,恭敬地向裏面道:「大人,唐三、寧榮榮、小舞三人帶到。」
波賽西揮揮手,「你不用替他辯解什麼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就算他回來,又能怎樣呢?有了你的出現,這一切對我都已經毫無意義。」
奧斯卡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這三叉戟拔出來以後,是歸小三所有,還是說只是一個考核。按照我們在海神島上的所見所聞,海神三叉乾應該是真正意義上的神器,要是能得到這玩意兒,武魂殿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良久,波賽西,才再次開口,「唐晨啊唐晨,你要是能有你曾孫一半的聰明,我也不至於獨守空閨這麼多年。連千道流當時聽了我的話都知道我在拒絕他,黯然離去。可你曾祖,卻信以為真,留下了不成神,不歸來的話,離開了這裏,去尋找成神之路。」
波賽西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道:「當年一別,我也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他當時離開的時候曾經多我說過,如果有一天,他能衝破百級,成為真正的神,他會再來找我。」說到這裏,唐三明顯看到波賽西臉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波賽西一愣,「你是怎麼猜到的?」
波賽西道:「因為規則。海神大人說過,我們這個世界,有屬於自己的規則,而九十九級封號斗羅的實力,就是這個規則的上限。到了這個級別,就別想再寸進。而突破了這個級別,也就相當亍是突破了規則,凌駕于規則之土,也就是所謂的神。那已經不是憑藉個人的力量所能完成的了。海神大人憑藉的,是千千萬萬海魂獸、海魂師們的信仰之力才得以突破的。所以才需要那麼多年。而我作為海神的信仰者,千道流作為六翼天使的 信仰者,我們已經沒有接受信仰之力的資格,自然也不可能成為神。只有當信仰之力達到一定程度,才有突破規則的可能。這也是為什麼說你曾祖有成為神的機會。可實際上,這個機會是何等的渺茫?當然,成神還有另一條捷徑可以走。那就是得到先輩之神的認可,繼承已有的神詆。神不會死,但成神之後,在這個世界上只能存在一百年,一百年後,就必須要離開這裏,至於去哪裡,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而在他們離去之前,都會將自己的部分神念留下來。因為他們的神詆還在,還會留在我們這個世界。當有人能夠完全得到他們的認可時,再通過特殊的方式,就有繼承神詆,再次成神的可能。百級成神只有這兩條路可走,相對而言,第二條路就要容易得多了。而你,接受了海神九考的你,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被海神大人選中的人。當你通過海神九考,就是你繼承海神神位,成為新一代海神,統馭大海千千萬萬子民之時。」
寧榮榮和小舞聽得都已經驚呆了,波賽西所說的這一切,是她們聞所未聞的。小舞更是驚駭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已的愛人,竟然成為了被神選中的人。
「前輩,您……」波賽西的目光很快就變得坦然了,微微一笑,道:「你是他的後人,告訴你也沒什麼。當年,你的曾祖母已經去世了,你曾祖他和千道流曾經一起追求過我。只不過卻被我拒絕了。我告訴他們,他們之中誰能突破百級,我就接受誰的感情。」
波賽西此時已經讓到一旁,看著唐三,眼中充滿了鼓勵。
從外圍平台穿,過,唐三帶著寧榮榮和小舞一直走到了波賽西面前五米處才停下腳步。
波賽西受了三人的禮數,唐三發現,這次他再看到的波賽西,似乎與前幾天在第六考時見到的有些不一樣了。如果說那時的波賽西給他的感覺是宛如汪洋大海一般的深邃,那麼,此時的波賽西卻只是像一個慈祥的老人。儘管她的外貌依舊是那麼年輕、高貴、美麗。可是,她那雙充滿了滄桑的眼眸中卻充滿了慈祥之色。如果說上次見面時,她是不可逾越的高山,那麼,此時她帶給唐三的感覺卻更像是視自已如己出的大師經常看自已時的樣子。
奧斯卡壓低聲音,道:「我們七個人已經有四個完成了考核,等小三通過第七考後,榮榮就也完成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如何離開這裏的事了。小三,你給我們說說,那天和海神斗羅波賽西一戰的感受吧。竹清畢竟是旁觀,雖然說旁觀者清,但她沒有真正體會到,肯定無法感受到波賽西真正的實力。你覺得,等你完成了九考之後,憑藉我們七人的實力,能否離開這裏?」
說到最後,波賽西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聲音也變得高昂了,在神殿中不斷回蕩著。
玄玉手,無法使用。一種特殊的氣息從海神三叉乾中傳入唐三手掌之中,壓迫得他那百試不爽的玄玉手根本無法發揮。炙熱的紋理不斷傳來令唐三痛不欲生的顫抖。一絲絲鮮血已經從手掌上溢出,浸入了那長柄上那淡金色的紋路之中。
這是三叉乾的長柄。
海龍斗羅身形一側,沒有受他的禮數,看著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三位,請跟我來吧。」說完,他率先轉身向海神殿內走去。
「海魂師也是人類,前輩,人類能夠活到一千年那麼久么?」唐三問道。
傳入唐三體內的熾熱氣流反輸而回,剎那間,唐三隻覺得自己雙手上握住的不再是一根金屬長柄,而是熔岩。高溫令他大叫一聲,但是,他的手卻依舊有力的握住長柄。在這時候,唐三有一 個感覺,如果他現在鬆開了,那麼,就永遠也不可能再有握上這長柄的資格。
得到寧榮榮的增幅,唐三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各種屬性能力全面攀升,精氣神更是在這一刻提升到了巔峰。大喝一聲,猛的跨出一大步,他已經來到了海神三叉戴面前,雙手抬起,用力握在海神三叉乾的長柄之上。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唐三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波賽西攻擊自己時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輕鬆寫意。那輕飄飄的攻擊,在不使用武魂的情況下,只需要一擊就能將自己打擊的毫無還手之力。要不是有著無敵金身這種變態的技能存在,恐怕那一掌就要了自己的命了。在她這種級別的實力面前,就算是自己的身體是由金子鑄造而成,也會被一巴掌拍成碎片。
唐三茫然搖頭,這個問題已經不在他的知識範圍內。
這種時候,作為大哥的戴沐白就顯現出了應有的沉穩,「我們先不要想太多,等小三真正嘗試了這第七考再說。不論如何,這第七考都是事關重大的。」
跨上第三層,終於直面這海神留下的武器,三叉乾裸露在外的長柄約有一丈左右,粗如孩童手臂,漆黑無光,只能隱約看到上面有一層細細的紋路。
唐三的精神力全部融入到額頭處的三叉乾烙印之上,轉化為海神之光注入面前的海神三叉乾。因為他感覺到,自己注入的海神之光越多,似乎海神三叉乾的重量就變得越輕。
「唐三,我現在告訴你這些,是因為你已經通過了海神九考的前六考,也是海神九考中的基礎考核。接下來你要面臨的,將是真正來自於神的考核。這最後三考和前面六考相比,或許要簡單得多,但也或許是難如登天,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在這海神台上倒插著的,就是陪伴了海神大人一生的武器,也是部分海神之力凝聚之所,拔出它,就是你的第七考核。有了它的認可,你才算是真正邁入了成為海神的關鍵一步。我對你的提示只有兩個字,信念。海神大人留下的旨意說過,只有被他選中的人憑藉執著的信念才有拔去海神三叉戟的機會。拔出它,你們三人七考全部通過。否則,你們的結局是我也無法操控的。」
波賽西和藹地微笑道:「在你進行第七考之前,我給你講講大海的故事吧。你知道海洋有多大么?」
抬起頭,唐三的目光凝聚在那海神台中心位置豎起的黑色長棍上,難怪它看上去宛如棍子,原來是海神三叉乾倒插所致。
嗡——
這時候,他明白了海神之光的另一個作用,那就是在這第七考上的作用。很顯然,自已在前六考達到的海神親和度越高,擁有的海神之光就越強,從而在拔起三叉乾的過程中就變得越容易。
唐三愣了一下,這次連他也有些聽不懂波賽西話語中的含義了。
唐三明白,戴沐白、奧斯卡和馬紅俊三人也達到魂斗羅境界后,有些信心爆棚,自己必須要提醒他們才行。
眾人面面相覷,馬紅俊忍不住道:「不會吧,三哥。她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而已。要是你達到了封號斗羅的修為,憑藉這麼多十萬年魂環,難道還怕她不成?」
「是。」海龍斗羅恭敬地向裏面鞠躬后,這才讓開通路,從側面走了出去,經過唐三身邊時,他微微地向唐三點了點頭,這才走了出去。
海神三叉乾動了,唐三明顯地感覺到它動了,雖然動得是那麼細微,但它還是在自己全力以赴的動作中開始緩緩向上動了。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斬釘截鐵。
自從唐三經過冰火兩儀眼的鍛煉之後,已經很久沒感受到過什麼是燙了。但這一次,他又重新擁有了這種感覺。他那冰火不侵的身體在面對海神三叉乾上的溫 度時竟然完全無效。
馬紅俊說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三哥,你這海神九考,不會是真的要成就海神吧?這神器,是神使用的武器?」儘管唐三早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但事到臨頭,他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陣狂跳。難怪,難怪幾位海神七聖柱守護斗羅以及波賽西都說過,前六考之後,考核會變得不一樣。看來,自己猜測的是正確的。
「嗯,你出去吧。」波賽西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是。「唐三答應一聲,大步上前,雙目坦然的注視著波賽西,內心平靜的古井無波。波賽西如果想要對付他,不過是舉手之勞,既然來到這裏,自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在內心中,唐三並不喜歡這種命運掌握在他人之手的感覺。
「你們停下。」唐三沉聲說道。
唐三嘆息一聲,道:「你不明白的。我也說不好自已達到封號斗羅級別後實力會提升到什麼程度,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以我現在的實力,如果和她硬碰硬的話,只需要一次碰撞,她就能輕易地將我粉身碎骨。我能通過第六考,憑藉的完全是計算和運氣,而不是實力。波賽西在與我對戰之中又受到了眾多制約。如果她全力發威的話,絕對可以在一招之間毀滅一座城市。如果她開啟自己領域的話,那麼,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夠從其中掙脫。因此,我們想要離開海神島,決不可能是硬闖,現在只是希望我猜測的是正確的,拔出那海神三叉乾之後,一切就應該見分曉了。如果事與願違,那麼,我們就只有集體在這裏修鍊,直到有一天大家的實力都提升到九十五級以上,或許還有離開的機會。或者是我的兩個武魂都達到了九環,並且魂骨齊全的情況下,還有一拼之力。」
「唐三,你上前來。」波賽西淡淡的聲音響起,在這空曠的大殿內回蕩著。
唐三道:「剛才您說過,在你們三個人中,我曾祖是最有希望突破百級成神的。再加上您與千道流同樣是得到了先輩餘蔭這一層,那麼,很可能是因為得到先輩餘蔭,致使您和千道流永遠都不可能有衝擊百級的機會了?您提出那樣的要求,豈不是就是拒絕了千道流么?兩個人中只拒絕一人,那可以肯定的是,您喜歡的就是我的曾祖。」
海龍斗羅居中而立,另外六位海斗羅分別站在兩側。唐三帶著二女來到海龍斗羅面前停下腳步,微微躬身,道:「見過各位前輩。」
咬緊牙關,唐三雙臂同時用力,高達八十四級的魂力全面爆發,連帶著他的骨骼都一陣劈啪作響。
「前輩,我想,曾祖他老人家並不見得是不聰明,如果智慧不夠,他老人家又怎麼能憑藉自己的力量修鍊到九十九級呢?或許,正是因為他老人家太執著于修鍊,才忽略了你話語中的含義。而您和他老人家都是驕傲之人,離開這裏后,或許曾祖明白了您的意思,只是,他既然已經說出了不成神不歸來的話,出於自身的驕傲和男人的尊嚴,這才……」
而就在這七個平台中央,還有一個巨大的平台存在,正好從前方兩個外圍平台之間能夠看到它,這個平台一共有三層,比外圍的七個平台都要高出數米。整個平台呈現為圓形,越靠上面的平檯面積就要越小一些。由於大殿內的黑暗,隱約中只能看到在最上方的平台正中央,有一根豎起的長棍,但又不十分規則,頂端較大,呈錐形,通體漆黑。
對於唐三來說,眼前波賽西所說的這些都可謂是秘辛中的秘辛,他沒有再插話,只是靜靜地聆聽著。
波賽西就坐在這平台的第一層正面中央的位置,盤膝,雙手掌心向上,各自捏著一個奇異的手勢,雙目閉合。如果不是唐三過人的眼裡,連這些他都無法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