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血色浪漫
第014章 眾里尋他千百度，狗日在那
這個宋金偉白白的一張臉，生長著許多旺盛的青春痘，除了面對最靦腆的何林時這傢伙挺橫外，跟誰講話都蔫蔫的，想不到居然是因為強姦進來的。
……有……沒有……我不記得了……
連續五個人講完，接下來張少偉把目光鎖在了葉皓東以外僅剩下的宋金偉身上，這個傢伙剛才張少偉點將的時候就躲躲閃閃的，這會兒實在躲不過去了。
吳大龍：小棒子你找死啊，問這樣下流的問題！！
後來完了，我就跑了。
吳大龍獰笑：不說是吧？給我狠狠地打！
16周歲。
宋金偉。
廁所的方位在房子最裡面，靠近廁所的那個床位少年犯們叫它飄香院，那自然得歸宋金偉睡。吳大龍說宋金偉那東西一定跟大家的不一樣，要不然不會16歲就犯強姦。有一天晚上他們把宋金偉脫了個精光。反反覆復揣摩了他那玩意兒，結果發現彼此間區別不太。吳大龍猛地用力，在他下體扯了一把毛，同時恨恨罵道：什麼東西，還沒我大！疼得宋金偉捂著下體滿床打滾。不久李偉又想出了一個主意，就是少年犯們上完廁所之後，統一由宋金偉給大家擦屁股。有時少年犯們則把宋金偉的那東西用繩子栓著，另一頭吊在他的脖子。讓他一整天不拉尿。大家還練習踢宋金偉的蛋蛋，宋站在那裡不準動，但可以夾緊雙腿，也可以用手幫忙。可結果還是給連連踢中。宋金偉疼得一臉苦相。管教幹部後來知道了這事
父親，宋元福，44歲。XX局副局長。母親，魏芬，41歲。XX學院講師。
接下來的時間里，少年犯們輪流抓住宋金偉審訊，大家把柳文文的什麼都問遍了。甚至恨不得問她有多少根頭髮，多少根睫毛，一天眨幾次眼。柳文文一個從末謀面的女孩就這樣爛熟於三零六室全體少年犯胸中。
宋金偉開始不吃這一套，後來被張少偉和吳大龍打怕了。只好乖乖回答大家的提問。
李偉衝上來：犯罪過程？
李偉繼續逼問：怎麼弄的？
大名鼎鼎的『四大天王』現身說法講的故事，無論是故事本身還是講述人的口才都比『八大金剛』講的精彩多了。難得張少偉的口才了得，一段葉皓東早有耳聞的『江湖傳奇』讓他講的活靈活現，更絕的是這廝是用旁觀者的語氣講的整個事件，在描述他具體實施犯罪，致人重傷時，語氣客觀的近乎冷血。一旁的聽眾聽的全神貫注，恐怕錯過什麼。故事還是那個故事，由四大天王本人親自現身說法，效果自然不同凡響，張少偉講完后，仔細留意了其他人的反應，發現除了葉皓東是一副津津有味的神
吳大龍搶到李偉前面：犯罪分子宋金偉，請把詳細情況說出來？！
崔宇植搶著連續問：她的奶子大不大？
我以為她不會。
室長張少偉決定大夥湊一起盤盤道兒。於是大夥在室內坐在各自床上，聊了起來。葉皓東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房間里的人員剛經歷了一次大清洗，現在的十二人除了張少偉和吳大龍外，全都是新加入的。
接下來是李偉，他在這裏也還算個「利害」角色，這傢伙把自己曾經在人家的枕頭底下盜竊的事活靈活現描繪出來后，惹得一片驚呼。連張少偉都嘖嘖嘖地咂著嘴巴說不錯。但他說李偉不錯之後，就講起了自己的事來。
我講完了。
吳大龍眼中放光：你是怎麼弄的？
哈哈哈哈……！一場審訊變成了一場鬧劇。
晚飯以後是一天當中難得休閑時光。
崔宇植不敢怠慢：「我是因為盜竊進來的。」
她母親報的案。
何林憤恨的：你不怕她報案？
有人組織，少年犯們閑得無聊，就講敘起各自在外面的經歷來。當然都揀最「輝煌」的歷史講。要講得別人都露出欽慕的目光才算本事。
從吃完晚飯到九點半熄燈以前，少年犯們可以自由的在室內活動，看書下棋，聊天洗漱。
李偉很邪惡的：你是怎麼……弄的？
葉皓東：「狗日的，你還真是朝鮮人過年，豁出條狗命了
張少偉：姓名？
我跟在她後面……她回家得經過一個小公園，我見兩旁沒人，就把她拖進了小樹林兒里。
張少偉：結果她報了案？
報恩寺五區，六棟XX單元。
每個人犯的事都不同。有搶劫的、有行兇滋事的、有打架鬥毆的、有偷扒拐騙的、居然還有強姦的……
聽說宋金偉是強姦犯，大家馬上就像躲麻風病一樣避開他。接著少年犯們又覺得僅僅這樣是不夠的。按吳大龍的話說，就是大丈夫立身處世得頂天立地，就算腦殼砍了也不過碗大的疤。可他憑什麼強姦婦女啊？！吳大龍的話雖然前言不搭后語，但大家都覺得言之有理。於是當天深夜，張少偉決定組織大家對宋金偉就進行了第二次審判。葉皓東有幸目睹了這場由一開始的「正義審判」演變成鬧劇的全過程。
穿……裙子，連衣裙。
張少偉講述自己『輝煌』事迹把聊天的氣氛推到了高i潮。剩下的人要麼怕露怯，要麼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誰也不肯先講，場面一時冷了下來。
張少偉：年齡？
崔宇植：「偷了周圍村子里的幾條狗，都讓我殺了吃肉了，後來被人家發現報了案，結果我就到這了。」
半個月過去了，葉皓東這邊一直沒什麼動靜，但齊振東他們卻發現張少偉老實了很多，經驗老道的齊振東跟錢進都明白，這正是即將爆發的前兆。現在葉皓東無論從個人能力的表現，還是平常聊天
啊，啊……我說……
崔宇植講完，張少偉繼續點將，這回他懶得吩咐了，眼睛盯到誰臉上誰就講。
審訊事件過去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葉皓東跟張少偉一夥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彼此雖然表面上相安無事，但潛在的風暴早已洶湧澎湃，只是缺少一個引爆點而已。
攝於張少偉淫威，何林無奈只好又講了一遍自己犯案過程，只是掠過動機不提。他講的平鋪直敘，比吳大龍還不如。
張少偉也很期待他的答案，見這小子敢含糊其辭，大怒：不說是吧？給我往死里打！
張少偉：「崔宇植，該你了。」
吳大龍：父母姓名年齡職業？
葉皓東顯然不在此列，張少偉也沒急於跟他死磕，他打算先收服其他人，慢慢再拾到葉皓東。
吳大龍：住址？
……高一五班的柳文文，16歲。長得好看，我一直喜歡她。我給她寫情書，可她不理我。我就在一天下晚自習回家的路上……
張少偉：「偷了什麼？」
……
你們要我說什麼呀？嗚嗚……
崔宇植：她那地方是不是像我們一樣，有毛嗎？
崔宇植也湊了一句：後來呢？
李偉：哭什麼哭？！你做都敢做，你還哭？！當時那個柳文文穿什麼衣服？
她被我捂住了嘴巴。
在張少偉的威逼喝
首先登場的是吳大龍，這傢伙跟葉皓東同年，個子也差不多，他是因為搶劫進來的。少年犯們眼中，干搶劫這一行最刺激也最危險，需要的膽略、勇氣和智慧都雙倍于偷盜，身為八大金剛之一的吳大龍沒有讓大家失望，案子涉案金額竟然過了萬。不過這哥們的口才實在太一般，本該精彩的故事，講的像中年夫妻的性生活。
無奈下，張少偉只好親自點將：「何林，你說說吧。」
次日白天，葉皓東一整天沒說話，痴痴地望著窗外的東山風景區。初春時節，滿山遍野青黃不接，風吹過，偶爾露出幾分嫩綠。東山有一種蒼茫奮發的氣勢，卻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而葉皓東的思緒卻飄到大山之外了，他不知道那個從未謀面的女子柳文文這時在幹什麼？除了哭，葉皓東希望她應該還在讀書吧？
……
何林突然歇斯底里：你他媽的活該！像你這樣的人得拉去打靶才是！憑什麼讓你跟我們關在一起？！
何林同情的：她為什麼不喊？
在這段時間里，折騰宋金偉的事兒成為了三零六室的少年犯們樂此不疲的事，讓葉皓東感到意外的是，每次折磨宋金偉，何林往往是最積極的。
一般……
她沒我力氣大……
何林表情憤怒：她讓你？
我把她的連衣裙往上翻……然後扯下她的褲衩……
少管所實在太無聊太寂寞太單調太蒼白了，無聊時他們只能變著法子玩宋金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