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是怎麼煉成的》卷四 軍火帝國

第165章 誰敢橫棍撒野?唯我葉大龍頭

卷四 軍火帝國

第165章 誰敢橫棍撒野?唯我葉大龍頭

場子中央,一場龍爭虎鬥即將上演,兩人氣勢外放,殺氣凜然的李罡風對霸氣縱橫的楊軍虎。
洪門一眾大佬包括陳展堂齊抱拳:「請葉大哥行家法正我門風。」
葉皓東:「請講。」陳展堂:「不瞞葉老哥,我這個徒弟功夫還在我之上,說天下無敵也不算吹牛,今天比武,他李某人可以派五名弟子輪流上去,只要哪一個弟子能在罡風面前走過三個照面就算我輸了,我陳某人拋卻過往,給師兄敬茶請他制陳某不敬之罪,若是我這個徒弟全贏了,他李師兄卻要脫袍讓位,把大龍頭的位置還給我!」
葉皓東叫了聲好,單手執紅龍徑直來到邊高峰面前,舉棍就砸。李罡風手指一動,一枚鋼珠又彈了出來,卻讓虎子站在葉皓東身後一把接住,丟在地上。邊高峰渾身被綁動彈不得,眼睜睜被葉皓東一棍子拍死。
陳展堂長嘆一聲,感動的熱淚盈眶,突然面朝東方深深跪了下去,「弟子愧對恩師!」
陳展堂眉頭緊皺,低頭沉思片刻,抬頭對葉皓東說:「多謝葉老哥美意,但我陳某人卻不敢接受,當年恩師隱退前說過要傳我最重要的位置,而他李展鵬只是個大執事的料,可惱他李某人當時耍了個花招,把我騙到南亞趟渾水,我一時不查,以為是恩師的意思,一走一年有餘,這才讓他坐上了山門大龍頭,此事鬱結於我胸中十余年,若想平我胸中氣,沒說的,我要跟李師兄比劃比劃,不管輸贏,我只求一個痛快,了了我這麼多年揍他一頓的心愿就好!」
陳展堂:「人已經死了,你怎麼說都好,空口無憑,如果你有證據證明邊高峰剛才說了假話,我們當然願意相信李師兄是清白的。」
葉皓東:「於是你覺得這是一個扳倒多年宿敵的好機會,忙不迭的就趕來了,到了北美之後,你沒有急於露面,而是悄悄摸了一下李展鵬的底,作為多年的宿敵,沒人比你更清楚李展鵬的秘密,你很容易就發現了被李展鵬藏起來的邊高峰家人,於是這更加篤定了你對這件事的判斷,于公于私你都要讓真相大白于天下,所以,才會有今天的這齣兒你帶頭逼宮的戲碼。」
葉皓東平視他雙眼,淡淡的:「你不會,我相信司徒先生的眼光,他說他的徒弟是一位頂天立地的華夏好兒郎,他還說他最喜歡的徒弟曾經在南亞冒死衝進土著軍隊老巢,營救出三十幾名華夏老幼,能得司徒先生如此自豪的評價,我想這樣的人應該不是個小肚雞腸公報私仇之輩。」
葉皓東眼睛一眨,暗自琢磨,李展鵬對自己感恩戴德,今後定然會因此敬老子三分,這個陳展堂則不然,人家如果這樣坐上大龍頭的位置,也是靠著徒弟的雙拳打出來的,決不能讓這廝得償心愿。
李展鵬看來就陷入這第三苦當中了。他做出的解釋遠不如鮮活的證據看著合理據說服力,大堂上相信他給出的答案的人,通過每個人的表情就不難看出來,寥寥無幾。人們紛紛把關注的焦點放在了那個和多半大佬們初次謀面的外山新龍頭葉大哥身上。只等葉大哥做出決斷。這些人全是他昔日好友,一部分甚至是他門下出來的,讓這些人誤會自己是個卑下不堪的人,對於李展鵬來說,這樣的滋味的確不好受。
一點小插曲揭過,葉皓東環顧全場。李展鵬滿臉頹喪,垂頭喪氣。洪門眾人皆視之如仇,其中尤其以陳展堂最是熱切。
陳展堂點點頭,算是認了,又問:「第二點呢?」
陳展堂點點頭,道:「這件事還沒傳開時,有人就用山門裡的暗語聯絡到我,請我回山主持公道,他在密語中所說跟邊高峰說的大致不差。」
陳展堂吃了一驚,問:「你說什麼呢?我為什麼會知道?」
葉皓東呵呵一笑:「陳老哥,別緊張啊,我可沒打算在你身上實驗家法,你這麼做也不過是因為自覺當年之事對你不公,而你又覺得李展鵬在這件事上做的確實有虧,所以,你才要站出來主持公道,可惜的是你也被邊高峰利用了,我想你之所以能來到這,一定是有人提前給你送信了,對不對?」
葉皓東也不理他吹鬍子瞪眼,繼續說道:「如果剛才邊高峰說的話中有掩蓋不了的虛假之處,那麼是否就能證明他是胡說八道臨死前胡亂攀咬?」
葉皓東一擺手:「非也,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司徒先生在世時常對我說,他幾名弟子中,你老哥的天賦是最高的,既通人文又精武技,為人嫉惡如仇,更難得對華夏民族一片拳拳之心,手段更是上上之選,其實是紅棍龍頭的最佳人選,他本來是有意讓你繼承這個衣缽的,只可惜,陰差陽錯,你去了南亞,我葉某人做上了這個位置,肩頭上責任重大啊,我這人跳脫慣了的,還真適應不了這個位置,我一直有意把這個位置讓出去,只是沒遇到合適人選,我看你老哥正合適,又擔心你老哥不願意接下來,不如就這樣,我兄弟若是能勝過你徒弟一招半式的,你老哥從今後就是洪門的外山大龍頭,專門監督李老哥,你看這樣可好?」
陳展堂憤怒的要衝上來,卻被身後的李罡風一把按住肩頭。「葉大哥,你這麼是何用意?難不成你想殺人滅口包庇李展鵬不成?」
虎子從懷中拿出一枚徽章,眾人圍上來觀看。葉皓東高聲道:「這就是斯帕菲特家族的族長徽章,老斯帕菲特一直在我的手裡,那場所謂的刺殺也是為了引他交代出山門中真正敗類安排的戲,邊高峰滿嘴胡說,講什麼是李老哥指使他派人刺殺了老斯帕菲特,其實老斯帕菲特是死於心絞痛!而他在臨死前的錄音我手裡就有一份,當初留這個東西本是為了馬切尼繼承斯帕菲特家族一事減少些爭議,而其中老斯帕菲特要求報仇的對象里,只有邊高峰,根本沒提到過李展鵬一句,試問各位,誰會在臨死前指認仇人時對自己的後代撒謊?所以我說邊高峰胡亂攀咬死有餘辜,我這麼處理有什麼不公嗎?」
「大家可能不大明白我這麼做的含義,我給大家解釋幾句你們就明白了。」
李展鵬痛快的同意了。陳展堂歪頭看一眼不遠處站著的李罡風,沉默半晌,終於點點頭。「比武也好,但我要賭個東道」
葉皓東:「看來是真相大白了,該死的也死了,今天的香堂也算開的圓滿了,大香頭,咱們是不是該請客人們後堂用齋了?」
葉皓東把紅龍一收,交給虎子,目光威嚴掃過全場,在座人皆露出驚訝憤懣之色,瞅著他。
「既然這樣,那我也提個要求吧,今天這事兒我已經攬下了,就也參合一下子,洪門更換龍頭非同兒戲,還是要慎重的好,不過既然陳老哥提出來了,我就再加上一條,也算給雙方都留點餘地,我這個兄弟也粗通些拳腳功夫,我打算讓他也上去比劃比劃,若是他能僥倖勝了你老哥的弟子一招半式……」
陳展堂還沒說話,他身後的那個高手低哼一聲:「自然要由山門中輩分最高者來做。」
虎子從背後解下紅龍,雙手捧著遞給葉皓東。葉皓東舉過頭頂高呼一聲:「八大護棍大佬聽好,今天葉某人秉承司徒常春老先生遺志,整治山門龍頭人物,若有半點不公之處或有違司徒先生心愿之處,爾等盡可以當面提出,說的我葉皓東信服,我願意當著眾家兄弟面剖心留棍!」
李展鵬無奈的點頭,對陳展堂道:「虎子兄弟是大行家,他說我的弟子不行,那就肯定不行,師弟,等一下,我這個師兄就給你敬茶賠禮,若是虎子兄弟敗了,這兩個龍頭之位,任你挑選。」
「我陳展堂帶著門人抱頭滾回南亞,從此唯山門命是從!」
後堂,客人散盡后,堂內只余洪門大佬們和李罡風楊軍虎。
這廝講話之時,身體往前看似無意站出一步,雙目微睜,眼中神光湛然緊緊鎖定葉皓東的雙眼,氣勢盡放。葉皓東在被這廝盯上后,莫名的竟覺得寒毛豎起氣血翻湧,胸口發悶。正惱火時,身後虎子一步迎出來,擋在葉皓東身前,問:「你是誰?什麼輩分?有什麼資格跟我大哥這麼講話?」聲音似悶雷滾動,在場其他人聽在耳朵里不過覺得有些沉悶壓抑,那人卻因為虎子這一聲悶吼勃然變色,臉色剎那變得潮紅又瞬間恢復正常,上下仔細打量虎子一番后,一抱拳什麼也沒說,退了下去。
火候差不多了,葉皓東把手一伸,對虎子喊道:「請紅龍!」
葉皓東邊說邊暗自琢磨,跟我講輩分,我兄弟都是司徒先生的親傳弟子,老子認真算起來,跟老先生更是忘年交的知己。小狗日的,真厲害,一眼看得我渾身發涼,這得殺過多少人才能鍛鍊出這樣的殺氣來。
葉皓東將李展鵬和陳展堂拉到中間。道:二位龍頭皆是洪門德高望重之人,你們之間的恩怨于洪門來說總還是個問題,若不化解開來稍有不慎還會釀成今天的局面,葉皓東不才,有意給二位調停調停,不知道二位賞不賞葉某這個面子?
葉皓東:「李老哥,你所說的這些話能拿出證據嗎?」
李罡風站出來一抱拳,深施一禮:「外山大哥果然不凡,這件事的確是我親手做的。」
葉皓東伸出兩根手指,道:「兩點,邊高峰看見你站出來之後,眼神中的慌亂頓時不見,而你在問他話時,有必要把李罡風也帶在身邊嗎?他湊過去是幹什麼的?我猜是報信兒的,眾目睽睽之下武力威脅顯然是不能,而他又一句話沒講過,那他是如何將邊高峰家人已經被你救下的信息傳過去的呢?說穿了一錢不值,我注意到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隨身帶著一個小姑娘的頭卡別在袖口上,那枚特殊的頭卡一準兒是邊高峰女兒的,對不對?」
葉皓東沖李罡風嘿嘿一笑道:「無妨,都說是晚輩了,我又豈能跟你個晚輩計較,司徒先生還在的時候,我們在溫哥華經常一起把酒言歡,他總說,咱們做前輩的就要有做前輩的風範,虎子是司徒先生的國術親傳弟子,跟你算起來還是你師叔,你們正好多親多近。」
葉皓東滿臉期待的,暗自琢磨,虎子說半小時內不分生死,他就有必勝把握,這隻是比武,雙方約定好的不傷性命,看起來這場比試咱們哥們是有贏沒輸,這個外山大哥也是乾的膩歪了,正好藉此脫身,還結交了洪門內的兩大龍頭,該有的好處照樣不少,那個定時炸彈一樣的紅棍卻送出去了。
李展鵬一攤手:「邊家十三口人去樓空,我現在正派人尋找呢,軟禁他們時執行的人全是我的弟子,為什麼這麼做我並未跟他們說起,我所說的找不出任何證據證明。」
陳展堂驚訝的看著葉皓東,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葉皓東點頭,道:「好,我一定拿出讓各位滿意的證據來。」轉頭對虎子說道:「把東西拿出來讓各位大佬們看看。」
葉皓東:「李老哥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咱們只需找到那個威爾遜,一切不就全明白了,再說,邊高峰家人的事情,我琢磨陳大哥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吧?」
仁、智、美、信、展,山門裡有字型大小的人只剩下展字輩兒的李展鵬和陳展堂二人。這廝這麼說的意思已經很明確。
陳展堂看見徽章和錄音筆后,面容頓時變得灰敗,他不甘心的問:「李展鵬囚禁邊高峰家人一事,葉大哥怎麼說?」
李展鵬滿臉感激,一抱拳:「全憑葉大哥做主,只要陳師弟不計較我這個做師兄的過往不當之處,李某人絕無異議。」
葉皓東:「你們二位也六十歲人了,加一起一百二,還要玩擂台比武那套,也不怕晚輩笑話,今天我既然接下了這段恩怨,就一定要把這件事解決圓滿了,不如你們二位各自出一名弟子,代替你們比武,先說好,不準傷人性命,你們看如何?」
虎子攔住正要出場的一名高手,道:「上次拜山你們的本事我全見識過,不怕你們不愛聽,你們五個一起上,也不見得能過三個照面,還是不要過去了。」說完沖李展鵬一抱拳,道:「李大哥可相信楊某的眼光?」
比武的場地是現成的,李罡風站到中間,等著虎子和李展鵬五名弟子上來比試。
葉皓東:「洪門是什麼樣的組織?能在洪門大龍頭手中將人神不知鬼不覺弄走的人,除了必須是對山門了如指掌外,還需要高絕的身手,而有這樣身手的人,在場人中只有兩位,一個是我這個兄弟,另一位嘛……」
世上有三苦難熬。一苦男兒求志,男兒欲建功立業,偏偏天欲降大任於斯人,定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以挫折,無望,世俗來折磨人的心性,最終渡過這重重苦關者,寥寥無幾。二苦寡婦持家,是非尋常事,千般開口難,開門七件事,件件惹心煩,個中悲苦正如唐玄奘所言,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三苦眾叛親離,親近誤解百口莫辯,唯忍辱負重亦不可得,得此苦者,心若油烹,時時煎熬。
陳展堂面色一沉,「放肆!說話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什麼人在問誰話?你是什麼輩分自己還不清楚嗎?」又對葉皓東抱拳賠禮道:「小徒李罡風無知,讓外山大哥笑話了,還請多多包涵。」又假假的呵斥李罡風:「還不像葉大哥賠罪,就你剛才那句話,在過去門規嚴格時,就能制你個不敬師長的罪名,是要三刀六眼的!」
葉皓東點點頭,道:「那就沒辦法了,我只好當你說的全是廢話。」又對陳展堂道:「看起來今天這事兒李展鵬確實難逃干係,我試問一下陳大哥,如果李大龍頭因為這件事被執行了家法,洪門的龍頭接著由誰來做?」
陳展堂聽的目瞪口呆,仔細打量面前的年輕人,想起恩師司徒信義,心中對這一老一小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洪門外山大龍頭,龍頭之上的龍頭,多大的權勢?這二位都能輕易放手,再聯想自己這麼些年,糾結于大龍頭之位,心結凝聚,折磨的夜不能寐,彼此間的差距還真不是一點半點。「葉老哥,你就不怕我做了這個外山大龍頭會趁機報復李展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