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是怎麼煉成的》卷五 京華浮世繪

第246章 紙醉金迷的背後

卷五 京華浮世繪

第246章 紙醉金迷的背後

「你是不是怕咱們後面的那些事兒警察不知道啊?一旦姓葉的趁機把事情搞大,牽扯到後邊的買賣,到時候你老爹不抽了你的筋才怪。」高一鶴搖搖頭,一指葉皓東,「這小子看起來心性浮躁,驕狂成性,動輒訴諸武力,如此人物沒什麼了不起的。」手指輕輕點點雪茄頭,口氣透著輕蔑和輕描淡寫,很有幾分智者高人的范兒。高雨澤氣鼓鼓罵道:「要不是我爹攔著,我早就派人做了丫的,先不急,我都給他記著呢,早早晚晚要跟他算清楚。」高一鶴丟給侄子一根雪茄,笑道:「每遇大事有靜氣,要能收會放才是大人物風範,你二叔把這個葉皓東說的天神轉世一般,哼,據我猜測他這是為自己的無能在找借口,這個葉皓東狂躁魯莽,得罪起人不計後果,他敢不問情由伸手就打路易斯的嘴巴,就要有承受全歐洲最古老的皇室的怒火的覺悟,那是他區區一介草民能承受得了的嗎?咱們就等著看他是怎麼死的吧。」高雨澤欽佩的看一眼這位自負是家族中智者的三叔,「您的意思是這個葉皓東不足懼,咱們沒必要聽我爸爸的繼續收斂下去了?」「對,買賣該怎麼做還怎麼做,一切照舊,這個葉皓東沒什麼了不起,靠撞大運走到今天,從今以後他的好運到頭兒了,你三叔我這招兒借刀殺人就夠把他送進地獄的。」
楊大彪的獨眼瞬間眯成一條縫。身體猛然後倒,躲開拳頭的同時,一招『倒踢紫金冠』踢身在半空的廖姓老者的下陰。老者身在半空,突然身體完全展開,成圓柱狀,拳頭在前,依然直撲倒地的楊大彪。剎那間贏得了先機。楊大彪腳尖點地,身體平著躥出兩米多遠,直梆梆如殭屍般站了起來,雙拳猛砸又低頭衝過來的廖姓老者的頭顱。廖姓老者猛然抬頭,臉紅如血,血灌瞳仁,腦袋似乎粗大了一圈,身體絲毫不停直奔楊大彪懷中扎!看意思是想豁出去用鐵頭功硬抗楊大彪一砸,也要跟楊大彪同歸於盡。楊大彪中途變招,身體猛的向後一竄。「住手,等一等,先說清楚再打。」
高雨澤恨恨的看一眼,點點頭,「對,沒錯兒,就是他!三叔,咱們就這麼任他砸?」
「找警察來辦他!咱們佔著理呢。」
葉皓東趁著他們鬥口的空當兒,堵住了那個小老外,這會兒已經正反打了十幾個大嘴巴。「小洋鬼子,學了兩句京罵就敢在爺的面前操練,我先送你十幾個小火燒,板板你這張臭嘴。」
深夜。高宅。
「不然你要怎樣?你沒看到他身邊的兩個人嗎?連廖百川都慫了,就沒必要還讓咱們的弟兄們出去現眼了。」
兩位圓滿大宗師動起手來威力果然不凡,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地面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看的葉皓東心花怒放,心道,咋停下來了?為啥不多打一會兒呢?
葉皓東砸完了抬腳就走。臨走放下一句:明天還來!揚長而去。
高一鶴跟葉皓東代表了兩種男人,家養男人和野男人。家養男人性格如水,溫吞吞,死氣沉沉,心細如髮,買東西會砍價,打孩子怕手疼,夫妻辦事兒自己不敢叫還不許老婆叫。跟人打架?怎麼可以那麼野蠻?不好這麼做的!要用智慧解決問題。野男人性如烈火,發作之時渾身的細胞都在吹著戰鬥的衝鋒號,不管是歡愛還是打架,都驍勇無比。跟人打架前會先吼一聲:跟爺叫板?想死你得先排號去!爺先料理完這幾個再彈弄你。皓東哥是偽裝野男人的高手。他只需把腦瓜里的睿智藏起,剩下的就是一標準的野男人。當家養男人高一鶴用自己的小心思去算計一個比家養男人心眼還多的野男人葉皓東時,勝敗早已在這一刻有了定數。
廖姓老者說打就動手,身形疾如閃電勢若奔雷,直取楊大彪,生生將橫亘在他跟楊大彪之間的實木吧台撞得稀爛。他整個人毫不受阻礙的衝到楊大彪面前,高高躍起,劈頭蓋臉就是一拳!衝天炮,簡單到不能算作招式的招式,在廖姓老者手上使出來,打出的卻是蒼茫雄渾的拳意,勢若山崩地裂一般。都說高手過招腳不離地,廖姓老者卻在面對生平強敵時,第一招就高高躍起,以百死不悔的氣勢轟隆一拳擊下。放棄防守,用最直接的方式打出最強拳,憑著強悍的實力和決一死戰的決心,就算是身在半空面臨生平勁敵,依然有與敵同歸於盡的壯志雄心。廖姓老者出手就技驚當場!楊大彪會接招嗎?
「既然這樣,那你還有何話說?」廖姓老者怒吼。
楊大彪道:「是被槍打死的,但算到我身上也無妨!」
老暴徒天馬行空的行事手法把廖百川給弄懵了。人人都是護著自己的兒子,這個楊大彪腦子進水了,咋主動把兒子給賣了?廖百川仔細觀察一旁抱膀站著的虎子,氣定神閑,厚重如山,以廖百川的眼力不難看出虎子的武道境界。良久,終於長嘆一聲,暗道一句:楊大彪真乃赤子天真之士。他居然有一個圓滿級的兒子!他自問如果換成是自己,遇此良機肯定會招呼兒子一起上除掉生平勁敵。
這通胡砸表面看只是他的義氣之舉,甚至有些魯莽任性。深層次里卻有更多意義,首先他這麼做已經扒掉了紙醉金迷和高家神聖不可侵犯的外衣,其次他這番做作也有自貶為莽夫草包之意,另外,根據夜總會裡所有人的反應上看,他們是得了上邊的授意知道葉皓東的身份才不出面阻止葉皓東的,挨了砸丟了面子都不肯露頭,正說明了丫做賊心虛欲蓋彌彰,這家紫醉金迷的背後一定隱藏著大事兒。會是什麼大事兒呢?走私販毒?風險高來錢慢,名聲還臭,智者不為。簡簡單單的逼良為娼的案子放到高家身上毛都掉不了一根,他們沒可能因此這麼謹慎,VIP還不對外?會是些什麼人去裡邊消費呢?葉皓東想到了一個人,立即對虎子吩咐道:「打電話給李語冰。」
後堂的三樓上,高一鶴一手抱著膀子,一手夾著雪茄,抽了一大口,點指葉皓東問道:「這個人就是葉皓東?」
葉皓東從車載冰箱里拿了瓶伏特加扔給老暴徒,「喝酒吧您那,到時候您就擎好吧。」
葉皓東神秘一笑,「我今天砸了他們家的店,你看出來什麼沒?」
楊大彪嘿嘿一笑,道:「我打死了你的兒子,你就也應該也打死我的兒子來報仇,現在我兒子就在這裏,就是不知道你廖百川有沒有這個本事打死他。」說完一指楊軍虎。
「皓東,靜寧仙師說紙醉金迷夜總會是個藏污納垢的所在,最重要的消費群體就是來自下邊各省的正副廳級高官,那裡的消費價格貴的離譜兒,據說那些官員一晚消費個三五百萬都是常有的事。」
葉皓東的名字和相片早置於高家老少的案頭了,沒什麼可隱藏的,少了扮豬吃虎的先天條件,咱就得想點別的招兒。既然已經被認定為吃人的猛虎,爺就得想轍讓你們覺得爺就是一沒腦子的猛虎。所以葉皓東在下邊開始盡情的撒野了。橫踢亂卷,胡打傻砸,撒泡尿的功夫,一拉溜幾十米長的吧台就被這位爺砸倒一大片,吧台後邊天價洋酒和裝它們的瓶子成了葉皓東的武器,被扔的到處都是。總之是把整個夜總會看到的地方就給砸了一遍。整個過程中,沒有人出面阻止他,連那個被他扇了十幾巴掌的小洋鬼子也被廖百川放下兩句狠話后帶走了。他的架勢已經亮明立場,爺就是來搗亂的!明察暗訪那一套不是咱玩的,明火執仗打東西才是咱的特點。甭問你有沒有毛病,先砸你個稀里嘩啦再說。實實在在的囂張了個夠。
高一凡在調兵遣將,葉皓東也沒閑著。還在車裡呢他就給剛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立刻帶上于季四和二十個兄弟,立即出發端了紙醉金迷。務必做到雷霆一擊,直取最核心的證據。拿到那些貪官污吏的名單,再對照他們在紙醉金迷消費的金額和時間,以及他們升遷的時間,就不難找出老丫挺的小辮子。到時候就算還扳不倒他,至少也得斷他一臂。想到這,葉皓東的眼中彷彿看到了老瘋子和高一方決一死戰的情景。
廖姓老者怒喝道:「跟你這一根筋的混人能說清楚什麼?我就問你廖振洋是不是你打死的?」
夜總會裡已經亂作一團,看熱鬧的人既害怕殃及池魚,又擔心錯過這兩個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奇人決戰。廖百川四下掃一眼,給自己找借口,人多亂套,驚世駭俗,以後找機會一定幫你教訓兒子,咱倆的仇沒完!
楊大彪撓撓頭,「別跟我打啞謎,你就直接說你都看出什麼來了就得了。」
「楊大彪!」廖姓老者吃了一驚,接著由驚轉怒。「還我兒子命來!」
楊大彪在車裡好奇葉皓東到底來幹什麼,「你小子不是想憑著摔幾個酒瓶子,踢碎幾張桌子,就把高一方給我逼出來吧?這可快半年了,你到時候兌現不了承諾,我就帶虎子接著去蹲高一方。」
一家之主高一凡剛把兒子高雨澤打翻在地,猶不解氣,操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狠狠的丟在自家三弟頭上。血花飛濺,高一鶴抱頭呼痛,鼻涕眼淚如聽到起床號的士兵,頃刻間弄了一臉。有隨從人員連忙上前要給高一鶴包紮,「不許管他,一天到晚在那裡故弄玄虛裝高人,一肚子大糞還學趙括紙上談兵,就他娘的你聰明,別人全是傻子,你也不想一想,我跟老喬聯手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會是個豬腦子嗎?你知道他在海外有多大……跟你說不著這個,我就告訴你一句話,你那點小心思連那個混蛋一根毛兒都碰不倒,你當時為什麼不派人攔著他?又為什麼不報警?你怕攔不住挨揍?還是怕警察進來查咱們的賬?我告訴你,警察不敢查咱們的賬,可那個葉皓東敢,你不作為的舉動已經增加了他對夜總會的懷疑,你這個蠢貨,多少事都是敗在你們這些不經事兒卻還自命不凡的白痴手裡,馬上聯絡你二哥,讓他帶得力人手火速進京,晚了就得出大事兒!」高一凡起身走到已經被他打倒在地的兒子跟前踢了一腳,「沒死就滾起來,跟你三叔一起回夜總會,把各省來京消費過人員的消費記錄拿回來,把電腦里的存根全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