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頂牛人》第一卷

第6章 神奇的綠豬

第一卷

第6章 神奇的綠豬

這東西能烤了吃么?這是江牧野的第一個無恥的想法,不過隨後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這麼奇怪而有愛的生物體,應該屬於什麼神獸之類,吃了它,恐怕神獸的主人會將自己轟殺至渣。
養神獸還要先種田,江牧野心說難怪那位高人留下的這些更容易讓人覺得他是農夫,既然高人都這麼做了,那自己也就效仿之。
要的就是刺激的感覺,江牧野風騷的想著,又覺得自己有點裝逼。事實上,沒能找到攀山而過的道路,他很鬱悶,於是靠著棵樹坐下休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靠著大樹,因為明明躺在草地上也同樣的愜意,可是哪樣總讓他感覺少了點什麼。
江牧野雙眼放光的望著遠山之巔,至於胸悶一事,他已經不在乎了,以後只要常來畫境,讓身體的適應力增強,那麼來回穿梭引起問題也會逐漸消失。
江牧野摸了摸她的腦袋,說,「不好意思,這附近都是花草樹木,沒有菜。等我出去,給你帶些菜來,正好我煮魚湯也要用。」
再入畫境,輕車熟路,連舒了幾口氣,爽然不變,更有股充裕的氣息一下子塞滿了胸膛,禁不住撒腿在谷底的曠野中狂奔。速度雖比不了專業運動員,但比起以前不擅運動的他來說,已經好了幾倍不止,這一次無論如何跑跳,再也沒有出現過胸悶的情形。
我靠,怎麼還止不住了呢?恐怕是餓了,江牧野四面瞅瞅,沒有發現甘甜的乳汁,只有甘甜的潭水,於是捧著小傢伙到了飛瀑入潭口,用手掬水,遞到嘴邊。
這一次,小傢伙沒在嘰嘰,卻咕咕了兩聲,跟著扭動起肉呼呼的身體,抓住江牧野的腿開始朝他身上爬,那樣子真是憨態可掬,與其說是爬,不如說是蹭。
再哭,把你扔潭裡去!
不過,不過男人膽小,不如腎寶。
因此他開始思考,這是他的一個習慣,閉目養神的時候,腦子裡就愛胡思亂考。比如現在,他思了一會終於明白,需要依靠大樹,就好像大多數女人們結婚時需要車子和房子一樣,缺乏安全感。
這一點在很多剛畢業就失戀的師兄們身上得到了體現,他們原本都很自信,以為寬闊的肩膀是女人安全感的來源,後來他們才知道,這種安全感遠不及車子和房子。
可是江牧野隨後又想,車子和房子實在不安全,隨時都可能被地震、戰爭以及經濟崩潰給搶走,隨後他想明白了,這個世界最安全的東西應該是安全套。
江牧野並不想喝腎寶,於是一把拎起小神獸,提到眼前,做出凶神惡煞的樣子:「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別想耍我!」
如法炮製,捉了條大鯉魚上來,份量輕過黑魚,這次江牧野用了高人留下石鍋煮魚,既然到處都是不可思議的現象,那麼冰涼徹骨的石鍋也應該有些特別。
跑了約有一個鐘頭,那種精力充溢的感覺才逐漸恢復常態。江牧野隱約猜到,很有可能是呆在空氣太過清新,氧氣十分充分的畫境久了,再突然回到含氧量偏低的現實世界中,氣息調整不及,又過分發力才導致了胸口鬱氣頻生。
飛瀑讓身體輕盈、氣力悠長,黑魚令力量大增,不知道這畫境中的世界還能帶來什麼牛叉的東西,山谷的那邊又是什麼?
嘰嘰,嘰嘰,嘰嘰……,連續數聲,小傢伙眨巴眨巴黑豆般的大眼睛,幾滴滾大的眼淚盈眶而出。
江牧野看出來了,她是要去那塊菜田。順手提起放到菜田裡,沒再去理會,拽起木桶,就跑回了清潭。
江牧野再次恍然:「你是要吃這塊地里種出來的?」咕咕也再次點頭。
一條,兩條,三條……,很快,上回見到的那些肥魚都從潭底的洞中遊了出來,好似數量還多了一些,它們都追逐著湧向水面,似乎在搶奪著什麼。
小傢伙嘰嘰叫了聲,猛搖頭。
雖然夠圓,但手腳也能清晰的分辨,小東西一隻手貼著身體,另一隻半抬著伸出一根手指,似乎是在準備繼續捅的時候,因為被發現而定格在那裡了。
剛開始,江牧野還在牛哄哄的享受著拳打北山幼兒園的感覺,可到了後來,無論他如何說,小傢伙就是停不下來,越哭嘰嘰聲越大,被逼無奈,只好客串臨時奶爸。
一人一咕咕,交流了好半天,石鍋魚也煮好了,唯一奇妙的是,鍋里沸湯咕嘟翻騰,鍋體仍舊清涼無比,盛入碗中也是一樣。
這麼快認主了?江牧野伸手抱起她放在肩頭,飛奔回茅屋小院。剛進院子,小東西就雙眼放光的從江牧野身上溜溜地滾了下來,比起先前的挪蹭要快了許多,不過到了地面后,又開始艱難的移動。
糟了……,江牧野想起了魔方裏面的王國,外面世界的人隨意抖動兩下,裏面就要發一次大地震,不會是美術系的那位取走古畫的人在亂晃吧。
儘管如此,江牧野並不著急。既然是探索秘境,就應該這樣,如果輕鬆過山,那也太沒意思了。
小傢伙似乎聽得懂江牧野的話,嘰嘰、嘰嘰的連連點頭。江牧野興奮的反覆揉著她的小腦袋,立即遭到了強烈的嘰嘰聲反對。
面對美食,江牧野懶得想那麼多想不通的事。
嘰嘰……
想到這裏,江牧野飛速跑回了小屋大院之中,還有一個一直想要證明的神奇變化,就是那突如其來的牛勁。
狗日的,江牧野愣了一會,開始笑了,笑的很淫蕩,十個人遇見這樣的事情,十個人都會如此。
嚇出幻覺了?!江牧野自言自語、自我安慰的說。不過幾秒,腰又被連捅了兩下,這一次感覺更清楚,像是手指、軟軟的。
這是江牧野人生第一次為失眠而痛苦。
江牧野看看周圍,平靜了一下撲通飛跳的小心肝,就感覺有東西在捅自己的腰,忙回頭一看,什麼都沒發現。
咕咕又搖了搖頭,再次指了指菜地,做盛開狀。
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真是這樣,古畫在他第一次進來時候就被拿走了,早該地動山搖一次才對。
終於,江牧野抵受不住慌亂,決定做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於是站起來,轉過身說,「高人,擅闖貴地,還請見諒……」
不準哭!
除了方便端在手裡,好像沒什麼其他好處了,另外,這鯉魚味道雖然鮮嫩可口,比起外面的好吃太多,但和上回的烤黑魚相比,卻有些不如。
這次,感覺自己的小腿肚又被捅了一下,立即低頭看去,腳邊站著一隻或者說一頭圓咕隆咚的小肉球,露出一副惡作劇被發現時的神情,尷尬的咧嘴瞧他。
還好,小傢伙喝了,喝的吧嗒吧嗒響,眼淚也漸漸止住,最後幾滴也吧嗒吧嗒的落入潭中。
江牧野瞎猜:「你姑姑從土裡撫育出來的?」
「好吧,咕咕,你聞土做什麼?」
迷瞪著眼,不知過了多大會,還是睡不著,看來精神足也有煩惱。睡不著也要睡,不然怎麼出去啊。
正不明所以的時候,四面的雷聲就和接受指揮似的,唰的一下,整齊的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切又都安靜了下來。
喝完水,小東西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了看江牧野,接著用肥嘟嘟的小手指了指潭水,江牧野不知道什麼意思,順著她的手看去,之所以稱之為她,因為江牧野覺得雖然她總是嘰嘰、嘰嘰的叫著,但是她木有小JJ。
「哦,你不叫綠豬,你叫咕咕。」
這個時候,轟隆隆一聲炸雷,從山林中遠遠傳來。驚得他猛然睜開眼睛,四面依舊是晴空萬里,可隆隆之聲繼續,四面八方,分不出是從哪面山中傳出。
飲水過後,精神又是無比的好,江牧野開始漫山腳的尋找,看看有沒有容易出谷的山路,繞了一圈,處處都是高聳的山嶺,想要過山而出,比登天還難。
腦袋裡扯著淡,肚子忽然餓了,既然無魚,不如睡上一覺,外面的時間也會過掉一些,那頭小暴龍和蘇小菜應該離開了,正好回到現實。
江牧野沒管這些,繼續揉了揉小腦袋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提桶抓魚……」話說完,轉身要走,既然院中有桶,就不必再弄濕衣褲。
「嘰嘰……」咕咕果然又咧嘴點頭。
渾身青草淡綠,圓滾滾的腦袋,圓滾滾的身體,黑漆漆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腦門頂心還長著一根豆芽莖狀的綠葉。
「嘰嘰……」小傢伙咧開嘴,連點頭。
養神獸,這是多麼牛叉的一件事啊,江牧野這麼想著,剛邁步,就聽見身後嘰嘰、嘰嘰不斷,回頭一看,小傢伙在一邊向前挪動,一邊不停的做手勢,那意思大概是讓江牧野帶著她。
什麼東西?
不哭了,不哭了,乖……
波紋蕩漾,盪得江牧野的口津直流,他突然明白了什麼,激動地摸了摸小傢伙滑溜溜的腦袋,說:「你的眼淚,是你的眼淚把魚吸引來了?!」
「哦,你要吃菜……」江牧野恍然,小傢伙渾身綠色,腦門長綠葉,應該是個素食主義者。
加上魚味鮮美,這小東西喜歡喝潭水,也應該愛吃魚。
嘰嘰……
「出來,別他媽的裝神弄鬼!」喊的凶點,給自己壯膽。在這個不可思議的世界里,他不覺得害怕有什麼丟臉。
他並不擔心怎麼出去,最多睡上一覺,就能回到冶園竹林。
「你姑姑也木有小JJ?」江牧野本想這麼說,後來覺得有些毒害嬰幼兒,正要繼續猜,就見小傢伙咕咕了幾聲,然後用小手指著自己。
很快,魚湯煮上,回到院中等待,注意到小傢伙還趴在田裡,不停地聞著什麼。
猥瑣的結論,江牧野覺得在這樣的畫境中,不該想這些。於是極目仰望,看天色應該是正午,想起第一次進來時,最後是在晚上睡著,扳著手指算來算去,猜出了這畫境中的時間比現實世界要快很多,外面的一個小時大概是這裏的一天。
「綠豬,你在幹什麼?」江牧野給她起了個自以為可愛的名字,卻遭到了小傢伙的強烈抗議,這回抗議聲不在是嘰嘰,而是咕咕。
咕咕對魚一點也不感興趣,自己一個人窩在院角,呼哧呼哧睡著了。正好省得分了,江牧野魚足肚飽后,上前逗咕咕,卻怎麼也弄不醒,於是決定跟著一起睡,離開畫境再說。
咕咕用手指戳了戳土,跟著雙手放在胸前,做盛開狀,隨後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後鼓起小肥腮,咀嚼起來。
架勢做足了,雙手合抱住大缸,心中的一個聲音很搖滾的喊著:托起吧,托起吧,嘻嘻來力托起吧。
「哎呀,什麼人。」江牧野猛然回頭,掃視身後的山林,仍舊看不見半點。
院中一角有木桶水缸,那缸巨大無比,比起蘇小菜的行李只會更重,江牧野氣沉丹田,至於怎樣氣沉他也不懂,只是覺得應該用這樣的詞來形容他此刻的馬步蹲坑狀。
懸疑啊,懸疑……,比起懸疑小說還讓人期待的秘境探險。
折騰了半天,又自戀了半柱香的時間,口有點渴了,漫步走向清潭。那些善於鑽地洞的肥魚仍舊不見蹤影,雖然有些失望,不過能再次呼吸到這樣的空氣,喝上這樣清涼的飛瀑潭水,已是人生至樂。
嘰嘰……
半分鐘后,沉重的缸被他托到胸口,又自如地放下。
江牧野看著眼前不改的青山,長流的綠水,燦爛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