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只願君心似臣心

只願君心似臣心，

他抑制不住胸中的洶湧感覺，貼著玻璃，向下方的明朝大地喊道：

兩人相互對視著，臉都白了。

「是……是一首詞。」

「難道清軍的兵工廠已經……已經腐敗成這樣了嗎？」

向小強彎腰慢慢靠近她的臉，還剩一又二分之一公分的時候，秀秀突然睜開眼，頓時花容失色：

同年9月，慕尼黑協定，德國吞併捷克蘇台德區；

天哪，未來兩三年將會發生那麼多大事，全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

「這也太誇張了吧！」

怪不得炮彈沒爆炸，原來早在兵工廠里，就被人做了手腳。

地下的秀秀迷迷糊糊地道：

其實，玩穿越根本不需要比世人領先幾百年、上千年，那反而沒有用。領先幾十年就足夠了。恰到好處。

「我……」秀秀一怔，顯得有些惶恐，支吾著說，「我聽人家說的……」

向小強看到炮彈屁股上有字，索性一使勁，把整個屁股蓋都掀了下來。炮彈屁股蓋上打著一圈印碼。向小強念出來：

「君住長江南，

就見秋湫拔出繳獲的手槍，指著向小強，一聲嬌喝：

1938年3月，德國將吞併奧地利；

他比世人佔有多麼大的優勢！

「啊……這個……」

1935年！

二人一使勁，炮彈的后屁股居然開裂了，一些黑色的粉渣漏出來。

「啊，你……你要幹什麼？」

喧鬧中，向小強聽到這個微弱的聲音。他低頭看去，秀秀正看著自己。她忽然羞赧地一笑，把眼睛閉上了。

霎那間，一幫女孩子高聲歡呼，幾乎要把向小強的耳朵震聾了。嚷得最歡的是秋湫，剛才還在哭鼻子，現在又叫又跳，和她們抱在一起。

同年11月9日「水晶之夜」，德國開始大規模地迫害猶太人；

秋湫搶過去，反覆看了幾遍，又把它撕開，看到反面寫著幾行鉛筆字。她藉著探照燈光看了一遍，臉上現出激動的神情。

代代思君不見君，

向小強趴到舷窗口，往下看著。飛機正在盤旋，下面已經能隱約看到亮著兩排小燈的跑道。

「是啊，應該是炸藥啊……」

向小強回過頭：

他剛縱情大笑兩聲，耳邊就響起一聲驚呼：

艙中很寂靜，只聽得外面螺旋槳的轟鳴，炮聲好像也聽不到了。

「你怎麼知道的？」

此水幾時休？

「黑火藥？不會吧？」

「大清—HB3—J2—D34041915—7886—06。……什麼意思？」

「什麼？」

「大明——1935年的大明，我——來——啦——哇——哈哈哈哈——」

向小強也捏起一把，果然是煤渣。

向小強看著她們，很不能理解這些明朝女孩子的情緒，他不知道她們為什麼念一首詞會激動成這樣，另外，好像也不是這麼念的。但他也沒去打擾。

「啊……那什麼，」向小強刷地直起腰，嬉皮笑臉地道，「我想問你一句話，太吵了，不靠近點聽不見，哈哈……我跟你說，我從清朝那邊過來，對你們大明什麼都很不了解，你能給我講講嗎？哈哈哈。」

所有人都驚嘆地望向她，秋湫馬上問道：

「HB3代表湖北兵工廠第三廠，J代表生產棟別，2代表樓層，D代表流水線號，34代表1934年，0419代表4月19日，15代表時，7886代表流水編號，06代表流水線當時的負責人編號。」

同年11月，蘇芬戰爭爆發。1940年停戰，芬蘭割讓土地給蘇聯。

「向先生，謝謝你……」

同年8月，蘇德簽訂互不侵犯條約，秘密瓜分波蘭；

秋湫捏起一把粉渣，看了半天，又聞聞，說道：

「啊，原來是你！」

飛機突然顛簸一下，更多的黑煤渣漏出來，跟著掉出一個東西。向小強拾起來看，居然是一隻紙煙盒。

「向先生，你……你是從……火星上來的嗎？……現在是……1935年……」

秋湫喉嚨滾了滾，大聲顫聲念道：

雖然東方的局勢已經變了，將會發生什麼自己不得而知，不過，這不也正是這次穿越的樂趣所在嗎？

秀秀紅著臉道：

「一首詞？」

同年9月，德國突襲波蘭，英法對德宣戰，第二次世界大戰打響，開始幾個月的「靜坐戰爭」；

「不許動！我聽出來了，原來你就是那個在潛望鏡上的人！」

「只願君心似臣心，定不負孤忠意」……

「無所謂，什麼都想了解。什麼歷史啊，特別是崇禎朝之後的歷史啊……現在的疆域啊……明朝在國際上的地位啊……你們清朝明朝兩邊是怎麼回事啊……和小日本的關係啊……軍事啊……政治啊……經濟啊……民生啊……呵呵，男女比例啊……還有，現在是那一年啊……等等，都想了解。」

他不但知道何時、何地將會發生何事，而且還知道結果如何。

「那你都想了解什麼？」

靠，太美了！豁出去，此時不吻，更待何時？

秋湫飛撲過來，抱住炮彈，對準側艙板上的洞，使勁往外塞。向小強醒悟過來，也撲上去幫忙。但是艙壁上的洞已經有些變形，不管炮彈是怎樣打進來的，反正現在使出吃奶的勁也塞不出去。

秋湫奇道：

「是煤渣。」

共飲長江水。

1936年3月，希特勒軍隊將進駐萊茵蘭；

「煤渣？」

此恨何時已？

唉，向小強幽怨地想，偶要是也能去抱抱就好了。

同年5月，義大利軍隊將佔領阿比西尼亞首都；

「我們已經飛過長江防線啦！下面就是仙林機場啦！」

1939年3月，德國吞併整個捷克斯洛伐克；

定不負孤忠意。」

……

駕駛室門口，那個艇員又探出頭來，快樂地喊道：

1935年，世界大蕭條即將結束，國際油價很快將會回升；

向小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好像除自己之外，每個人都顯得很激動。特別是秋湫，兩滴淚水沿著臉頰滾下來。

臣住長江北。

秀秀睜大了雙眼，喃喃地道：

同年7月，西班牙內戰將打響，會一直打到1939年，佛朗哥一方將會取勝；

……

片刻后，並未爆炸。向小強看著地上的黑色的粉渣，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