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虎踞鐘山
第163章 超級大綁票
任何一個國家、一個政府，不管平時對百姓再苛刻，面對外敵的時候至少會允許百姓逃亡。
前方的一棟破樓房三層高，還算完整，牆壁彈痕累累，玻璃窗都震碎了，窗洞燒得焦黑，一大片碎玻璃散在樓周圍。
……難道不能嗎？
150架「魚鷹」立刻各自拋下炸彈，四散躲避戰鬥機，在82架「翠鳥」的嚴密保護下返航。
履帶停下了，發動機還在顫動著，炮塔鳴叫著轉動，37毫米炮管緩緩上抬，打量著2、3樓的窗口。
「大人？」
明軍先前往裡進攻，俘獲的大都是清兵，很少見到平民。偶有少量平民，明軍也是把他們集中起來，遠遠帶到戰場範圍之外，並把準備好的大幅紅十字旗展開，以便空中識別。
旁邊那個抱孩子的婦女看這個明軍女軍官已經發火了，忙悄悄拉一下老頭，小聲道：
身後一個聲音問道：
「保護轟炸機！！！」
……平民傷亡大，這明明不是我的責任，是清政府的責任。現在要是我也這麼捂著蓋著，到時候更容易說不清。沒準將來這幾萬平民的死，都扣在我頭上了。
老頭「嘿」了一聲，冷笑道：
「現在是打仗啊！」她有些驚怒了，憤憤地問，「難民逃亡很正常，現在還什麼路條不路條，這不是讓老百姓都送命嗎？」
「大人，你看，他們是自己坐船過來的。」
明軍雖然攻到了浦口鎮外圍，但清軍三個八旗師還剩下的三、四萬人，現在都收縮到了鎮上，隱藏在大街小巷、民房建築里，依託斷壁殘垣，用迫擊炮、反坦克炮等武器抵抗。剩下的八旗師抵抗意志相當堅決，遠不是外圍那些漢軍能比的。明軍突然很不適應，雖然有坦克裝甲車開路，但也開始舉步維艱，傷亡激增。
但這個瘋狂的念頭已經竄入他腦子裡，是怎麼也甩不掉了。——就像那句名言：人一旦有了想飛的慾望，就不會再滿足與在地上爬行。
混戰中，不時有平民從一樓大門衝出來，還有幾個平民直接從二樓窗洞跳下來，倒在地上痛苦掙扎著。
「清軍飛機從那兒繞過來的！……我說過，俯衝轟炸機一架也不準損失！……我們的飛機幹什麼吃的！給我找李國梁！」
要是在原先，這時候就可以呼叫俯衝轟炸機，從空中平了這棟小樓。但剛剛收到司令部的命令，不但沒有俯衝轟炸機支援了，而且對不明建築物，也不能亂開炮、亂用火焰噴射器了。因為裏面可能有大量平民。
「不錯！我看到有幾十架『翠鳥』護送轟炸機返航了。讓它們護送完畢后即刻返回參戰，我們要用五比一的優勢吃掉敵人，盡量減少自己的損失，同時也要速戰速決。其他的地方不能沒有戰鬥機，要不清虜反應過來，空襲我們的機場就麻煩了。」
「你說的是真的么？」
喊聲未落，緊接著二樓的兩個窗洞伸出兩挺輕機槍，對著下面的明軍猛烈掃射，一時間，明軍士兵陣亡一大片。
因為上邊事先交代過，俯衝轟炸機保護自己是第一位的，寧可少炸死幾個清軍，也不要損失一
還要被這個政權綁架多久？
「一班二班，佔領這座樓！」
大明的新聞媒體，真專業啊！
「誰讓這些記者過來的？現在浮橋那麼緊張，每一根木板都要給最有用的人來踩！是誰讓這些記者上浮橋的？！」
向小強說道。
「是是，」李國梁抹了一頭冷汗，「末將這就安排。向大人您放心好了……」
難道不「能」去解放他們嗎？
「無恥！太無恥了！……告訴你，我們那邊就不要路條！不但不要路條，而且想去哪就去哪！」
很快，向小強接到李國梁報告，根據翠鳥領隊回報，清軍是八個「四四編隊」，一共32架戰鬥機，清一色的單翼「海東青」。向小強頓時大喜過望，問李國梁道：
清軍的這32架海東青，全是屬於清空軍第一戰鬥航空團的，飛行員素質不在明軍飛行員之下，但他們是從近兩百公裡外的鳳陽機場遠道而來，存油消耗了近半，而空中格鬥又是最耗燃料的。
南京市民從未見過如此景象，一時間大飽眼福，幾乎忘記了戰爭，紛紛爬到房頂或高處，觀看這一生難得的奇觀。每當有飛機凌空爆成火球，或是拖著長煙載到地上，有的市民歡呼，有的市民嘆息。更多的人分不清誰是誰，互相詢問議論著。
魚鷹編隊的領隊也立刻命令道：
交換比為2.5比1，很不錯了。
「有埋伏，快隱蔽！」
然後立刻端起望遠鏡望向對岸的天空，繼續吼著：
向小強說的是對的，李國梁太過於在乎浦口上空的空中優勢了，採取了極為冒險的一招，他幾乎把第一、第二兩個航空師的所有戰鬥機都調來了浦口。
「嘿！」
「你怎麼看？」
「兩岸都對轟這麼多天了，你們怎麼還不逃跑？你們那點家底子，能比自己的命重要？」
那老頭搖頭嘆道：
「暫時也不準用重炮了。」
……但這隻是浦口巷戰中、許多類似場景中的一個而已。
……北清的軍隊？
女軍醫聽到這裏，已經氣得哆嗦了，怒道：
老頭嚇的不敢說話，哆哆嗦嗦的就要磕頭請安，拉著架子就要下跪。向小強皺皺眉頭，一個眼色，身旁侍衛立刻上前，把老頭扶起來。
向小強一拳砸到裝甲板上，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現在江上炮彈橫飛，但這些記者每人拿點錢一湊，在某個貪財的船老大看來，這就是很大一筆錢了。很簡單的事嘛！
「我不信。哪有這樣的，那還不全亂套了。」
「我們先用坦克往裡平推。」
十幾分鐘的時間，清軍剩下的17架「海東青」，也被一一擊落。明軍總共只損失了13架「翠鳥」。
「三、四、五大隊保護轟炸機！一、二大隊跟我迎敵！」
「告訴陸航司令，魚鷹轟炸機編隊暫不起飛了。」
一個人民衛隊女軍醫氣不過，責問他們：
坦克車長心裏打起鼓來了。他剛參加過南京巷戰，憑經驗，他知道這種樓里八成有埋伏。可是這麼多窗口，敵人可能從任何一個窗口
「司令大人！」
說著一個側滾翻，帶著兩個大隊，共68架戰鬥機從高空次第翻下，直撲清軍的30架戰鬥機。
十幾個憲兵在拚命攔著他們，大喊著什麼。但記者們高舉著舉著照相機，仍是「砰砰」的四處拍照，一股股白煙不斷騰起。
……但現在看到的，卻是政府當綁匪，把百姓當肉票，利用外敵進攻向百姓勒索贖金。這樣的政府，這樣的朝廷……
「我怎麼拿你們老百姓開心了？喂喂，你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的確也是如此。沒收到命令之前，明軍就發現建築里平民之多，超乎他們的想象。經常是一炮打進去，炸出一大堆婦孺老人。而真正舉著手走出來的清兵，只有兩三個而已。
李根生手搭涼棚，張望了一下，向遠處一指：
向小強打定主意，一定要趁著這些記者來，抓住機會把事情抖露開。
「丟掉炸彈，各自規避、返航！」
「路……路條？」
「砰！」
李國梁聲音里也是興奮：
他皺皺眉頭，讓人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難道不「應該」去解放他們嗎？
向小強摸摸額頭，感覺心在顫抖。巴掌大的鎮子，兩三萬平民被迫集中在裏面。密度得有多高？這樣一顆炸彈下去，至少有一半是炸死的老百姓。
向小強轉身，望著逃出命來、相擁哭泣的幾千百姓。那些全家都逃出來的，每見到有明軍軍官經過就上前拉住，問能不能去南明。
這個航空兵老手分析的和自己一樣。向小強很高興，說道：
「李大人，我說過，現在全大明就這150架俯衝轟炸機，需要用的地方太多了。一定要保護好。……也怪我，太強調戰場保護了，你才把戰鬥機都集中到了浦口上空，讓清軍飛機鑽了過來。李大人，還是要派出警戒戰鬥機。這個你比我專業，你決定吧。」
地上坐著的幾個浦口老百姓相互看看，都很迷茫。一個老頭拿眼瞥著她道：
「回大人，好象是……來了不少戰地記者。」
這32架海東青衝進來打了一輪，纏鬥了幾個回合，被打掉了15架，剩下的都油料緊張，一架架歸心似箭，試圖脫離戰場。但「翠鳥」最大時速比「海東青」快12公里，緊緊咬住不放。
「你們那裡不要路條？還不都是這樣？……閨女，你年輕，不懂，這世上的事兒，黑著呢！越是這種時候，路條卡的越緊！那些管路條的官兒都搬進大碉堡里住，人家又不怕炮彈炸，沉住氣發死人財……平時花上半塊大洋，再請客吃頓飯，就能辦來一張……現在聽說都漲到五十多大洋一張了！
而且這些記者里還有那麼多老外，這裏邊國際影響太大了。萬一全世界都知道大明出了個「屠城將軍」，那就玩大發了……老子剛剛接了詔書，節制全國軍隊，看我不爽、想要我死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抓住這件事做文章，不死也會很麻煩。再說朱佑榕那丫頭善良得像只羊，她要是知道我攻個小鎮傷了幾萬平民，那我在她心中的印象……以後就不用混了。
向小
向小強正在裝甲指揮車裡研究戰況，突然聽到遠處吵鬧起來。這不是發生戰鬥的聲音，也不像是俘虜鬧事的聲音。
……
老頭終於不再害怕，哆哆嗦嗦地說著鎮上的情況。旁邊的幾個老百姓也跟著你一句我一句，補充著。
向小強心情緩和了些，嘆道：
那個女軍醫轉身看去，只見身後不遠處停了一輛裝甲車，一個年輕的少將在冷冷的聽。身後還站了幾個中將。
「不，別攔他們，讓他們進來採訪。我親自接受採訪。……先安排他們採訪我，再安排他們採訪難民。」
向小強又看著十幾萬黑壓壓、一眼望不到頭的清軍俘虜。俘虜們坐在地上等著去南明，很多都在相互說笑了，一點沒有被俘后的沮喪、不甘。
向小強默默半天沒做聲，慢慢轉過身子，向北望去。
「清虜空軍也就剩下一百來架海東青了，現在又一下子派過來三十多架，可以說是賭上老本了！……大人，這可能是因為他們皇帝被圍在這裏，清虜空軍什麼也顧不了了，咱們正好把這一口吃掉！」
「我們當老百姓的，一沒錢，二沒本事，得花多少錢才辦得來路條啊！」
「好極了，」向小強在望遠鏡里，看著最後一架海東青墜落江里，高興的一拍大腿，「現在清軍的單翼戰鬥機只剩六十多架了！……而我們還有二百多架。」
但年三十早上皇帝突然來了，當地的官員和軍官害怕，怕皇上看到還有那麼多平民沒走，責問下來，就串通起來，說是當地的百姓赤膽忠心，願與浦口共存亡。這樣一來連高價路條也不辦了，一個百姓也別想出去了。這兩天明軍又是炮擊又是轟炸，老百姓死傷無數。
「是。」
「你是說，現在大部分浦口百姓還在鎮子里？」
沒穿透，估計對方是37小炮。
但他無意中聽到了這段對話。這是他萬沒想到的。向小強問老頭道：
翠鳥編隊領隊大聲疾呼，命令道：
這個念頭嚇了他一跳。
向小強從觀察窗里看到，兩架俯衝轟炸機拖著黑煙栽下去了，表情立刻凌厲起來。
「現在鎮子里還有多少百姓？你估計。」
他反應過來，向身邊的李根生吼道：
……
目前看到的只有幾千人而已，還不到清軍的一個零頭。也許是開戰多日，浦口的大多數平民都逃亡了吧。但這些平民傷亡都很大，都是被明軍的炸彈和炮彈炸傷的，拖家帶口的逃出來。現在浦口的軍醫和藥品，一大半都用在這些平民身上了。
一道白光直刺進眼睛。向小強明白，自己被拍進去了。他氣急敗壞地回到指揮車裡。
由此向北，幾千里地山河，幾百萬平方公里的大地，幾億的人民啊……
突然，這棟小樓的一層，窗戶里煙火噴出，巨響中明軍坦克前裝甲挨了一下。
向
那個小女孩馬上從母親身上爬起來，緊緊抱過弟弟，把他往後拉，一邊恐懼地看著下面的明軍士兵。
一百多米外，真的是一群記者，足有三四十人，抬著三腳架，扛著鎂光燈。大部分是中國人，還有一些外國人。
這個女軍醫奇道：
很快侍衛回來了，向他報告道：
人民衛隊的閃電—2坦克緩緩前行，履帶「吱嘎吱嘎」地碾著碎磚瓦礫，後面貓著腰跟著一個排的步兵，端著衝鋒槍。再往後，是一輛「鋼弩」自行火炮。
……
「說的是，」李國梁答道，「末將確實冒險了。」
「大人，鎮子里平民傷亡這麼大，不能讓記者進去啊！……對我們的名譽……」
……能嗎？不，不可能！北清遼闊的土地、巨大的人口、龐大的軍隊……這都是戰爭潛力，而且是南明不能比的戰爭潛力。
向小強站起來，直接衝到門口，向外看去。
「他爺爺，你少說一句……咱現在不已經逃出來了么，也沒花一分錢，還要怎樣……」
因為明軍已經推進到浦口鎮上了，江邊陣地已經很安全了，再加上進攻受阻，向小強把臨時指揮部搬到西岸，能夠就近指揮。
女軍醫一怔，喃喃的道：
「上頭有人的話還好一些，少送點錢也能弄到一張……要是你上頭沒人，人家又知道你有倆錢，那不把你榨得傾家蕩產才怪！……哼哼，像我們這樣的窮老百姓，一無錢二無勢，就只能坐在家裡念佛了……哦，對了，也不是沒辦法，對門巷子里的張三旺，就把他十四歲小女兒送到碉堡里去了……結果到第二天，人家只花了四十大洋，六張路條辦下來了，人家全家六口人都逃到命了……還有碼頭那邊的劉三姑，把她兒媳婦送到碉堡里，結果人家一家人也跑掉了……我這樣的老頭子，沒女兒也沒兒媳婦的，只能……」
原來一直到廣武皇帝來的前一天，浦口鎮的相關官員還和駐軍合夥，趁著明軍炮擊發財。駐軍把住鎮子四周，不讓人逃跑，想逃命的就得花幾十倍的價錢辦路條，要不然就只能在鎮子里挨炸。浦口鎮有平民五萬多人，這些天那些有些門路的、稍有些積蓄的，陸陸續續辦高價路條走了幾千人。
……還真是戰地記者啊！以往印象中，戰地記者都是外國人的，今天第一次見中國人面孔的記者扛著照相機，衝到最危險的第一線。……這在後世是不可想象的。
向小強眯起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看到的。
……北清人口？
這一小片的老百姓聽說是個司令，都惶恐地站起來，有的鞠躬，有的請安。更多的人就是獃獃的站著。
「兩三萬吧，怎麼著不下三萬人。」
數量優勢，總能意味著更好的交換比。本來明軍的戰鬥機就佔有二比一的優勢，現在護送魚鷹轟炸機的82架翠鳥再次返回戰場，明軍的數量優勢達到了五比一。
向小強揮了揮手，把思緒拉回來，先干好眼下的事。他聽著東北方的隆隆炮聲，命令道：
身後的通訊兵大氣不敢喘，忙著聯繫陸航司令
她想起來了，北清的老百姓離開住地，都是要先辦「路條」的。不過她沒想到，都打仗了，百姓逃難還要路條。再說，這又不是往南逃，這是往北逃啊！
……
向小強聽到「平民傷亡」這個詞，腦子一轉：不能這麼看問題。
她倒抽一口冷氣，第一次同時見到這麼多大官。這個人民衛隊女軍醫馬上知道眼前是誰了，立刻對著向小強立正敬禮，大聲道：
「閨女，看你長得也挺面善，怎麼凈拿我們老百姓開心呢？」
老頭眯著眼睛搖搖頭：
「咦，你們老百姓怎麼不能跑？」
一個婦女抱著孩子，坐在地上抬起頭來，很茫然地道：
「我們老百姓怎麼跑？」
老頭想了一會兒，猶豫著說道：
「向大人……末將已經知道了，末將這就加派戰鬥機！末將保證，不會再讓一架轟炸機被擊落了！」
閃電—2坦克立刻向後猛倒，一邊壓下炮管，對著那個窗口就是一炮。然後後面的自行火炮開上來了，57毫米的炮管也發出怒吼，二樓的牆壁垮塌下一大塊，一片火光灰塵瀰漫。
二十幾名士兵提著衝鋒槍，迅速衝進小樓，很快，樓里槍聲大作。明軍的湯姆森衝鋒槍聲、八旗師的仿蘇轉盤輕機槍聲、明軍的喊話勸降聲，不時還有手榴彈爆炸的聲音。
這時候，周圍的幾個女軍醫、女護士見到這是向司令，都圍過來了。兩三個女護士急於表現，細聲細氣的安慰那老頭，叫他別害怕，說我們向大人是很好的……
另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大哭著趴過來，滿臉是血，尖叫嚎哭著撲在那具穿花襖的屍體上，大叫著「娘、娘」。旁邊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一邊哭，一邊撿起碎磚頭，咬牙切齒地往樓下的明軍士兵砸去。
他轉臉對李根生道：
一時間長江上空像被畫筆抹的一樣，幾十條長煙拖在天空，伴有不時凌空爆炸的火球，蔚為壯觀。
李根生湊過來說道：
明軍六十多架、清軍三十多架，近百架戰機的大空戰，立刻在浦口上空展現開來。
坐船？向小強順著他的手看去，幾百米外的江灘上，停靠了一條駁船，就是長江上最常見的、運煤拉沙子的那種。一船能坐好幾十人。
「怎麼回事！」他向身邊吼道，「我們怎麼就能被擊落了！」
目前大明一共四個航空師，每個師戰鬥、轟炸機加起來一百幾十架。第一第二航空師是保衛長江中下游的，是整個陸航的精銳，戰機幾乎都是最先進的「翠鳥」。李國梁這麼一干，幾乎把沿江三四百公里內的戰鬥機調空了，是以清軍飛機很容易就突破空防，繞道南京東南面，從太陽角度偷襲成功。
「記者？！」
明軍排長強忍著心中難受，命令道：
……
旁邊的幾個老百姓，也都點點頭，說差不多。
硝煙散去，樓里傳出了小孩的大哭聲。兩個清兵死在樓下的地上，二樓的大缺口裡，能看到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一具穿著花棉襖，另一具被壓在一堵磚牆下，只露出半個腦袋。腦袋明顯很小，是個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