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縱橫四海
第167章 公主上班記
「再說，」秀秀目光又閃動起來，輕輕皺眉道，「大人，現在就這樣做，似乎太……太露骨了。」
「哎呀，肚子餓了……叫他們送飯上來吧。對了，遼陽公主今天第一天來，咱們上外面去吃！你們作為司令夫人們，得替我向公主敬幾杯酒啊！」
「我向小強在此立誓：原十四格格、現遼陽公主趙芳，被清帝迫害，無奈流亡大明棲身，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我，大明人民衛隊司令向小強，今後將竭盡全力保護她，尊重她，我會用我所有的權力、能力、勢力，為她撐起一張安全的大網，為她遮風擋雨，不讓她受一點委屈，不再讓任何人糾纏她、欺侮她……直到有一天，我會兌現當初對她的承諾，讓她重新過上以前那種隨心所欲、飛揚跋扈的生活。……我……我承認，我是將她的制服換的小了兩號，我……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看她穿著小兩號衣服的樣子……呃……其實……」
「是的話，你告訴我，」向小強抬起頭，陰森森地說道，「除了我，還有誰把你當軟柿子隨便捏了？」
……
十四格格？！
……
向小強點點頭：
「我們……我們還是朋友么？」
「向大司令，你行呀！」
「啊，」秋湫一愣，又擺手道，「這怎麼使得……」
「呵呵呵，沒吃過，」向小強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笑道，「你什麼時候生個喜鵲蛋，讓我嘗嘗啊？」
十四格格身穿一套合體的少校制服，夾著公文包進來了。
十四格格問道：
十四格格拉過另一張安樂椅，悠然坐在上面，胳膊肘撐在辦公桌上，眯著眼睛笑道：
「大人，趙芳少校求見。」
衛兵進來，通報道：
「秋湫，先幫我個忙……你看，我的制服好像小了一號……大概是管制服的人弄錯了……今天是我到人民衛隊的第一天……這種事，我也不知該找誰，只好找你……」
她先掃了一圈向小強的辦公室，然後又掃了一眼秀秀，慢慢走到房間當中，雙手抱著公文包，只是淡淡微笑著，望著向小強。
「好吧，向小強，我服了你了。我開始上班。」
向小強一怔，立刻陷入兩難境地：要不要秀秀出去？十四格格這樣一說，自己馬上就讓秀秀出去，肯定會傷秀秀的心。要是不讓秀秀出去，那也太不給十四格格面子了……
「向大人，」十四格格把臉一拉，冷冷地道，「我們兩個都是聰明人，編這些話，你受累，我不信，何苦來？……你現在給我個理由。我，愛新覺羅·顯杍，和碩東珍格格，遼陽公主，前粘桿處上校，為什麼要到你這兒來當個小少校？要給你當手下？還要……還要穿小兩號的衣服？……你不要說是陛下的旨意。如果是陛下的旨意，那我可以抗旨。告訴你，我有這個膽子。」
她一擺雙手，「呼啦啦」
另外，他們的產品「翠鳥」戰鬥機，實戰證明很不錯，向小強對飛機了解較少，也不太提得出來什麼劃時代的建議。只是讓他們研究一下，能否在7毫米機載機槍的基礎上，加裝12毫米機載機槍。向小強知道，這是近在眼前的趨勢。
早上，秋湫正抱著一摞文件，從司令辦公室出來，在走廊上有人叫她。秋湫轉過臉，看到一個身材很好的人民衛隊女軍官，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裡，夾著一隻公文包。
向小強下意識地掏出手帕，遞給十四格格。十四格格沒有接，只是凝視著向小強。
十四格格淡淡地道：
秋湫恍然大悟，望著她身上緊繃的少校制服，上衣、褲子……很誇張的把身材曲線凸現出來了。秋湫是經常買衣服的，一眼就看出，小了不止一號。
對了，她的制服……怎麼還那麼合身？秀秀沒辦好差事？
說著很帥氣地拍了她一下肩膀，笑道：
啊……趙芳少校……還是「求見」……
「好啦，秋湫，我記得你不是這麼婆婆媽媽的。」
……去宮中和陛下在一起，這是多好的前途！很多人削尖腦袋都得不到的……但是這樣和大人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大人的白天就完全給秋湫了……
他站起來，舉起右手掌，鄭重地道：
「向小強，你……你神經病啊？！」
朱佑榕準備對大明軍隊來個普遍的大升級，讓向小寫一份總體計劃，並估計出時間和大致預算。向小強先把這些大明最優秀的公司、和世界最優秀的公司分別招來，跟他們談過，說了自己的簡單想法。那幾家汽車公司還簡單，只要通過招標競價、圖紙比拼，選出一家向其大量訂購軍車就行了。
「呵呵，公主殿下不嫌職務低微，肯來指教，是臣和人民衛隊的大幸。殿下不必拘禮，快快請坐！」
十四格格一說這句話，向小強想起來了。他們參加要塞宴會那天晚上，回去后李根生跟他說了十四格格的遭遇，她一晚上都在默默忍受，被鄭玉瑭和琉球世子不斷糾纏。
「秀秀有幸跟隨大人，能輔佐、照顧大人，是秀秀的福氣。」
這時候門口衛兵敲門，喊報告。——這是向小強指定的新規定。任何人在進入自己辦公室之前，都要先讓衛兵通報一下。而且衛兵也不能敲兩下門就進來，要等自己允許了，才能進來。
向小強表情凝重起來，思考了一會兒，很認真地點頭道：
「本公主做公主正做的有滋味，懶懶散散好不舒服，為什麼陛下會下旨，讓本公主來人民衛隊，給你上班？……為什麼還是政工隊那麼個清水衙門，還是少校這麼個芝麻軍銜？」
「趙……趙芳。」
「怎
送走了幾家公司的代表們，向小強搓著手，笑嘻嘻地圍著秋湫和秀秀團團轉，說道：
他本來還奢望能看到十四格格俯首帖耳、向他立正敬禮的樣子呢。沒想到十四格格雖然穿了軍服、戴了少校肩章，但公主氣度一點不減。
十四格格如釋重負，連忙跟在秋湫身後。
向小強說到這裏，已經是面紅耳赤，張口結舌了。
而且很重要的一點，輪式—履帶式結合，行走系統的壽命、對戰場保養維護的需要，都遠遠低於全履帶車輛。
但是還有幾項重要任務，不但可能訂購，還必須先行設計。「煉鋒號」、「齊順發」兩家公司，是大明最優秀的輕武器公司，也是世界上數得著的。向小強要求他們分別設計出一款衝鋒槍來。
「小強，你吃喜鵲蛋啦？」
秋湫望著她很男孩氣的樣子，胸中嘭嘭跳著，吞吞吐吐道：
向小強下意識望了一眼秀秀。秀秀也是低下頭去，莫名其妙地臉一紅，站的遠了一些，規規矩矩的。
「好啊，那我就叫你秋湫了哦……你也別再叫我公主殿下了……我在人民衛隊登記的漢名叫趙芳，你就叫我趙芳好了。」
「那我還叫你夫人？」
「是。」
一份不算太離譜的設計要求，一個絕對誘人的「錢途」，讓兩家槍械公司的代表綠著眼睛，鉚著勁兒回去了。
首先，半履帶車在很大程度上，的確綜合了輪式車輛和履帶車輛的優點。其次，向小強一直不太了解的，半履帶裝甲車作為士兵運輸車、和車載武器平台，很有優勢。因為在相同的自重下，輪胎車輛的載重能力遠遠高於履帶車輛的。
他望著秀秀，頻頻點頭贊道：
然後夾著大本子轉身，款款離開辦公室，輕聲關上了門。
秀秀一怔，琢磨著他話的意思。
「你要我給你理由？好，你聽著！」
「泰平記」的設計師還跟向小強提出建議，建議軍方考慮設計一款半履帶裝甲車。
「等等，」向小強轉了一下安樂椅，盯著秀秀，「你想不想去禁衛軍？」
她眼睛躲閃著向小強的目光，猶豫著說：
「進來！」
向小強半眯著眼睛，仔細體味著衛兵的用詞……爽啊……
前裝甲，最好不低於75毫米。至於速度，如果滿足了以上火力和防護的要求，可以有所降低，但不能低於公路時速30公里。
這回輪到十四格格獃獃地、大腦一片空白了。
秀秀臉紅紅的，並沒在向小強的臉上看到輕浮的表情，於是明白了向小強的打算——白天陪陛下，晚上陪向大人，這樣向大人就能通過自己，了解陛下的一舉一動……啊！
「嗯。繼續。」
秀秀心花怒放，笑顏如花，低頭吃吃地道：
向小強眯著
向小強獃獃地望著她，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原先準備好的一大堆詞全忘光光了。
「尚秀少尉，請出去一下，我有話跟大人說。」
最後，對「九色鹿」航空器械公司的代表，向小強的要求非常明確：設計一款陸基的俯衝轟炸機。具體參考：魚鷹艦載俯衝轟炸機。但是作為陸基飛機，一定要比魚鷹更加靈活，具有更大的速度和載彈量。
「嘿嘿，我的乖秀秀，真會說話。」
「這個這個……公主殿下何出此言哪？」
向小強心虛地嘿嘿笑道：
然後，他又笑嘻嘻地請設計師們「附帶著」考慮一下，在戰鬥機上裝20毫米機炮的可能性。望著設計師們瞪大的眼睛、為難的臉色，向小強知道近階段可能性不大。他本來就知道，戰鬥機上裝20毫米機炮，對技術要求很高，在現在來說太超前了。現在說出來只是碰一下運氣而已。
「哦！」向小強顯得很高興。
……
秋湫醒過神來，連忙擺手笑道：
兩家槍械公司的設計師開了眼界了。這些要求，在三十年代中期可以說是劃時代的。尤其是「全部零件採用衝壓件」這一條，這將大大降低成本，大大提高生產速度和產量。
「啊……殿下有所不知，此事是陛下決定的，臣也……呵呵，實不相瞞，有一次，臣在陛下面前說過，臣掌管人民衛隊，沒少受公主殿下指教，陛下就聽進去了……嗯，不知怎麼的，陛下就突然下旨，把公主殿下調來了……」
十四格格近乎地笑道：
鑒於閃電坦克的機動性已經很好了，公路時速40公里，這在世界上也不低了，所以向小強針對這次南京保衛戰凸現出來的問題——火力弱、裝甲薄，提出了要求。
十四格格很滿意，笑吟吟地點點頭，然後臉微微一紅，湊近小聲說：
……
好容易撿完了，兩個女孩都直起腰來，相顧呵呵笑著。秋湫對十四格格的感覺還是不錯的，雖然以前她派人綁架過自己，但那時還各自在敵對陣營，自然要各為其主。何況後來她也受清帝迫害，失去了全家，逃亡到大明的路上，自己還帶人打了她一頓，也早出氣了。現在自己夫君搞人民衛隊，她也幫著出了很多主意。看來她當了好人，還是很不錯的哩！
「不錯，我是不願惹事，但不代表我就是軟柿子，可以讓你們隨便捏。」
秋湫瞪大了眼睛，望著她這一身嶄新的人民衛隊軍服，目光停留在了很突出的前胸、翹臀上，半天挪不開眼睛。
原來……她身材那麼好啊……秋湫幾乎有點自卑了。咦，不對啊，以前見她穿清軍制服時，怎麼沒這個感覺？
「有請趙芳少校。」
……
怪不得她剛才都不敢蹲下去！
向小強按著桌子，有些痴痴地望著她。然後突然醒悟過來，連忙站起身，很瀟
在這幾天的軍事課上，他已經給朱佑榕洗了腦，讓她充分認識到空中力量的重要、裝甲力量的重要、步兵機械化、步兵摩托化的重要、以及單兵武器自動化的重要。現在朱佑榕看來，這些已經成了大明軍隊的生命，成了大明帝國在清虜魔爪下、繼續生存下去的保證。
「怎樣？」
「我……我想在大人身邊。」
於是，向小強考慮了一番，決定讓他們試著設計一下。如果好的話，可以參考採用。
向小強嘆了口氣，低頭道：
假想中的閃電—4，武器最好為一門57毫米加農炮。作為升級版，口徑提的不算大，但一定要是40倍徑以上，長身管的加農炮，初速和射程要大幅提高。
但聽了設計師的介紹，這種偏見有所改變。他現在有些明白，半履帶車再三、四十年代如此流行，不是沒有道理的。
接下來的一上午，秀秀都發現向小強特別的興奮，像吃了喜鵲蛋一樣。就連秋湫也看出來了。秋湫笑道：
秀秀站在辦公桌前，捧著一個大本子，拿著鋼筆，一邊劃一邊說道：
「好，包在我身上。走，我帶你去領。」
然後她坐下，在安樂椅里轉了兩圈，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最後忍著笑道：
「秀秀啊秀秀，你真是我向小強的賢內助啊！……我要是沒有秀秀可怎麼辦喲！」
十四格格凝視著他，眼框中慢慢能看見淚水，很平靜地說道：
……
過了好一會兒，她忍不住道：
「向夫人！」
……
「人事安排如下：機動隊司令是李根生中校，保安隊司令是杜騰中校，政工隊司令是趙芳少校，禁衛軍司令是李長貴中校。」
十四格格早就看出，秋湫這個人是個標準的「南京大蘿蔔」，毫無城府，也不會算計人，跟她交往一點也不危險。她比那個尚秀強多了。
十四格格露出笑容，彷彿對他這句話還算滿意，款款走到辦公桌前，把公文包往上一放，看著向小強卻對秀秀說道：
秋湫突然發現，十四格格這樣窘迫的樣子也挺可愛的。她嘻嘻一笑，點點頭道：
今天是2月3日，是十四格格必須來司令部上班的日子……捏嘿嘿。
要是秋湫，向小強就一把抱到腿上「蹂躪」一番了。但這是秀秀，向小強竟有些不敢。他笑嘻嘻地，在屁股上摩擦著巴掌，吞咽口水道：
說實話，向小強以前對半履帶車這種玩意兒不感冒，腦子中冒出二戰中德國半履帶車的經典形象。總覺得它速度不如輪式車輛，越野不如履帶車輛，是個怪胎。
「……禁衛軍併入人民衛隊，這樣，人民衛隊就有了四個平行機構：機動隊、保安隊、政工隊，禁衛軍……」
「嗯，對對對……不錯，你考慮得很對。我把禁衛軍拿過來，已經夠明顯的了，現在還要在陛下身邊安插人，太赤裸裸了……陛下看不懂，但
向小強緊接著說道：
「泰平記」軍工公司，是一家重武器為主的公司。南明的「閃電」系列坦克就是它的作品。向小強今天把他們找來，跟他們探討了升級版主戰坦克——「閃電—4」的可能性。
向小強坐在大辦公檯後面，腳翹到桌面上，轉著安樂椅，百無聊賴地盯著台曆，耳邊聽著秀秀一絲不苟地彙報工作。
秀秀捧著大本子念道：
昔日的十四格格、今日的遼陽公主，終於成了自己手下……他一時心血來潮，很想看看十四格格的身材到底怎麼樣，便吩咐秀秀去幹了這件事。當時秀秀看著自己的眼神有點失望，但還是很專業地潛入了被服處，找到給「趙芳」的袋子，把裏面的女式少校制服拿出來，換了一件小兩號的進去，原樣放好。就憑這一點，向小強對秀秀很是滿意，認為這小妮子很有前途。
「嗯……可以在禁衛軍里新成立一支宮女禁衛軍，既是禁衛軍，也是宮女，天天陪在陛下身邊，這樣就能比那些男禁衛軍更能接近陛下……由你來領導，這樣你白天陪著陛下，晚上來陪我，怎麼樣？」
「公主殿下，不敢當不敢當，那什麼……您叫我秋副官，或者秋湫就行了……」
十四格格笑道：
但是……
「見過夫人。」
十四格格彷彿沒在意她的目光，笑呵呵地道：
「如果設計的成功，」向小強舒服地躺在安樂椅里，笑道，「第一年我們人民衛隊會試用，裝備量大概不低於十萬支。至於以後，我想我們大明陸軍的衝鋒槍配備率將是世界各國最高的。」
要求：發射9毫米手槍彈，理論射速在700發—800發/分鐘，採用30發左右彈夾供彈，全槍空重不得超過4公斤，最好是摺疊槍托，構造必須簡單實用，全部零件採用衝壓件，零件不得過多，必須非常可靠，經得起野蠻操作，在風霜雨雪、沙塵濕氣環境下不易出現故障。最後是成本，如果構造滿足了以上「簡單」的要求，那麼有理由要求它，不超過湯姆森衝鋒槍的一半。
秋湫啐了一口，不好意思地看一眼秀秀。秀秀低著頭不作聲，坐在自己的副官桌後面繼續工作，只是羞赧地抿嘴微笑。
……這樣，自己和秋湫在辦公室里談人生、談理想的時候，秋湫比較沒有後顧之憂。
秀秀眼睛轉了兩下，腦中思量著。
沒想到秀秀卻俯首帖耳地躬身，輕聲道：
這一上午，向小強像裝了馬達一樣，工作效率出奇的高，接連接見了大明「煉鋒號」槍械公司的代表、大明「齊順發」槍械公司的代表、大明「泰平記」軍工公司的代表、大明「玉花驄」汽車公司的代表、德國「賓士」汽車公司的代表、美國「福特」汽車公司的代表、大明「九色鹿」航空器械公司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