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厲兵秣馬
第273章 幫你追我表姐
他剛開口道：
「你真虛偽。」
「但我有個條件，我要比我表姐先進門。」
向小強雖然很快就想透了這一層，但此刻仍是驚喜萬分，抓起她的手，又捧起她的臉，溫柔地說道：
「哼，不怎麼著，你喜歡就喜歡吧，反正也是白喜歡。」
「璁璁，你能這麼懂事，真是我的福氣……那什麼，那就這麼說定了哈……」
到時候，以鄭玉璁的心機和潑辣、再加上朱佑榕的地位和權力，表姐妹兩人串通一氣，不但能把自己吃得死死的，還能把其他的老婆吃得死死的。
……看來自己真是永遠也無法理解這時代大明女孩的思維方式了。
說著也不等李夫人回答，直接拉著向小強穿過御書房，直奔御花園。李夫人一下站起來，「哎」了一聲，想阻攔也沒攔住，追過去又不好看，便喊道：
「那……那當然了。」
要是在自己家裡，向小強現在肯定就把鄭玉璁就地正法了。但現在他一下想起來，驚出一身冷汗：這可是在宮裡！
「李夫人啊，表姐在哪兒啊。」
向小強心中大喜，二話沒說，緊緊摟住她，兩人就在這宮牆之間的小道上激吻起來。
鄭玉璁撒嬌地一笑，在她面前簡單行了個萬福，然後靠到跟前，笑眯眯地問道：
向小強被這句話刺激了一下，心一橫，很無賴地說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三十秒，也可能是十分鐘——鄭玉璁好像渾身都酥軟了，就要往後倒。
向小強現在已經被雷得不敢接招了：這個鄭小姐，究竟想搞什麼？……大半夜的把自己引到這兒來，先是扮鬼嚇人
「你看，你來大明才幾個月，就娶了兩房夫人……你還喜歡表姐，你還喜歡我，你還喜歡遼陽公主……對吧？你還喜歡遼陽公主，對吧？」
不會吧，還有這樣的？向小強愕然地望著她，懷疑自己聽錯了。本來鄭玉璁揭露出自己喜歡朱佑榕，就夠讓他驚駭的了，現在又要幫自己追朱佑榕？
鄭玉璁眼睛火辣辣地，盯著他的眼睛，舔舔嘴唇，好像在猶豫著什麼。
他輕輕把鄭玉璁放開，輕柔地說道：
他回大明一個星期，其間見過鄭玉璁兩三次。但那都是和別人一起，大家一起吃飯，鄭玉璁也嘻嘻哈哈地笑鬧，感覺對自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向小強幾次都忐忑地想，是不是鄭大小姐性格善變，這兩個多月間就把和自己的感情給忘了？……別說，鄭小姐喜歡熱鬧、愛玩，而這樣的人對一件事的注意力、或者說的感情傾注通常都不長久。
乾清宮御書房裡，李夫人坐在一把紫檀圈椅里，捂著哈欠，冷冷地瞧著剛進來的向小強。
鄭玉璁一點也沒生氣，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半晌說道：
好不容易慢慢收住，鄭玉璁長長地透了一口氣，仰起臉，凝視著他。
李夫人笑呵呵地道：
那個「東西」停住了，原地轉過身來，平伸著雙臂，伸著舌頭，翻著白眼，又一下一下地跳過來。
頭頂是慘白的月亮，月光把腳下的石板也照得慘白，兩側的宮牆似乎要向中間擠壓過來，帶來了
「璁璁……」
我日！
「璁璁，你要知道，我想要你成為我的妻子，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我愛你。我是純粹的、百分之百的愛你……但是對於你表姐，我……怎麼說呢？我也是愛她，但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成為我的妻子，關乎到我的事業，關乎到我平生的宏大理想……那就是讓大明團結一致，消滅清虜，收復失地……要做到這一點，我必須首先有一個非常高的身份……璁璁，你明白嗎？」
「榕榕在御花園呢！唉，這麼晚了，又在後邊兒一個人溜達呢，誰也不讓靠近……喲，這不是向大人么，向大人也來了啊，呵呵……這麼著吧，向大人要不先在這兒坐會兒？」
突然，前面的「東西」緩慢地平伸起雙臂，然後一下下地向後跳著，朝自己跳過來。
「這個……它……其實是……這麼回事，它是……」
「不用啦，夫人，您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們了，我帶向大人到後面去……」
鄭玉璁緊跟著進來。李夫人一見是她，目光立刻柔和了起來，憐愛地笑道：
「……」
鄭玉璁一下睜開雙眼，忿忿說道：
鄭玉璁的眼中閃過莫大的驚奇，她把臉從向小強手中掙脫出來，上下打量著他，半晌才奇道：
向小強此刻氣得直想把這小妮子毆一頓。
向小強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像個木頭人一樣，老實地點點頭。
向小強淡淡地微笑著，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堅毅而溫柔地望著她，輕輕點點頭。這種感覺是裝不出來的。
「你才二十幾歲，就當了那麼大的官，有了那
這丫頭，想的這一招看似荒唐，但細想起來，竟是非常實際呢！
向小強不禁驚奇，這妮子剛才笑得恨不得快要死過去，現在說不笑了，竟然收的這麼快。
向小強快步跟在鄭玉璁身後，兩人的腳步聲回蕩在沉睡的紫禁城裡。已經夜裡一點鐘了，空曠的石板路上已經沒有了宮女，只是偶爾一個禁衛軍立在暗處，看到向小強經過，悄悄地敬個禮。
「那好，」鄭玉璁盯著他，臉漲的更紅了，鼓足勇氣說道，「那我就幫你追我表姐，不讓你白喜歡。」
「我還就喜歡你表姐了，她也喜歡我。怎麼著吧。」
鄭玉璁彷彿從沒那麼開心過，在他懷裡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好像這兩個多月的笑她都攢起來了似的。但這畢竟是宮裡，又是寂靜的夜，她拚命壓低著聲音，笑得渾身顫抖，要向小強給她拍著，才不至於閉過氣去。
鄭玉璁也感覺到了。她只是吃驚地笑道：
他一下看到鄭玉璁眼中閃過的火花，立刻改口安慰道：
鄭玉璁小臉漲的紅撲撲的，滿臉都是強忍住笑的樣子，嘴角都快翹的收不住了。雖然努力地翻著白眼、伸著舌頭，但哪裡有一點殭屍猙獰可怖的樣子？
「向小強，你瘋啦。」
「啊，你……你居然……居然想……真的假的？」
「你是不是喜歡我表姐？
突然，她踮起腳尖，一下摟住向小強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
鄭玉璁繼續說道：
……
向小強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兩個多月的分離，對朱佑榕來說，只會加深思念，而對鄭大小姐來說，沒準就忘得差不多了。
黃小桔馬上從邊門跑出來，也不用李夫人吩咐，直接尾隨了過去。
向小強心中一驚，鄭玉璁怎麼把我領到這兒來了？見朱佑榕他都熟門熟路了，但這可不是通往乾清宮的路！
向小強一下就毛了，盯著眼前也是滿身「慘白」的黑髮背影，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
鄭玉璁眼睛一轉，又笑嘻嘻地道：
向小強渾身的血液幾乎都冰涼了，一動不敢動。頭皮開始發麻，慢慢往後退，同時右手往腰間槍套摸去。
「小桔子！」
「鄭小姐，這好像……」
鄭玉璁索性一股腦兒地說道：
她明顯是已經睡下了，因為朱佑榕起來了，她不得不跟著也起來的。顯得很是不爽。再加上要接見的是向小強，這麼一個讓她不爽的人。
「……」
不對，前面的這個不是鄭玉璁，而是一個陌生女人。或者是，一個陌生的「東西」……
向小強抱著胸，冷眼撇著她，看著她一下一下地跳近自己。最後鄭玉璁輕聲「哇」地怪叫一聲，朝自己撲過來。向小強一把把她捉住。
宮中空曠黑暗，四周沒有別人。這是一周來他們第一次單獨在一起。但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誰都不說話。
「那，你喜歡我表姐，還是照樣喜歡我吧？」
鄭玉璁一下立住，一動不動，就那麼筆直地背對著自己，烏黑的長發披在腦後。
向小強瞄著前面鄭玉璁
「向小強，我知道，你是個花心、好色、臉皮厚的人。我知道，你……你一娶起夫人來就收不住。……你收不住的，對吧？」
然後，她還是笑吟吟地，只是臉「騰」地紅了，硬著頭皮說道：
鄭玉璁領著向小強拐了一個彎，進入一條僻靜的小道里。兩側是高高的宮牆，腳下是平整的青石板。
但是儘管不爽，這畢竟是一個能說服朱佑榕不下嫁暹羅的人。
……
鄭玉璁咬了一下嘴唇，輕輕說道：
鄭玉璁看著他，哼了一聲道：
要是沒有朱佑榕的加入，只是鄭玉璁一個人，那到時候面對十四格格和秀秀這樣的「姐妹」，肯定獨木難支，對付不了。
向小強聽到現在才明白：鄭玉璁的打算是，幫自己追到朱佑榕，這樣，一旦自己的老婆中有一個是女皇，那雖不至於再不敢娶，至少不敢那麼無所顧忌了。朱佑榕就等於是個瓶塞，她一進門，下面的女人再想進門就不那麼容易了。是以，鄭玉璁要自己先進門。雖然她跟表姐感情好，但也要以防萬一。
……看上去，眼睛里還有一點點傷感。
鄭玉璁又來了一句更雷的：
向小強大駭，不知道鄭玉璁怎麼會在這時候來這麼一句。他支吾著：
今天是6號，正是立夏的日子。因為是農曆16號，所以月亮完美無缺，像一輪銀盤一樣，掛在夜空中。這時代的天空格外清澈，仰頭望去，月亮非常清晰，上面的暗斑幾乎也清晰可見。
「咦，璁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