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第二十三章 聖靈仙劍的秘密
所過之處，迭爆頻出，就連那周圍的空間也像是被破開了一樣。
天劍的光芒一閃即逝，白眉劍的劍光與天劍的劍光擦肩而過，劍皇也與白眉劍客擦肩而過。
「白眉劍客，你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劍道，你的心扉已經被仇恨所蒙蔽。你走吧。」劍皇淡淡的說道。
原本劍皇是想和古心寒一起進去，但是嘗試了幾次后，都無法壓制聖靈仙劍的劍氣，只得作罷。
「我不會放棄斬日和光能的。」古心寒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絕情劍客微微點頭，隨即身上便亮起青色光芒，一柄散發著寒氣的仙劍出現在他的手中，輕喝一聲，然後他沖了出。
想到這裏，古心寒將龍翔玉摘了下來，大胆的走上前，將那柄仙劍握住，親手將龍翔玉鑲了進去。
驀地，一聲驚天長嘯，絕情劍客倏然閃電般暴進，絕情劍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無缺的光弧，直取劍皇。
劍皇冷聲道：「你沒資格叫我使劍。」除了上次和伯顏對站，劍皇數萬年時間，幾乎從未使用過天地寶劍。這世上能叫他拔劍的人實在是太少了。至少眼前的絕情劍客就沒有這個資格。
一聲殺字出口，白眉劍客出手了。
「哧——」白眉劍發出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化作一道筆直的閃電，直奔劍皇而去。那速度已經快到無法形容無法解釋。
「殺——！」
「劍皇果然不同一般，你們可以走了。」帝君沉聲道。
「難道我受騙了？」
白眉劍客微微一驚，沒想到劍皇連天地寶劍都不屑於拿出來和自己決戰。
原來劍魂就是那隻被收服的紫金神龍的元神，怪不得聖靈仙劍能化成龍形模樣。至於戰甲，自然也是劍魂的緣故。
聽完劍魂一個是時辰的講述后，古心寒總算弄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我敗了——！」白眉劍客心中五味具雜，深情顯得十分的落寞。原本以為自己真的有能力和劍皇一戰，但是現在看來，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天地之別。劍皇甚至沒有祭出天地寶劍，一招之內就擊敗了他。
至就連整個瑤池在這個時候微微顫抖了一下。
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只有三丈。
「劍皇陛下，後會有期。」白眉劍客收起仙劍，轉身就走。
古心寒還沒來得及回應，仙劍就已經自行脫離他的手掌，在半空中化做一條紫金神龍。
看到古心寒和劍皇及時趕來，眾劍仙才送了一口氣。
劍皇冷笑一聲，也不言語，就等對方出戰。
生命之靈探測的結果，眼前的紫金神龍並不是活物。
等到兩人趕回劍皇宮的時候，聖靈仙劍已經開始解封，別說是劍冢，就連劍皇宮內也充滿了驚天的劍氣。
「劍皇陛下，身為劍修，能與你一戰，是我的榮幸，請賜招？」身為劍修，絕情對劍皇還是比較尊敬的。
而劍皇看似沒有運氣，但白眉劍客也知道，劍皇實際上
白眉劍客聞言，急忙道：「請劍皇陛下指點？」
白眉劍客卻是不以為然：「不管怎麼說，你總歸殺了我師尊。身為他唯一的弟子，我遲早會為他報仇的。當然，劍皇陛下的不殺之恩，指點之恩，我白眉劍客也時刻銘記於心。等我劍道大成，我會做一個了解的。」
雖然他並沒有使用天地寶劍，但是那一劍卻是如此華麗。
兩個人背對背站著，劍皇背負著雙手，姿態悠然。
不過白眉劍客已經感覺到了危險，一招過後，他便發覺劍皇的修為深不可測。
劍光交擊，發出一聲清越悠長的巨響。
停了一下，劍魂突然道：「主人，除了我，你似乎還有不錯的仙劍？」
奇迹發生了，就在劍皇的劍光將要擊中絕情劍客的那一剎，他竟然不可思議地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記寒氣逼人的劍芒。
他這一劍是用盡了全力，可發而不可收。
白眉劍客身體輕輕一顫，看了劍皇一眼，道：「求你收我為徒，我想修鍊真正的劍道。從今以後我將放下心中的仇恨？」
劍皇這一劍的威力，已經遠遠超越了與白眉劍客比劍時所出的那一劍。
就在絕情劍即將刺入他身體的那一瞬間，他的身上再次迸發出萬道金色劍芒。
電光石閃之間，一聲長嘯，絕情劍客驀然衝天而起，高擎絕情劍，凌空長劈而落。
兩隻前爪化成一對護腕和手套，兩隻后爪則化成兩雙戰靴，龍骨架則化成遍布古心寒雙肩、兩肘、兩膝的鋒刃與鋼刺。
古心寒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必須做出一個抉擇？」
劍皇靜如泰山不動。
絕情劍客聞言，略顯失望，心中也有些怒氣，惱怒劍皇竟然如此奚落自己。
劍皇淡淡道：「學會放下，才會有新的收穫。」
兩人的力量撞擊在一起，劍皇在巨大的衝擊波中一動也不動，但是絕情劍客卻被拋飛了出去。就連絕情劍也把握不住，扔在了地上。
「公子，我就不能陪你進去了，你自己去吧。你是聖靈仙劍的主人，相信你會沒事的。」劍皇囑咐道。
白眉劍客並不傻，心念間已經想到了事情的原委。
聞聽劍皇的話之後，絕情劍客不但沒有生氣，而且還顯得極為高興：「能得到劍皇的承認，在下不盛榮幸。」
西王母原本是不想叫他出手的，但是眼下卻找不出比他更加合適的人選。
劍皇搖搖頭：「你走吧，真正的劍道是要靠自己去領悟，而不是別人的教授。看在伯顏的面子上，我可以送你兩個字。」
古心寒冷哼一聲，道：「說實話，我對你興趣不大。」
不過按照約定，他們該罷手了。否則繼續糾纏下去，劍皇必定不依，到時候新的混戰又要開始。
劍皇
天上地下已經找不到任何合適的詞彙來形容這一劍。
「龍翔玉？」
「轟隆！——」
古心寒淡淡道：「是嗎？」
劍魂想了一下，道：「不知道，我們在數十萬年前就已經徹底失去了聯繫。」
眼前的一幕令他感到十分的驚奇，無數的仙劍自行懸浮於半空，散發出五彩繽紛的顏色。此刻，他們就如同人一樣，衝著一個相同的方向叩首。
古心寒更加迷糊了，聖靈仙劍明明已經變成了戰甲，這會戰甲還在，為何劍又在自己手上。
帝君和西王母對視了一眼，達成了某種協議。
不過他此刻已經沒了退路，他的氣機已經將劍皇完全鎖定。
「主人無須驚奇，我是聖靈仙劍的劍魂。」小男孩似乎早就知道古心寒想要問的問題。
他勉強站起身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兩手兩腿都是微微顫抖。
這一劍，便是當之無愧的天劍。
略微猶豫了一下，白眉劍客將自身的氣勢凝聚到頂點。
劍皇淡淡道：「出手吧。」
「兩個字？」
劍芒尚未接實，似實似虛的劍劍氣勁已悍然相接，竟爆發出金鐵交鳴之鏘然聲，勁氣四向迸射，充斥了每一寸空間。
「砰，砰——！」
古心寒暗暗驚奇，為何聖靈仙劍變成了戰甲。
片刻時間，十丈之內，已完全被這股凌然萬物的氣勢所籠罩，讓人感到一切生機都在他的運籌掌握之中。
劍皇笑道：「仙子無須擔心，白眉劍客的悟性極高，我想他會明白我的心意。」
「主人，聖靈仙劍是宇宙間最為強大的仙劍，除了我，今後你不能再使用任何仙劍，所以，我希望你能放棄你先前的兩把仙劍。」劍魂認真道。
揮劍一斬，已有氣吞日月之勢，絕情劍與虛空之氣劇烈磨擦所產生的迭爆聲頻頻傳出。
古心寒眼中閃過一道異芒，突然將手中的聖靈仙劍仍到地上：「既然如此，我就放棄聖靈仙劍。」
絕情劍客成名于萬年前，一把絕情劍幾乎未逢敵手，原本他也想加入劍皇宮，後來卻不知為何原因入了瑤池，成為守護瑤池的大將軍。
古心寒點了點頭，問道：「我身上的戰甲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聲驚天迭爆響起，絕情劍光芒散去，絕情劍客再次出現，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並無大礙。
「仁愛——！」劍皇淡淡的說道。
「有何不可？」帝君解釋道：「此人除了伯顏，從不將別人放在眼裡，就算在我面前也多次放肆。今日正好可藉助劍皇之手，將其除去。」
劍皇卻是靜如止水，一呼一吸之間，竟似以某種神秘不可捉摸的方式與天地間的氣息暗相呼應。衣袂飛揚間，神色從容，並無不適，卓然風範顯露無遺。
「這個……」
劍魂點了點頭，道：「不是抉擇，而是必須放棄。」
天劍破空，呼嘯不斷。
「不錯，一把是光能劍，一把只斬日仙劍。」古心寒點頭道。
一聲沉哼，一道金光倏然迸現，迅即在劍皇身側出現萬道金色光弧，以絕不相同的光弧如水銀瀉地般瀰漫開來，而每一道光弧最終竟都指向同一個目標——絕情劍。
帝君和西王母臉色鐵青，接連損失了兩員大將，劍皇卻始終沒有祭出天地寶劍。
離開瑤池后，古心寒在劍皇的幫助下，很快便恢復了傷勢。
「我的東西，我自然要拿走。」古心寒冷哼一聲。
「不行，主人。」劍魂急道：「你現在已經擁有了聖靈仙劍，天地間最為強大的仙劍，他們已經不再適合你了。」
絕情劍客此時已經無力收劍。
劍魂頓時急了：「主人，不要，不要拿走龍眼。」龍翔玉實則是紫金神龍的一隻眼睛，如果古心寒將其拿走，劍魂將失去自由行走的能力，終其一生都只能留在聖靈仙劍的劍體中。
劍皇微微驚訝，這一擊他施展了一半的功力，沒想到卻沒能重傷于絕情劍客。
白眉劍客疑惑道：「仁愛？」
突然，古心寒一個激靈，想到了其中的端倪。那顆空缺的龍眼，不正是自己胸口的龍翔玉嗎？
誰知這念頭剛剛想起，先前懸浮在祭台上的聖靈仙劍就已經出現在手中。
白眉劍客也是穩穩地站著，單手持劍，劍尖斜指地面，不過他的臉色卻有些蒼白。
「對了，那位曾經收服你的大神現在還在嗎？」古心寒好奇道。
「主人，你心中的疑惑我來替你解釋。」說話間，聖靈仙劍劍體上閃出一道光輝。那團光輝落地后，隨即化做拳頭大小的孩童，出現在古心寒的面前。
絕情劍劍氣直入雲霄，烏雲驚散聚合，併為劍氣牽引，以駭人之勢席捲而下。
周圍的仙人無不面帶驚色。
未見做勢，劍皇全身的氣就完全迸發出來。
無形殺機如潮水般向四周瀰漫，且不斷增強。
這時候，劍皇和白眉劍客已經鬥了一招。由於劍皇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力量，所以，從表面上看，兩人似乎是旗鼓相當。
「不錯，仁愛無敵！」劍皇道：「劍道的至高境界就是仁愛。伯顏的天資原本是不錯的，可惜他的心地歹毒，最終還是墮入了魔道。你的天賦也不錯，希望日後能好好參悟這兩個字。」
聖靈仙劍的劍魂微微一笑，縱起身子，跳進古心寒的手掌，解釋道：「主人，是這樣的，聖靈仙劍其實並不是一把完全意義上的仙劍。它是上古時期，一位大神以天外隕石在鴻蒙之光中煉製出來的。後來為了又收服了一隻在鴻蒙中化形的紫金神龍做為劍魂，厲經百萬年融合，才造就的宇宙第一神兵……」
「宇宙第一人？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修鍊了天劍訣，即便是上古大神也不再是我的對手？」古心寒面無表情的問道。
其實帝君和西王母的想法，劍皇的心裏很清楚，他們無非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劍道究竟到了什麼境界。
帝君和西王母緊緊的注視著劍皇，心中也是暗暗吃驚，驚訝于劍皇的劍道修為。
一聲龍吟之聲，頓時衝破就霄，古心寒的腦海中傳來一聲無比驚喜，但又顯得稚嫩的聲音：「主人，你終於來了——！」
他的身上竟然綻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整個人在瞬間就變得有如一輪烈日一般。
與此同時，古心寒感應龍翔玉發出強烈的波動，放射出道道紫金光輝。
劍魂有些不理解：「為什麼？我可是劍中的王者，宇宙間最為厲害的仙劍。只要擁有我，你就有機會凌駕於九天之上。」
「劍皇陛下，你未免也太看起人了。」
古心寒抬頭看去，只見劍冢的祭台上懸浮著一把霞光萬丈的仙劍，劍體上篆刻著密密麻麻的生澀咒文，劍柄是一處盤龍雕像，不過那龍眼卻只有一個。
爆炸中，古心寒發現紫金神龍分解成了幾快，貼在自己身上，龍頭化成一頂頭盔，套到了古心寒頭上，古心寒的臉正好從大張的龍口中露出。
冷喝一聲，絕情劍客緩緩的祭起了他的絕情劍，一彎炫目的青芒在他的身側不斷延伸。
絕情劍客眼中精光倏然更盛，他的劍亦在同一瞬間激射出一道青色寒芒。
絕情劍客略微猶豫了一下，道：「劍皇陛下，能否以天地寶劍和我交手？」絕情劍客很清楚，這一招自己必定落敗。但是他想敗在天地寶劍之下，那樣的話，以後傳出去，自己也顯得有面子。試問七界之內，有多少人能有幸見識到天地寶劍的威力。
劍皇雙目微垂，心靈歸於一種他人無法領略的境界，他默默地感受著絕情劍的每一點變化。絕情劍客的攻擊已經在他心中顯露無遺。
就在古心寒還未從驚訝中恢復過來的時候，紫金神龍突然發出一聲龍吟，周身爆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輝。
「你是？」
「嘶——！」
先前那一劍的威力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劍皇存心留手，此刻他早就是一具死屍。
就在白眉劍快要接近劍皇的時候，他終於動了。
劍芒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驚人的光弧，如同有異於日月的另一天體般高擎虛。
奇迹發生了，古心寒所過之處，那些凌厲無比的劍氣無一不自行避開，為他讓出一條道路。
少頃，西王母道：「劍皇，先前是帝君的代表。現在該我瑤池代表出列了，打完這一場，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對了，龍翔玉是我的，我必須帶走。」說著古心寒又撿起聖靈仙劍，準備拿走劍柄處的龍翔玉。
天劍上綻放的金黃光芒，就如一輪小太陽一般，將半條長街照得通亮，那劍光甚至衝上了數十丈的高空。
他向前飄飛出去，右手食中二指併攏戟指，手肘回收刺出，兩指刺破空氣發出一聲聲的尖嘯聲。
一些圍觀的仙人受不了那股劍勢的威壓，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得知劍皇的來意后，古心寒來不及細想，就隨著劍皇趕去劍皇宮。
為了安全期間，值守的長老將劍皇宮內所有的弟子都遣了出來。
古心寒點了點頭，大步邁進。
換句話說，它其實就是聖靈仙劍的化身。
「當然是真的，只要你修鍊了『鴻蒙天劍訣』，天上，地下，整個宇宙將無人是你的對手，到時候你就會成為宇宙第一人？」劍魂生怕古心寒不動心，急忙說道。
眨眼間的功夫，劍皇整個人已經變成一柄閃動著金黃光芒的巨劍。
小玉微微皺眉：「前輩如此作為，豈不是為自己樹立了一個仇敵？」
這記巨響在周圍的仙人聽來，彷彿是直接在他們腦中敲響，他們的心臟也都隨著這一響重重地跳動了一下，血液幾乎沸騰，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通紅。
有了白眉劍客的經驗，西王母這次專門派出了瑤池第一劍修絕情劍客。
絕情神色一凜，不敢怠慢，施展全力，竟絕情劍的威力催發到了極至。他很清楚，不管勝還是負，同劍皇交手，只有這麼一次機會。此刻若不用全力，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不錯。聖靈仙劍是至高無上的。」劍魂傲然道。
白眉劍客突然道：「劍皇，你如此指點我，就不怕我到時候還要找你報仇嗎？」
「不要。」劍魂急忙道：「主人只要你不拿起龍眼，我什麼都聽你的。」
古心寒急忙追問：「你可知道那些上古大神現在什麼地方？」
「你已經練就了人劍合一，不錯，可惜……」劍皇話鋒一換，道：「可惜，你只是初窺門徑。」
「什麼？」古心寒臉色有些不躍：「你叫我放棄斬日和光能？」
劍皇天劍的速度，已經快到無法想象，一晃眼的功夫，劍皇的劍光已經擊至絕情劍客身前。
「出招吧，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劍皇急於帶古心寒回去，不想再浪費時間。
片刻后，他準確的走進了劍冢。
西王母聞言，轉過頭去，仔細看著場上的打鬥，不再言語。
他只覺得眼前的劍皇，就像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大洋，無論他往大洋裏面投進多少石子，都無法令大洋掀起波浪。
「多謝前輩再次指點。」話音落去，白眉劍客整個人已經消失不見。
就在絕情劍客飛出的同時，劍皇食中二指併攏，兩指中央綻出近五尺長的金黃光芒，刺了出去。
冥冥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指引著古心寒。
「碰——！」
疾風閃電一般沖了出去，破空時的風聲大到幾乎如山呼海嘯一般。
劍皇輕笑道：「報仇？如果你有資格找我報仇，就證明你已經參悟了仁愛兩個字，劍道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那時候，我想你心中已經沒了仇恨沒。何來報仇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