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大隱藏於塵
第211章 華山之上，怪事不斷
不管別的修道之人是如何的斷情緣，了俗世，可對我張三桐來說，天道和人倫同樣重要，大表姐和粱文惠兩人總是嘀咕我沒表現出一點天人之樂，而且對待家人的態度總是寧靜而單薄……
於是，就連我父母和三叔等人看向那乞丐的目光都大不一樣了。
因為我看到，那火紅的太陽邊上，在常人無法見到的距離，幾個發光物體在緩緩盤旋，似乎是金屬的在反著太陽的光芒，底下還有微不可察的黑色陰影，那幾個個是碟狀物體。
可是，她倆又怎能了解心靜而世明，情淡而長久的道理呢？
不管了，這路又不是我張三桐一個人的，他也上山，這有什麼好奇的呢？
大家聽到后，都好奇地朝那邊看去，想想這華山之上，也出現乞丐，都是一幅不可思議樣子。
而路旁的石階旁刻了一幅對聯：十八盤未足勞頓，三千級已在招我。
那邊的乞丐，突然大叫了起來，嘴裏胡亂地說著什麼，那充滿恐懼的目光和神色，就彷彿見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山頂之上的遊客忍不住大聲地呼叫了出來，其中的聲音，以粱文惠和我大表姐為最。
身後的乞丐聽了，不由地嘲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
到達峰頂，山上人並不多，我們身後，只是，人群中，那個乞丐顯的特別的突兀。
『乞丐』的樣子，頭髮花白尺長蓬亂，臉色黝黑，巨眼卷鬚，形象醜陋，年紀不顯，一條黑布長褲，褲腳一直挽到膝蓋，腰上一條藍布繩束腰帶。
「*—*……％」
包圍在如織的遊人中間，信步悠閑地陪在父母的身邊，看到大哥等人的笑臉，我覺得愜意無比。
我敏銳的聽力，聽道那個『乞丐』就這麼一直喃喃地自
「哇，難道穿過這裏，就可以成仙嗎？」
山頂之上，有一個突出懸崖去的大石頭，底下徹底懸空。
太陽，還要等一會才能出來，我懶洋洋地躺在一塊大石上，等待日落，心神漸漸與天地而合，怡然自在而清閑。
我那敏銳的感官告訴自己，這些道觀之內有很多修鍊之士在吐納元氣入定修鍊。我渾身的氣息，已經淡入虛空，我出現在這華山之上，這些修士很明顯都沒有發現。
父母等人已經發現那個奇怪的乞丐跟隨了我們一整天，但是並沒有露出什麼特別厭惡的表情，只有導遊張女士，偶爾有些心神不安的樣子，似乎擔心那乞丐對我們不利。
路過的崖壁上刻有『太華咽喉』、『氣吞東瀛』的字樣，其形勢真像咽喉一樣的險要，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乞丐彷彿沒有聽到粱文惠的話，喃喃道：「不再變心，呵呵！永不變心，呵呵！慈悲誠心，呵呵！……」他說話的語氣充滿了嘲笑和諷刺。
粱文惠拿出自己準備的礦泉水，遞給乞丐，說：「大叔啊，你知道這為啥叫回心石嗎？」
路過一塊大石頭，上書「響水石」，路旁的小溪在這裏跳下一小截兒，溪水發出咚咚的響聲，粱文惠和我大表姐興奮地伸手挽水，就如兩個調皮的小女孩一樣。
「……」
賓館外面，寒風之中，那個乞丐就如一個雕塑一樣，捂著鐵拐目光空洞地仰望蒼穹……
於是，大哥和大嫂，二哥和粱文惠都相視而笑，緊攥著對方的手，眼神中傳遞著別樣的情感，就連我父母和三叔三嬸也不例外。
火紅的太陽貼
準確的說，他的目光是朝我而來的。
亭台樓閣，九曲迴廊，綠蔭遮蔽，在華山腳下玩耍了一天休整了一夜之後，這一天清晨，我們從背依華山的玉泉院進山。
在周圍眾人不經意間，那個乞丐忽然出現在上面，幾個等待日出的遊客發現后嚇得直叫，我父母等人也是一臉擔心，二哥等是急公好義地想過去拉他下來。
我淡淡地開口道：「二哥，別著急。」
雖然白天氣溫很高，但這裏夜裡山風很涼，寒風嗚嗚直叫，一輪皎潔的月亮掛在天上，山巒，在月光下安靜而神秘。
那邊懸崖突石上面的乞丐，卻呼吸突然粗重，手中的鐵拐顫抖著，在石頭上敲出『當！當！當……』的聲音。
往上看，只見一線天開，往下看，就像站在深井上。頂端，就像井口一樣。
隨著越往上，我感覺到周圍的元氣，也漸漸地濃厚了起來。
這老人滿臉笑容，好像臉上每一道皺紋都在笑，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走得是那麼的悠然自得，唱的是那麼的洒脫自如。
第二天一早，五點半的時候，導遊張女士就叫醒了我父母等人，說是準備去看日出。
※※※
「太美了……！」
五點四十多的時候，第一縷金光穿出雲層，隨後，一個亮亮的小點冒了出來，慢慢變大，更多的金光照山峰頂上，一輪紅日，噴薄而出。
那個乞丐如一個釘子一樣扎在上面，即便是十二極的大風，也吹不走他，大嫂聽到我阻止二哥的話后，稍微打量了一下那個氣概，然後在小聲地給大哥和二哥等人嘀咕了幾聲，告訴他們那個乞丐的不簡單。
相傳，玉泉院為古代大名鼎鼎的修鍊之士陳摶所造。
經過金鎖關時，導遊張女士說這成百上千的大大小小的金鎖佔滿了鐵鏈的每一寸，每一把鎖都寄託著一份對愛的美好的希望。
「這為什麼叫回心石呢？」粱文惠『喀嚓喀嚓』地拍了好多照片，然後好奇地問導遊張女士。
我的心好安寧。
當然，我肯定是淡然拒絕了，一步一步的爬上山頂，難道不好嗎？
剛好在中午時分，我們到達了一個石頭砌的小拱門，上書「雲門」。山路從這裏拐向左邊，直指北峰。路過一座道觀，導遊張女士說，那是通仙觀，是北斗平下院。
「成仙！呵呵！成仙！呵呵……」
接下來，我們走成一排，走上了山崖極陡處開出的一條小路，這兩旁掛著鐵索。石階很窄，勉強能橫著放下一隻腳，需側身一步步、幾近垂直地向上攀登，真是步步驚險。
可是！
我們身後的乞丐，看著回心石三個字，又陷入了迷茫。
我父母和三叔三嬸看到粱文惠的舉動，都不由地笑了笑。
「哎，你笑什麼呢？難道張姐姐說的不對？」粱文惠更是好奇，走到了乞丐身邊，眨巴著雙眼問。
乞丐一把接過粱文惠手中的水瓶，但是嘴裏還是重複地嘟囔著剛才那些話。
張女士指了一下前面的路，說道：「據說上華山的人到了這裏，意志、體力都經受了嚴峻的考驗，如果在這兒『回心』不去了還來得及，等到了千尺幢及百尺峽，再想返回去那就不容易了。」
到達這裏的時候，大哥和二哥等人看我的目光要說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同樣的，我的情緒也稍微發生了一些變化。
粱文惠指著通仙觀的門口，驚訝地叫道：「看！那邊有個乞丐。」
路旁的峭壁上很多名人墨跡，半個小時后，我們
回頭看了看父母和家人，他們同樣寧靜，這一瞬間的畫面，也悄悄地留在了我的記憶之中。
「真是個怪老頭！」
遠處的山巒，雲山霧罩，西斜的陽光下，層層疊疊，像一幅水墨山水畫。大表姐好奇地數了數，一層層的山巒，一共九層。
這個乞丐修鍊者，就這麼一直跟隨著我們身後，到達華山北峰雲台峰，又跟隨著我們一起向西峰進發。從西峰出來，一個小山頭上的收費的照相點，我大哥等人挨個抱著刻有「華山論劍」的一把一人多高的大木頭劍照了張相，笑得一臉燦爛啊！
粱文惠知道我的神通之後，一到華山，央求了我好幾次，說想讓我帶家人一起飛到山頂之上，懶的爬啊爬。
跟隨著我們的身後，那乞丐一瘸一拐，速度絲毫不拉，眼神時而迷茫、時而充滿恨意、時而羡慕、時而驚喜。
「山丹丹那個花開呦……」
「呀，那乞丐也跟上來了。」
晚上的時候，我們就住在了華山西峰之上，將近六百一夜的賓館，沒任何的電力設施，但是遊客很少有意見的，到這裏的遊客似乎全都累的不行了的樣子，到夜晚十一點，就靜悄悄地。
這一路上，那身後的乞丐，一瘸一拐神似瘋癲讓前後的人擔心不已，但每次看到崖壁上的字時，都會從目光中射出無比的恨意。
「哦……！」
身閑容易心閑難，閑的心時萬事閑，身跡隨心游青山，內潛心靈怡然神契與自然，釋形忘我、冥然入道，便自從閑中來……
我們的身邊，一位老人唱著民
沒問到什麼的粱文惠無奈地跑上來和我們一起上山，那個乞丐，稍微楞了一會，接著又跟隨在我們身後。
可是，我們身後的那乞丐眼中的目光，卻和那一個個鐵索同樣的冰寒。
不一會兒，我們到達了一個刻著「回心石」三個大字的大石壁旁。這裏好象距山門已五公里之多了，雖然前面的路一直走在峪道，坡陡路長，但上華山，這裏才算真正開始上山起點。
既然留在地球的不多了，現在的我，只想陪在父母的身邊陪二老和家人等旅遊散心。
一個小時后，經過一個大石洞，透過石洞，華山頂顯得遙不可及。左邊的小溪彼岸的懸崖絕壁上出現了兩座相連的瓦房，一座座道觀依山就勢，星羅棋布。那絕壁有十層樓高，抑或那裡面是一位道教高師修行的地方？
繼續爬啊爬，道路兩邊的峭壁更加陡峭，華山頂也略顯近些，一路上，導遊張女士給我們介紹看到的山頂是哪個峰。
我偶爾想去外面和他聊聊，最後卻搖頭笑了笑，也如那個乞丐一樣，出現在賓館頂上呆了一夜。
上華山的路是坡道，又寬又平，看上去維修得很好，也非常乾淨，沿左邊一條小溪蜿蜒而上，抬頭，可見山頂。
乞丐看了一眼老人，目光是那麼的迷茫，不知道在迷茫著什麼。
此時，月亮月亮還高高地掛在天上，山頂之上靜悄悄地，所有人都在地期待著東方，靜靜地欣賞、拍照，生怕自己弄出的聲音破壞了那美好的瞬間。
這一點，恰恰是我所希望的。
他跟著我們做什麼？
他的身邊，有一幅與其面孔一樣黑幽幽的鐵拐，這個『乞丐』在我的感知下，他是一個修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