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物致道》第二卷 上下求索

第112章 印成坤德,妙手傷愈苦痛疊

第二卷 上下求索

第112章 印成坤德,妙手傷愈苦痛疊

除了方宗厚,還有另外一人,如果柳致知在這裏,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是一位化勁高手,渾身血氣如鉛汞,雄渾無比,如果在靈體在此,根本不能近身,此人渾身氣息如同一個太陽一樣。
一見崔兆華的右臂,兩個人皺起眉頭,方宗厚輕輕順著肌肉摸索著了一會,嘆了一口氣:「好精妙的手法,對方對人體結構極其熟悉,把握得很到位,他是誰?」
劉征君張口大罵,剛罵了兩個字,下齶處傳來一陣疼痛,讓他倒抽一口氣,說話都疼,劉征君只好閉嘴,疼痛才漸漸消去。
「柳致知,難道是他?」方宗厚有些懷疑。
見眾人都正常了,她才回過神來,人顯得蒼老了不少。這才想起床上的劉征君,連忙讓眾人檢查下,隨從之中有懂得接骨的,畢竟軍人經常會受傷。
「昨天晚上,昨天白天無意間得到一塊田黃佳石,便改了這款印章,印名坤元,取意坤卦,其能調大地妙用,雖不是飛行法器,也算一件上佳寶物。我想你除了師傳那件法器外,並沒有法器,你用心念溫養,心神與之呼應,多一件防身攻敵之寶。」柳致知說到。
柳致知不知道,山下二三十里之外的林山鎮卻是轟動了,幾架直升機落在林山鎮,卻是黎重山到了,隨行的還有他夫人,除了保衛人員,還有秘書外,還有幾個人,一個是卻是柳致知的熟人方宗厚醫師,這次來黔南苗疆,黎重山年紀太大,雖說恢復了健康,但秘書卻不放心,特地提前幾天將方宗厚從皖省接到京城,和另外幾名保健人員一起護住他來到苗疆。
只是苦了劉征君,如同酷刑一樣,每次正骨都是痛徹心肺,慘叫連連,樓下其他客人和服務員以為樓上在用刑。
現場唯一沒有事的是黎盼天,她有點傻了,柳致知行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說打上門來便打上門來,簡直無法無天,世間怎麼有這樣的人,國家法律根本不能約束他。
眾人只好將他抬到自己的房間,又像殺豬一樣叫了起來。
崔兆華一聲痛呼,聽見格叭兩三聲,他動了一右臂,又一握拳,頓時喜笑顏開:「多謝方老,真的好了!」
方宗厚點點頭,對崔兆華說:「你忍著點!」手順著臂膀慢慢摸著,感受著肌肉筋骨的走向,猛然手一抖一扭又是一推。
過了半個小時,手機響了,卻是秘書打來電話,明天老爺子會親自過來。居然讓年事已高的父親親自來,黎盼天心中湧起一股內疚,轉眼就被對柳致知的恨意所代替。
此人名叫戴秉誠,心意六合拳的宗師級人物,年不過三十大幾,未到四十,正處於體力巔峰之中,他與柳致知不同,一心放在拳法上,打法之凌厲,出道以來,未遇敵手,而且闖過黑拳擂台,他這一身功夫,完完全全是一步步打出來,不像柳致知,雖是抱丹,卻是藉助修行而突破,就是現在的柳致知,境界比他高,如果不用法術,能否在他手下討到便宜,還很難說。
方宗厚搖搖頭,上前將劉征君的臉順著骨頭摸了一遍,才說:「亂彈琴,不懂就不要亂出手,還得先將頜骨下掉,然後才能正骨,多受一遭罪,我年紀大了,手勁不足,戴師傅,麻煩你出手,將頜骨先下掉!」
黎盼天腦袋嗡的一聲,想起當日柳致知所說的話,「當日方宗厚醫師也許不應該用血蛤膏救黎重山!」她現在有九層把握可以確定,方宗厚口中的柳致知和她所痛恨的柳致知是同一個人。
戴秉誠卻將注意力放在崔兆華的右臂上,也是順著肌肉細細地摸了一遍,眼中放光,口中贊到:「好手法,好歹毒的手段,不是分筋錯骨手,卻是精妙!此人能如此控制,是個高手!」
方宗厚這才一塊塊骨頭地摸,摸過之後,讓戴秉誠順著骨節正骨,他在一旁指導,戴秉國作為化勁高手,倒很輕鬆,方宗厚畢竟年紀也有六十齣頭,讓他親自動手,這種體力活也有些吃不消,好在戴秉誠對人體結構也是很熟悉,並沒有出偏差。
想到此,柳致知從儲物袋中取出雕刀,將字鏟去,轉眼又刻了四個篆字:厚德載物。印杻本是一獅子,柳致知刀連動,轉眼變成一隻麒麟蹲伏其上,獅子腳下本來踩著一個球,柳致知當時見到這個印杻就不太喜歡,獅子一般成對出現,還差一個母獅嬉子,不然寓意上陰陽失調。難道此印章是一對?
其中一人將劉征君下頜搖搖了兩搖,一拉一托,格叭一聲,下頜骨歸位,劉征君疼得大叫了一聲,下頜骨雖上去了,卻是有點歪,弄得整張英俊的臉顯得怪異。
柳致知回到山上,他並沒有多想,見到阿梨,只是告訴她自己建廬的地方選好,阿梨問了一下具體情況,這幾日來,並沒有什麼人打擾他們,阿梨母女甚至認為黎家知難而退。
「他叫柳致知。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是申城人!」黎盼天說到。
一個是隨從崔兆華,他當時向柳致知動手,柳致知隨手錯開了他的右手臂的筋骨,不用勁倒正常,一用勁就鑽心的疼;另一個就是劉征君,那更不用說,全身關節都被錯開。
想了半天,決定還是先在老爺子面前告一狀,便撥了一個電話,卻是老爺子秘書接的,當然添油加醋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讓他轉告老爺子。
與黎重山一起來的其他人這才發現他的臉有一些歪,黎盼天連忙將昨天隨從給他正骨的事一說,正因為臉給整歪了,才沒有繼續給他正骨。
戴秉誠應了一聲,上前先一摸,然後就聽到格叭一聲,劉征君痛嗚了一聲,下巴掉了下來。
黎盼天想起今日之事,對柳致知越發痛恨,卻暫時也奈何不了對方,腦中盤算如何對付柳致知,反而對黎梨一家有些忽略。
那人一見,不敢再動手,柳致知顯然將筋骨肌腱錯了一點位置。
一夜之間,不停用心念洗鍊,並未布置什麼法陣,而是激發其天然物性,依其紋理而成天然之陣,不知王雲霆在什麼地方找到這塊天才地寶,比柳致知的尖苗刀強得多。整個印更加溫潤,帶著一種柔和的黃色,讓人愛不釋手。只要繼續溫養,最終就是一件上佳的法器。
她實際錯了,如果柳致知心中不是念及法律,劉征君早已是屍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柳致知還做不到真的無視律法。
「方老你認識柳致知?」黎盼天問到。
考慮了一下,柳致知又動刀,將那個球修改了一下,卻變成一隻金蟾,被麒麟踏在腳下,口中吐出小半塊金錢。見一切完工,想了想,取了一個名字:坤元印。
他們一到,黎盼天有了主心骨,第一件黎重山並沒有問事情經過,而是先救人,和黎盼天一同過來的有兩人到現在還沒有好。
柳致知今天倒沒有出去,他地方已選好,並沒有急於建廬,得花一段時間好好醞釀,柳致知考慮是不是將賴繼學拉出來,讓他看一下,請他施法聚一下山川靈樞之氣,使那個地方更好。
「沒有見面,不能確定。我想起一個晚輩,也算是一個奇人,我的血蛤膏就是此人給的!為人很好,當日為救一個不相識的孩子,甘願冒險入山,不僅沒有報酬,自己還掏出十幾萬。」方宗厚對柳致知幾人是讚不絕口。
柳致知的國術雖然也是經過不少實戰,但更近於養生高手,有些養生高手活個一百多歲,身體機能不衰退,但如果交手,甚至連明勁高手都不能敵,無它,沒有技巧也沒有戰鬥意識。
方宗厚這才上前,手指扣住下巴,一扭一托,又是一聲格叭,劉征君又是一聲痛叫,然後發現嘴巴正常了。
方宗厚將目光落在床上的劉征君身上,特別是落在他的臉上,皺眉說:「是誰給他正骨?」
戴秉誠剎那間有些興奮,一股戰意升起:「我倒想會會這個柳致知,方老,我打人在行,救人就不如你,還是你來正骨!」
柳致知晚間研究那枚田黃印章,整個印章已經洗鍊過了,章面刻著五個篆字:天地有正氣。倒是很有精神,柳致知感應了一下,卻與印章中物性所蘊精神不完全相符,靜下心來,又細細洗鍊了一番,重新感受凝練其中物性,那是一種博大精神,千萬年大地所孕,承載一切,是一種厚重,雖然小,如果將此妙用發揮出來,倒有點傳說中番天印的架勢,應該可成為一種鎮壓性的法器。
柳致知走後約有十來分鐘,那幫隨從才能從地上爬起來,倒沒有受傷,心中哀嘆,怎麼惹了這個怪物,好在對方不是衝著他們而來,再看看劉征君,整個人好同一塊散架的肉,連移動一下手指都不可能。
早晨起來,柳致知將此印送給了阿梨,阿梨很是喜歡,問柳致知什麼時候煉的。
「快救救我,嘶……」在床上動彈不了的劉征君叫了起來,又疼得直吸涼氣。
賴繼學畢竟做到身化靈樞,已有改變自然山川風水之能,建房子又是一個問題,總不能拉一支建築隊上去大動土木,實在不行,只好自己動手。
「謝謝阿哥,阿妹很喜歡,這件寶物好可愛!」阿梨很高興地收下,他們兩人之間,已不存在推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