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閑飲咖啡異人多（下）

他在一處夜市逛著，卻是撿了一個小漏，現在他對古董之類的眼光，就是不藉助自己神通，憑眼力也能看出來，這東西應該是清中期的東西，那個人卻認為是清末民初的東西，自己剛拿下，就一個老頭來了，轉手給他，平白多了兩千，現在的他眼界雖高，但一轉手就多了兩千，還是當著那個小販的面，看著小販一付跳腳的樣子，心情大爽。

「爽快，你知道我那個化身是如何來的？」何惲問到。

「柳先生，多謝你了。」旋淡如感激說到。

「不用謝我，我們這種人到了一定程度，真正談得來，談得懂的人已經很少了，遇到一個能交流的，我心中也是很高興。時間也不早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柳致知問到。

「和尚不破戒，何施主，你自己用。」能凈還是挺講原則的。

一時氣氛有些沉悶，能凈又開口了：「此人部門有一階段很關注他，也與部門有過一些合作，卻不肯加入部門之中。」

「我讓你去見那個女子，怎麼樣？」何惲又倒了一杯酒，同時替能凈倒滿。

「修劍術？部門之中，我聽說過嚴少尉也是修習劍術，比他如何？」何惲問到。

「不錯，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密訣。」何惲說到，能凈將頭伸了過去，何惲將一段方法和口訣告訴了他。

「酒當然有葷素，這啤酒可是大麥所釀，當然是素酒了，又不是馬奶子酒。」何惲也不知道什麼是素酒葷酒，只是滿嘴亂說。其實所謂「素酒」就是粗釀的酒，沒有經過「蒸餾」工藝，只是簡單的將酒糟濾除，餘下渾濁的酒水，放到鍋里煮開，以使酒不會變質。這種粗釀的酒度數極底，渾濁不好看。大概是因為不大會引起人的慾望，所以叫「素酒」。

遠遠地看到能凈那個光頭過來，夜市中出現一個光頭，還是挺惹人注目。兩人到一邊，何惲拉著能凈進入一家乾淨的小餐館，跟老闆要了幾瓶啤酒，炒了四個菜，兩葷兩素，拉著大和尚喝酒。

「說起來，是他命好，身在富豪之家，不為生活奔波，不求人，當然不需要加入部門，受約束，我不過收了一個邪靈，就被你們追上門來，對了，你說你的五鬼陰兵術得自柳家，那此人煉過五鬼法術？」何惲語氣之中有些妒意。

「旁邊有人，當然有人，不過應該是一個普通人，怎麼了？」何惲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柳致知看看時間，九點多鍾，時間還早，他不緊不慢地走著，心中想到那個何惲，自己也見過他幾次，不由心中一動，腳下換了一個方向。

「那人是誰？」何惲急切追問到，自己居然看走眼了。

何惲今天本來心情不錯，晚上出來逛逛夜市，卻遇到一個修行人，卻是一名女子，也是很美麗，對方也發現了自己，能發現自己的人都是不簡單，以後會不會再遇到她？剛走出不遠，遇到能凈，這個大和尚現在越發鬼氣森森，自己和他談了幾句，剛才應該進入那個咖啡廳，問一下那個女子的姓名，自己雖然也和幾個女子交往，也不是初哥了，自己得到的法訣並不禁女色，甚至有可以藉助慾望修行的法門，那幾個女子現在卻是纏著自己，自己做得過火了，沒有控制好火候，普通女子一嘗到甜頭，欲罷不能，不過身有修行的女子對自己來說，總比世俗女子強。

「旋淡如。」

「不要問我，我也說不出，劍氣就是劍氣，給它這一個名字而已，修行是實證，你到了目前這個境界，自然體驗到它，如不到，說多少名詞也沒有用，思辨能知道可能有一種不同的存在，但永遠不可能真正求證，而真正求道，只有自己去做，修行中的行，就是這個意思。」柳致知老實說出這一段話，修行界境界不到，師傅是不與弟子談玄，就是這個道理。

何惲和能凈喝過酒之後，再也沒有心思閑逛，便一路回去，他現在還是住在那個小院子中，沒有人打攪，修行得有個安靜地空間。

「術法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從廣義上來說，你的劍術也是術法範圍，不在常人理解的都可以歸入其中，你的劍術已養成胸中一口劍氣，這口劍氣你說得出來是什麼東西？」柳致知反問到。

「當然知道，不是那個修女華守義所煉。」能凈說到。

旋淡如搖搖頭：「我感覺到，也能應用，卻沒有辦法用生活中詞彙來說清楚它。柳先生你能說清楚它？」

「你說得並不錯，這個和尚修習了五鬼之術，身上自然帶有鬼氣，你的感覺並沒有錯。」柳致知說到。

「真的不喝，可惜了，我特地上了兩外素菜，本來只要你喝酒，我就告訴你，我那個身外化身是如何修的。」何惲壓低了聲音說到。

「不用了，路不遠，謝謝你的咖啡。」旋淡如起身，柳致知招手將服務員叫來，結了賬，兩人在門口分別。

「應該沒有，他身上沒有五鬼術法的氣息，他說過見過你幾次，說不定會見你一面。」能凈說到。

「他見過我，我怎麼不知道？」何惲不由驚訝說到。

「施主既然想找何惲，我帶話給他，現在就不打打攪你們了。」能凈合掌告退。柳致知沒有說話，默認了能凈帶話給何惲。

「這倒是一個辦法，正合我用，來再敬你一杯。」能凈大喜說到，端起杯子敬酒。小餐館中人不多，在另一頭還有一對小情侶，有些驚異看著一個大和尚和一個青年在喝酒，吧台處收銀的小妹也是好奇看著兩人。

「這個和尚給我的感覺不太舒服，身上好像有一種陰涼的感覺，特別是內心。」旋淡如說。

「不清楚。」柳致知一口回絕，對柳致知來說，的確不清楚，雖然知道文軒是妖，可是究竟是什麼修鍊而成，柳致知真的不清楚：「倒是你說的那個何惲，我倒見過幾次，想不到特殊部門下手很快，找個時間倒要見他一面。」

「我不懂術法，怎麼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旋淡如不解地問到。

「何施主，這酒哪有什麼葷素，喝酒可是破戒，和尚我不能喝，陪你坐坐說話可以，你自己用。」能凈堅決拒絕到。

「柳致知，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何惲沉吟說：「對了，想起來了，我認識一個女子，叫柳致顏，與他什麼關係？」

「何施主，你要我去，話又不說全，除了那個女子，旁邊還有一個人，你不提醒我。」能凈有些埋怨地說到。

「何施主，我是一個和尚，不喝酒。」

「誰說沒有辦法，你不是會煉製五鬼，找一個陰魂，祭煉好，再按我的方法，不就煉出一個化身，自己不出門，就能以此陰靈外出。如果是妖物陰魂更好，說不定有特殊能力。」何惲說到。

「何惲是部門的外圍組織成員，現在還在上大學。」能凈說到，又問旋淡如：「女施主叫什麼名字？」

「那人叫柳致知，我這身五鬼陰兵術還是得自他家。」能凈說到。

「嚴少尉自己說過，她的劍術是柳致知所傳。」能凈如此一說，何惲不再問了。

聽柳致知如此一說，能凈不由心中一突，何惲剛才沒有告訴他柳致知在此，他才直接來看一下，要知道柳致知在此，說不定他也不來了，但既然來了，又不好意思不進來打一下招呼，聽柳致知的話，早就知道何惲的存在，他想到一種可能，何惲剛才真的沒有留意柳致知，才不自覺中將他忽略。

他腳下幻神步，一步數十米，剛到離家不遠的巷口小石橋上，小石橋上靜靜站著一人，好像是在觀察小河的夜景，何惲開始並沒有留意，剛上橋，幻神步卻無故失去效用，一步邁出，如同常人一樣，心中一驚，一抬頭，橋上那人正好回過頭，兩人四目相對。

「不認識，那個是個高手，不知什麼來歷，申城真是一個藏龍卧虎的地方。柳施主，你知道對方的來歷？」能凈問到。

「原來如此，可是我沒有你那種陰靈蝙蝠之類，根本沒有辦法煉，那個華守義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學到這種法術。你是不是耍我。」能凈不由低聲埋怨，兩人談話，聲音都很低，別人如不在身邊，根本聽不清。

「大和尚，你認識剛才那個年青人？」柳致知問到。

「那是他的妹妹，柳家在申城算是富豪，此人從小習武，一身功夫達到不可思議的程度，直接能破除術法，也精修劍術，據說已成就飛劍，我在他手上走不過三合。」能凈說到。

「普通人？那傢伙比你我厲害多了，算了，那個女子叫旋淡如。」能凈更肯定當時何惲沒有看出來，口氣之中不覺緩了下來。

「施主此話當真？那和尚捨命賠君子。」能凈眼睛一亮，拿過杯子，抓起一瓶啤酒，大拇指一挑瓶蓋，呯的一聲，開了瓶，倒了一杯啤酒，端起杯子，和何惲一碰杯，一揚頭，咕嚕咕嚕灌了下去。

他不自覺又想到梅疏影，不知那個女子現在怎麼樣，自己修行，講究隨心所欲，不會勉強別人，那太小瞧自己的修行，可惜自己和梅疏影不認識，怎麼可能贏得對方的芳心。今天這個女子也不錯，順便借能凈和尚的口打聽一下對方的情況。

「大師，《西遊記》中唐三藏也喝酒，喝點沒事，這是素酒。」何惲可不放過能凈，能凈人品雖不太好，但一般和尚規矩還是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