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物致道》第二卷 上下求索

第383章 當年恨,一朝脫困腥風近

第二卷 上下求索

第383章 當年恨,一朝脫困腥風近

柳致知在苗疆又呆了幾天,並未見鄧昆前來,他離開申城已有好一段日子,決定回申城一趟。
「不要謝,阿梨,我們之間還用謝嗎?過兩日黎青山前輩攜山貓楓卯來,我求他照料一二。」柳致知將事情安排得方方面面俱到。
趙荀鶴搖搖頭,說:「世俗的政府根本對此無可奈何。」
「我蜀山出了一點事,一個被鎮壓的魔頭逃了出來,他的遁光應該是血紅色,不知道友有沒有看到過,我是一路追蹤而來。」趙荀鶴說到。
「柳小子,你放心,有我在,鄧昆翻不起浪,想到苗疆來興風作浪,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黎青山淡淡地說到。
兩日後,黎青山帶著山貓來到此處,柳致知將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黎青山陷入沉思之中,過了一面說到:「《血獄修羅經》本是由天竺外道婆羅門傳入,原名《六道修羅血獄大輪經》,能招血獄修羅種子,煉成自己的分身,有形無質,聚散由心,只要一縷尚存,便可以藉此修回原樣,此經入中土后,卻演化二部經,一部為《血神經》,將自身血肉化盡,成就血神子,撲人透體后,一身精華盡為所奪,利害無比,卻對修行者要求極高,煉製之時,剝皮化血,極其殘忍,痛苦異常,卻不能有絲毫分心,不然神志被奪,成為無意識的血影,據說此經已被蜀山所毀;另一部就是《血獄修羅經》,卻是招血種成為化身種子,殘殺修行人,奪其精華而成就血影,但此血影卻不如血神子,並不能奪生人精華,如果撲入人體,會進入修行者的靈台之中,類似奪舍,但靈台之中,修行者往往有主場之利,意志稍強一點的修行者,就能壓制住血影,但也有一種好處,此經比《血神經》要求低得多,而且極難消滅血影子,就是你感覺已消滅,事實血種已帶一縷精華已遁走。還有一種厲害手段,我也不清楚,據說極其厲害。」
「我蜀山已向一些門派發出除魔令,這種事情還是讓世人處於無知之中為好,免得引起恐慌。」趙荀鶴說到。
「你是說他可能逃到海外,也只有那些戰亂之地,才能提供大量資糧?」柳致知問到。
「我遇到過他的血影分身,卻讓他溜了。他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將之消滅,而僅將之鎮壓?」柳致知說到。
「不錯,我並不擔心他對付我,不管如何,我也是金丹成就,但你就不同了。」柳致知還是有些擔心,心中一動,說:「我想到了。」從身上取出一枚石榴石,就是那枚在天劫時天火劫最後,天火殘餘化龍,被柳致知將信息封入其中的那枚。
「想消滅他,除非是仙人下界,但克制他還是有點辦法,凡陽剛類術法能克制他,不過這還得看功行,本來物性相剋就沒有定則,水可克火,然杯水無濟于車薪。」趙荀鶴說到。
「你太小看世俗政府。」柳致知說到。
「那他有多長時間可以恢復?」柳致知又問到。
「這種可能性很大,當今世界並不太平,我蜀山派也派人到了相應戰亂之地,防止出現這種情況。」趙荀鶴說到。
「道友知道鄧昆?」趙荀鶴倒有點出乎意料。
「《血獄修羅經》當初他修成是因為世間大亂,借戰爭造成生靈塗炭,人間怨氣衝天,建血池,集怨力才成,現在世間太平,要恢復必將掀起又一輪腥風血雨才成。」趙荀鶴說到。
「阿梨,這枚晶體給你,平時帶在身邊,必要時激發它,天火劫的威力可不比一般火系術法,他要敢來,讓他有來無回。」柳致知說著將這枚晶石交給了阿梨。
黎青山搖搖頭,說:「可能性不大,只要血種存在一縷,都有可能重新修行到原來程度。」
「阿梨,你對鄧昆之事怎麼看?」柳致知想到了血影人之事,從對方暗中偷襲越空蘭之事,可見對方還是有怨必報。
「近百年鎮壓,他的功行雖高,但實力卻消耗得不足原來百分之一二。」趙荀鶴說到。
這種情況卻是好事,柳致知不會完全陷於情,如果兩人都是對情極端之人,反而容易出問題,世人所傳梁祝便是典型的例子。
柳致知有些苦笑,徹底封鎖空間,一般修士還真的做不到,便又問到:「如果找到鄧昆的真身,將其消滅,能否根絕?」
柳致知嘆了一口氣:「此事茲大,好在目前他的功力不足,還可以對付,有沒有什麼術法能正好克制他?」
「阿哥,謝謝你。」阿梨沒有推託,她雖借葯杖滅掉對方一縷血影分身,那是已是原來這個分身的九分之一,阿梨並不盲目自大。
「很詭異,讓人有一種防不勝防的感覺。」阿梨說到。
「怎樣才能消滅血影子?」柳致知問到。
「柳道友你好,今天真是巧得很,在此遇到道友。」趙荀鶴停在十丈之外,拱手說到。
柳致知也很重這份情,但他還有一種追求,那就是求道,如果從愛情角度來說,柳致知真的不如阿梨,不然,柳致知和尤佳嘉也不會到現在緣盡的地步,不過柳致知有一個優點,在感情方面他很知足,嚴格來說,他不是多情之人。
那向東而去的光華陡然折回,向柳致知而來,柳致知見此,暗中戒備,停在空中,對方轉眼靠近,劍光淡淡地包裹全身,柳致知認識此人,是蜀山的趙荀鶴,柳致知有好長時間未見到蜀山弟子,自從護送神龍入海之後,就未曾見過蜀山弟子,在柳致知的印象中,這些大派弟子好像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
「你是說,用雷法或火性法術就能克制他,阿哥,你擔心他會對報復我?」阿梨問到。
柳致知不由想起自己這次消滅的血影子,當時以為全部消滅,卻發現最後好像有一縷淡淡地血光一閃,估計就是這種情況。
「趙道友可是稀客,此處是申城,我就住在這座城市,道友平時應該很少入凡塵,今天來此,不知有何貴幹?」柳致知很直接,像蜀山這一類修行門派,有自己洞天,平時不會入這種繁華的俗世之中。
他這次回去是御器飛行,現在的他御器速度比以前快上不少,走的時候,並非白天,對他來說,白天和黑夜並沒有什麼差異,還未到申城,卻又發現一道淡淡地光華向東而去,並不像普通的法器,倒有點像是內斂的飛劍,柳致知並不是一個喜歡管閑事之人,顯然是有人御劍而行,柳致知望了一眼,便不再關心,上方已見星星點點連成一片,申城已到,柳致知正準備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落下。
「無他,徹底封鎖空間,讓其血遁無法使用。」黎青山說到。
「鄧昆來到了申城?」柳致知問到,也不由有點緊張。
柳致知聽罷,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但又有些不解地問到:「我遇過血影分身,好像並不算太強大?」
「你們有沒有與當局接觸?」柳致知問到,這種事情已不是修行界的事,恐怕會引起整個世界的變化。
「他本是蜀山一百多年前的弟子,悟性出眾,後來溜出洞天,與他一同出洞天的還有他的道侶,世間當時是戰亂之中,生靈塗炭,兩人動了惻隱之心,捲入紅塵之中,哪裡知道世間險惡,結果道侶身死,自己也身受重傷,被同門帶回洞天,一心復讎,性情大變,居然修行門中禁忌的《血獄修羅經》,又偷出洞天,不僅在華夏,甚至遠及歐洲,掀起一連串腥風血雨,不僅為本人追捕,更受西夷修行者追殺,據說他不僅掀起了戰爭,而且散布一種病毒,死亡人數上千萬,最後被抓捕回洞天,本想將之消滅,他的功行卻已到世間根本不能消滅,我蜀山是隕落了數名已快到還虛境界高手,西方更是連教皇差點隕滅,也不過撐了二年不到,無耐之下,以乾天純陽陣將之鎮壓,不料前些日子,卻被他遁出。」趙荀鶴說到。
柳致知和阿梨回到了阿梨的家中,阿梨的心結也解開了。
「前輩,我離開苗疆后,阿梨托你多照顧。」柳致知說到。
「《血獄修羅經》,我沒有聽說過,從那個血影分身表現來看,的確詭異,但肯定有缺陷,他一直沒有直接撲到別人身上,很有可能對人的傷害並不太大,或有很大問題,不然他不會直接透入別人身體,那威力更大,而且,他對陽性術法抵抗性不高。」柳致知與之交手也不過二三合,也發現其一些特點。
柳致知對阿梨很了解,她不動情則已,一旦愛上一個人,則有一種至死不渝的情,她表面上很溫柔,卻內里有剛烈一面,從小的際遇讓她很珍惜這份感情,甚至有一種偏執,平時,她對柳致知幾乎是百依百順,那是她太重這份情,如果柳致知做出什麼事,她甚至會做出一些極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