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物致道》第三卷 格物世間

第69章 旁觀名利紅塵中

第三卷 格物世間

第69章 旁觀名利紅塵中

聶觀濤的師弟不以為然,說:「師兄,我知道了,你有驅山鐸,將來我準備渡劫,借你了驅山鐸一用,不就成了嗎?」
柳致知各處走走,多處見識一番,但他並沒有交換,這種場合,他的眼界經過這些年已越來越刁,普通的東西他看不上眼,所以他僅是看看。
柳致知在一處攤點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盯著這三人,對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人很關注,他雖然沒有說話,大概沒有那個說話的得寵,不過依柳致知的目光看來,他比那個師弟有心,他的前途比那個師弟更能有好的發展。
忙完的早晨是一切,柳致知伸伸腰,早飯還不錯,柳致知在道觀中吃過了早飯,今天是會議的正式開始,早晨八點半準時開始,柳致知順著山路來到會場,他作為個人身份,是沒有資格進入會場的,不過,開會前有一個儀式,是在這個廣場是祭告天地,柳致知到時,廣場上已是一大片人,作為修行者,一般不願錯過這場好戲,這是觀察道教的儀規的一部件。
此時一見,他面貌之中,略帶點傲氣,不過看到人又消失,不知道他與楚鳳歌的約定到期了沒有,不過他顯然是代表龍門派來參加這次活動,由此看來,他恐怕是這次參加會議的人中修為最高有人,龍門派派他出來,不知有什麼用意,不過,他一出現,整個氣勢就可以說是壓倒所有門派,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一動,讓這次會議檔次陡然升高。
再接下來,各人行禮,誦經,一套功夫做足,廣場上眾多修行者沒有一絲聲音,整個現場一片肅穆,等各門派代表將一切做完,才分別向前,進行散福,各人按規矩一絲倒沒有亂,柳致知在人群之中,隨大眾行事。
時間在分秒地前進,到了晚上,來的人差不多了,陰山宗提供的場所還比較周到,本來此處已是殘垣斷壁,但陰山宗這一修緝,不僅恢復舊日的容貌,還增加了許多建築,整個的街道也比以前寬敞,眾人都被安置在各自的道觀中,就是華燈初上,在這裏還是比較舒服的。
柳致知在一旁微微地搖搖頭,這個師弟從他的這種心態就很難達到金丹的心境,他如果不從心理上改變,就沒有機會進入金丹。
柳致知聽到此話,心中感慨,聶觀濤是有自己親歷的,他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也難怪他能成就金丹,不過話又說回頭,不經歷種種磨難,又怎麼能夠明白其中奧秘。
一切法事做完,陰山宗宗主此時開口了:「各位同仁,我西伯延年在此多謝各位光臨,由於會場較小,就不邀請諸位,各位先在此處相互交流,互通有無,我和諸位代表商談一下,定下我們未來的發展,今後向今天這樣聚合爭取定期取行。」
今天的物品在質量上明顯高於昨日,不過柳致知還是看不上眼,他一邊走,一邊就權當見識一番,畢竟有不少他只聽說過,沒有見識過的東西。正在看之間,旁邊一對師徒引起了他的注意,並不是這對師徒比較獨特,而是他們的行為不太合群,他們與絕大部分人都不太相合,不過,一般人沒有心思管他們,交換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為主。
他的師弟不耐麻地說:「知道了,師兄,你不知說多少遍了,我都聽煩了。」在他旁邊的一個人卻認真聽著,沒有開口說話,他眼中露出了深思的神色,沒有開口說話。
柳致知見識了現代的思想對修行界的影響,一種變革在緩慢了改變著一切,持之以恆,將不亞於唐宋以來對外丹術的變化一樣,每個時代都有一些人在風口浪尖上,現代這種變革不知什麼人成為領跑者,柳致知經過一段時間了沉澱之中,眼光已不同尋常。
領頭的領祭者不用說,便是陰山宗的宗主,他展開的黃綾,誦說著祭文:「……具位臣某誠惶誠恐,稽首頓首,再拜。上言,……」洋洋洒洒,一篇大論,念的是抑揚頓挫,聲音宏亮,隨著黃綾的誦完,將黃綾在鼎中焚毀,在這一瞬間,天地之間,香風四溢,天空中祥雲四起,柳致知看到陰山宗宗主臉上明顯露出一微笑。
由於今天有還沒有到齊,正日明天才開始,今天一些門派個人到來,畢竟建國后這樣活動基本上沒有了,實際上,從清末開始,這種聚會就是極少,畢竟當時國難當頭,雖然有不少慷慨之士,但是更多是對國家前途的關心,而少這種悠閑的心境。
「師弟,你這個想法要不得,修行路上,有什麼事能料到,如果有這種想法,等你遇事情,再後悔已來不及了。」聶觀濤說到。
旁邊的人打擊著說:「你啊,就沒做夢了,還是賣賣你的符籙,爭取一個人間富家翁,至於成就金丹,就不用想了,世上金丹一隻手可以數過來,再說,那個天劫的威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住的,我們門派老祖準備著走玉液還丹的路,準備屍解成仙的路。」
柳致知搖搖頭,將念頭驅出腦海,繼續在這裏逛著,他以看為主,基本上對現場東西不太感興趣,主要是這些東西品質不太好。
「師兄,我們到這邊看看,明天你和師叔們去參加會議,我們就出來看看這些東西,許多東西比較少見,換兩件也不錯。」他的旁邊一位比他年輕的道士打份的人興奮地說到。
柳致知看著陰山宗宗主向其他門派了代表致意,和他們一起走入正殿中,廣場中的其他修士也各自散去,有許多修士就勢取出一些物品,相互之間交換起來,柳致知見此也轉身離開。
但是不少初入修行的人,倒是興緻勃勃的交換著東西,他看到一個人,身邊還跟著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在談,他一眼就認出他來,對方卻沒有留意到柳致知。這個人就是柳致知第一次見識到天劫的威力的龍門派的聶觀濤,柳致知可是親眼看著他渡劫成功,成為金丹修士的。
那個嘰咕到:「玉液還丹,不是可以踏上金丹之路,偏偏許多人沒有膽量成就金丹,躲避丹劫,正常壽命以期得道成仙,那有那麼容易。」
聶觀濤果然嘆一口氣,說道:「師弟,你這種心態要不得,你得改變這種心態,不然很難進軍金丹。」
柳致知盯著三人,聶觀濤看了柳致知一眼,見並不是熟人,便不再關心,他們幾個說知笑著向前走去,有一個修行者羡慕地說:「我要是能成就金丹,那該有多好啊。」
柳致知被安置在靠近東崖的道館之中,開窗便可以看到蒼茫的雲霧,如果是早晨,紅日便迎窗而入,紫氣東來,劉陽河對柳致知還是挺照顧的。柳致知關上窗戶,洗漱過後,便盤坐床上,靜靜地沉入功境。
告別了劉陽河,柳致知信步走到那些交換著物品的地方,有門派的點,也有個人的點,交換商品也是五花八門,每個門派的側重點不同,拿出來交換的東西也有所不同。比如陰山宗,拿出來交換的便多與御鬼有關,同時也有燕山宗,其絕技大多數是劍技,所以,陰山宗的攤位上,除了是一些幡,主要是對生魂控制的主要器具外,還有一些劍胚,另外,還有一系列對劍洗鍊的靈藥。
柳致知卻沒有什麼事,所以他注意到了這一對師徒,比較奇怪,這對師徒弟的眼中對此處的建築眼中充滿了留戀,好像戀戀不捨,柳致知看得出他們應該是燕山宗的弟子,不過燕山宗成為歷史,他們的難捨之情一時擺脫不了,他們不知道是對陰山宗宗主怎麼看。
當太陽東升,柳致知睜開的眼睛,第一縷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照進了室內,一室之內,滿室都亮敞起來,柳致知發出了會心的一笑。
柳致知到時,會場上各門派的代表已是穿戴整齊,都各自身著法衣,形制並不完全相同。柳致知一眼望去,十幾位各派代表整齊站立,一字排開,聶觀濤地其內,顯得比較年輕,位置在中間。面前上供著三牲,香爐之中,清煙了裊裊,見一位中年人在隊列的前排,手執一張黃綾,上面寫著祭文。
「好吧,我們看看,其實他們手中東西算不上好。」聶觀濤說到。
「你說什麼,我們門中大法,豈是你這種人所能看透,不跟你說的,你這次來交換什麼?」對面那人聽后不太舒服,但他說的又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便忍了一口氣,這種方法因為生死之後,誰也不清楚,雖說有些人可以顯靈,但是仙是鬼誰能說清楚,在以前宗法比較嚴的情況下,大家既有懷疑,但基本上還相信此話,近代以來,隨科學發展,宗法的制度不在像以前那樣,許多新的思想逐漸進入到修行界時,這種想法便在私自時傳來了。
「在師兄眼中,他們的東西當然不算好,畢竟與師兄的驅山鐸比,當然不算好東西,再說現代修行人中,又有多少爭鬥呢?」他的師弟不客氣的說到,其他人也不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