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物致道》第四卷 龍蛇起陸

第1章 大漠約戰沙如雪

第四卷 龍蛇起陸

第1章 大漠約戰沙如雪

柳致知的黃光是大地的威能,一接觸荊棘冠,居然黃光燃燒起來,雖不似火上交油,但乳白的聖光居然能侵蝕黃光,使黃光轉化為乳白色聖光,這種情況柳致知還是第一次見到。
「異教徒,居然膽敢毀我荊棘冠,基督說:我們進入神的國,必須經歷許多磨難!」克拉克由咆哮轉為祈禱,隨著他的祈禱,他那龐大的氣勢化為通天的聖光柱。舉著十字架,聖光開始凝結,他手中的十字架也越來越明亮,耀目的光華使克拉克成為一個光影,不可逼視。
克拉克避無可避,一咬牙,口中頌到:「你當竭力在神面前得蒙喜悅,作無愧的工人,按著正意分解真理的道!但要遠避世俗的虛談,因為這等人必進到更不虔誠的地步!」隨著頌揚聲起,克拉克身上聖光更加強烈。
柳致知說這話,是西方決鬥中無論生死,均不得找對方復讎,除非發起另一起決鬥,這段話是隔了半里,但聲音好像就在耳邊。
「不錯,是我殺的。」柳致知淡淡地說,也用英語回答:「他自己找死,決鬥之中,尚存詭計,死不足惜。」
荊棘冠壓了下來,柳致知掀起一道黃光,向上托住荊棘冠,荊棘冠壓不下來,柳致知根本沒有收了這件東西的意思,自己就是得到荊棘冠,也無法使用,只能當作燒火柴,可是一旦賦予其中信仰,它已不下於法寶。
克拉克步行數萬公里,就是要蓄積這股衝天的氣勢,進入華夏,他感到上帝的恩澤,身邊的一切,都地扭曲變形,整個人都在光影中朦朦籠籠,他視而不見,只是感到上帝的恩賜,他帶著上帝的榮光而來,在這個異教的國度,大放異彩。他彷彿上帝的使者,帶著上帝的威嚴,來懲罰那些敢於挑戰上帝的異端。
荊棘冠往下壓,聖光的源頭在荊棘冠,柳致知笑了,他想起一法,當雷霆擊破之,雷電,天地間至陽之氣,業力再利害,迅雷之下,也要退避,柳致知伸手一抓,雲龍探爪,這是一種武技,由雲龍變轉化出來,爪一出,身體似雲龍般竄空而起,周身雲霧繚繞,出爪之時,五股罡氣迸出,電光霍霍,直向荊棘冠抓去。
柳致知御器來到這裏,而克拉克卻是一步一步向東方走去,身上龐大的氣息宛如實質,上干雲霄,在柳致知的眼中,就如明燈一樣,所以柳致知也不前行,就在沙漠當中,靜靜等候他的到來。
「你殺了我的兒子!」克拉克吼到。
柳致知靜靜等候,看著那衝天的氣勢,一步步向他逼近,他並不著急,兩人之間,還有幾十里,柳致知只是靜靜等候,他的氣勢幾乎等於零,他不需要這些,像一個普通人,在等候他,還有幾個小時,克拉克才會趕到,他並未顯示奇迹,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一步一步的趕來,柳致知沒有一絲不耐煩,身在沙漠之中,似乎他與沙漠是一體。
「好賊子,你既然殺了阿瑟,那就下地獄去!」克拉克陡然暴躁著咆哮到,他身外氣勢一剎那,向柳致知壓了過來。
但他一發現柳致知在他的視線之內,表面上雖平靜如常,但氣旋終於生成,現在他的周邊昏黃一遍,身影裹在其中,他雖然停了下來,但風沙並未停,看上去氣勢逼人。
然而,巨大的能量狂潮卻不管聖光是否強烈,轟的一聲巨響,沙漠之中,如同起了一場沙塵暴,漫天都是灰塵,好一會才得以平息,而克拉克卻被柳致知這一擊,整個人半截栽到土裡,但身上聖光依然明亮。
他的頭上,出現一個荊棘冠,像是完全由聖光結成,但柳致知卻一眼看出其本質,一股乳白的光華籠罩全身,接著,荊棘冠從他頭上升起,直接向柳致知鎮壓過來。
電光一閃,聖光頓時受到壓制,荊棘冠被柳致知一把抓到幻出龍爪之中,手微用力,雷火之中,荊棘冠材質很普通,頓時化為灰燼,聖光無所依存,頓時散作星星點點。
克拉克後退兩步,心中一怒,將手中十字架高舉,一道乳白的光芒形成光劍,向柳致知當頭斬下,不過聖光明顯不如剛才明亮。
柳致知靜靜看著他靠近,眼睛之中,泛起一絲嚴肅認真之意,但人並沒有動,克拉克依然向他走來,但他邊的無形氣息開始攪動,身邊黃沙開始漫延,沙漠之上,沙土逐漸暴起,像起了沙塵暴。
柳致知明白了,果然是業力,神力就是業力,莫以為業力都是壞的,業力是很大範圍,做壞事有業力,做好事有業力,凡人生在世,只要有所行動,便伴隨業力產生,業力推動人類的轉輪,是生命流轉的動力,佛家說:神通不敵業力,就是此意。
克拉克臉一變,雖說荊棘冠不是他性命交修,冠被毀,他地肉體上並沒有受到打擊,但精神上卻是如雷轟頂,荊棘冠居然毀在異教徒之手,他怎麼也不相信,信心受到打擊。
克拉克氣勢雖重,但也知道柳致知既能殺了阿瑟,必不懼這種威壓,他不過是用此來測試一下柳致知的高低,但結果並沒有試出,只覺得柳致知不動如山,淵深似海。
克拉克出現在地平線上,他早就感覺到有人在前面等他,他心中升起一種明悟,這個人是殺害他的侄子,不,是他的兒子的人,上帝會幫助他戰勝這個魔鬼,他喃喃的念誦著上帝的名,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他的步伐並沒有因為仇人在前而加快,依然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柳致知根本不接,身形一閃,退出了半里多路,聖光走空,柳致知伸手一點,意志出,多米諾之手出現,並無具體的形象,但龐大的能量卻如狂濤一樣,直向克拉克撲去。
乳白色聖光這種特性引起柳致知的興趣,可惜這不是研究的時候,自己調用的靈光居然能被聖光燃燒,柳致知記憶中有一種業火能燃燒對方靈光,但業火是後天之物,對先天氣機根本不會燃燒,這種聖光居然能燃燒先天之氣,不過不像燃燒,而是灼燒,而且,土性護罩,按理來說,根本不會燃燒,柳致知記憶起有一種說法,神力不過是業力,心中一動。
到此,他不得不重視柳致知,本來他還有點輕視,雖然柳致知殺了阿瑟,他總欺柳致知年輕,現在他慎重起來,並沒有害怕,他自從嫂子死後,便一心侍奉上帝,其心中只有上帝,而阿瑟死時,他流淚了,因為阿瑟在他之前回歸上帝的天堂,他感到對不起那個女子,報仇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柳致知在他的心目中是一個異教徒,他堅信這是他的上帝的考驗,是讓他將上帝的榮光傳到遙遠的東方的一個契機。
柳致知見克拉克頭上升起荊棘冠,知道這是基督教苦修士所戴,並不是什麼法寶,不過以荊棘編成,材質很普通,但卻是由他虔誠信仰所成,更是長期浸透著修士的鮮血,這種東西,凝結苦修士的無比堅定心念,這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完全超越其材質之上。
而柳致知的調用的大地靈力,本來並沒有業力,但卻受聖光的污染,慢慢地染上業力,在表現上就像黃光在燃燒,在轉化。
目光之中,顯露出駭人的光芒,他已功運雙目,向荊棘冠望去,神力如波,一波波向黃色靈光衝去,黃色靈光也如波,一觸之下,好像強制改變黃光的頻率,雖很慢,但很有效。中間時兒浮現出各種各樣的虛影,人生百態,在其中展現。
而柳致知並沒有動氣,如果動氣能幹掉對方,柳致知當然會動氣,可惜不能,柳致知身外五丈範圍依然風平浪凈,好像克拉克氣勢並沒有什麼作用。
大漠沙如雪,柳致知在這一刻,腦海之中居然想的是無關的東西,見克拉克重新爬了出來,淡淡的說:「何苦呢,你在阿爾卑斯山中苦修,我與阿瑟決鬥,他身死,可以說各按天命,你是他的師傅也好,教父也好,也不得不按規矩來。」
柳致知卻不等他蓄積滿,腳下一踏,大地波動,借物傳功,克拉克陡然感覺一股尖銳的力量從大地上傳來,急忙將十字架往地上一指,耀目的聖光像一道利劍沖入地下,地下波動已到,兩者相激,一道灰塵衝起。
說來也奇怪,柳致知面前五丈之內,風平浪靜,不管風沙如何,在柳致知身邊,平靜得波瀾不驚。在離柳致知還有十丈,克拉克終於停下了他的腳步,身周氣旋卻沒有停息,反而更加猛烈,在他未出現在柳致知的視線中,身邊並無氣旋,雖然他的氣勢上干雲霄。
柳致知在塔克拉瑪干沙漠等待,塔克拉瑪干在維吾爾語中,是山下面的大荒漠的意思,在一片沙漠,被稱為「死亡之海」,極言其可怕,不過,對於柳致知這類修行者來說,死亡之海並不名符其實,同樣,對克拉克來說,也是名不符實。
「你殺了阿瑟?」克拉克終於開口問到,當然是用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