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物致道》第四卷 龍蛇起陸

第10章 沼澤之中殺機伏(下)

第四卷 龍蛇起陸

第10章 沼澤之中殺機伏(下)

余忠御物之術一起,合金飛刀現,呼嘯著向一條森蚺頭部而出,「奪」的一聲,合金飛刀硬生生切入森蚺的頭骨之中,森蚺頭骨當時就開了一個洞,合金飛刀並沒有停止,而是順勢一劃,將這條森蚺來了個大開膛,這條森蚺翻滾扭曲,沉入下去,頭頂之上,腦漿和血液流了出來,將河水染紅,他們在爭鬥中,誰也沒有留意到,一大群亞馬遜所獨有的食人魚出現在現場,開始撕咬這條森蚺,不一會,這條森蚺只剩下了白骨。
阮洪節擅長用槍,見機不可失,連發兩槍,血柱飆起,森蚺身中掛著一刀,又中了兩槍,疼得身體一扭,劉錦禮一氣將盡,河水又重新合攏,森蚺也被打醒了,知道再下去沒有好果子吃,水下水花翻滾,一溜煙向遠去飆去。
拉斐爾手上出現了一支法杖,口中吟誦,法杖一指,一道藍綠的光華射出,周圍似乎鬼哭狼嚎,落在一條森蚺的頭上,光華漫延,整個森蚺都同穿了一件藍綠的外套,眼看著它就癟了下去,轉眼就剩下皮包骨架,這條森蚺一下子沉了下去,顯然活不成了。
拉斐爾和華夏的孟華興同時出手,拉斐爾依然是一道藍綠光華,此光一出,黑水立刻止住,而孟華興卻是雷法,揚手一個掌手雷,電光閃爍,轟的一聲,劈個正著,森蚺怪叫一聲,落回水中,電光在水中流轉,轉眼歇滅。
柳致知在一旁的島上,也沒入雜草叢中。就這樣,一夜過去了,天空之中陰沉沉的,余忠他們已吃過早飯,船緩緩的向柳致知方向駛來,柳致知睜開眼,散開盤坐著的雙腿,站起身來,蘆葦一個多高,很好遮擋著柳致知。
「劉錦禮,助我一臂之力。」余忠喊到,劉錦禮吐氣開聲,一道白色氣浪在他口中誕生,所到之處,河水退讓,形成無水區,森蚺露出脊背,余忠的飛刀立刻循著而下,「噗」的一聲,飛刀扎入它的身上,蟒皮很結實,合金刀雖然鋒利,只是扎在身上,並未深入。
而船卻無所察覺地繼續向前,與此同時,在蘆葦叢中,也有一雙眼睛盯住船。
森蚺雖多,但多是些沒有功行的普通蟒蛇,哪裡經得起他們這群人殺,轉眼之間,十幾條森蚺都沉屍河底,有傷口的都被食人魚給吞食。
柳致知並未過來幫忙,他們足夠應付,現在還有一條森蚺,就是那條成了妖的森蚺,並未參加森蚺的圍攻,它開始並未留意,以為十幾條森蚺一出,船上的人基本上死定了,誰知一瞬間,事情根本沒有像它想像的方向發展,不禁船上的人沒事,反而森蚺死的差不多了。
「唐亮,穩住船,小山,你去幫唐亮一把。」余忠叫到:「孟華興,雷電鎮壓住大蟒,其他人自由發揮。」
柳致知隔得雖遠,卻如是在目前,知道這條森蚺完了,它不該去找余忠他們復讎,結果身負重傷,它的老對手鱷魚妖卻乘虛而入,以逸待勞,全力以擊,它的敗亡已定。
就聽到船底澎的一聲響,有東西撞在船底,眾人之中,一人手往下一按,船體起了一陣震蕩,泛起靈光,他立刻感覺到了:「蛇,好多蟒蛇,該死,我們進入蟒蛇窩了。」
柳致知卻趁著夜色的掩護,從小島出發,趕在船的前頭,在一旁觀戰,鱷魚和余忠等人無一個發現,見森蚺被鱷魚分了屍,沉入水中,柳致知看著那頭鱷魚,那頭鱷魚抬起頭,目光望著遠方那艘船,眼中似乎在掙扎,是不是去與他們算帳?
余忠眼光一凝,是它,它身上傷口雖愈,但還有傷痕,此時的它,卻是處在狂暴之中,余忠的飛刀立刻連環而出,一口氣,他發出了五柄飛刀,用御物之術控制著,各循不同軌跡,向它身上削去。
余忠他們聽到遠處似乎水花大作,暗自警惕,但聲音響了一個多小時,便沉寂下去。
柳致知依然遠遠看著,並沒有插手的意思,而船已經被控制住了,唐小山和唐亮兩個人,唐亮手按在船艙上,他的異能沿船體散發出去,形成一層靈光,而唐小山卻放出常天龍,常天龍一出,身體立刻放大,緊緊圍繞著船體,身邊的水浪立刻消失,形成一個平靜區域。
他們這裏一動手,立刻驚動了柳致知,柳致知神念立即探了過來,就這短短的一瞬間,森蚺已經屍橫遍野,這片沼澤雖然很大,但森蚺卻是沼澤中的食物鏈上層,能供養的森蚺並不很多,這一戰,幾乎將沼澤中森蚺一掃而空。
這裡是它的老巢,一剎那,它被本能控制住了,它發狂了。
一道道不同的靈光向森蚺射去,槍聲又響了起來,這次森蚺沒有露出水面,而是在水底興風作浪,範圍雖不大,倒讓眾人很頭疼。
眾人正在尋找剩餘的森蚺,船主今天可是冰水兩重天,剛才一開探照燈,魂飛魄散,見到船已被森蚺圍住,完了。誰知沒幾分鐘,一條條森蚺消失,他又狂喜,這群人是什麼人,他在狂喜之中,又有一絲疑惑,但自己的命是保住了,這就行了,他明白什麼事情不能打聽。
森蚺逃走,慌不擇路,不想逃向鱷魚的地盤,它剛舒了一口氣,將身體是刀和子彈逼出,眼睛望著那艘船,目光之中充滿了恨意,還未等它想好怎麼報複雜,發現周圍形勢不對,它一望之下,已陷入鱷魚的包圍之中。
天開始下起了小雨,柳致知並不著急離去,船從小島側畔而過,那群鱷魚懶洋洋的,對面前經過的小船視而不見,船上的人也沒有心思理會這些鱷魚,一切都很自然,不過,在王蓮下面,一頭鱷魚睜開的眼睛,盯了船一眼,隨即又閉上眼睛。
余忠飛刀不是法器,被水流一帶,頓時偏移,加上水的阻力,只在鱗片上一撞,並沒有破開它的皮膚。
沉悶的槍聲響了起來,余忠帶來的人當中,有些人雖有異能,但更喜歡用槍,當然,並不是那種普通子彈,還好,是特殊部門那種批量生產的子彈,槍一響,道道白光直向河中而去。
好一會,它丟下了頭,終於它想通了,那艘船隻是過客,不值得它留意。它迴轉身,慢慢將身體沉入水中,只留下鼻孔在水面上。
見森蚺已走,他們鬆了一口氣,船周圍已是一片血水。柳致知見森蚺已走,對這條森蚺向遠方而去,柳致知望向遠方,前方那頭鱷魚在等它,看來這條森蚺運氣不好。
唐亮極力穩住船,船雖被拋起,並沒有顛覆,船上的人除了船主一家跌倒在船上,其他人都站得穩穩的,雖有些顛簸,並沒有什麼事。
它知道自己無幸了,那頭鱷魚人性話的露出一個難看的嘲諷,四周鱷魚形成了一個包圍,森蚺想也沒有想,沖了上去,剎那間,一條森蚺,還有十數幾鱷魚,加上一條鱷魚妖,攪成一團,在黑夜中,水花翻滾。
但飛刀卻失效了,白天余忠得逞,那是森蚺沒將他們放在眼中,現在不同,森蚺起時,已經裹著水流,細看之下,水流周身旋轉,已經構成一個防護層,飛刀到時,水流也在飛速旋轉,飛刀基本上被水流帶偏,而森蚺周身鱗片泛著靈光,令它的防禦力大增。
就在眾人尋找森蚺時,水花陡然飛濺而起,一條巨大的森蚺裹著水花,陡然從河底躥起,張開大口,口中噴出一股黑水,向著眾人飛撲而來。
余忠一停下來,眾人也停了下來,轉眼他們就明白了,余忠帶來的人,也許在異能上,或功行不是多突出,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身經百戰,外面各種聲音陡然沉寂下去,他們立刻發現不對勁,反而南美巫師先是一怔,很快也明白過來。
「什麼?唐亮,你護住船,其他人跟我出去。」余忠立刻明白了,是森蚺,他不禁想起白天遇到的那一條森蚺,對護住船的唐亮說到,其他人一聽,立刻出了船艙,上了甲板。
此時,槍聲又響了起來,一道白光直射蛇口,森蚺的黑水一觸,子彈靈光湮滅,加上黑水的作用,子彈迅速消失,到達它的口中,已經沒有什麼衝擊力。
唐小山身過躥出一條虛影,一條大蛇出現,一張大口,毒牙尖森森露出寒光,一閃之下,躥到一條森蚺面前,一口咬在森蚺的七寸上,森蚺身上立刻泛起一層灰綠,掙扎了幾下,也沉了下去。
森蚺重新入水,但它並不好受,身體被電流擊中,雖不致命,一瞬間麻痹讓它更是暴亂,它沉入水中,清涼的河水使它清醒一些,不過,怒火更是上竄,一個大浪湧起,船被河水高高的拋起。
「船主,快打開探照燈。」拉斐爾吼到,探照燈打開了,四下一照,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四周一條條森蚺,鱗片幽幽的發著墨藍的光華,身形蠕動著,令眾人有一種想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