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大道漫漫
第33章 吾心宇宙，問君能悟否
宋琦和賴繼學回到家中，宋琦看看天上的明月，嘆了一口氣：「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亞東，你回去睡吧，明天注意翻一下日曆，注意一下農曆的日子，真美啊。」
「是啊，你怎麼了？」嚴冰不除疑，賴繼學立刻打開了門，向天空望去，城市的天空稀疏幾顆星，根本沒有月亮，再一回想，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居然墜入柳致知的套中，賴往虞還不知道，眼睛眨巴著望著他。
賴繼學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拔通了宋琦的電話，對他說：「你有沒有發現今晚的月亮有些奇怪？」
「阿梨，你知道今天是農曆多少號？」柳致知問到。
柳致知在一旁，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個想法冒上心頭，說：「並不是沒有辦法，人的意識奧秘出乎我們意料，也許是他的一個機會。」
柳致知哈哈大笑，整個晚上，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他們談得很開心，時間過的很快，月亮已有些偏西，他們告別柳致知，帶著酒性，踏著月色而歸。
柳致知在龍虎山呆了一段時間，主要泡在藏經樓中，他現在已不太注重具體的功法，反而是一些境界上的描述，還有的就是一些異聞志怪，具體外丹的煉製，還有一些方技之類的反而更有興趣。
「我也是與你分手后才明白，不過柳老弟在言談之中，已然點撥我們，你乾脆找個電話給他，看他怎麼說。」宋琦笑到建議到。
「虞兒，今天晚上月亮圓嗎？」賴繼學問賴往虞。
「有漸修而頓悟，有頓悟而漸修，路雖不同，但其理一也，周師兄已身心兩虧，但人的意志卻不受影響，可以考慮從這個方面入手，說不定能闖出一條新路。」柳致知說到。
「理雖如此，但這條路太難，也罷，周利人，你先修養身體，等身體好了之後，你去管藏經樓，希望你能如柳道友所說。」張天師說到。
第二天，宋琦的徒弟早晨起床，想起師傅昨晚上奇怪的行為，便翻了日曆，他根本沒有在意，很快就注意到昨天的日期，他看了一眼，潛意識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在什麼地方，他也說不出來，眼睛望著日曆，想起了師傅昨晚的話：「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亞東，你回去睡吧，明天注意翻一下日曆，注意一下農曆的日子，真美啊。」
賴繼學點點頭，眼睛陡然愣住了，嚴冰一見，順著他的目光一看，見他獃獃看向日曆，上面的走著農曆三十。
「是啊，農曆三十，哪來的月亮，不過是心底一輪明月，弄假成真。」柳致知莫名地說了一句話。
「好吧，我來打這個電話，真是丟人到家了。」賴繼學開玩笑的說到。
嚴冰聽得有些不懂，忙問是怎麼回事，賴繼學跟她解釋了一番，她才明白，說：「你說柳致知老師幾句話，使你們認為今晚明月當空？」
「這件
「今天是農曆三十？」賴繼學問到。
幾人抬頭一看，一輪圓月當空，不由地喝了一聲彩，說到：「好月色！」
宋琦收了一個弟子，名叫童亞東，便帶過來見識一番，賴繼學也來了，他們只來了四個人，除宋琦和賴繼學外，一個便是童亞東，另一個便是柳致知的徒弟賴往虞，在柳致知的別墅中談得高興，天色已晚，他們乾脆在院子里繼續聊，何嫂將晚飯擺到院子中，眾人吃飯，黎老夫人等人相繼吃過，撤下飯菜，上了茶，幾人談興正濃。
在院子里，柳致知坐在黑暗中，阿梨走了出來：「阿哥，人已經走了，你也該進屋了。」
張天師將事情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眾人這才知道為什麼夢觀山人會找上門來，柳致知笑到：「龍虎山有三寶，就是有人上門來也不怕，再說，世界軸心根本不在你們手中。」
「不錯，他使我們認為明月當空，結果一路上，我和往虞就真的看見明月當空，和她踏月而歸，當是可怖可畏，原來我們感官這樣易被玩弄。」賴繼學說到。
柳致知說到：「還好，我們來的及時，不然麻煩就大了。」
在這段時間，他沒事就去張啟威家串串門，有時張天師也找
賴繼學撥通了柳致知的電話，柳致知一看是賴繼學，心中明白是怎麼回事，開口便說：「你明白過來了，我還以為你明天才能明白，我送你們一輪明月，伴隨你們回家，不是來感謝我的嗎？」
「謝師尊。」周利人說道，又感謝柳致知：「多謝道友，不管成與不成，我都記住這份情。」
張天師也點頭：「想不到我無意間捲入世界軸心這件事中，這麼快就有人上門來。」
「爸，你脫困了，你託夢給我們，是怎麼回事？」張啟真問到。
柳致知將藏經樓的書大體翻了一遍，花了近一個月時間，終於翻的差不多了，便告辭而歸，回到了申城，時間離丹尼約定去大西洲遺址只有二三個月時間。
注意一下農曆的日子，農曆日子有什麼不對勁，他想著便看向農曆的日子，陡然，他眼睛睜大了：農曆三十！
宋琦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便進了房間，關上了門，童亞東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搖搖頭，也回到房間。
賴繼學苦笑道：「我都入了套，宋兄既然明白這一點，為何不提醒我？」
眾人把眼光投在張啟真身上，柳致知一見，沒有什麼事，只是神魂被迷，陰氣較重罷了，一般人叫不醒，但對張
賴繼學和賴往虞回到了家中，他們很高興，嚴冰見他們回來，並沒有說什麼話，她知道父女倆從柳致知那邊回來，已經吃過飯，只是微笑說了一句：「洗洗睡吧。」
宋琦說到：「這句話雖是老生常談，但修行就是從心意入手，徒兒，你當謹記。」
「柳老弟說的不錯，人心幻像，世人很難看破，就是我輩，也是如此。」賴繼學說到。
「誰敢打龍虎山的主意，龍虎山不是吃素的，今後一階段，你們留神一些，如果有不明修行人士來此，你們把他們帶來，我倒要看看有什麼人來。」張天師豪氣上沖地說到。
賴繼學嘆了一口氣：「好一個柳致知，連我都蒙在鼓中，不怪說什麼達摩西來一字無，全憑心意下功夫，又說宇宙即吾心，吾心即宇宙，原來他早就知道今晚沒有月亮，卻在我們世界中造了一個月亮。」
張天師喝到：「啟真，還不醒！」張啟真這才發現，他的父親在眼前。柳致知不禁叫絕，雷是天地陽剛之氣，一聲霹靂，震退陰邪，果然不愧是一代天師，當然，這也是他們來的及時，如果遲一會，神魂被攝，那就麻煩了，得不到萬魂迷神幡，根本沒有把握將他喚醒。
「怎麼啦？」嚴冰問到。
柳致知詭異一笑，說：「修行實際上是在人的意識中下功夫，所謂達摩西來一字無，全憑心意下功夫。」
「事實上，你們應該容易明
張天師已施展手法，在他身上一陣推拿，理順他的氣機，聽說這句話，停了下來：「道友，你有什麼辦法？」
張天師一見，搖搖頭，隨手往地上一指，一聲霹靂，張啟真猛然驚醒，從地上跳了起來，口中叫道：「好賊人！」
「農曆三十，怎麼了，阿哥，你們幾個在黑暗中談了很久。」阿梨淡淡地笑到。
「師傅，我記下了。」童亞東說到。
「月亮又大又圓。」賴往虞回答到，嚴冰立感不對，說到：「可今天是農曆三十啊！」
柳致知一笑：「陸九淵說過，宇宙即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在一定程度上是至理名言。」
柳致知說：「你們看，月色正好，一輪明月當空，正是好景緻，連燈都不用。」
賴繼學笑到：「好你一個柳致知，我是回到家，看到了日曆才醒悟過來，不過，宋兄卻不是，他離開了你那裡就明白了，也知道你的用意。」
宋琦笑到：「有什麼奇怪，今晚本無月亮，不過我們心中有月而已，柳老弟真是用心良苦，想用此來點撥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