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物致道》第五卷 大道漫漫

第44章 百萬生魂,只為卿一人(上)

第五卷 大道漫漫

第44章 百萬生魂,只為卿一人(上)

至於迴風劍術,柳致知也是看了一遍,發現它比柳致知修行的兩儀青萍劍術層次清晰,特別是它後面的層次比較清晰,劍光分化后,便是煉劍成絲、成就劍心、劍合虛空與劍成大道,倒給柳致知指明了劍修方向,不過,自成就劍心起,便僅僅是語言描述其境界,並無實際功法。
柳致知在家中陪阿梨,閑來翻翻書,有時與朋友聚聚,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阿梨的生產日子越來越近,柳致知卻收到一份邀請,他沒有想到,這是來自東瀛的邀請信,居然來自鄧昆。
兩人談到了宋琦的兒子,幾個月前,蘇婉青產下一子,起名為宋長風,意為長風破萬里浪,柳致知沒有料到宋琦起了這個名字,倒是志向遠大,不過卻與修行無關。
「不錯,本來複活儀式,只要水星凌日就行,我為了增加把握,特地選了五天後,不容一絲閃失,儘可能增加其成功的機率,就這一著,增加了半成的機率。」鄧昆說到。
嘆了一口氣:「你的痴情打動了我,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也罷,我就陪你瘋一回。」
兩人上山,山上已空無一人,大殿內神像早已搬空,地上卻是一座壇城,也就是陣法,是依《血獄修羅經》所布置,之所以說壇城而不說陣法,是因為其布置很像密宗壇城,而不像道家的陣法。
柳致知閑來將那些書籍翻來看看,幾十本書,大多數他並不認識,他所認識的只有二本,就是《迴風劍術》和《大日如來成就法》,其他書一時也不能翻譯出來,雖然請人翻譯,但也不是短時間所能拿到,柳致知倒不怕這些秘術泄露出去,修行畢竟是講機緣,不然的話,你就是拿到一本秘笈,也不會對他產生興趣,何況書中有許多地方,涉及神鬼,一般人很容易將之視為迷信,特別是國人大多數從小受唯物主義影響,雖不能說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也不會將書上講的事當真。
壇城四面八門,每門上掛一面幡,幡中並無陰魂,看得出,此幡是后煉之物,幡上祥光隱隱,看似很正派,柳致知知道這喚作八方招魂幡,旗幡在最外圈,緊挨著他卻是金線構成的圖案,柳致知眼睛一抽,這不是普通的金線,而是分為五色的五彩金金線,在節點處,是五顆碩大的寶石,同樣,這種寶石也不是世間普通寶石,每一顆都足以煉成上好的法器,柳致知知道這是模仿五星而成。
在壇城的南方,有一個凹陷,用金黃色的金絲勾出軌跡,在北方又有一個凹陷,用銀色的銀絲勾勒出軌跡,壇城複雜無比,用了大量珍貴的材料,其中任何一個流入人間,都會引起瘋狂,就是流入修行界,也會掀起巨浪。
柳致知驚呆了,半晌才說:「你煉末日幡,就是為了復活你的道侶?」
鄧昆訕訕地笑了,說:「不全為了你,靈兒復活,不能受到干擾,為了以防萬一,我連徒弟都打發走了。」
柳致知回到了申城,阿梨的肚子已明顯的鼓了起來,柳致知意成身歸體,將這段經歷與阿梨閑談,阿梨輕輕撫摸肚子,一臉幸福的樣子,柳致知微微笑了,世俗之間的日子很平淡,很溫馨,紅塵萬丈,最能消磨人的雄心,不怪意志不堅之人很難成道,也不怪世人常說:小隱隱於山林,大隱隱於市,但能做到大隱之士,數百萬之人,未曾有一人。
柳致知和阿梨說了一聲,依然出了意成身,由意成身去赴約,他這樣做不是怕鄧昆對他不利,而是他的原身要陪阿梨,自從阿梨決定要一個孩子后,柳致知就珍惜他和阿梨在一起的每一天,他知道以後自己會和阿梨分開萬年之久,不得不珍惜眼前的每一天。
「多謝道友,只要能復活靈兒,哪怕與全天下為敵,哪怕與天地為敵,哪裡怕我粉身碎骨,我也不在乎。」鄧昆說到。
柳致知看罷,心中嘆了一口氣,可以鄧昆在心目之中對於他的道侶是如何重視,這座壇城巨大的造價不知花費了鄧昆多少心血。
鄧昆信中很簡單,邀請他去一趟千竹山,柳致知很奇怪,他與鄧昆從根本上說,是敵非友,但幾次與鄧昆合作,雙方又有一定的交情,特別是楚鳳歌說起過鄧昆與蜀山之間的恩怨,柳致知心中隱隱有些同情鄧昆,卻沒有想到他會邀請自己。
當然,柳致知和阿梨已經去看過,小傢伙現在正在襁褓中,倒是宋琦已經用內力替他洗髓易經,不過尚小,倒沒有什麼大的動作。
「果然是好日子,你選了很久吧。」柳致知說到。
柳致知閑來就翻翻兩本書,他對密宗和劍術並不陌生,甚至還對黑教研究甚深,他傳達瓦措姆的九次第乘雖不是純正的密宗,但也算得上密宗的一支,大日如來成就法以身口意三密為主,通過手印密咒和觀想來修行,達到殊勝的效果,柳致知並不修行他,只是借鑒而已。
柳致知點點頭:「你收魂已過去五六年,一切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你準備在什麼地方?就在千竹山?」
「真的是為了我?」柳致知追問了一句。
「據《血獄修羅經》記載,復活一個人,需百萬以上生魂為祭,從虛空之中,捕捉生靈一點先天靈光,以大法力重塑軀體,當是時,天地震怒,出五色天遣,分為地水火風空,欲將施法者從根本上抹去,在百年前,我只有三分把握,但百年後,我有七分把握,這百年間,雖然大部分時間我被鎮壓,但無時無刻不在推演復活過程,中間各個環節已爛熟於心,形成了本能。」鄧昆淡淡地說到,柳致知從他的淡淡口氣之中,讀到一種根本不顧一切的決心。
「這才是你鄧昆行事的風格,走吧,上山去坐坐,具體儀式舉行的時間定在哪一天?」柳致知隨口問到,這種儀式肯定時間有所限制。
意成身到了東瀛,直接趕到鄧昆的千竹山,鄧昆也出來相迎,柳致知笑到:「道友看來不想去華夏了。」
「我在百年前由於不滿蜀山禁令,和道侶祝靈兒出了洞天,時值華夏大地一片哀鴻,在此國難當頭之時,我和靈兒仗劍四方,在一次與西方侵略者的鬥法中,靈兒不幸身中聖光,化為灰燼,我保住了她使用過的法器離恨釵,我一怒之下,墜入魔道,入西方,施展大法,布瘟疫,西方死亡二三千萬,我藉機收魂,煉製末日幡,目的是為了復活靈兒,誰曾想,敵人沒有動得了我,卻被自己人鎮壓,末日幡也被收,好在離恨釵保住了,可能蜀山的人看見不是魔道法器。百年後,我逃出洞天,來到東瀛,重煉末日幡,正好神州核彈攻擊,收魂數百萬,以此為祭,我想復活靈兒。」鄧昆說出了他的目的。
「在什麼地方不是一樣,在華夏與其和蜀山衝突,倒不如在東瀛來得清凈。」鄧昆淡淡一笑,眼中卻顯露出複雜的感情。
「不錯,就在千竹山,我知道你的擔心,山上的人我已遣走,附近的村民我也遣走,為了照顧你,不傷及無辜,我違背了一個魔道中人的行事習慣。」鄧昆說到。
壇城中心,卻是高高凸起一個圓台,是一個太極圖,在太極圖的陰陽魚眼上,一邊放著一個蒲團,整個壇城大氣磅礴而莊重神秘。
「你怎麼做才能復活你的道侶?」柳致知問到。
「是在五日後,此時水星凌日,更兼木火土三星成正三角形,唯缺金星,殺機潛影,生機大盛之時。」鄧昆說到,柳致知低首推算了一回,果然是大吉,天地間一線生機正旺,水星凌日,借水壓制太陽之火,雖然不會壓制得住,卻使烈日之中透出一縷水氣,復活本是由陰轉陽,正是這一縷水氣信息,使天地間信息有利於復活,更妙的是,水氣生木,木又生火,火生土,卻缺了金,金主收斂肅殺,殺機收斂。
柳致知被他一誇,倒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很清醒,說:「請我來幫忙?只要不違背我的良心,可以幫忙,但到底是什麼事?」
「我沒有什麼朋友,本想請丹尼他們,想想還是請你來幫一個忙,畢竟事關重大,你從前雖與我為敵,但你是一個義人,我左想右想,對丹尼他們還是不放心,所以到最後還是請你了。」鄧昆說到。
「不錯,我知道這是逆天行事,祭祀一開始,天遣隨之而來,我一心復活我的道侶,沒有力量也沒有精力抵擋天遣,而我的朋友沒有一人能抵擋天遣,最後我想到了你,道友,我代表靈兒求你了。」鄧昆說著便跪了下去,柳致知為之動容,趕緊將他扶了起來。
柳致知翻看了一遍,此本劍術可以與《兩儀青萍劍》相互印證,不過,此本劍術在精妙上不如兩儀青萍劍。
「你邀請我來,是為了什麼?」柳致知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