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神無雙》卷七

第二百三十章 招供吧!

卷七

第二百三十章 招供吧!

疼痛並不可怕,白翼感覺到可怕的是李沖冰冷的眼神,麻木的面容和雷厲風行的風格。
「又來了,又來了,不要,不要……」李沖的手再次緩緩的伸出,白翼甚至能夠感覺到李沖右手上散發出來的絲絲的暖意,而此時這一隻右手卻成為了白翼的噩夢。
李沖低著頭,看著白翼的雙手,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一片片皮膚被撕開,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傳來,而李沖卻根本不抬頭看一眼白翼,甚至連白翼是否招供都不關心。
「不到二十息的時間,擊敗了一隻靈獸,這怎麼可能?」李生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李沖在心痛之時越是冷靜,那麼就越是可怕,這是李沖所有的朋友和家人一致的認定。
李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忙著自己的工作,手腕上麻木,讓白翼的疼痛感稍稍減弱了幾分,李沖緩緩的轉到了他的身後,緩緩地,撕下了一片翅膀根部的皮膚。
白翼此時才算清楚,自己居然被李沖用堅韌的透明絲線整個捆綁了起來,不服氣的怒吼了幾聲,但白翼卻是無法掙脫。
「這……這是怎麼回事?」直到短暫的戰鬥結束,棠磨與李生這才趕了過來,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幕,棠磨沒有什麼感覺,李生卻徹底驚呆了。
而一切並沒有辜負白翼所期望,李沖緩緩低下身子,拾起一塊白骨,右手微微用力,白骨立即碎裂成一捧沙粒。
「我們讓開一些,這個時候的李沖任何人也不要去招惹,我們準備一下,等一下恐怕要有一場大戰了。」棠磨對李沖很是了解,他清楚任何人觸碰到李沖的朋友和家人,那麼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且無論對手是任何人。
啊!
此時棠磨找尋了一圈,滿臉悲傷的回到了李沖的身邊,看著白翼,棠磨的雙眼升起了無邊的殺意。
李沖一直秉承著自己的承諾,不會說第二遍。
李沖彷彿根本沒有見到棠磨一般,他臉色平靜的看著白翼,輕聲的說道:「告訴我還有誰,我給你個痛快。」
咬牙強忍,白翼的身體不由得有些抽搐起來。
白翼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雙眼驚恐的看著李沖,但這一切卻並沒有讓李沖有任何的改變。
「小子,你別逼人太甚!」疼痛折磨著,白翼卻不敢掙扎,這種疼痛已經不只是身體之上,而且還是精神之上,白翼想過掙扎,但他卻不敢,緊繃的透明絲線彷彿隨時都在提醒著他,掙扎的後果很可能是死亡。
「不超過二十息的時間。」棠磨此時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沖,口中喃喃的回答道。
不過此時棠磨注意到了周圍的變化,李沖抓住了一隻靈獸,而周圍的房屋全部毀滅,骨塔也被毀滅。
「停手,停手,我說,我說……」李沖只不過剛剛開始,白翼就已經承受不住這份苦痛,哭喊著央求了起來。
李沖依然沒有理會白翼,右手輕輕揉搓,左手緩緩的遞出,拿起了另一塊白骨。
「李沖兄弟怎麼不說話?心中痛就說出來。」李生關心的看著李沖,對於那些人類他沒有感覺,但李沖表面上平淡,李生卻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疼痛。
「怎麼了?不就是抓住了一隻妖獸嗎?」棠磨不以為意的說道,但隨即他也發現了不對,妖獸不可能幻化成人類的模樣,而顯然在李沖的面前正是一個人類的靈獸。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李沖哪裡有心情回答白翼的提問,緩緩的走上前,他的手輕輕的撫摸到了白翼的身體之上。
將這些骨粉輕輕的,柔柔的塗抹在翅膀傷口處,果真鮮血立即停止了下來,但李沖的按摩卻沒有停止。
不過棠磨並沒有打擾李沖,他知道李沖的心比他更痛。
「我是怎麼敗在你手的?」雖然知道了被透明絲線捆綁住,但白翼還是希望知道自己堂堂一個三等靈獸,為什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成為了階下囚。
「你以為這個透明絲線能夠將我困……」白翼想要給自己一些信心,同時也讓李沖有些顧忌,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沖卻已經動手。
啊!
唰!
又是一片皮膚應聲而落,滴滴鮮血飄灑出來,很快將翅膀整個染紅。
骨頭碎裂成細沙,當然他不是真的細沙,而且白骨無論變換成何種形狀,其必然是稜角分明,李沖的輕輕揉搓只下,這些稜角不斷的觸碰著白翼的傷口,血是止住了,可是疼痛卻瞬間加劇了。
「流血太多對身體不好。」看著鮮血噴涌而出,李沖微微的嘆了口氣。
皮膚被撕扯下來,鮮血緩緩的滲出,直到此時白翼才感覺到那種鑽心的疼痛襲來。
論力氣,李沖拍馬也趕不上白翼,甚至白翼只需要一根指頭都能夠輕鬆將李衝擊殺,可此時力量已經成為了累贅,此時透明絲線已經深深的鑲嵌到了皮膚之內,而且鑲嵌的地方都是白翼身體最為脆弱的地方,白翼想要掙扎,但他要先考慮自己是不是能夠在堅韌的絲線將自己勒斃之前逃脫。
原本只是關係的話語,但此時在白翼的耳中卻無異於是一種新的責罰,一瞬間,他的臉色變了又變,彷彿疼痛已經發生在他的身上。
唰!唰!唰!
痛呼出聲,白翼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驅趕這份疼痛,但疼痛不但沒有驅散,卻反而更加增強。
等等,骨塔已經被毀滅,周圍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這就說明……
沒有任何廢話,甚至不去詢問,直接動手,一片皮膚還好,如果更多的皮膚呢?
棠磨不敢想象下去,儘管他已經知道了結果,一個箭步竄了出去,他立即向著骨塔的位置衝擊了出去。
李沖的動作很簡單,就是自白翼的手腕破裂處緩慢的撕下一小片皮膚。
「我們前後相差多長時間?」直立在棠磨的肩膀之上,李生深吸了口氣輕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