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天下第一
第370章 白龍鍾家
「齊小姐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小人告退。」
她過來只是找個人訴說自己的猜測,而這位聶前輩無疑是一個最適合的人。
躺在那裡的聶紅衣給出一個反應。
「不用不用……」
齊纓雙眸閃著亮光。
陶貴眨了眨眼,把目光放在齊纓身後的一頓靈位上,眼神詭異的開口。
齊纓身子一頓。
「據說,也是據說,只有雙槍在一起時,雙槍王的功法傳承才會重現。而另一桿槍,聽說就在魔教之人手裡!」
她殷勤把一根雞腿放在聶紅衣的碗里,聶紅衣這個時候一隻手已經可以運動,吃飯倒是不用人招呼。
「兵器上如果有神念留存,當時你們怎麼會沒有發現?」
「哦!那好,小人也順便拜見一下小姐的長輩。」
「幾個月前,我弟弟外出,從外面海里撿了一根短槍會來,當時我沒注意,現在想想,那桿槍會不會就是雙槍王手中的一桿?」
雖然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陶貴還是一副恭敬有加的做派。
「我送您!」
「這……這……我需要和我家裡的長輩商量一下。」
「多謝木老告訴我這個好消息了。」
出了門,陶貴一臉的關 切。
聶紅衣提出異議。
「這就……不必了吧?」
陶貴點了點頭,倒是不把自己當作外人。
往自己碗里扒了一些飯菜之後,齊纓正欲往自己嘴裏填,卻見對面的聶紅衣卻絲毫沒有動作。
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滿臉殷勤的弓著身。
「我的弟弟,齊穆。一直想去見識見識大周的繁華,但因為他年齡太小,爹娘一直不同意,結果前不久突然悄悄的搭乘別人的船去了大周。」
齊纓深表懷疑,她從未聽說過功夫可以練到那種程度。
「我覺得我們家出事,我爹娘他們肯定有預感,所以才會讓我和弟弟提前出海。而對我們家下手的人,也肯定不會是金家!我們根本就不怕金家。」
不過這個妖魔顯然懂得很多,還很好說話。而且交給自己的劍法也很適合自己,能讓自己剛剛入了先天,就可以與金家的兩位先天廝殺,甚至戰而勝之。
陶貴低著頭。
至於金家,在第二日就舉族搬遷而逃,不過據說行至半途,就被神龍教的人給攔了下來,整個家族都被壓入神龍教的大牢之內。
「齊小姐和我們子岳少爺是定了婚期的,聽聞齊家 遭了難,我們少爺就連忙讓我來帶您去神龍島。一來在神龍島可以照看小姐,二來舉行婚事也方便。」
齊纓介紹了一句。
「我們西海有個傳奇人物,叫做雙槍王向明。他是幾百年前的一位散修宗師高手,是除了神龍教之外西海唯一出現的宗師人物。」
「木老說的是。」
「要的,要的!」
「怎麼了?前輩,菜不合您的口味?」
「你一口一個傳說,一個聽說,一個據說,可能性也太小了吧?」
「嗯,也好,去一趟也可把事情一次徹底解決。」
齊纓想了想,一時也想不起借口,於是點頭,兩人一同進了聶紅衣的屋子。
除此之外,另有一個好消息傳到齊纓的耳中。
聶紅衣終於睜開了雙眼。
「你想說什麼?」
「原來如此,真是蒼天有眼,我們齊家還有血脈在!」
「外面有人找你,出去吧!」
「你說什麼?我弟弟沒死?」
「你們齊家得了他的槍?」
「而且我仔細想了想,我獨自出海的時候我家裡人的反應也不對,他們好像是逼著我走似的。而且回來的途中,我的副手表現也很奇怪,好像一直 不想讓我回家一般。」
「咱們鍾家在神龍島也算大家族,可以為這位請來神醫診治。」
「自然是白龍使鍾家。」
「小人陶貴,鍾家的管家。」
接下來的幾日齊纓就在找人安葬家人之中渡過。
「您是齊纓小姐是吧?」
面對聶紅衣說起這件事,齊纓下意識的有些緊張,竟是真的把她當作了自己的長輩一般。
齊纓皺了皺眉,雙眸透著思索,也沒有反駁,轉身就出了房門。
「啊!」
屋內的聶紅衣仍是閉目躺在那輪椅之上,不言不語。
「長輩?」
「那就多謝陶伯了!」
「我就是,您是哪位?」
「前輩,這位是鍾家的陶伯,想讓我去神龍島,和子岳公子完婚。」
於是,在五日之後,齊纓帶著一箱靈位,推著聶紅衣就上了前往神龍島的大船。
齊纓抬頭看天,讓外人不知她神情到底如何。
「前輩深明大義,那小人就去安排兩位的出行之事。」
「這人就像一個流星,在西海升起的時間很短,留下諸多戰績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也沒有後人傳出。據說,只是據說,他的一身本領,都被他以武道意念放在自己的手中雙槍 之中。」
齊纓緩緩點頭,等送走了老者之後,返回剛剛建起的屋舍,她的臉色陡然變得嚴肅起來。
齊纓斬釘截鐵的開口。
「嗯。」
這片海域,神龍教就是海域的掌控者,也是次序的維護者。
對於這位聶前輩,她其實是又敬又怕的。
「那你可知道他們為什麼對你們家出手?」
聶紅衣淡淡的開口。
「對,穆哥兒上了我的船,說是去大周遊歷去了,想不到竟然逃此一劫!」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金修進門說的那什麼槍嗎?」
聶紅衣點了點頭。
齊家人都住在一起,興盛不久的齊家,更是幾乎沒有親近之人,因而一夜之間,齊家人幾乎滅絕!
「齊小姐,您的這位長輩是不是身體有些不適?」
聶紅衣躺在那裡,眼也不睜,臉龐更是被兜帽蓋的嚴嚴實實。
齊纓神情激動,語聲顫抖的看著眼前的一位老者。
有時候,她甚至有想過,這位聶前輩可能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妖魔!
陶貴抬起頭,身子還是保持著前弓的姿勢,一臉恭敬的樣子。
聶紅衣終於提起一點興趣,對於成就宗師之法,他一直都很感興趣。
「應該的,姑娘也不必傷心,金家的人已經 被拿下,你們的仇也報了,以後安穩度日,比什麼都好。」
齊纓急忙攙扶起對方。
那種眼裡冒火、手裡吃人的功夫,讓她每次想起,都是毛骨悚然。
「嗯。」
低低的鼻音響起,兩人悄然出了門。
「是魔教的人,金家背後肯定站著魔教的人。」
齊纓一臉正色。
而且,那真的是功夫?
「陶伯,我家裡還有一位長輩,在屋裡休息哪!」
屋內,裝飾精美,方桌精緻,菜肴豐盛。
當然,她並非是成親,而是悔婚的!
「她前段時間受了傷,現在身子還不能動。」
齊纓攔住陶貴的眼神,一指旁邊的屋舍。
「哦!那你覺得會是誰?」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齊纓這段時間的悲傷就明顯減輕了許多。
齊纓臉色一白,兩手緊緊的攥起。
「嗯!」
「前輩,我覺得金家並不是這件事的主使者,他們家還不如我們家的實力強,怎麼可能滅的了我們家?」
「鍾家?哪個鍾家?」
「不,菜里有毒。」
聶紅衣搖了搖頭,把眼睛一閉。
老者是附近海域的一位船商,聽說齊家出了事,就前來看看。
返回家族的第一夜,齊纓就在遍布屍首的廢墟中渡過。
「前輩,吃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