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宦之風流無邊》第二卷 征戰天下

第202章 多爾袞

第二卷 征戰天下

第202章 多爾袞

「噓,別瞎說了,他既然這樣定規矩,就有他自己的道理,好在,他只是不願意跟漢人做買賣,卻並不是不跟漢人來往,我們可以直接進去找他。」
「哦,什麼樣的朋友?!」烈霞說著話,拉著易土生向前邁進了十幾步,來到眾人面前。
守門的守衛,做了個停止前進的交警動作,冷冷地說:「等著。」烈霞拱了拱手,就站在那裡等著。
敦圄谷長的非常霸道,大嘴大耳大眼睛,看人的時候,就像是草原上空飛翔的猛禽,讓人覺得就像是被毒蛇盯死的蛤蟆一樣,緊張兮兮。好在,易土生見慣了殺陣,沒有被他嚇倒,不然,這一下子也就失去了先機。
烈霞正色道:「他具體有多少錢我就不太知道,但我聽人家說,在整個草原上,每花出十兩銀子,就有一兩是敦圄谷老爺經手過的,你說,他有多少財富吧。」
兩人被帶到一間很豪華的起居室,一路走來烈霞不停地介紹:敦圄谷中年喪妻,有五個兒子兩個女兒,孫子成群,姬妾成群。易土生雖然心裏早就有所準備,但,乍一見到那龐大的陣容,仍然有些合不攏嘴,起居室里站滿了女人,黃頭髮的,黑頭髮的、紅頭髮的、藍眼睛的、黑眼睛的,足有五六十個,那間屋子也真是大,好像銀行的大廳一樣,四個侍女正蹲在一個胖的像豬一樣,頭頂帶著紅色的雞冠帽,帽子上鑲嵌著十幾顆名貴瑪瑙的傢伙胯下剪指甲,不用問,易土生也知道,此人必然是那位神秘而怪癖的馬販子,敦圄谷先生了。
兩人一前一後,邁開大步進了大門,穿過一條碎石甬道和兩邊枝繁葉茂的柳樹,進入了後面的小院。需要介紹的是,這條碎石甬道很長,大概有五里路。天井院中,上蓋天棚,種植葡萄,下開水井,充滿生活氣息。易土生一個勁的慨嘆,真是活見鬼了,這土財主,到底有多少錢?
「怎麼回事兒啊,怎麼讓這些人在自己的門口做買賣呀,也沒人管管,難道敦圄谷就這麼沒威信。」
「啊,這種小買賣,他也肯做,那可真是見錢眼開了,我的老天,既然這麼愛錢,為什麼不願意跟漢人做買賣,漢人的錢最好賺了,你說對不對。」
易土生心想,真是肥的流油,恐怕快趕上和珅了,要是把這些錢據為己有,那該多好。兩人騎著馬來到了門口。
過了一會兒,那個守衛出來了,這次客氣多了,交手胸前,一弓腰:「尊貴的客人,敦圄谷大人請您進去。」
易土生道:「怎麼門口連個守衛也沒有,總該通報一聲吧。」烈霞道:「通報什麼呀,不用通報,到了裏面就有人了,走吧。」
易土生差點被震暈過去,心說,是誰,多爾袞,就是那個雄才大略一統中原的正白旗旗主,后金最年輕的巴圖魯攝政王爺多爾袞先生,我的嬸呀!
小院里的光景和外面可大不一樣,真正可以說得上是外松內緊,這裏大概有五六十名的守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而且,大多是太陽穴高高隆起,兩眼中精光暴射的高手,易土生咽了口唾沫,心想,乖乖,這些人比朱常勝的那些個劍手簡直一點都不差哩。也不知道土財主從哪裡找來的。
「呵呵,烈霞姑娘,你來了,我記得每年的這個時候你都要到大草原來一趟的,今年似乎早了一些,你看,我早就為你準備好了馬奶酒和鹿肉,這兩樣東西是你最喜歡吃的,來來來,既然你來了,我順便給你引薦兩位朋友。」敦圄谷一笑起來,像極了廟裡的彌勒菩薩。
走著走著,前方出現了一片大宅子,烈霞介紹說:「這裏就是敦圄谷的住所了,怎麼樣夠氣派吧。」易土生感慨的說:「他奶奶的,比皇宮小點,這傢伙到底有多少錢呀,居然住的這麼誇張。」
尊貴的客人烈霞指了指身後的易土生:「他也要一起進去!」那守衛說:「可以,可以一起進去,請。」
男的氣宇軒昂,眼神霸道不可一世,女的嫵媚多姿,眼神冷漠,冷艷非凡。三人的目光同時集中在了易土生和烈霞的身上。
門口的守衛並不森嚴,甚至連個衛兵都沒有,牆頭兩個角上還有擺攤做買賣的,交易的貨色應有盡有,除了各類牲口、牛皮、羊皮、鹿皮、土酒、器皿等外,還有中原來的絲綢、陶瓷等,看的兩人目不暇接大開眼界。
「在下姓易,名叫易安。」
「煩勞各位去通報一聲,就說烈霞來了!」
「就是這兩位!」敦圄谷在兩名靚麗侍女的攙扶下長身而起,指著那一對男女說,「你一定猜不出來,這兩位其中一位是后金來的小貝勒多爾袞,在他身邊的這位是蒙古科爾沁大貝勒寨桑的格格博爾濟吉特布木布泰!他們兩位都是高手,你們可以認識一下。我的這位漢人朋友,是一位女俠,馬上功夫和騎射都非常厲害,稱得上是女中豪傑,比你們蒙古女人也不遑多讓。」
烈霞和易土生跟在那人後面進入了大廳。大廳里沒有人,有的只是珠光寶氣,牆面用木模壓印圖案花紋,牆上掛著毛毯做裝飾,並掛著色彩華麗,充滿異域情調的帷幔,後面連接著馬廄、茅廁、窖藏、客舍等建築,全都是易土生以前沒見過的,電視帶給他的那些記憶,似乎都不太對,多少有些出入,可見咱們的考古工作者做的還是不太好。
「烈霞見過敦圄谷大人,大人一切安好,這位是我的朋友,易……」
和敦圄谷坐在一起的還有一男一女,男的身上穿著六重鐵羅圈甲,內層以牛皮精製,外層掛滿鐵片,甲片連結起來猶如魚鱗,一般的箭矢休想能夠穿透。女的身披的是翎毛鎧,用蹄筋、翎毛相綴飾而串成甲片,看上去威風凜凜,不讓男兒。
「這些呀,都是他自家的買賣,誰會管呀。」烈霞嫌他大驚小怪,瞥了他一眼。
敦圄谷住的地方是整個土木堡的中心,這裏不論男女,人人背弓帶刀,坐在馬背上就像坐在自己炕頭上那麼安詳舒適。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方言,衣飾、裝扮,看的人眼花繚亂,聽的一塌糊塗。來這裏做交易的即有一般的牧民,更多的是各地的酋長,土豪、惡霸,但人人依足規矩,討價還價,看不到持槍凌弱的情況。這裏雖然有些漢人,但畢竟是少數,所以,易土生和烈霞就顯得分外的惹眼。兩人也不在乎,騎著馬挺直著腰桿向前走,好在這些年大明朝沒有發動過對草原的戰爭,仇視的情緒很是淡薄,倒也沒有人來找麻煩。
對於那個叫博爾濟吉特布木布泰的女子,易土生倒是陌生得很,不過他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他似乎在那裡見過她,這女人的眼神很特別,不應該是個普通人,他總覺得她是個干大事兒的,那感覺奇怪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