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八 間隙
第一百零三章 釣
但正因為這樣,事情才越發的不好辦了。
瓦倫丁看到出現的利特爾,激動的喊了起來,不過,下一刻,這位伯爵就看到了利特爾身上的處處傷痕。
不過,氣氛卻是劍拔弩張。
利特爾轉身向著上位邪靈微微欠身。
當看到自己的殿下面無表情,完全不為所動時,近臣馬上就鬆了口氣。
近臣則是聯想到了之前的會議,一臉的若有所思。
「沒事的。」
但是,這一切都落在了秦然的眼中。
「我主並不吝嗇自己的光芒,但戰神冕下的光輝依舊在,你沐浴其中,自當受到保護。」
那真的是會變得很麻煩。
前者雖然人數眾多,但是缺少決定性的力量。
這就足夠了!
上位邪靈溫和的溫度。
看著明顯變得關係不一般的「迷霧」和守舊派,特米諾再次的想要鞭屍西恩。
不僅刺殺科林那個繼承人沒有做成,還把利特爾給留了下來,這簡直是後患無窮!
長劍出鞘,劍尖直指特米諾祭司。
「我想裏面有些誤會。」
「你也發現了啊……」
不是,瓦倫丁改變主意了。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想到對方的一些手筆,特米諾腦仁都開始疼痛。
看著兩人的背影,秦然恰到好處的流露出恍然的神情。
利特爾冷笑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周圍人也是無比的詫異。
簡單的說,沒有利特爾子爵就沒有瓦倫丁伯爵。
在場的人紛紛行禮,即使是戰神殿的特米諾都不例外。
對於戰神殿內部的聖裁所,他是知道的。
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事情,和戰神殿密切相關。
在諸多公開的場合,這位祭司都是戰神殿的代理人。
呼哧、呼哧!
「很抱歉,諸位閣下。」
發生了什麼,他當然知道。
他希望瓦解這樣的聯盟。
「告訴我,利特爾在哪?」
可……
他一臉的不解,滿腦袋的問號。
而是,被阻止了。
要知道利特爾、瓦倫丁所代表的力量,可不是一個西卡領那樣的鄉下貴族能夠比擬的。
這同樣是一位眾所周知的人物。
這位伯爵衝著戰神殿的祭司低吼著。
「主教大人,請不要這樣稱呼我,您可以稱呼我為利特爾。」
包紮著繃帶,還滲著血。
他完全沒有辦法知道發什麼什麼。
說著,上位邪靈就攙扶起年輕人,向著營地走去。
這個時候正瞪著雙眼,怒視著戰神殿的使者。
在沒有撕破臉的前提下,該有的一切都有。
但令近臣失望的是,瓦倫丁伯爵的一劍並沒有刺下去。
憤怒,是最容易影響神智的。
下一刻,這個隨從就悄然隱去。
既然已經選擇了對艾坦丁王室、蛇派繼承人出手,那麼就一定要乾脆利落。
在場擔憂的可不止近臣一個,特米諾是另外一個。
「因為我不確定,『祂』的使者是否隱藏在其中。」
「我想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近臣莫名的警惕起來。
但此刻,在這個時候,遊走于諸多貴族、平民間的特米諾祭司則是神情 尷尬的。
因為,上位邪靈說的是事實。
利特爾子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瓦倫丁的身邊,抬手握住了瓦倫丁的手腕。
尤其是那位匆匆趕到的瓦倫丁伯爵。
這是一種提醒。
秦然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這個時候的祭司特米諾恨不得把西恩拉起了鞭屍。
上位邪靈詫異的看著年輕人。
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利特爾對於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
近臣高聲呼喊著。
越想越是憤怒的瓦倫丁再也安耐不住。
從血脈關係上來說,利特爾子爵是瓦倫丁伯爵的堂兄。
「而且,還和殿下關係不錯。」
不行!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年輕人立刻向著營地跑去。
利特爾、瓦倫丁很不解,但事不關己,還能保持著貴族風範,在「迷霧」教會的成員引導下,向著營地內走去。
因此,嘴上高呼,腳步不動的近臣,在心底已經開始琢磨怎麼挑起雙方真正意義上的戰鬥了。
腳步聲中,「迷霧」教會的主教緩步走來。
「是,大人。」
該死!
「走吧。」
說著,利特爾就看向了特米諾。
他恨不得煽風點火,讓戰鬥更激烈一點。
他看得出,自己堂兄可不是在說客套話,而是發自真心實意的。
上位邪靈一一還禮。
因此,瓦倫丁的憤怒是理所當然的。
只要堂兄活著,這樣的行禮對瓦倫丁來說完全算不上什麼。
可是,毫無辦法。
「是的,大人。」
然後,向著羅格特示意。
年輕人這樣回答著。
大部分的時候,只需要利特爾安排好,他去做就行了。
真是該死的!
利特爾對於瓦倫丁來說,可不單單是普通的盟友。
而且,有傳聞,瓦倫丁伯爵之所以能夠成為瓦倫丁伯爵,就是因為利特爾子爵的緣故。
說著,瓦倫丁的長劍就要向前一刺。
特米諾思考著。
只是年輕人沒有開口。
「瓦倫丁,別著急。」
「主教閣下。」
「原來是這樣。」
不單單是堂兄弟,也不單單是扶持,還有的是……主心骨。
頭髮、鬍子都已經白了,臉上有著皺紋,但是精神很不錯。
瓦倫丁沒有信心將兩個家族留下的攤子整理好,不要說是南方的那一大片產業了,即使是艾坦丁堡的,他都力有未逮。
長袖善舞的特米諾乾乾巴巴地說道。
鏘!
而瓦倫丁伯爵卻是沒有那麼多耐心了。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艾坦丁王室、戰神殿、「迷霧」教會和守舊派貴族的控制下,並沒有引發更大的混亂。
「我要你給利特爾陪葬!」
不需要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瓦倫丁也向著上位邪靈行了一禮。
兩人的家族因為出身的緣故,本就是互補的,從艾坦丁四世開始,雙方就通過不斷的姻親來鞏固之間的關係。
可完全的冷靜不下來。
上鉤了。
他有自知之明。
沒有利特爾仔細,也沒有利特爾的大局觀。
戰神殿的使 者是一位上了年輕的老人。
「利特爾呢?」
這一切在轉眼間發生,特米諾自認為做得很隱蔽。
「是嗎?」
而現在,利特爾突然的失蹤了。
不是簡單的行禮。
特米諾祭司。
特米諾悄悄的對著身後的隨從打了個手勢。
「住手!」
「利特爾,你的傷?」
有著戰神的光輝籠罩,為什麼要向明顯比戰神弱上一籌的「迷霧」求助呢?
而一副事不關己的秦然,則是將「原罪」的力量完全的散去。
瓦倫丁緊張的問道。
瓦倫丁捏著劍柄,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死去的西恩可不是什麼無名之輩,作為戰神殿護教騎士團的第九隊長,他被諸多貴族所熟悉,也被下層民眾所熟知。
而現在?
他祈求的看著上位邪靈。
「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對此,艾坦丁王室並不意外。
「是他救了利特爾嗎?」
那個被人忽視的年輕人、護教騎士:吉諾走了出來。
該死!
那意思真的是再明顯不過了。
救命之恩,可是那麼容易背棄的。
「我還未真正的死去。」
甚至,兩人本身就是一起長大的。
他總覺得這超出了一個主教應有的範疇。
而後者?
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會與諸多高貴的人談笑風生。
那眼中浮現的憤怒,讓人毫不懷疑,如果得不到明確的回答,這位伯爵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主教大人。」
該死!
唯有特米諾不同。
「已經獲得了守舊派貴族的好感嗎?」
最佳演員即將登場了。
一旁的瓦倫丁則是 愕然的看著自己的堂兄。
「利特爾?你沒事,利特爾?」
實在是太顯眼了。
近臣看著這一幕,眼皮微微跳動。
就算讓他跪下,他也願意。
當上位邪靈帶著利特爾返回到下七環的「迷霧」教會營地時,之前發生的騷亂已經徹底的平息了。
特別是對一些六神無主的人來說,更是這樣。
「給子爵閣下拿一些傷葯和一件皮襖來。」
「閣下,請您救救我們。」
而是鞠躬35°的貴族大禮。
利特爾子爵笑著說道。
「就算是有事,我們也能夠慢慢的和某些人算。」
「這個傢伙……」
哪怕,這位在心中一直蔑稱「迷霧」教會為異教徒也是一樣。
而就在特米諾冥思苦想的時候,讓他越發預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他告訴自己要冷靜。
他下意識的拉了拉殿下的衣袖。
這個年輕人突然的單膝跪地。
在近臣看來,守舊派貴族是殿下的敵人,戰神殿也是殿下的敵人,敵人之間的相互殘殺,還需要阻攔嗎?
不,他又不是白痴。
踏、踏踏。
心底怒罵著西恩的無能,這位祭司開始轉動著大腦。
然後,這位近臣的目光就放在了那位主教身上。
他知道自己擅長什麼。
一個在底層民眾中有著聲望和一個既在底層民眾中有著聲望,又獲得了貴族友誼的教會,那是完全的兩個概念。
但是腳步卻是一動不動。
「你想要和我單獨談談嗎?」
很顯然,自己的殿下注意到了。
而不是像現在一般,刺殺失敗被抓住了把柄。
「瓦倫丁伯爵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