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上古海眼
第二百五十三章 盛世容顏
生老病死,月圓月缺,在你面前都如同彈指之前……
「如果要說的話,有些人類甚至還不如走獸!
我卻不同。
阿姊,記住你的誓言……」
別忘了,我是獸人,而先夫是神,這就是我的立場。
在胖威的拉扯下,大家也跟著他向後面走過去,鬼刀看了看陳智,確認了一下之後,也退下去了。
我不管您怎麼形容這些東西,天道也好,命運也好,一場陰謀也好。
那是真正的傾國之貌,瑰麗絕艷,美到壯麗的程度!
我只有短短几十年的生命,但我從生下來開始,就像棋子一樣活在這世上。
此時在這正廳里,只剩下陳智和白鳳仙兩個人……
以其他人的角度上來看,這個問題其實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說屠宰之事依然在繼續,只是你們人類不被屠宰罷了……」
難道生為人類,被如此荼毒殘害,就不應該反抗嗎?
他閉著眼睛,讓自己的思緒逐漸平復下來。
對方太年長了,年長到遙不可及,甚至陳智都無法估計她的年齡……
但眼前都是西岐的人,這個問題問出來的話,結果就變得非常重要,確定陣營就是確定關係,白鳳仙是 敵是友就會非常明確。
「既然你能說出剛才那句話。
你沒有,你選擇視而不見。
「去吧!
你們看看,這裏面的景色多好,能滋養出虎乸這樣的人物多不容易。
剛才的那一切太過動人心魄,九尾天狐的那張繁花似錦的臉,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在他的腦中縈縈不散,深深的刻到他的骨頭裡。
事到今日,我早無力去執行什麼大義,我只有一個夙願,我不要再做棋子了。
剿滅天狐一族,是為了自保,是為了讓自己的子孫萬代活下去,是為了讓我們現在能夠活著站在這裏。
陳智說了一句之後,便不再說話了,他需要時間來冷靜……
「仙老,我看出來了,您在黑白對錯面前,是不會敷衍的!」
「您是我長輩的長輩,我知道,以您的年紀,已經看過太多像我這樣的人活在世上,然後又死去。
陳智現在終於知道,九尾天狐昔日讓天下人陷入幻境而不自知的魔力,真的不是夸夸其談的。
族長遠道而來,想必有很多話要問我。
只見白鳳仙依然端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茶杯中的茶水,幾秒鐘后,她平靜的抬起頭看向陳 智,輕輕地點了點頭:
「天道,立場……」白鳳仙淡淡的回復道,用長長的丹鳳眼,挑了陳智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陳智此時略微有些激動。
所以族長您所問的話,我無法答覆。
請見諒~~」
從這一點上來說,您為什麼還覺得西岐不對呢?」
只見她對陳智淡淡的笑著,彷彿剛才的一切,只在旦夕之間。
天上地下的一切,都應該被這張臉所傾倒,似乎用全世界去換這張臉嫣然一笑,也許是值得的……
「人食獸是天道,神食人也是天道。
我們等會兒挨個洞逛一逛,看一看虎乸的童年是怎麼度過的,走走走……」
即便我已經沒有力量了,已經無法分辨是非對錯了,但還要去承受。
「對了,就像你們所說的烤乳豬一樣!」
你若說是殘忍,或說是同情……
大家立刻都靜下來了,雙眼全都看向了白鳳仙。
那就證明……在武王伐紂那場戰役中,如果不是因為您的丈夫巨靈神,您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那我就請問您,在殷商時代,九尾天狐一族是否真的食人?
我不要再像玩偶一樣被 人擺弄了……
我無力承受的一切,也要勉強自己去承受下去。
神仙世界里的事兒,有很多那都是機密,不該我們這些凡人聽見,你們這些猴啊,穿山甲什麼的也別跟著聽。
然後再次睜開眼睛再次看向白鳳仙。
即便不是真心,白鳳仙看著兒子和丈夫的份上,現在也會說自己站在西岐一邊,否則又會怎麼樣呢?
聽到陳智的話后,幾個人互相看了看,胖威是最適合緩和這種氣氛的,急忙拉著大家往回走。
但一件事情我想確定,竟然您能說出剛才那樣的話。
我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要知道在這一切中,我到底扮演什麼角色?
「這……」對於這個回答,陳智竟然一下子無話可說了。
「晚輩失禮了!我絕不會為難長輩。
陳智曾經認為正神白淺很美,但相較之下,立刻黯淡無顏了……
但您知道嗎?
也許他直覺到對方的強大,又或許,他覺得在這位白鳳仙面前,完全沒有故作成熟的必要。
「那好……」
他知道白鳳仙的這些話並不是在狡辯,事實上,這就是無可辯駁的真理。
殷商早已經亡了5000餘年了,任何是非功過都 埋在土裡……
那時的人類在這世界上,是否真的如走獸一般任它們捕食?」
那真是一張用所有的想象力,都想像不到的絕世臉龐!
難道現在這世上,就沒有屠宰之事了嗎?
也就是說,您本人並不站在西岐這邊,對吧?」
「人類受那種苦難,難道不值得同情嗎?
「……」
我雖為卑微的獸類,但依然知道違背誓言者,乃天下最無恥之輩。
這句話一落,寒猢立刻就站了起來,烏甲也從旁邊警覺的靠過來,大家一起看著這個不友好的白鳳仙。
陳智看著白鳳仙笑著說道。
人類可憐,與我何干?
「族長已經親見了吧?
陳智看見那一刻,便彷彿被攝去了心魄,心跳停止,驚住了!
老嫗並沒有說謊,我曾經有過許諾,對昔日秘密閉口不言。
「是!」白鳳仙淡淡的說著,表情非常平靜,她用手輕輕的撫著茶蓋。
有蘇氏長長的睫毛垂落,淡淡的看了白鳳仙一眼,那雙眼睛中包含了無限的意味。
陳智吃入喉中的這塊糕餅也全部融化,他再次回到原地,回到了這山中洞穴里,前方看到的是白鳳仙的臉。
但請體諒老嫗有為難之處。
她沒有 再強求,只輕輕地點了點頭。
「仙姥!」陳智此時不再那樣激動了,他並沒有端起族長的架子,相反,他在那些神將離開之後,將自己的姿態徹底放下了。
你同情那些被屠宰的豬羊了嗎?
「橙子說的對,讓人兩個有時間單獨聊聊。
這有蘇氏的五官奪目,天上星辰也較之失色,額頭之上自生靈花,滿頭的珠翠繁華,烘托不住那張盛世美顏。
「那您為何還說出剛才那樣的話呢?」
就像……」白鳳仙說到這裏的時候,略略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思索一個名詞。
「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和仙姥單獨說幾句話!」
有些肉人一生不會語言,只是用來繁殖,他們的孩子生下來,立刻就是一道菜肴!
而陳智立刻一揮手,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隨即對他們說了一句。
而這卻是一個非常有原則性的問題,雖然這場戰爭已經過去了5000多年,勝負早已經變成不變的現實了。
「是!
她的這句話吐出之後,一切都不見了,隨後眼前的這世界,便如同捲雲般煙消雲散。
陳智的話問出來之後,場面一度尷尬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亡夫的緣故,我一定會站在殷商一邊,痛擊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