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夫》第五卷 打西涼、入西川

第三百六十七章 破袁,諸侯震動!(九)

第五卷 打西涼、入西川

第三百六十七章 破袁,諸侯震動!(九)

此時袁營。
同樣是深夜,袁營。
「這些都是繳獲來的?」曹信一邊在火堆旁取暖,一邊說道。
許攸笑了笑,「好好好,呵呵,你與元皓兄本與我不和,但今日……我倒是與你二人……成了同病相憐之人……」
天邊的烏雲如今緩緩散去,如同殘缺的月色方才露出了本來的容貌,只是此刻的官渡,曹袁兩座陣營當中,仍是平靜……
卻是只見許攸此時苦苦笑著,不時還搖著頭。
「飛蛾撲火?」許攸目光獃滯,愣愣的說:「現如今最怕的就是飛蛾撲火……飛蛾總是飛向火光處,真希望曹信這隻飛蛾不是衝著火而來……」
「子遠,你說……曹信此時回來,真的如眾人所說?只是飛蛾撲火?」
許攸搖了搖頭,淡然的說:「非也,實是我那外甥惹的禍,不過在此大戰之際……唉……主公此舉實在是讓我寒心吶……」
雙手放在火堆的上空,曹信獃獃的看著面前撲騰的火星子,淡淡的道。
妖月如血,高掛當空。
繼而又點了點頭。
「原是這樣……那子遠兄打算如何?」話音一冷,沮授道。
當下回過頭看去,只見許攸有些神情萎靡的走了過來。
「主公,烏巢乃我軍屯糧之地,萬不可有絲毫馬虎呀……」
「啊?末、末將遵命。」當下還是有些不明白曹信的話,然而對方當下也是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微微皺眉,沮授對許攸道:「子遠兄!你怎能在主公背後說此等壞話!以後莫要再說了!」
卻是這一刻,不知從哪裡出現的火星子,留在了五千人飛馳而過的空中……
「唉……」
沮授的面容有些慘白,忽而又嘆氣一聲,目光不禁看向了遠處的曹營來。
「明鑒?哼,怎麼?你沮授說的就是對!我袁紹說的話就是不對嗎?袁軍不日便能攻下官渡!如今我有八十萬大軍!何足懼哉!」
「火啊,火啊……多好的火呀……」
「大都督,你要這些做什麼?」見曹信似乎露出了笑容,樂進有些疑惑道。
「庸主……庸主啊……」
突然間,沮授深深的看著許攸,「子遠認為?我軍真的如主公那樣……必勝無疑嗎?」
樂進此時從前者身後走了過來,將一大批黃色的衣物放在地上,忙了好一會兒似乎才打理乾淨。
曹信當下只見地上盡皆都是甲胄、軍旗還有頭盔等等,足足有不到六千人份的樣子,覆蓋了周圍的空地上。
「夠了!公與!你一再質疑我的決斷居心何在!還在此膽敢說出這等妖言惑眾之話!你不怕我將你隨田豐一同下獄嗎??」
(「主公!仲簡將軍平日好酒,如今讓他鎮守烏巢!若是仲簡將軍喝酒誤事!豈不是我大軍將毀於一旦?」
卻是後者沒有理會對方的話,笑道:「今夜便是關鍵,你速去集結五千人馬,今晚……就定勝敗了!」
「為人臣子當如是!」沮授格外認真地說……
似乎這個人正是袁公帳下的冀州別駕,沮授、沮公與。
當下一愣,許攸看到沮授如今這副模樣,頓時又苦笑一聲,「難得呀難得,公與這副田地還袒護主公……」
不過此時的沮授已經沒有了數月前的樣子,這還是幾天前,沮授向袁紹建議要其撤走烏巢的淳于瓊,換更沉穩的將軍把守,可這一下卻十足惹怒了袁紹。
許攸笑了笑,「不光是主公,天下人都這麼認為,我軍八十萬……曹軍不足八萬,兵力懸殊……就算如今閉上眼睛,袁軍依然必勝……可……」
突然在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裡傳來的一句話,令沮授不由一怔。
「夠了!沮授!!我早知你與仲簡不和!今日三番兩次讓你!你還不住口!來人!將他拉出來!重打五十軍棍!我以後都不想看見他!!」)
「撲稜稜……」
此時,曹軍營地似乎格外的寂靜,寂靜的令沮授有種不祥的預感,而且他知道,曹信已經回到了曹營當中,就在這官渡上……
「哈哈哈……你喝!快喝呀!!哈哈哈哈,啊?醉啦?」
「哼,至少主公沒有從那慘敗中反省……」
「怎麼?子遠兄也勸主公了?」沮授有些意外。
營中一輛馬車旁,一個灰頭土臉的文士被鐐銬鎖住,鎖在了馬車的車輪上,四周此時全都是士卒們的醉言醉語,這顯然讓前者越聽越煩。
「難道……昔日幽州之難……還會出現在我等面前嗎?」
時間,漸漸過去……
許攸忽而搖了搖頭……
「曹必勝……」
「可世事無絕對,曹信若真比之韓信,或許袁軍必敗……」
同一時間,曹營。
「哈哈哈,大夥看吶!這廝這麼快就醉了哈哈哈哈……喂想你娘們吧啊?放心!很快就能打贏回去了!!哈哈哈哈……」
樂進當下點了點頭,「正是,從建安四年四月開始,到今年十月,我軍與袁軍大小百余戰,這些軍服已經是繳獲的全部了。」
「撲稜稜……」營地的火堆上,不斷撲騰著火花,曹信的雙手此時放在火堆之上,正在取暖。
「大都督!已照您的吩咐,我等將那些繳獲的軍旗與甲胄都拿過來了!」
官渡的袁營同時寂靜下來,子時時分,夜色下卻是誰也料想不到,正有一股五千人的『袁軍』緩緩向著小道的某個地方,進發著……
「主公!沮授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之言,就算是死!沮授也不能眼看我軍毀於官渡!還請主公明鑒!」
夜色緩緩漸入深沉,似乎快要到了子時時分了。
鐵甲肅冷背後,瀰漫著柴草的氣味,小道飛馳如風,五千鐵騎鬼魅般的閃過……
「唉……為何今夜……總是有些心緒不寧呢?」抬頭忽而看了看天,落魄文士突然嘆了一口氣,道。
「唉……我又能如何?等主公消氣之後,再戴罪立功吧……曹軍反正快堅持不住了……」
「唉……」想到這裏,後者不禁又是嘆氣起來。
許久,寂靜的袁營中,沮授與許攸依然獃獃的站在原地,看著天空的月亮,前者問道。
「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