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夫》第五卷 打西涼、入西川

第三百七十七章 十面埋伏(九)

第五卷 打西涼、入西川

第三百七十七章 十面埋伏(九)

「哈哈哈哈!!想逃?曹軍二郎!!給我放箭!!!」
(「賊子!大將張頜早已等候多時了!納命來!!」
白馬渡。
官渡以南。
「隨我殺——!!誅殺袁紹!!誅殺袁紹——!!誅殺袁紹——!!!!」
劉備說完,身後關羽張飛盡皆莫名對視一眼,似乎後者二人都在想,曹信這個人以後要成了對手,自己這邊該怎麼辦……
此時的渡河沿岸,官道上正有一支不下五千人的軍隊正向著南邊進發著。
此話一出,袁軍陣中,袁紹本人則異常面如死灰,彷彿完全接受不了此刻的現實。
「哈哈哈哈——!!北河全是我軍伏兵,夏侯尚恭候袁公大駕!!」
劉備似乎對關羽的話表示認同,「不錯,雲長說的對,如今形勢,就算我等僥倖拿下許昌,曹信也不會讓我等有機可乘,如今之計……還是南下投靠我皇兄劉表才是。」
「翼德,官渡一戰已經對你我三人來說無關緊要了,現如今找到棲身之所才是當務之急……」
這般喃喃自語著,身在高處,曹信的目光同時看的更遠,四周一切的景象盡收眼底,而此時,就連琴弦上的雙手也逐漸加快了節奏。
自然,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袁營中脫身的劉關張三兄弟。
張飛一聽,一愣道:「那依照大哥的意思……官渡曹信必勝了?」
這短短几個時辰內,一路上不知袁軍受到了多少的埋伏,此時包括袁紹、顏良逢紀等人全都是死氣沉沉的,卻是就差最後一刀結果而已。
以至於這一刻袁紹依稀還能記得先前的不堪回憶……
「呔!曹休在此等候,瀘西一地休想踏進一步——!!!」
「主公……看來我等還是來到了這當陵關上……」
劉備點了點頭,「劉景升與我同是皇室宗親,而且在各路諸侯之中,景升兄也是唯一能與曹操與袁紹抗衡之人,投靠他……是我等唯一出路,許昌的注意,三弟還是少打為妙。」
「唉……曹信真乃吾之煞星也,此人不除……曹軍不滅呀……」袁紹苦澀道。
就是最後一次,袁紹就是被趙雲埋伏的,而這也是第九次,似乎這些埋伏就如同一面四方的大網,不管袁軍走東還是逃西都會被擋下了,無法脫身一樣。
「嗖嗖嗖嗖嗖——!!」五千人強弓齊射,頓時向著袁軍的密集處射去,曹純臉上陰笑,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常山趙子龍來也——!!」)
遠處山丘,只見五千曹軍精銳頓時殺出,而當先一將竟赫然是曹純。
此時當下看到張飛有些依依不捨的看著身後的戰場,劉備無奈的道。
若不是此刻正是曹袁之戰,估計這些人並不會被外人忽略掉,只是此刻大部分曹軍兵力都集中在了北岸上,至於這南岸邊的軍隊也就沒多少人發現了。
其實袁軍要回到冀州的方法很多,當陵關只是其中之一,但從先前河西以及白馬渡的埋伏以來,一路上袁軍足足遭遇到了不下九處埋伏,而且次次兇險,次次死裡逃生。
……
「我……正有此意……」劉備森嚴道。
琴音突轉低沉,原本高亢的節奏宛如瞬間一滯……
「快!快!快護送主公突圍!!我來抵擋曹純!」當下高喝一聲,顏良急聲道。
「應該還來得及……絕對不能讓袁紹活著離開官渡!!」
「大哥、二哥,這是要去哪兒啊?俺張飛還想看看曹袁之戰的結果呢!」
「主公!你看!前面過了當陵關便是譚水!我等很快就能回到冀州了!」
很少有琴聲是不柔和的,但曹信此時的琴律便是如此,快節奏中帶著扣人心弦的窒息,猶如死亡在這一刻緩緩招手。
「嘿嘿,大哥,你這說的甚話,我等不如直接拿下許昌!反正此刻許昌兵力空虛……」張飛笑道。
「大哥,如今應當找個能匹敵曹信的謀士才是啊……」關羽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三弟不可。」突然這時,關羽卻是騎著黑鬢馬說道:「許昌雖然空虛,但即便依靠我三人之力還是不能拿下,若是一旦曹軍死守,就我們這五千人能有何作為?」
劉備想了想當下說,「雖然我沒有看此時的情況,但袁軍恐怕離敗亡之期不遠,曹信能做到燒毀袁軍糧倉,百余萬石糧草可足令袁軍八十萬大軍吃上十年,一把火全都被燒個乾淨……不過想到這裏,倒是覺得這曹信當真不簡單……竟然能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想必此一戰後,各路諸侯一定會更加震驚……對曹信此人的提防會更加厲害……」
「張遼在此!!!奉大都督之命,定要拿袁紹首級!」
這一路來,不知不覺間又損失了幾千人,這一刻出現的又一路伏兵,顯然並不是什麼好兆頭,顏良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十面埋伏?不對,好像還差了一面……」
「不好……又是埋伏!」顏良此刻臉色鐵青,急忙護衛著中軍的袁紹,看到對面山丘上又出現五千人馬,當下也是心中一陣冰涼。
官渡袁營高壘,此時的瞭望台上。
逢紀道:「主公切莫傷心,只要通過這當陵關!就可以回到冀州了,等到重新收攏人馬,我軍還能與曹軍一戰吶……」
這一伙人比較特別,為首一人面容白凈,雙耳垂肩雙臂微長,而身後二將,一個是紅臉鳳眼,手中更有一柄霸氣森嚴的青龍偃月刀,另一個則是黑臉大漢,生得豹頭環眼,一副惡相,手中同樣拿著一柄丈八蛇矛。
「袁紹匹夫!!大都督已命我在此等候你多時了!哈哈哈哈!」
竟是走到如今的當陵,原先的七萬人,更是慘淡到不到此時的兩千餘人。
張飛咦了一聲,「劉表?」
八十萬人,落到只剩下兩千人。
當陵關是一座頗為險峻的關卡,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岩,與其說是一座城關,倒不如說是一個長長的山道,只是如今走到這個地步,再怎麼狼狽對於這種不算難走的道路也無關緊要了。
時間來到幾個時辰后,當陵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