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黃金骷髏
第四章 人類世界
斯文哥爾急忙叫停：「等一下。」
「這裡是傭兵公會，是傭兵們接任務的地方。」斯文哥爾一邊向黑龍介紹著，一邊帶頭往公會裡面走去。
黑龍隨即握拳橫掃，那個傭兵勉強以雙手護在身前，卻被黑龍的手臂砸在傭兵的手上。
「賣掉。」黑龍推了推斯文哥爾，指著搶過來的那套裝備說道。
她也算有經驗的傭兵了，刀光劍影不知見過多少次，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三十幾個男人光溜溜躺在眼前，女性的本能讓她情不自禁尖叫了起來。
難道他看穿了我的真面目？
黑龍他們沒有用武器，空手衝進這些傭兵之間。
「佣……傭兵團的名字？」好半晌，中年男人好像平靜了一點，抬起來頭來向黑龍問道，但是再看到黑龍的眼睛，他又慌忙地垂下頭去了。
斯文哥爾上下打量黑龍和黑大黑二身上破爛的甲胄，說道：「精美的鎧甲可以提供更好的防禦力，對你們的安全更有保障。」
傭兵任務是分等級的，剛成立的傭兵團只有初級，只能接初級的任務。
中年男人在一張紙上塗畫了幾下，又問道：「有多少人？」
「黑龍。」懶得想名字，黑龍直接用自己的真名。
黑龍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收刀回鞘。
斯文哥爾心中一緊，不安地向黑龍望去。
竟然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換衣服，黑大甚至還堂皇地脫得一絲不掛，露出他的那個……真是太不要臉了！
斯文哥爾說完，又指向第四個櫃檯道：「那個是交付任務的，承接了任務的傭兵團如果完成了任務，就可以去那裡交付任務和領取報酬，如果發現自己確實無法順利完成任務，也可以到那裡中斷任務和交納罰金。」
黑龍心中一動，櫃檯那個中年男人最後一句喃喃自語，被他敏銳的耳朵捉到了。往任務布告欄走去的時候，他低聲向斯文哥爾問道：「我的眼神很可怕么？」
為什麼他還會怕我？
星說道：「老師在教導他。」
斯文哥爾想了想，說道：「因為很多工作的要求是比較嚴格的，一個傭兵團有沒有能力完成這個任務，誰也不知道，所以等級就是衡量傭兵團能力的標準。」
他這些同伴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全無人性可言的不死生物，從他們對待自己等人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他是絕對不會讓威脅到他們安全的人存在的。
是這樣么？黑龍疑惑地看了斯文哥爾一眼，只見他點了點頭，黑龍便不再說話。
斯文哥爾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第一次，他發現自己原來也具有如此出色蠱惑別人的能力。
接過了裝滿金幣的袋子，兩人離開了裝備店，走到門口的時候，黑龍忽然想起一件事：「這裏面有很多裝備。」黑龍邊說著，邊回頭打量著裝備店櫥窗里更加精美的鎧甲兵器，手慢慢地握上了刀柄。
他就像一個小孩子，什麼都好奇，卻又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這個骷髏就像一個小孩子，什麼也不懂，都是憑著本能行事；任何對他的存在產生威脅的人，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消滅掉。而且他手下還有十具黃金骷髏，實力相當可怕，普通手段根本殺不死他們。
雖然這雙眼睛他已經看過無數次，可是每一次注視，斯文哥爾心裏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二三號櫃檯是接受任務的，你看。」斯文哥爾說著，用手指了指左側的一面牆，那面牆上貼著許多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著文字。
他們也沒有預料到，黑龍會一言不發就動手，並且如此迅速地完成戰鬥……接下來的
「你不是說這樣的裝備要五十個金幣一套么？為什麼只賣二十？」斯文哥爾在和店主談價錢的時候，黑龍不解地問道。
傭兵們忍著痛，三三兩兩相互攙扶著離開了酒館。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斯文哥爾開始明白，黑龍其實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骷髏而已。
傭兵一面心裏鄙視著，一邊張開馬步，雙手交叉胸前，架上了黑龍的拳頭，順勢想往旁邊一帶……可惜他卻低估了黑龍的力量。
中年男人又陸陸續續地問了好幾個問題，黑龍都一一作答了，最後，中年男人說道：「登記好了，請交兩個金幣手續費。」
黑龍的話顯然被這些人聽到了，其中一個傭兵誇張地大笑：「嫌少？那還不如去搶。」
雖然傭兵與傭兵間很容易產生磨擦，一群刀頭舔血的傢伙，喝點小酒就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特別是人多勢眾的時候；不過道上混得久了，多少有點自制力，一般都只是逞一下口舌之能，畢竟刀槍無眼，沒有深仇大恨是不會動手的。
沒有昏迷的傭兵強忍著痛楚，七手八腳抓著拋回來的衣服，手亂腳亂地往身上套。
黑龍轉頭向斯文哥爾問道：「像他們身上這樣一套裝備要多少錢？」
窗檯裏面是一個中年男人，聽到黑龍的聲音，抬起頭來打量著黑龍，當看到黑龍的眼睛時，他卻突然一震，呆在了那裡，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的神色。
聽完斯文哥爾解說金錢的作用后，黑龍現在的心裏對金錢十分感興趣。
斯文哥爾盡心儘力地介紹眼前的一切，教導他在人類社會生活的必要常識。
「建傭兵團。」
斯文哥爾也趁機解散了自己的反黑組，全體成員加入了黑龍傭兵團。
※※※
月雖然比艾琳鎮靜，但也紅著臉移開了視線。
把黑大等骷髏留在酒館，黑龍跟著斯文哥爾漫步在塞茵城街頭。
另一個傭兵也大聲說道：「兩位小姐，你的同伴們好像只是初級傭兵啊？這樣的傭兵團怎麼能容得下兩位尊貴的小姐，不如過來我們這邊罷，我們雷神可是南方有名的一級傭兵團，絕對能給兩位小姐最好的待遇。」
對方一共三十一個傭兵，三個穿的是普通衣服，所以只有二十八套鎧甲，黑龍和黑大等孩子換掉了十一套，還有十七套，斯文哥爾和艾琳是法師，星和月都是弓箭手，這種鎧甲他們用不了，正好賣掉。
交什麼錢？黑龍愣了一下，斯文哥爾不是說接任務是賺錢的方法？任務都沒接怎麼會有錢呢？
不過傭兵那句「不如去搶」卻讓黑龍心中一動，轉身打量起他們身上的裝備。
傭兵的臉上現出一絲驚慌神色，手上用了更大的力氣想壓開黑龍的拳頭，但卻完全帶不動分毫，最後關頭不得不側身避開黑龍的攻擊，但是同時也失去了平衡。
傭兵的手再砸到傭兵的臉上。
傭兵公會擁有全世界最完善的情報網路，世上幾乎沒什麼事情是傭兵公會不知道的；從公會裡購買的情報了解到，光明教會果然有救贖之魂這種東西，而且是光明教會聖物級別的物品，供奉在光明教會的總部聖光大教堂里。
斯文哥爾走近他身邊，小聲地說道：「這裡是城裡，殺人會引來城防軍，很容易暴露身分。」他知道不能用什麼道德法律之類的空言來說服這個骷髏，只能用最直接的利害關係才能讓他改變主意。
正前方是一面超長的櫃檯，人們來來往往，不時從這個櫃檯轉到那個櫃檯。
傭兵公會旁邊一
中年男人驚慌地看著眼前轉身離去、名叫古洛斯·黑龍的健壯男人，他打心底深深地顫抖著，嘴裏喃喃地吐出了一句話：「好可怕的眼神。」
所有搶來的裝備和武器被集中在到一起，黑龍站在旁邊細心挑選起來，這些鎧甲的質地都很精良，而且款式也差不多，他挑了其中一套扔給了黑大。
聞言，黑龍又轉了個身，直接往第一號窗檯走去，剛剛斯文哥爾說過，建立傭兵團是在這個視窗的，黑龍清楚地記下來了。
這個想法雖然荒謬，但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斯文哥爾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黑龍的性格往好的一方面引導。
解釋得很詳細，黑龍大概都聽明白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他想不通：「為什麼要接任務呢？」
黑龍轉頭望去，整個酒館的人都瞠目結舌地望著一絲不掛的黑大，而艾琳倫雅和月還有酒館內的幾位女待者，卻全都雙手掩面或轉過頭去，看也不敢看黑大的身體一眼，這些女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羞赧的神色。
黑龍的拳頭原勢不變，直往他的臉上擊去。
二十個銀幣的傭金到手。
他們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顯然是很有經驗的傭兵，見黑龍沒有用武器，他們也沒用武器，赤手空拳地迎了上來。
「建傭兵團。」
黑龍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是斯文哥爾卻在他眼中看到了動心的光芒，頓時知道擊中他的弱點了。
※※※
「牆上的便是任務發布欄，從那裡可以找到所有的傭兵任務，傭兵團可以在上面找到合適的，然後去二三號櫃檯承接。」
作為傭兵公會的資深工作人員，中年男子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但也從來沒見過如此死灰、像死人的眼睛一樣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只有在那些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的人身上才會出現。
任務完成後會有報酬，許多傭兵團就是靠完成任務的傭金過生活的，他知道黑龍這個骷髏沒有金錢觀念，現在正是樹立起他正確金錢觀念的好機會。
對這些刀頭舔血的傭兵們來說，丟臉比丟命還嚴重，每個人都漲紅了臉，恨恨地盯著黑龍等人。
而黑龍一言不發便動手的行為，顯然出乎他們的預料，畢竟表面上看來，黑龍這些人怎麼看都只是一支裝備破爛、級數不高、人數又少、處於劣勢的傭兵團。
「教導他？為什麼？」艾琳不明所以地皺起了細眉。
黑龍看了一眼尖叫的艾琳倫雅，心裏示意孩子們把沒用的內衣還給他們，黑龍不剝掉對方的貼身內衣是因為覺得沒有用，黑大等孩子卻沒有這個認知。
另一條繁華的商業街道上，艾琳倫雅一邊漫不經心地流覽著街上各種精美的貨物，一邊小聲地問著身邊的月：「老師為什麼會老陪著那隻可惡的骷髏？明明是他把我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老師非但不恨他，還像個老母雞一樣整天護著他，真不明白老師是怎麼想的。」
好聰明的骷髏……不知道把他帶到這個人類世界，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艾琳倫雅和月都是不可多得的大美女，艾琳的青春艷麗，月的英姿颯爽都很容易吸引別人的目光，那群傭兵從一進門便給兩人的美貌吸引住了，有意無意地坐到了黑龍旁邊的桌子上，不時轉頭打量著艾琳和月。
無恥！不要臉！艾琳倫雅羞紅著臉，心裏暗暗咒罵著這些同伴。
黑龍手下留情，他動手的那兩個傭兵還幸運的保留了一件貼身內衣，被
難道我有這麼可怕？不是已經用活膚生肌術把我的本來面目掩蓋起來了么？
黑龍在傭兵公會裡接下自己傭兵生涯的第一個任務。
一個明顯是頭領的傭兵咬牙切齒地恨聲道：「你們狠！這個仇我們記下了，雷神傭兵團與你們誓不兩立。」
黑大接過鎧甲，二話不說便脫起身上的裝備，直把全身脫得光溜溜的，胯下的男性標誌晃呀晃的，頓時酒館又響起了幾聲驚呼。
黑龍點點頭，表示明白。
他打鐵趁熱連忙接著說道：「不但可以買更好的鎧甲，有錢了還可以買到更好的兵器，比如你手上的刀，這種應該是聯盟軍隊常用的制式長刀，都是工匠集體打造的，品質低劣，品質比它好百倍千倍的都有，就像矮人帝國的高級神匠所精心打造的、堪比神器的絕世神兵，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買得到。」
「金錢在人類社會有很大的用處，衣食住行都離不開錢，比如你想吃飯，用錢就可以買到你想吃的食物。」
斯文哥爾心中一喜，為什麼要接任務呢？
黑大迅速地換上衣服和鎧甲，掛上同樣是搶來的兵器，退到了一旁，別的孩子也陸續上來，換上新的鎧甲和武器，不過有了前車之鑒，黑龍沒讓它們脫光全身的衣服，免得又讓那些人類瞠目結舌了。
「接任務。」黑龍扭頭向布告欄走去。
猝不及防，斯文哥爾被骷髏的動作帶了一個踉蹌，連忙站穩身子，望著骷髏那健壯的背影，斯文哥爾一陣感嘆。
「因為完成任務後會可以賺錢。」
斯文哥爾不明所以，回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艾琳和月俏臉一寒，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但美人發怒一樣還是美人，那些傭兵被她們的神態一驚，更是放肆地怪叫起來，口哨聲此起彼伏。
「接任務可以賺錢？」更好的鎧甲，更好的兵器，這些都要錢，在心裏，黑龍不由給金錢這兩個字打下了重要的烙印……看來要想辦法賺錢了。
此時的黑龍就像一張白紙，任何新鮮的事物都會對他的性格造成影響。
「等一下。」斯文哥爾連忙拉住他：「必須是傭兵才能接任務，想接任務的話必須先成立一個傭兵團才行。」
雖然他也很討厭那些挑釁的傭兵，但是就因為一句不如去搶就把對方搶得精光，也實在太過分了。
奇怪的女人，看見一具不穿衣服的骷髏，她們會恐懼；可是當這具骷髏披上人類的外衣后，她們便羞赧了。
雖然希望渺茫，但總好過要在光明教會手裡搶東西。
斯文哥爾不知道他心裏打什麼主意，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一套這樣的裝備市價是三十個金幣左右，武器也很精良，加起來差不多五十個金幣。」
「如果讓他們憑著本能行事，那必定對社會造成嚴重的影響。老師在教導他做人的道理，告訴他，許多事情並不是非靠武力才能完成的。」
斯文哥爾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道。
在那個領頭的傭兵放狠話的那一刻，斯文哥爾就知道要糟。
中年男人全身一震，清醒了過來，哦哦哦地慌亂地應著，然後連忙垂下頭去，在桌面上翻動了一下，不知道在找什麼，他的身子竟然在輕微地顫抖著。
斯文哥爾再次無奈地苦笑起來，他用魔法抹掉鎧甲上面雷神傭兵團的標誌，然後以二十個金幣一套的價錢，扔到傭兵公會旁的裝備店裡。
威脅他們存在的人都不可以活在世上！
那些裝備款式各異，但都顯得十分
「啊！」艾琳這時才反應過來，一聲尖叫。
一套裝備就值五十個金幣，要接多少個任務才賺得了這麼多啊？不如去搶！
甩了甩頭，似乎要把這些煩人的思緒從腦海里甩掉，斯文哥爾快步向著那骷髏的方向走去。
人類社會真是千奇百怪啊，黑龍幾乎要流連忘返了。
黑龍根本不把這些傭兵的嘲笑放在心裡，他是一個不死生物，心裏暫時還沒有人類那些憤怒、忌妒等等負面情緒。
「真的不如去搶。」黑龍輕輕地說了一句。
黑龍不解地問道。
※※※
他目不暇給地流覽著，沒多久，兩人走到一間門口掛著劍與盾標誌的建築門前。
黑龍不會什麼武技，只會憑本能來行事，直直一拳向眼前的一個傭兵擊去。
他一下子拔出了長刀，黑大等孩子也迅速擎出了兵刃，連續不斷的兵刃出鞘聲讓這些傭兵面上又是一變。
月皺了皺眉頭，搖頭不語。
不過想從光明教會手裡搶東西，不用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斯文哥爾的臉色才會這麼難看。
身為它們的同伴，艾琳倫雅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如果不是自知打不過這些無恥的傢伙，她真恨不得一個火球把它們全都燒個乾淨。
一言不合便動手，一受到威脅就動刀子，這些人太蠻不講理了，雷神的傭兵們心裏憤恨不已，但現在被對方剝的光溜溜，連武器也被搶走……這可不是逞能的時候。
斯文哥爾已經發布懸賞任務，希望能購買到這方面的情報，並且留下了一塊傳訊魔玉，要求傭兵公會一有消息便馬上通知他。
繼續沖向下一個目標，這個傭兵顯然也錯估了黑龍的力量，三兩下被他砸倒在地。
骷髏當然不用吃飯，只要靈魂之火不滅，他們就永生不死。
星騎著不知疲倦的不死戰馬狂奔上百公里，八個小時后回來，完成了第一個任務。
這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冷漠、死灰，沒有一絲生氣，就像一雙死人的眼睛一樣。
「你知道么，星？」艾琳回過頭問著身後的男精靈。
走進了傭兵公會，只見裏面人潮洶湧，熱鬧非凡。
「賺錢有什麼用？」
搶誰的？
黑龍納悶地看了這些人一眼。
斯文哥爾有著信心，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有把握能把黑龍教導成一個善良的骷髏。
不過幸好情報上還附帶了一個資訊，救贖之魂在幾百年前曾經流失了一部分在民間，但是具體在什麼人的手裡卻不清楚。
聽到黑龍這句話，斯文哥爾心中一跳，暗叫壞了。
黑龍死灰的眼睛猛地一亮。
既然他們身上有，就搶他們的好了。
沒有金錢觀念的骷髏自然不會明白金錢的作用，斯文哥爾繼續詳細解釋著。
更好的鎧甲！
「對啊對啊……」其他傭兵們聽到同伴的話，也七嘴八舌地插嘴著。
正想說點什麼，身後忽然伸出一隻手來，把兩個金幣放到櫃檯上。黑龍回頭一看，是斯文哥爾。
黑龍突然發難，直接沖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傭兵，黑大等骷髏也跟著跳了起來，飛快向那群傭兵撲去。
從自己只不過說了一句要通知傭兵公會，這些骷髏就毫不猶豫地把自己七人殺掉，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黑大等人比他更厲害，當黑龍放倒第二個對手的時候，對方這三十個傭兵已經躺滿一地，再也沒有站立的了。
看到他的態度，黑龍覺得很奇怪。
黑龍雙手伸向腳下一個傭兵，扯掉他的兵器，拔掉他的鎧甲，脫掉他的衣服，只給他留
從他眼中，黑龍看到了無邊的恨意，眼神一凜。
斯文哥爾指著各個櫃檯向黑龍介紹著：「第一號窗檯是兵團事務部，主要是處理所有關於兵團建立和升級事務，如果是建立傭兵團或者兵團晉級，就在那個櫃檯里處理。」怕黑龍聽不懂，他盡量用淺顯直接的話詳細地解釋著。
而斯文哥爾和星卻面面相覷，一時間都嚇傻了。
戰場上誕生的黑龍非常明白一件好鎧甲的重要性，人類就是憑著各式各樣的鎧甲和武器，獲得比不死生物更堅固的身體和更強大的破壞力。
人類間的法律道德，對這些骷髏根本沒有約束力，如果覺得對方威脅到他，黑龍絕對會毫不猶豫殺掉這些傭兵的。
聖物級別的物品，光明教會自然不可能轉讓，唯一得到的方法便是搶。
從傭兵公會裡出來，斯文哥爾臉色有點難看。
黑龍回頭不解地望了斯文哥爾一眼。
聞言，那群傭兵一起鬨笑，打量著黑龍和黑大等人身上破爛的鎧甲，眼神不由帶上了不屑與藐視。
斯文哥爾小心翼翼地斟酌著用詞。
因為只是初級傭兵團，所以這個任務很簡單，就是幫一個商人送一封信給一百公裡外的某親戚。
黑龍木然地盯著他的眼睛，重新又說了一遍。
「我不必吃飯。」黑龍木然應道。
※※※
果然！就知道這個骷髏會這樣問。
斯文哥爾面上一愣，他一時沒想起骷髏是不用吃飯的，失策！他頓了頓才說道：「那衣食住行總是要的罷？有錢了，你就可以買更好的鎧甲。」
做傭兵的大多都是一些刀頭舔血的兇狠人物，讓他們出醜比要他們命更嚴重，這個仇看來是結定了。
那個傭兵微微一愣，轉而現出一絲不屑，這樣的水準也敢找自己做對手，雖然速度挺快，但卻是三腳貓的架式。
斯文哥爾、艾琳倫雅還有星月兄妹四人目瞪口呆，望著滿地呻吟的傭兵和目無表情的十一個骷髏，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
黑龍和斯文哥爾等人共坐一張桌子，旁邊兩張桌子也坐了幾十個強壯的傭兵，這些傭兵清一色是男人，身上的鎧甲和武器都十分精良，胸口上紋著一個類似閃電的標誌，顯然是同一個傭兵團的。
斯文哥爾一臉苦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
慘叫了一聲，那個傭兵飛跌開去。
反正不管以後形勢如何變化，他們四人的命運是再也無法與這個骷髏分開了。
「為什麼要分等級？」黑龍不解地向斯文哥爾問道。
成立一個傭兵團就用了斯文哥爾兩個金幣，一個金幣等於一百個銀幣，也就是說必須再做九個同等級的任務，才能把建立兵團的兩個金幣賺回來。
「忘記告訴你了，建團是要交手續費的。」
「十一個。」
黑龍也挑了一套鎧甲換掉身上的破爛，果然是好鎧甲，內襯、墊片、扣環都完好無缺，穿在身上不但閉合緊密，而且不會晃蕩，比他身上原先的那套破爛實在是好太多了。
斯文哥爾心裏鬆了口氣，費了這麼多口水，終於是見效了：「沒錯。」他點了點頭。
斯文哥爾剛想解釋，和他談價的那個有點肥胖的店主就搶先說了起來：「這位先生，你這就不懂行情了……五十個金幣是這種等級的全新裝備在店鋪里出貨的價格，我們進貨的價格要比出貨價要略低一點，先生您明白，我們做生意的也要養家糊口，總要賺一點；而且你的還是二手貨，這個價錢是非常公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