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大隋》第一卷 廟堂江湖一桿釣

第二百二十八章

第一卷 廟堂江湖一桿釣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家聽到楊玄感的話之後楞了一下,本以為楊玄感會說掀桿而起呢,大家都已經是明白一件事情的,楊玄感最遲在來年是要反的。
這人生的相當的好看,如果蕭守仁在這的話肯定會驚呼起來,因為這人的相貌竟然是有點吳彥祖的味道,只不過比吳彥祖多出來一頜的美髯來。
楊玄感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深呼一口氣之後好不容易安撫下自己的心情,直呼楊廣的名諱這個壞脾氣都是當年跪在東華門跪出來。
可是聽到楊玄感的話之後微微一思考之後發現姜到底還是老的辣。
楊玄感聽到楊玄縱的話之後點了點頭覺得玄縱說的非常的有道理。
「玄縱啊,這般人真的是越來越難帶了啊,父親放手之後這群人的心思已經是不穩了。」楊玄感嘆了口氣之後慢悠悠地說道。
楊玄感平日里是不會如此的,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直呼聖上的名諱。
「對啊,父親失算了,事情過於突然,沒來得及安排,玄縱你有什麼辦法補救嗎?」楊玄感對楊玄縱說道。
楊玄縱的話把陷入沉思的楊玄感驚醒了過來。
「下官……下官不敢,只是……有點擔心罷了。」程沖有些結巴的說道。
「不對?哪不對了?」楊玄感不解的看著楊玄縱。
楊玄感恢復好心情之後看了一眼下面的人,發現不止是程沖一個人,還有好幾個都是一臉的苦瓜樣,看來這些人也是有些不相信自己剛才的話啊,心中還是不夠堅定啊,他們只是怕自己的怒氣所以才憋在心中不說罷了,看來得下一劑猛葯才行啊。
大家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副洛陽大亂的場面來。
他們有本錢。他們有關係,他們有手段,所以他們找到了自己可信的人作為代言人,在東洛還有周邊的城池裡大張旗鼓的做起了生意來了。
楊玄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搖了搖頭然後對楊玄感說道:「大哥你忘了一件事情了,皇後娘娘可是姓蕭的。」
要是老百姓知道那些放驢打滾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官的話不知道心中會是怎樣的想法,是不是有一種悲哀難平的感覺,當然,也許會默認了也說不定。
「大哥啊,事情沒有到最後誰都說不好的,蕭守仁的背後到底有沒有人,有的話背後是誰,我們那個人是敵是友?這些都很難說的,我們現在按兵不動就好了。」
楊玄縱邊聽邊點頭,但是在楊玄感最後一句的時候卻是搖頭了。
聽到楊玄感的問話之後楊玄縱的臉色變的很古怪,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堂兄然後說道:「大哥你不是已經有辦法了嗎?幹嘛還要問我呢?」
楊玄感聽到楊玄縱的話之後有些不自然的颳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後笑著說道:「哈哈哈,看來沒有什麼是能夠瞞過玄縱你的,你是越來越精明了。」
程沖聽到楊玄感的這句話之後眉角跳動了一下,然後頷首低眉沒有吭聲,等待楊玄感自己講下去。
「怎麼那個蕭守仁還沒有調查清楚嗎?這可是我們最新調查的人啊。」楊玄縱有些不解地問道。
「希望如此吧,對了,今天皇后把他叫過去了。」楊玄感突然間想起來今天和蕭守仁談話時黃公公過來叫蕭守仁去見皇后的情景來了。
洛陽城中的人沒有多少人明白這裏面的秘密,平日里的那些青樓客棧賭坊,到處都能看到朝中高官兒的身影,他們站在背後,只不過沒有多少人知道罷了。
「程沖啊,放心吧,所有的可能我都考慮到了,雖說裴矩和聖上他們沒有那麼笨,可是即便他們真的是那麼笨,老夫也是早就想好了退路了。」
「你一會兒說他有問題一會兒又說他沒有問題,到底是有問題還是沒問題?」楊玄感有些煩了,自己立下猜想,然後推倒,再立回來,然後又推翻,一再反覆,當然會煩了。
這人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了,就是要楊玄感把這番話通過別的方式傳到裴矩和楊廣的耳朵中,好讓裴矩還有聖上就此打消整頓商戶的想法。
「唉,人心如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些人不是大哥你一手提拔起來的,當然也就不是那麼好帶了,當初伯父就應該先給大哥你扶植一批屬於大哥你的親信,然後再放手,那樣子的話就會好帶許多了,也就用不到這批人了。」楊玄縱點了點頭之後表示同意他堂兄楊玄感的說法。
待到眾人都走了之後那個美髯公還沒有走,而是又坐回樂樂自己的位置。
「當然不對了,大哥你想想看,既然他是被一個小隊長安插進去的,那麼官職就肯定不會很高,小隊長下面管的也就是一群小兵罷了,所以說這蕭守仁剛參軍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個小兵罷了,如果說真的是有人要他在軍中立功升職的話不可能只是讓他做一個小兵啊,這不合常理啊。」
「呵呵,大哥既然已經是瞄準了這些人,不知道大哥把這些人的背景是否都調查好了,身價是否清白?」楊玄縱問道。
「也不是這麼說,大哥你別忘了,他現在可是朝中最年輕的正四品官啊!」楊玄縱雙眼閃著寒光說道。
到處都是偷東西搶東西,甚至是往外逃亡,更有可能皇宮中一天下來就沒有人了,因為皇宮裡面的東西都是洛陽城中採辦的啊,他不是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啊,他是一味的剝削啊。
「不對!不對!這裏面還是有東西不對!」楊玄縱稍微一思考之後嘴巴裏面念念有詞的說道。
「靠關係?誰的關係?」楊玄縱問道。
「嗯,難道他背後有著一隻巨大的推手?那隻手的能力非常大?」楊玄感有些心驚地問道。
「不知道,那個人把事情做的太巧妙了,是通過一個小隊長把事情辦好的,但是蕭守仁參軍的七天後那個小隊長就死於一次意外,所以那蕭守仁是靠誰的關係進的軍隊就無人知曉了,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楊玄感搖了搖頭之後說道。
當年楊玄感在父親楊素死後的第二天就跪在東華門外,一個勁地大罵楊廣,直呼楊廣的名諱,楊廣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才從宮中出來見了楊玄感一面。
楊玄縱聽到楊玄感的最後一句的時候眉頭又皺起來了,因為他聞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程沖啊,難道你要老夫此刻跑到瓊華宮去跟陛下講一講這重農抑商的道理?老夫肯講楊廣他聽得懂嗎!」楊玄感對著那個發問的人說道。
他們都沒有自己出面擺攤開店的經商,但是他們卻都是靠著經商吃飯穿衣。
眾人聽到此人的話之後都是起身告辭,然後一個接一個的出了密室,各自回到自己家去了。
楊玄縱無奈地攤了雙手表示自己也不想的,但是人就是這麼的聰明沒辦法。
楊玄感不理會大家的表現而是繼續慢慢地說了下去。
楊玄縱的話一出口把楊玄感都是驚了一驚,楊玄縱說的沒錯啊,蕭守仁陞官之快,蕭守仁陞官之怪異那都是開國以來前所未有的,這不由得讓人不懷疑這裏面有什麼貓膩啊。
「大哥,這種時候咱們應該沉得住氣,這是急不得的事情,反正還有時間,慢慢來,終會把他神秘的面紗掀開的那一刻。」楊玄縱笑著說道。
「大家試想一下看,如果他們真的不顧大局的話,真的是要整頓洛陽以及周邊的商戶的話,我們難道就不能反擊嗎?只要我們停業就行了啊!」楊玄感老謀深算的說道。
楊玄感聽到這話之後一下子就火了,自己耐著心思講解了半天竟然還有不開眼的人,眯著眼睛望了過去。
「按道理來說呢,這個蕭守仁本該是我們最先調查清楚的人,可是事情偏偏就是這麼的奇怪,這個蕭守仁放佛就是憑空從石頭裡面跳出來的,他參軍以前的事情全部都找不到了,而且他參軍還是靠著關係穿插進去的。」
「蕭皇后!玄縱你是說蕭皇后!」剛才還很鎮靜的楊玄感此刻卻已經是跳了起來了。
楊玄縱聽到說鴻臚寺少卿蕭守仁的身份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後眉頭就皺了皺,但是很快就鬆開了,怕被楊玄感看見,要不然的話楊玄感還以為自己對他有意見了。
楊玄縱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一個人靜靜的想著問題。
「各位大人,不用再為了這些事情勞心了,回去之後好好管好自己區域的商戶就好了,有什麼事情變化會給大家通知的,放心吧。」坐在楊玄感旁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美男子站起來說道。
可是還是有那麼一部分人因為疑心太重了,疑神疑鬼的,所以那心肝兒還是沒有放回去,這時候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楊公啊,我們是知道這個道理了,可是裴矩和聖上還不知道啊!」
雖然楊玄縱的聲音不大,但是這密室本來就不大,而且此時很安靜,所以楊玄感也是聽清楚了楊玄縱的話。
楊玄感的話使大家都是鬆了一口氣,不為別的,只因為這些人雖然身居高位,可是全部都是經商的。
楊玄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不贊同。
楊玄感說完之後笑得跟只老狐狸似的。
聽到楊玄縱的冷笑聲之後楊玄感也是反應過來了,大家一直都是說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差點就忽略掉了皇後娘娘也是有姓的,並不是民間女子似的叫做什麼氏什麼氏。
「沒錯,大家把子女親戚派出去歷練的話也是會安插一個好點的位置,一個容易升遷危險又不大的位置,蕭守仁做的是衝鋒陷陣的小兵,這根本就不是朝中勛貴的作風,他身世沒問題?」楊玄感問楊玄縱。
聽到楊玄感的解釋之後密室中的大部分人都把心放回了自己的胸腔之中,不再是提在手中別在褲腰帶上。
楊玄感的聲音是越來越大,到了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更是提高了七層,把程沖委實嚇了一大跳。
「這還不算呢,現在全國各地的農民已經是不堪賦稅的繁重了,如果真的把我們逼急了,我們在東都把米糧之類的東西全部燒了,那麼那些懷有二心的將領還有百姓肯定都是掀桿而起的,周邊還有草原十八部的威脅,高句麗肯定也是會來報仇,這一系列的事情就算是他老子楊堅來了也擺不平的,只要我們稍微顯露一下商人的力量,他們就會驚慌的。」
「對啊,玄縱你怎麼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何須如此大驚小怪的。」楊玄縱的表現落在楊玄感的眼中只是大驚小怪而已。
楊玄感聽到楊玄縱的話之後含笑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你就放心吧,大哥做事你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情大哥是不會放手去做的,這些人裏面除了那個新上來的鴻臚寺少卿之外其餘的人身家都很清白,可以放心的用。」
被楊玄感稱作程沖的寬額漢子發現自己真的是惹楊公生氣了,因為楊公竟然是直接稱呼陛下楊廣的名諱了。
「我看過蕭守仁升遷的文書,戶部有蕭守仁從小兵到現在的功績記錄,我都是一條一條仔仔細細地看過,那都是沒有問題的,升遷的機會似乎也是碰巧的運氣居多,不像是人為的,不像是人可以做出來的,沒有那隻手有那麼大的能量啊。」楊玄縱慢慢說道。
楊玄縱看了楊玄感一眼之後微微點了點點頭,然後說道:「嗯,有可能,這個可能性很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那麼我們就真的是危險了。」
楊玄感的額頭此時已經是驚出了一頭的汗水了,但是心中抱著僥倖的心裏,自言自語抑或是自欺欺人的說道:「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如果蕭守仁真的是蕭皇后的人的話,那麼我們兄弟此刻肯定已經是在監獄里了,哪有這番光景?」
「什麼?見皇後去了?」楊玄縱差點跳起來。
是啊,只要停業一天,那麼整個洛陽城肯定是鬧翻了,百姓沒有米買,即便是有錢也沒有米買,沒有油買,沒有布匹,沒有東也就沒有西,這也沒有那也沒有,那回事怎樣的一個場面呢?
楊玄感的話給了在座的人莫大的信心,放佛楊玄感說的就是那安心丸,聽完之後提心弔膽的毛病一下子就好了。
那個發問的人問完之後就已經是有些後悔了,這時候看見楊玄感的眼神射過來之後心中的悔意就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