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北洋之狼
第209章 決戰青島！
齋藤龜覬唯一想的，就是自己還能活著回到日本嗎？
各幫派組織紛紛放棄成見敵對，自發維持秩序。
這是一個可怕的信念，而在這樣的信念下，昨天還想殺死對方的仇人，今天卻走到了一起；昨天還在爭地盤的社團，卻一起維護起了秩序……
安陽兵工廠的工人們也好像瘋了一般，開足馬力，日夜不停加班加點，一批批新出產的武器、子彈，源源不斷的送往青島前線。
敵人有多少士兵，有多少火力，參謀部里那些豬腦袋的人從來就沒有考慮過！
11月2日，蒙受著日軍來自陸地和海面猛烈炮火的轟擊，在青島中德炮兵的全力支援下，我前線各部將士緊守陣地，死不退讓！
陣亡，幾乎都是陣亡！陣亡和負傷比例已經完全被顛倒過來。
炮兵們瘋狂的用大炮壓制日軍炮火，掩護步兵；各岸炮基地拚命噴吐著火焰，打擊海面日軍艦艇。
此時中德聯軍嚴陣以待，並不主動出擊，只是耐心地等待著決戰時刻到來！
青島！
「我第一次見到中國竟然如此的團結，如此的可怕……」日本三元株式會社河南總代理木下真本這麼寫道：
同日，中德聯軍代號為「禮物」的軍事行動亦同時開始！
大幕拉開！
「所有的中國人，此時的目標只有一個，援助青島，戰敗日本！
失敗，這是一直盤旋在我腦海中的一個可怕想法……」
齋藤龜覬衝出了自己的司令部。
值此，護國軍政府大都督蕭
「聯隊長，支那軍隊正在發動反攻？」
督戰隊形同虛設，此時的青島戰線，已經不再需要督戰！
青島之戰，我護國軍集中全部主力，並德國盟軍，決議于青島與敵決戰！誓死捍衛國家主權！我全軍將士上下一心，我青島軍民一心，我全國軍民上下一心，戰必勝，攻必取！
從河南到山東這一條軍事運輸線，從江蘇到山東這一條物資運輸線，全部安全工作都交給了振興社、新組建的軍隊，和地方政府。
難道他們看不到，獲得的這些「勝利」，佔領的這些地方，喪失了多少日本士兵的生命嗎？
日本陸軍炮兵在新登陸參戰的海軍重炮聯隊配合下，向青島各炮台、堡壘猛烈炮擊。
木下真本的擔憂沒有錯，失敗，離青島日軍並不遙遠！
青年團完成訓練，攜帶武器趕至指定地點待命出擊！
11月2日，上海各界捐款達二百三十一萬元；北京捐款捐物達到一百九十萬元；武漢為一百一十萬元，廣州一百三十七萬元……
但是這一切，對於齋藤龜覬來說已經並不重要了。勝利、失敗和自己一點關係也都沒有了。
「以刺刀對刺刀，以大炮對大炮！」
前線的士兵們，咬著牙，紅著眼睛，用子彈宣洩心中的憤怒，用手榴彈扔出中華的憤怒！
1914年10月29日，日軍抵達青島！
經常能夠看到，那些拎著刀槍劍戟這些冷兵器的幫派成員，巡視在
這場應該詛咒的戰爭！
那些長著豬腦袋的上司，發給國內的電報，除了要求援軍，剩下的就是又取得了某某勝利，又佔領了某某地方！
青島民眾不顧敵人猛烈炮火，紛紛組織起來，向前線輸送物資、彈藥，運送傷員。
自倭寇于龍口登陸以來，兩月酣戰，我護國軍以重大之犧牲，殲敵無數。節節阻擊，倭寇已成疲兵之勢！
116聯隊亂成一團，軍官無法找到士兵，士兵無法找到軍官！
中國軍隊沖了上來，德國軍隊沖了上來。
但是電話那頭，卻是旅團長冷冰冰的回答：
什麼進攻，什麼奪取青島，都是鬼話。現在進攻的不是日本軍隊，而是中國軍隊！失敗的恥辱不應該由自己來承擔！
榮譽？到了這個時候，除了死亡還有什麼榮譽可言？
一小時后，聯合指揮部發布青島決戰一號令：
2日，廣西青年義勇軍成立，開赴青島；2日，四川民眾挺進軍成立，開赴青島；2日，湖南學生救國軍成立，開赴青島……
「命令各部，自行抵抗！」
10月31日，小日本國偽大正天皇生日，日本俗稱「天長節」。是日，日軍向青島發起總攻擊。
「支援，我需要戰術支援，我的聯隊傷亡慘重！」聯隊長齋藤龜覬衝著電話里聲嘶力竭地喊著：
這是齋藤聯隊長下達的唯一命令！
「我，日本陸軍第19師團35旅團116
10月31日，為日本國大正天皇生日，倭寇於此日展開攻擊，其意為天皇賀壽，我軍亦選擇此日決戰，意決不使倭寇美夢得逞！
全國，全世界的眼睛都盯在了一個地方：
「1914年10月31日，倭寇犯我青島，青島決戰爆發！
齋藤龜覬整了一下軍裝站了起來：
1日下午2時，聯合指揮部青島決戰二號令再度下達：
而這些幫派成員的死敵，警察們對這一切也都視如不見！
做為一個日本人，我的心情是如此的複雜。我希望看到帝國軍隊的勝利，但在如此團結的中國人面前，我卻又覺得勝利離日本是如此的遙遠。
僅11月1日一天，日軍就向中聯德軍陣地傾灑了1600噸炮彈，中聯德軍發射的炮彈數量亦與之相當。
無數中國軍人、德國軍人，在機槍和炮火的掩護下，紛紛躍出戰壕，兇猛出擊！
「以刺刀對刺刀，以大炮對大炮！以進攻對進攻，以攻堅對攻堅！我中德各線將士，緊守陣地，決不退讓一步！尋覓戰機，主動出擊！誓將倭寇殲滅于青島！」
「告全國軍民書」一出，舉國振奮，民心洶湧！
我護國軍將不怕犧牲，不惜流血，誓死殲入侵中華之外敵于青島！
青島之戰，將為我中華重新奮起之良機；青島之戰，將為我國家重新強盛之開端！
各階層從來沒有如此緊密的團結在一起，各利益團體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拋棄成見
槍聲已經逐漸逼近了聯隊司令部，他聽到外面亂成一團，但齋藤龜覬卻忽然發現此刻的自己居然心如止水。
打到青島，帝國軍隊已經精疲力竭了！
工人衛隊奔波于青島大街小巷，維持秩序！
「什麼？」齋藤龜覬身子顫抖了下。
對面陣地上，子彈無窮無盡的宣洩過來，那些中國士兵、德國士兵，以鋼鐵一般的神經，準確的殺傷著每一個衝上來的敵人！
齋藤龜覬近乎絕望的放下了電話。
「我團級指揮單位，務必設團部于第一線，師級指揮單位，務必設師部于次線！各級指揮官員，務必親自指揮，不得退縮！各師、旅，由衛隊擔任督戰隊，怯戰貪生者，格殺勿論！」
整個國家都為青島而沸騰，整個民族都為青島而奮起！
護國軍大都督，中德聯合指揮部總司令蕭天是日發表告中德全軍將士書，在公告中蕭天提到：
「以刺刀對刺刀，以大炮對大炮！」這一句話響徹全國，響徹青島各線陣地！
他詛咒制定出進攻青島計劃的那些人，毫無準備，毫無戰術可言，唯一的計劃，就是用日本士兵的生命去換取勝利！
凡殺敵三人以上者，授武毅勳章！殺敵十人以上者，授果毅勳章！殺敵二十人以上者，授勇毅勳章！堅守陣地，死不退讓者，授銅星勳章！尋覓戰機，殲敵良多者，授銀星勳章！主動出擊，戰果重大者，授金星勳章！」
「反攻，支那軍隊正在反攻！」
每一次衝鋒，都是上
日本步兵向各堡壘群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集團攻擊。中德聯軍依託堅固的堡壘拚死抵抗，各炮台亦向日軍猛烈回擊，戰鬥至為激烈。
齋藤龜覬已經絕望了！
「既然要我們死在這裏，那就死在這裏吧！」齋藤龜覬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日軍主力18師團35旅團116聯隊幾乎就要打空了！
中國萬歲！中華民族萬歲！！」
在此時，警察和幫派成員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
失敗了，就讓他們去吧。
「凡我前線將士，務必奮勇還擊，不猶豫，不遲疑，堅決防禦，堅決出擊！青島前沿各陣地，於11月6日前丟失一寸陣地者，殺！坐失出擊良機者，殺！動搖軍心，臨陣退縮者，殺！
在2日這一天，116聯隊在司令部強行命令之下，向對面之中國軍隊連續發起衝鋒。
這個時候，門一一下被踢開了，幾個中國士兵端著刺刀沖了進來。
「我的士兵大量陣亡，我的軍官大量陣亡！我請求支援！」
部下沒有看錯，敵人正在反攻！
「這是在戰鬥嗎？」齋藤龜覬獃獃地說著，忽然用力揮動著拳頭：「不，這不是戰鬥，屠殺，這是屠殺！」
「沒有支援，我部都在奮戰之中，齋藤，為了帝國的榮譽去戰死吧！」
軍官們的嗓子喊啞了，卻依舊在那荷荷的發著誰也聽不清楚的命令。
3時，《護國軍政府大都督蕭天告青島並全國軍民書》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