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北洋之狼
第309章 教育
蕭天被嚇了一跳：「要學這麼多？」
這倒把蕭天嚇了一下，趕緊讓小四在下面接著，又帶著官員師生一起走到那棵樹下。
甄歡歪著腦袋想了一想：「我在想，要我將來當了機器技工，我就造一台機器，能夠把人從我家一直送到月亮上去……」
考一百個甲等，或許及不上一個門門都考差的學生。像周慕雨，他一樣有在大人看來荒唐的夢想，可是這樣的夢想才冒到腦海，很快又會被大人們給打回去。為什麼？因為大人們認為這是不切實際的……」
校長趕緊一一應了下來，在那繼續說了一會，聽到下課的敲鐘聲響起，蕭天站了起來：「走，看看去。」
「正是，大總統，所謂孩童，正因及早抓起，否則將來必然不能成材。」
「學生們，都過來。」蕭天忽然說道。
邊上隨從一起笑了出來，周慕雨也想笑，可一看顧老師嚴肅的樣子，趕緊也把一張小臉綳了起來。
「會，都會！」
甄歡歡呼一聲，還沒有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已經一下衝到了那棵樹前，說爬就爬。
邊上這些大人哪裡想到孩子們腦袋裡會有這些大人看起來簡直異想天開的念頭？一個個又是搖頭又是好笑。
「技工好，可我看你要當兵，將來一準能當上將軍！」蕭天不管別人如何想，又問道：「還想做些什麼？就是平常大人老說你們白日夢的？」
「大總統好。」顧勘敏恭恭敬敬地說道。
「當個
就看到甄歡靈巧的像只猴子，不多會竟然真的爬了上去，在上面得意洋洋，做了幾個鬼臉，這才又「颼颼」爬了下來。
校長、訓教主任、顧勘敏趕緊把那些正在玩耍的孩子召集了過來，蕭天問道：「誰能背篇你們學的文章給我聽聽？」
「……室內，有火爐，爐中燒炭，火漸盛，炭漸紅，一室溫暖……」周慕雨流利地背道。
「好小子，可以啊。」蕭天看來喜歡上了這個孩子：「回去告訴你父母，以後這學費，都由大總統包了！」
周慕雨在那遲疑了會，或許是同伴們的發言感染到了他，周慕雨大聲說道；
「我看這教育制度還得改一下，一個10來歲的孩子，要學那麼多門功課做什麼？我以為除了國語、算術是必修課，其它的當成選修課，誰願意學什麼就學什麼，每個人最多可以報名三個課目。
再也忍耐不住，一片鬨笑響起。蕭天卻顯得非常認真：「好，好。將來你要真造出來了，我第一個當你的實驗者！」
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蕭天已經打定了對現有教育體制動一次大手術的決心！
蕭天看了看面前這個瘦弱的孩子：「平時都玩些什麼？」
在那隨口聊了一會，說到教育方面的事情，顧勘敏叫過了一個學生：「大總統，這位是本校最優秀的學童周慕
老師們見了大總統、教育總長這些官員，都是點頭致敬。
「但是這和老師學生並不衝突，我希望這樣的機器，最先在我們國家發明，周慕雨，你要真想發明了，我調撥專門資金給你！還有你們所有的學生也都一樣！」
蕭天微微笑了一下：「顧老師辛苦了。」
既然有了開頭，這些孩子們再也不顧忌什麼，一個個叫著嚷著說出了自己的夢想，各種古里古怪的什麼都有。
「我也想造一台機器，這台機器裏面，什麼都有，一按按鈕，你想找的東西，國語、數學、自然……所有的東西都會跳出來！」
邊上的官員老師變得安靜起來，蕭天沉吟了會：
評分制度我看也可以在合適的時候改掉，這門課你考了甲等，未必說你就一定精通了，死記硬背，成不了材，還有就是鼓勵學生們的動手能力，別總是死讀書，上房揭瓦，追貓趕狗這些事情童年時候不去做，將來就沒有機會了……」
蕭天的怒氣漸漸平息，隨即又對模範高等小學的校長說道：
「是啊，可是現在咱們已經可以飛上天了。」蕭天若有所思：
蕭天笑了：「這話誰教你的？」
「大總統。」周慕雨說起話來非常老成，一些不像個11歲的孩子：「玩的事情，不在學生考
「顧老師，不是荒唐，這樣的機器一定會有的！遲早有一天，這樣的機器一定會出現，我可以向你們所有的人保證！」蕭天微笑著說道：
「上面的字都會寫嗎？」
蕭天笑了起來：「當然是真的，我是大總統，說話算數！」
蕭天搖了搖頭，都是自己那個時代孩子們的功課重，負擔重，想不到這一習慣從民國時代就已經開始。
「荒唐，荒唐，世上要真有這樣東西，還要我們老師做什麼！」自己的得意弟子都說出這麼可笑的想法，顧勘敏再也忍耐不住斥道。
「顧老師！」校長叫過了一個中年老師，向蕭天介紹道：「大總統，這位是模範高等小學非常優秀的顧勘敏顧老師。」
蕭天嘆息了聲：「哪裡用得著這些孩子現在就想報效國家的事？早呢！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上房揭瓦，追貓趕狗，沒少挨老師的訓，沒少挨我父親的打……」
甄歡一點也不怯場，大聲背道：
「甄歡？真歡樂？好名字。」蕭天卻顯得非常有興趣：「來，就背背你唯一會的。」
再看那些官員，一個個都強忍著不敢笑出。
見周慕雨猶猶豫豫的樣子，蕭天撫了一下這孩子的腦袋：「說吧，沒有關係。」
又是那個甄歡第一個跳了出來：「你說的是真的？」
說著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一棵不是很高的樹，指著說道：「誰能爬到
「孩子們那些在大人看來荒誕不經的夢想，總有一天會實現的，不能把咱們的學校變成一部巨大的機器，出來的學生，都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要鼓勵學生們的夢想，去實現那些書本上教不會他們的東西。
說著對著那些學童說道：「你們呢？」
蕭天頻頻點頭：「我看教這篇文章的時候，十個孩子里有十個會笑的，不笑的，那是怕先生生氣，忍住了。這文章有趣了，孩子們自然有了興趣，也就願意學了……」
「有……」小四沉默了一會：「我以前想自己會飛，為此有一天從屋頂上跳下來的時候，還差點送了命。」
「還有你，以後不管哪一級的官員來這裏，都不許讓老師學生歡迎。老師學生是做什麼的？一個是教授知識的，一個是學習知識的！不是做禮儀的！不光是這裏，將來全國各地學校、企業也都如此辦理！」
顧勘敏對周慕雨使了個眼色，周慕雨怯生生地說道：「大總統，我……」
校園裡到處都是歡快嬉戲遊玩的學童，什麼大總統，什麼總長，在這些孩子們的眼裡，都完全是一樣的。
這個時候，一個孩子也大聲叫了起來。
「是！特別好玩！」
「長大了準備做什麼？」蕭天忽然問道。
蕭天點了點頭，笑容滿面：「所以你就記住了這篇文章是嗎？」
「先生說：人的身體上，一共有二百零八根骨頭。一個學生說：我
「前半段確實是學生自己想的，至於後面的話……」周慕雨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顧勘敏一臉難堪：「大總統，這是此次『新小學教科書國語讀本』上新增加的一篇文章，也不知道是誰編的，簡直是荒誕之極……」
大總統可不是在那開玩笑，就聽蕭天把目光投到了小四身上：「你呢，你小時候有過什麼夢想沒有？」
「我也會！」
「撲哧」一聲，邊上蕭天衛士小四先笑了出來。
「我！」甄歡大聲說道。
顧勘敏眉頭稍稍皺了一下，低聲說道：「大總統，這個學童叫甄歡，這個，學業非常之差，會背完整的，也只有一篇而已……」
這些高等小學的學童年齡大多在11、2歲之間，都是由四年制的初等小學畢業而來，每周課時都不低於1260分鐘。
「哎！」甄歡開心的應了一聲。
「你呢？周慕雨，你的夢想是什麼，要說真話。」等到孩子們的聲音稍稍安靜，蕭天忽然問起了周慕雨。
一個不過11歲的孩子，焉能承擔如此重負？
「哪裡荒誕，我看把這文章新增加進去的文章好！好得很！我看就比剛才那個『爐中燒炭，火漸盛，炭漸紅』的要好。同學們，你們先生念到這篇文章的時候，都有誰笑了？」
邊上顧勘敏一臉不屑，自己教出來的學生，焉能如此沒有出息？
「好，背。」蕭天顯得興緻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