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魂》第二卷 北洋之狼

第373章 莫斯科,1920(一)

第二卷 北洋之狼

第373章 莫斯科,1920(一)

當敵人把自己這個營團團包圍起來之後,正是阿列諾維奇,靠著機智勇敢,奇迹般的帶領著全部大部分官兵安全突圍,回到了莫斯科。
代表同志的話,給了阿列諾維奇無限的希望,只要上級重視此事,那些破壞分子一定會遭到嚴厲的處罰。
自己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的家人和鄰居們,一切情況都是別有用心者搞出來的,是企圖分裂政府和人民的關係的行徑,是通敵的無恥行徑!
正好是吃飯的時間,阿列諾維奇來到了飯桌前,當母親把吃的端上來的時候,阿列諾維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布哈林點了點頭:
在她的身後,是姐姐愛那切娃和自己的弟弟瓦里京。
可一回到總指揮部,這位裝甲師的師長整個人都變了……
斯大林放下了自己的煙斗,語氣稍稍平和了些:
「伊列克,你弟弟說的沒有錯,我們已經什麼也沒有了。我們知道保衛莫斯科的重要性,老人、女人可以餓著肚子,但是這些年輕人不行……他們每天都要承擔繁重的勞動,但是卻得不到任何營養……」
但是,或許這次蘇維埃要失望了……
「這就是我們一整天的食物,哥哥。已經很難再找到吃的了。」
政治委員常說,要想保衛住莫斯科,就必須依靠全體莫斯科人的努力,但是現在莫斯科的這些普通百姓,卻在餓著肚子保衛莫斯科!
「布哈林同志,敵人已經包圍了莫斯科,他們擁有著絕對的空中和地面優勢,我們唯一能夠戰勝他們的辦法,就是死死守住莫斯科,一點一點消磨他們的銳氣。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只要莫斯科還在我們手中,敵人內部一定會發生內訌的。
「伊列克,我親愛的伊列克!」看到心愛的兒子回來,母親緊緊擁抱住了阿列諾維奇。
最危險的一次,即在攻擊華沙失敗之後,自己的營,被奉命斷後,掩護全師撤退。
「不光是我們的領導人和高級幹部,就連在莫斯科也決不能出現這樣不負責任的言論,要多派人手,監視莫斯科,把那些反革命和帝國主義的走狗,一一揪出來,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上下一心,保衛莫斯科,保衛蘇維埃!」
從小看著阿列諾維奇長大的葉力扎塔克嘆著氣說道:
大量早已儲存好的過冬物資,被大量分發到了士兵手裡,幫助協約國的士兵們抵抗這寒冷而無情的冬季。
「如果你說的一切都屬實,阿列諾維奇同志,那麼這樣嚴峻的情況,我們不得不重視起來。最高革命軍事委員會告訴我們,人民,是我黨最重要的組成部分!離開了人民的幫助,莫斯科就連一天都守不下去!」
儘管身上穿著厚厚的冬裝,腳上跺著過冬靴,可在火堆邊,士兵們卻還是覺得難以忍受……
「也許是敵人在破壞我們和人民之間的關係。」阿歷克塞惱怒地說道:
指揮部里暴出了一陣鬨笑……
「成都,知道不?好地方!這見鬼的俄羅斯,哪有這麼冷的?出去尿個尿,下面那活都被凍住……」
「營長同志!」西德諾夫打斷了他的話,眼睛死死地盯著阿列諾維奇:「你願意對你所說的一切負責嗎?」
不過這些勝利,都只是非常有限的,隨著協約國防禦力量的加強,損失正在逐步減少……
「尼古拉·伊萬諾維奇·布哈林同志!」斯大林的面色一下變得異常嚴肅起來:
「總指揮,快,拿口酒來喝喝,娘的,凍死人了!」楊林沖前一步,拿起桌子上的酒就朝嘴裏猛灌幾口,身上這才暖和了不少。
「我是一個布爾什維克,我願意為我所說的一切負責!」
「圍困莫斯科已經有一些日子了,城裡的物資根據情報,他們過冬會非常困難。我看只要頂過這個冬天,總攻將變得輕鬆不少……
回答這句話的時候,阿列諾維奇沒有任何一點猶豫:
「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布爾布克·伊列克·阿列諾維奇同志!」團政治委員列昂尼德表情嚴肅地問道。
「你可先回去了,我保證,我會就此事向上級彙報,並且給予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要相信我們的最高委員會,一定會就此事做出妥善處理的。」
紅軍以小股為單位,不斷發起短促反擊,而這也取得了很大效應。在12月28日這一天,蘇俄紅軍的一支隊伍突襲了法軍營地,擊斃19名法軍,其中包括一名少校。
列寧同志已經死了,托洛茨基也被斯大林所擊敗,現在全部的權利,都掌握在了他的手裡,任何一點微小的疏忽,都有可能被打入無底深淵之中……
「我一定會把看到情況,向上面反映的!」阿列諾維奇站了起來,表情堅定地說道……
……
布哈林身子哆嗦了下,不自覺的稍稍退後了一步。
「伊列克,再這麼下去,也許不用等到敵人進來,我們所有的人都會被餓死了……」
布爾布克·伊列克·阿列諾維奇都忘記自己多少時候沒有回家了。
「這不是造謠,這是我親眼看到的,並且……」
「列昂尼德同志,阿歷克塞同志,阿列諾維奇同志,你們這是在誣衊最高革命軍事委員會,這是在給蘇維埃臉上抹黑!在偉大的蘇維埃中,絕不可能出現任何餓死人的情況!這是造謠,造謠者將會遭到調查、逮捕,會遭到嚴厲的審訊和處分!」
「我才從軍部開完會回來,軍長同志告訴我,不要擔心任何物資上的問題,我們有著充足的儲備打敗敵人!一定,一定是底下的那些負責分發物資的人在搞小動作!走,我帶你們去見司令員同志和政治部代表!」
士兵們不斷的出現在街頭巡邏,監視一切可疑的狀況,市民們默默的在大街小巷行走著,尋找一切能夠幫助自己度過冬天的物資。
「伊列克,我的第二個兒子,就是這麼被活活累死了……你是英雄,希望你能把這麼的情況反映一下,我們的要求不高,只是想要一些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寒冷的冬季終於到來了,這也是莫斯科和斯大林一直期盼的事情。
看著哥哥疑惑的眼神,瓦里京有些無奈地說道:
「是啊……」夏侯遠山介面說道:「在物資大量缺乏的情況下,軍心民心很容易發生動搖,我們已經在著手布置春季攻勢,可以預見的是,莫斯科城內有可能會發生內亂……不過,必須命令各部加強防禦,紅軍有可能趁著這個時機,對我們發起反攻,利用冬季優勢緩解莫斯科的困難處境……」
戰局,暫時變得僵持起來……
「是的,總書記同志,我們就是這麼號召我們的人民的。但是我不得不向您彙報一個絕密情報,即便是採取了最嚴格的物資配給制度,我們的糧食也僅僅只能再堅持一個月了……由於前些年俄羅斯境內發生了大面積的飢荒,再加上反革命分子的蓄意挑撥,讓我們對於糧食徵收的工作變得困難了不少……」
但是對於中國、美國、英國或者法國士兵來說,這樣的日子就非常難熬了……
聽著七嘴八舌的聲音,阿列諾維奇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情況的嚴重,完全和自己在部隊里聽到的不一樣。
自己的政治生命,不,連自己的生命,都掌握在眼前這個威嚴的領導人手裡。
簡陋的食物,根本無法填飽肚子!
……
列昂尼德和團長阿歷克塞互相看了一眼:
自己是在十月革命爆發的時候,加入到布爾什維克的,當紅軍成立后,自己也光榮的加入到了紅軍隊伍。
「怎麼樣?你們湖北沒有那麼冷吧?」裹著一件棉襖的孫列臣笑嘻嘻地說道。
要告訴我們的戰士和人民,困難只是暫時的,無論是食物配給制度,還是其它任命命令,必須無條件地去執行它,必須牢牢的站在最高革命軍事委員會周圍,為了保衛莫斯科,為了保衛蘇維埃政權而奮戰到底……」
……
「娘的,都站起來活動活動!」楊林大聲吼著,踢起了一個士兵:「別傻坐在這,沒事的都給我去發動戰車。娘的,聽說再冷下去,連戰車都不能開了!你,那個誰誰,有那麼冷嗎?別和個娘們似的!」
張作霖笑著說道:「當初國內運送來大批物資,咱們還沒有理解是怎麼回事,原本以為在冬季到來之前就能結束戰爭……不過這俄國真冷,要沒這批過冬物資,一準每天都得凍死大量的兄弟……」
我們的蘇維埃,在最高委員會和斯大林同志的領導下一定能夠取得最後勝利的!
「政委同志,不是聽來的,而是我親眼看到的。」阿列諾維奇筆直地站在那裡:「已經出現餓死人的情況了,我們的人民,正處在飢餓和死亡線上掙扎著!他們迫切的需要蘇維埃的幫助,以使他們不至於在冬天餓死、凍死!」
阿列諾維奇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說我們還有充足的物資儲存,可以供整個莫斯科堅持到明年年底嗎?我們的政治委員還告訴我們,莫斯科的市民們有足夠吃的,用的,讓我們完全不用擔心……」
「是的,總書記同志!」
「我們這難,莫斯科城裡更難……」張作霖正了一下面色:
在和白匪軍的戰鬥中,阿列諾維奇因為戰鬥勇敢,屢立戰功,一步步被提拔到了主力部隊營長的職務上。
「食物將優先提供給黨中央領導人,紅軍高級將領,以及主要作戰部隊……」
夏侯遠山的判斷並沒有錯,隨著冬季的到來,莫斯科的反擊一下開始增加。
「我願意!」
斯大林叼著煙斗,面容嚴峻:
「完全不用擔心?自從敵人包圍莫斯科以來,食物就已經開始限制,並且以革命的名義,我們家裡的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都被收繳上去,用於莫斯科保衛戰了。我們沒有吃的,沒有穿的,我們什麼都沒有!」
「你才湖北的,我是四川成都的。」到了這個時候,楊林也顧不得自己的軍官儀態了,一邊罵著,一邊拿起一件大衣就死死裹在了身上:
嚴寒中的莫斯科,處處透著蕭索。
這時候,鄰居們聽說英雄的營長回來了,紛紛來到了伊列克的家中,訴說著目前困難的境地。
布哈林知道斯大林的話意味著什麼,這代表著任何在斯大林看了,有可能會動搖「革命事業」的言論,都將會遭到無情的鎮壓……
當來到司令部的時候,51軍軍長彼得羅夫緊緊皺起了眉頭,但他還沒有說話,政治部代表西德諾夫已經異常嚴肅地說道:
而在這個時候,協約國也組織了幾次對莫斯科的攻擊,但由於莫斯科防範異常嚴密,都沒有取得什麼太大的突破。
「哥哥,營長同志!」瓦里京的話里多少有些戲謔:
「代表同志!」阿列諾維奇遲疑了下,還是大著膽子說道:
「總書記同志,莫斯科已經採取物資配給制度。」布哈林匆匆走了進來:
莫斯科,1920年12月底。
「老毛子倒好像很享受一樣。」夏侯遠山朝外面看了一下:「喝酒的喝酒,吹牛的吹牛,美國人那就不行了,看他們一個個凍的……」
「好吧。」西德諾夫的語氣稍稍平和了一些:
因此,阿列諾維奇也受到了全營官兵的愛戴……
「謝謝代表同志!」阿列諾維奇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你是高級領導人,請不要不負責任的發表這樣的言論!我們還有充足的糧食!充足的!足以夠我們打敗一切反革命和帝國主義!」
那些救國軍的俄羅斯人,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冬天,他們穿著暖暖的過冬物資,喝著烈性酒,似乎還非常享受。